点燃(上)by:dnax-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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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些误入歧途的人也都是出于这种幼稚、愚昧的想法吧。
路唯一感到自己正被虚无的东西吸引着,就好像他的母亲总是被带有“性”暗示的东西吸引着一样。
他看着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时间。
已经过了午夜,可这里的所有人都好像精力没处发泄,尖叫声不断从舞池里传来,音乐也永无止歇地轰鸣。
他喝了口酒,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阿唯。”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意外,有种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喜交加。
路唯一抬起头,看到刚才和任燃交易的那个男人走过他身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真的是你?”
光线很暗,他背对着灯,路唯一看不清他的长相。
可是虽然看不清,却不知为什么一听到那个称呼,就全身都起了一层难受的疙瘩。
除了路翎,谁还会这么叫他?
路唯一搜索记忆,试图让自己想起来,但那个记忆很遥远,是自己不愿意去回想的。
“是我,你不认识我了?”
男人的手里还搂着他的女伴,女孩子全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脸上表情暧昧,一直不停往地上滑。
“我是黎杰,还记得么?”
我是黎杰。
黎杰……
周围的音乐忽然变得高亢起来,低音重重敲打着路唯一的心脏,让他一下子感到胸口有说不出的烦闷。
叫做黎杰的男人却似乎很高兴,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孩,低声解释了一句说:“喝醉了。”
他不等路唯一同意,就在沙发上坐下,把不省人事的女伴放在旁边。
女孩露在黑色丝绸连衣裙外的手脚是雪白的,肩带随着侧卧的动作滑下来,隐约可以看到白皙丰满的Ru房。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黎杰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香水味。他坐得离路唯一很近,那种味道应该是很有品位的,可路唯一却觉得刺鼻。
他不喜欢刺激的味道,闻久了会喘不过气,所以就往里面坐了一点。
黎杰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反感,反而当作是他让出地方给他坐,故意又往里面挤了挤。
他的身体挨着路唯一,眼睛在黑暗中泛出微光。
“怎么不说话?阿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很短暂的沉默,路唯一说:“我记得,小时候你住在我外公家的隔壁。”
黎杰轻轻笑起来,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他很悠闲也不避讳地从桌上拿起路唯一喝过的啤酒看了两眼说:“你在这里坐了多久,酒都不冷了。”
“我在等我的朋友。”
“朋友?在哪?别这么冷淡,好不容易遇到,我请你喝酒。”
他举手招来穿着暴露工作服的女侍应生,要了两杯威士忌。
“啤酒不能算酒,来喝这个吧。”
黎杰用手扯了一下领带,大概感到有点热,眼睛看着路唯一的时候目光却像要贯穿他。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鼓起奇妙的笑容看着身边的人,路唯一被他的眼神看得难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黎杰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但是很快又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
他伸出手握住路唯一的手臂,趁他还没有站稳又一下子把他拉回了沙发。
“这么久不见了,不要那么急着走,来聊聊搬家之后的事。”黎杰笑着说,“小时候你不是总喜欢跟着我,什么都对我说的么?”
他一边笑着一边把头凑过去,在路唯一的耳边轻轻说:“我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喜欢你的小雀雀。”
一直面向桌子看着的路唯一猛然回头望着黎杰。
他不出声,但是脸色却接近苍白。
黎杰笑起来,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又继续回过头来看着路唯一,唇边泛起故弄玄虚的笑意。
“阿唯,你在等谁?”
黎杰把手边的另一杯酒拿起来递过去,路唯一没有接。本来应该很尴尬的场面,可黎杰却露出了开朗的表情说:“怎么了?怕我会下毒?”
他笑嘻嘻地说:“你也是男人了,也知道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为什么还特地摆出一点都不高兴的表情。”
沙发上的女孩动了一下,涂着口红的嘴唇半开着,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呻吟。
她像只行动迟缓的动物一样伸长手绕过黎杰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腿上。
黎杰用一只手玩弄着她的头发,眼睛却看着路唯一。
“好吧,既然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我就不赖在这里了,喝完这一杯我就走。”
他举起酒杯示意干杯,路唯一看着他,只是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啤酒。
“到底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容易骗。”
黎杰的唇边涌起几乎注意不到的笑意,他的杯口在路唯一的啤酒瓶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路唯一也把酒瓶凑到嘴边,他并不是真的想喝酒,只不过不想和黎杰面对面,尤其不想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喝了几口啤酒之后,他的目光又开始往身后搜寻任燃的身影。四周的烟雾好像越来越浓,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黎杰搂着那个女孩的脖子,上身却靠过来。
路唯一看到任燃在和几个人说话,眼睛没有往他这边看,黎杰热量惊人的体温让他冒出了一身汗。
“怎么流这么多汗,要不要到外面去抽支烟吹吹风?”
路唯一没有理他,黎杰伸出手在他额头擦了一下。就好像触电一样,那么俗气形容,路唯一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子伸手把他的手打开。
黎杰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把怀里的女孩子抱起来,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当着路唯一的面就把手伸进她的衣裙里抚摸着。
黑色的肩带彻底滑落下来,可怜地挂在女孩白皙的手臂上。她小巧的鼻尖挂着大颗透明的汗珠,黎杰的手掌握住她的Ru房,手指一下就陷入了那团柔软的白色之中。他用指尖压着粉红色的|乳头,不知道是因为摩擦还是因为冷空气,那小小的、柔软的|乳头很快硬了起来。
路唯一全身像石头一样紧绷着,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Se情的喘气声。
“阿唯,你喜欢吗?”
他听不清黎杰的话,只觉得眼前一片混乱,女人的肉体和周围的音乐混合成一幅抽象画,映入眼帘的东西全都变成了扭曲的形状。
“阿唯,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黎杰靠过来,用低沉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喜不喜欢她?”
路唯一用尽全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问他:“你给她喝了什么?”
“没有啊,她喝的不是和你手里的一样么?”
路唯一看着自己手里的啤酒瓶,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标签上的白底好像涌出一点一点橘红色的斑点,在他眼前出现又消失,没完没了。
“阿唯,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你看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忘了你的样子,搬走的时候你才只有七岁,你妈妈好不好?”
黎杰用手揽着路唯一的肩膀说:“还记得那次学校放假,你到我家玩的事么?”
他的手滑下来,像蛇一样伸进路唯一的衣服里游动。
“这里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叙叙旧。”
路唯一不能动,手脚不听话,连握住手里的酒瓶都有点困难。
黎杰好像也生怕他把酒瓶摔在地上,伸手拿走那只还剩下小半瓶啤酒的瓶子,轻轻放回桌上。
他的声音低沉得快要听不见了。
路唯一的脑子里却只是反复地、像是录音机在不停回放一样传来任燃的声音。
“不要喝太多酒,尤其不要喝别人给你的饮料。”
可是他没有碰黎杰送过来的酒。
“阿唯,到我家里去坐坐好么。”
他感到那只手变得大胆,黎杰托着他的腰把他扶起来,那个女孩就被丢在沙发上,仰躺着,四肢以一种怪异的动作垂在沙发的边缘,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一具被玩腻了的娃娃。
(十三)
黎杰用力扯下自己的领带,会所外的空气因为和里面的混浊不堪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呼吸起来就有种带着罪恶感的爽快。
他半扶半抱着路唯一,把他带到自己的车前。
迷幻药发作得很快,黎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丸,本来买这种东西是为了用在那个小女人身上增加点情趣的,想不到却凑巧起了别的作用。
深夜的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听到从会所内部传来有节奏的低音。
黎杰打开车门,把路唯一推到副驾驶座上,自己从另一边上车关门。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黎杰就因为紧张和兴奋开始小小地喘气。
他为路唯一绑上安全带,看着后视镜慢慢倒车。
高档跑车转出小巷驶上宽阔的公路,飞快提升的速度一下子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黎杰现在的心情虽然复杂,但又相当简单容易理解。
一种对过去曾经拥有过的记忆所保持的执著回味。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在他第一次感受到“快感”的时候,那种记忆总是特别难以忘怀。
不同的是其他少年也许会面对一幅无聊的Se情画报自蔚,黎杰却把对象换成了邻居家中刚上小学的男孩。
“阿唯,你看你的小雀雀,为什么这么小?”
一开始可能只不过是无聊的小游戏,可等到他自己用手搓揉时就升级成了暴力游戏。
黎杰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着昏昏欲睡的路唯一。
经过那么多年,他已经变成一个有着独立意志的成年人了。可是那种“第一次”的记忆却一点也没有褪色,反而因为无数次的比较变得更清晰。
也许对一个男人来说,就算真的是一幅无聊的Se情画报,长大了也会因为大扫除从抽屉的哪个角落里翻找出来,着实地兴奋着怀念一番。
车窗外的冷风让黎杰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些,他关上窗玻璃,让车厢变成一个小小的密室。
车速慢下来,黎杰腾出一只手捏住路唯一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
车子继续开,公路的路面虽然平坦,偶尔也会有些小小的起伏。每到那种时候,因为惯性的缘故,路唯一扬起的头部就会无力地垂下。
黎杰把车开进高档住宅区,在一幢带花园的别墅前停下。
他下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从车座上把路唯一拖出来。
本来这个夜晚应该是肤浅而随便的,找一个在Se情场所不够谨慎检点的女人随便玩一玩,第二天或是用钱打发,或是用甜言蜜语哄骗,总之是无数个无聊夜晚中并不特别的一个。
黎杰之所以感到兴奋,是因为他让自己处于一种正在犯罪的情境中,而那种少年时期的回忆也迫切地等待着被唤回。双重刺激使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全身都像是要冒出火来。
好不容易才把和他差不多高的路唯一搬进房里,黎杰甚至顾不得洗澡就扯开自己的衬衣压倒在他身上。
还残存着一点意识的人开始挣扎,但并不是很有力。听到他急促的喘息,有时候会很突然地从鼻腔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黎杰立刻被某种欲望驱使,伸手撕开他的衣服。
感觉到那双在身上游走的手所触摸到的不再是布料而是自己的皮肤,路唯一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仿佛想努力摆脱对方的手掌一样试图翻身,但是黎杰一下就把他制服了。
他摘掉眼镜,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把手伸到路唯一的胸前轻轻抚摸。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一面动手一面咬他的喉咙。
黎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那么急促浓烈,他在女人面前永远游刃有余,充满自信有条不紊,可是现在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期,无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的不确定感反而更激发了强烈的欲望。
他低头解开路唯一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褪到脚踝,然后重新爬到他身上,力度就像野兽一样强。
路唯一吃痛地蜷起身体,但很快又被他展开。
黎杰的头脑全都被欲望和儿时的回忆填满了。
“阿唯,我们来玩游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