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 by:落花满架(落花架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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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门口的时候,唐以闻已经不在了。门口的小弟认得我,朝里面指了指:“陆少,您朋友先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小弟拦住了我,露出了神秘兮兮的表情。我来往金碧辉煌时不时给他小费,他见我也尊敬几分,见他这种表情,我停下了步子。
“那人……是钟启越带来的呢。”
我愣了愣,小弟缩了缩肩,想必我的脸色很难看。
钟启越,与我一样,太子级人物,与我一样,男女通吃,与我一样,疯玩的厉害。
只不过有一点不一样,他没品,我有品。
我挥了挥手:“没事,那人我不熟。”看着小弟略显兴奋的表情,我猜想他脑海里一定烙着大大的“三角恋”三个大字。
不过,我不喜欢做这种没品的事情。
才走进门,又被人撞了,这次撞我的人非常熟悉,唐以闻。
他又是一脸的慌张,脸还没抬就一个劲地说“对不起”,等到抬起头看清我的脸,居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等到回过神来才又放开,一躲居然躲我身后。
我抬头,看到钟启越站我面前,一米八多的个子挑了件唐装式的长衫,不伦不类,领口还拉扒开三颗扣子,露出半截胸膛,看起来活脱脱一个痞子。等到看清是我,他的脸阴了一下,然后朝我一笑:“陆少,好久不见。”
“是啊,真好久不见了。”
他哈哈两声,然后朝我身后的人伸出手:“唐先生不会这么没出息吧,才喝一口酒就吓成这样?这怎么出来跑业务的,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我看着他那丹凤眼斜瞄,我心口一阵火起,一把把那个人推到身后:“难得启越你这么敬业,这会儿还谈什么业务,咱哥们也混过段日子,启越你改性子了?”
钟启越的脸一沉,大约是想不到我会找他单挑,朝我挑了挑眼,鼻子在灯光下显出骄傲的曲线:“怎么?这是你陆少的朋友?”他作出恍然大悟状,“哦,这位唐先生好像还真是你陆家旗下的人,难怪难怪,太子爷撑腰,难怪那么拽。陆少的拽我早知道,难怪底下的人都不赏我这个脸。”
我愣住了,真这么巧?不过没空问身后的人详情,我只说道“是啊。唐以闻酒量不好,喝不了你那杯酒,我来喝行不?”我皮笑肉不笑,朝钟启越身后跟着的那个丰满的女人示意,“还不给本少爷端酒?”
对方愣愣看着我,我直接瞪过去。我这眼神曾经被人形容“有杀气”,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花一样的女人,多半还是送往迎来没主心骨的贱女人。那女人居然被我瞪愣在当场。
旁边真来一杯酒,我一抬头,看到是金碧辉煌的大堂经理,估计是有人看到情况不对叫他来的。这人精乖,就想给我们打圆场。
我冷冷一笑,正在接过酒,那高脚杯子却被人劈手夺过。
正是钟启越。
“干嘛?不给我面子?”我微笑。
他冷笑,一甩手,一杯子酒全撒我脸上了,“别人的面子我一定给,就你陆巡的,我他妈一分一毫不给。”说完倨傲地抬起头,那杯子叮地落地,脆响脆响。
全场静了下来。
操!贱人!【无语】
有人问故事背景:这素地地道道的现代,请直接与2005年重迭吧^^不是旧上海。
可能是因为人家叫陆巡“陆少”这个称呼给人以错觉吧?
3
钟启越抬起头的样子让人该死地窝火,我不知不觉地居然真把那句话给骂开了。
他冷冷瞪着我,眼神充满挑衅。
我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骂了一声“操”,握着拳头就冲他那张小白脸打了下去。
全场哗然着把我拉开的时候,他的脸颊已经青了。身后那大堂经理使出吃奶的劲搂着我的腰:“陆少!陆少!”我才收起拳头,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钟启越乘乱给了我一拳。
操!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这样想着我抬起右脚就朝他踹了过去。结果没踹到那小子,踹到旁边劝架的一个小弟,“哇”的叫着就跪到了地上。
眼前黑压压的压过来一堆人,半拉着我朝门口的方向拖。耳边传来钟启越的大骂:“姓陆的,有种你不要逃!”
这样被拖出去的时候,我的神智一点点冷了下来。等到了门口,我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挣开大堂经理的熊抱,我拍了拍衣服:“行了,都给我滚开!”
大堂经理期期艾艾地挪开,那一对眼睛还跟防贼似地防着我:“够了没?都给我滚开!”
拍拍身上已经皱得一塌糊涂的衣服,我没好气地拽松了衣领。抬起眼的时候,就看到唐以闻戒备的远远看着我。
我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那家伙跟小媳妇似地挪到我身边,我不耐烦地揉了揉肚子:“你是中承底下哪家的?”中承是我老爹的集团,名字难听得让我皱眉。
“中谊置业的。”唐以闻低眉顺眼。
我懒得去想中谊是哪家,直接对他说:“以后钟启越晚上叫你出来,那是在耍你,不要傻呆呆地贴过去让人耍。多掉价!”
唐以闻看了我一眼,很有忍耐的意味,估计是在忍耐我这个太子爷的“不合情理”话语。
我理他那么多,直接拽住他的胳臂:“记住了没?下次再送上门去让他耍,你有几条小命也不够他玩。”
“知道了。”再度忍耐的表情。
我直接甩掉他的手:“你还不回去?”
唐以闻三度忍耐的表情:“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他冲门口小弟招了招手示意打的。我转了个身,打算缩去自己的车子,结果刚回头就看到钟启越站在门口两重的玻璃门后面,眼光阴森森的。我忍着一肚子的气,一把拽住唐以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拖着一起下去。
那人还懵懵懂懂地问我:“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我不耐烦地说道。
一路狂奔,把唐以闻送到某小区楼下时,他的脸已经煞白。我等他一关上车门立刻扬长而去,后视镜里看到他呆呆看着我的车屁股。
再一路飞驰,我狂躁地让自己都害怕。想了想,今天还是不回家了。拨了个电话给老妈,简明扼要地说明我不回去了,还没等她嚷嚷我就挂了电话。
方向是自己的小公寓。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老爷子送的礼物。本来一套房子对他算不得什么,不过肯放我出来独立,意义非同一般。然而自从一年前我生日那天之后,我就很少去那个地方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想过去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星星黑压压挤在头顶上,一路过去,疾驶着的车窗上流过满眼的霓虹。
还没走近门口,灯光下照着一个人的身影。
我紧紧握住了房门钥匙,那些尖锐的棱角把自己的手心铬得很疼很疼。
他坐在地上,右腿屈起,左腿伸长着歪着,头埋在屈起的胳臂里。头发在灯光下闪着乌光。
我记得很早的时候我特别喜欢他的褐色的微长的发,软软的就像婴儿,一点点拂在我的脸上,很舒服。
结果之后,我留了长发,他剪短了。
呆呆地站在灯影底下,看着他的背慢慢地起伏着,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本来应该转身就走,或者直接开门,再或者……
结果我只是站在灯影底下,靠着墙,握着钥匙,看着他的睡觉的样子,一动也不能动。
时间好像有魔法,这一刻许多回想流过我的身边,我被控制着不能动。
他或许是姿势有点难过,头慢慢歪了下来,然后一机灵,头就歪了下来。
我忍不住笑了。
他慢慢抬起头,小打了个呵欠,清明的眼睛溜了一圈,然后看到了我。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朝我走近。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看着他走近我。他跟我的个子差不多,不过体重轻一点。老实说我特别喜欢看他脱掉衣服之后的样子,蕴藏着力量的身体……
伤春悲秋的心思终止在他拔出来的拳头,他冲我恶狠狠地迈过来,一只手直接拎住了我的衣领。'caihua/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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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揪住了我的衣领,用力之大使得我的喉咙一紧,勒得生疼。他的漂亮的丹凤眼气势汹汹地瞪着我,整个表现像是刚被踩中尾巴的……小猫。
我扑哧笑了出来,虽然现在的场合真不适合笑,他的怒火就快具型化成真正的火海把我给吞噬,虽然之前我同样很生气,虽然被他揍过的腹部到现在还疼,虽然……分手一年有余而且分手过程极不愉快……但是我怎么也忍不住,想到他刚才睡在门口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要微笑。
钟启越的丹凤眼简直是目露凶光了,另一只拳头就在我鼻子前面威胁性地晃着:“你笑什么?”
我一贯知道他很容易被人扯乱思路或是被人转换话题,但是此刻他的这个小习惯看来令人如此捧腹。我知道他前一刻一定是想问我“去哪儿了”或者类似问题,但是只要我一笑……他就会被扯到无关的地方去了。
钟启越的手扯得我的领子更紧,他眼睛露出了直露的茫然与恼怒的神气,我微笑着箍住他的腰,在他反抗之前先吻住他。
明知道不应该再发生纠葛,但是还是忍不住。
这个亲吻很快结束,事后想来场面颇像我那老娘揪住隔壁那家还未满周岁,尚只会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幼儿然后给他个“叭叽”响吻似的。
松开他之后,他的脸上煞气十足,那拳头终于落到了我的脸上。眼前一阵金星直冒,他一点也没留情,我脚下一滑,直接后仰着倒下去,后脑勺再度磕上了墙壁。捂着脑袋,我全身靠到了墙上,看着他铁青的脸。
“陆巡!你要不要脸!”他的声音沉沉的,真的生气了。
看到他这种生气的样子,我还是一贯地感到高兴。记得很早时候就是这样子,惹怒钟启越不比抽根烟难多少……
这样想着,我慢慢直起身,甩了甩头。过去的终已经过去,你看见过溪水倒流么?所有的一切,过去的终已经过去。
我冲他微笑,但是话却毫不留情:“钟启越,你在我家门口算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想爬上我的床,麻烦预约先,不过记住,你没资格摆出这么副臭脸揍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更没资格问我要不要脸,你要发少爷脾气,麻烦出门左转。有的是人希望能给你钟大少爷端茶送水,少在我这儿撒泼。”
他一口气梗住了,脸慢慢变成了青白。
“行了吧?你要不认得路我叫出租车来送我。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应付钟少爷,滚。”我又摆出付吊尔郎当的样子撑住墙,伸出食指指指电梯方向。
他没动静。
我直接走过他,就要开门,刚拿出钥匙,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夺走。我不耐地回过头:“够了没?”
就看到他正直直奔到楼梯口小小的通气窗户前,我头皮有些发麻,这个人疯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喂!你干什么!”
还没等我喊完,就看到钟启越把我那串可怜的钥匙扔了出去,然后回过头胜利地看着我。
天!这可是十楼啊!
我冲到他面前,看着下面流光溢彩的街道,气得手都快发抖。他当他几岁?现在还玩这种不入流的游戏么?
转过身就想揍他,结果他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