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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说的永远 第二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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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看!”小行用手指挠著下巴作思考状,“一般这样的人大概有点人格缺陷吧,估计小的时候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我之所以还这麽健康向上,是因为我还有妈妈啊!通常这种人对待自己後代的态度,大概就是溺爱过头和比上一代更夸张的两个极端吧!没错,就是这样的!”自信满满地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的!’”方奂言学著他的口气,笑著拨了拨他的头,“你去做心理学家得了,小媳妇儿!我还没吃饭呢,你先填饱我的肚子吧!” 
“真的……不信的话你──哎呀!!我的面!!!”小行蹦起来奔向被遗忘在微波炉里,估计已经被泡成面糊的方便面。 
为什麽我们都是不幸福的孩子呢?为什麽我们都是不被疼爱的孩子呢?好像生在这世上都是多余的,大概我们的爸妈是一边说著“哎呀一个不小心生下来了啊”然後一边若无其事地把我们丢掉了。 
离婚率直线上升,人们的感情像玻璃一样脆弱,然後造就了更多脆弱的生命。没错,欧阳天赐有人格缺陷,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指责他冷血的同时,是不是也有人被自己伤害到了呢……? 
这样反思的方奂言,仍然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找欧阳天赐了。 
10 
下定决心之後的一个星期,方奂言终於耐不住寂寞,跑出去钓男人了。 
在熟悉的酒吧泡了好几个小时,无果而返。察觉的时候,已经在OY的大厦底下了。 
“嘁!我还真是贱呐!”他垂下膀子搔搔头发。 
在门口无意义地晃了几圈,他直接往欧阳天赐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之後马上挂掉。 
看著手机,他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再拨回去,那人的声音响起来,挂掉。 
再拨,忙音,接著是“您播的用户无法接通”,挂掉。 
想必是拔掉了电话线。 
他把头埋进臂弯里闷笑,最後还是抑制不住地笑出声儿来。 
原本只是打算确定一下他在不在公司,却一时兴起来了个恶作剧。电话那边冰冷得冻死人的脸孔仿佛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光是想象就觉得无比的愉快。 
他决定耐心地等下去。 
欧阳天赐进入停车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方奂言靠在自己的宝马旁边当车模。 
笑容甜美,目光诱人……他暗示性地晃荡著手机的时候,欧阳天赐狭长的黑色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放慢脚步朝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走去,发现他越发笑得张狂。欧阳天赐漫不经心地收藏起胸中的怒涛骇浪,打开车门,男人也自然地从另一边像进入自己的车子一样,熟练地扣上安全带。 
“我说……我们不要生气了吧?”男人在止不住的笑意中开口。 
“……” 
“我要是不来找你的话,你大概死都不会主动给我个电话吧?” 
“……” 
“哎呀,无所谓啦!反正我在你面前本来就没什麽面子可言。” 
“……” 
“好啦好啦!我们和好吧?” 
车子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向呱噪的方奂言转过端正得过分的脸孔。 
“你要跟‘混蛋’和好?” 
丹凤眼微微张大,方奂言再次开心地笑起来,丝毫不理会欧阳天赐越来越暗沈的脸色。“真是的!这种事情你怎麽记得这麽清楚啊?” 
自此之後,欧阳天赐一路无话,紧闭的嘴唇像上了锁的保险柜。方奂言独自喋喋不休和窃笑,直到车子驶进了地下车库。 
车子熄了火,方奂言也不说笑了,委屈地看著男人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搞什麽……好还是不好也不回答一下……”他无奈,也只好慢腾腾地跟著下去。 
一支手比他更快更狠地关上车门,他抬眼一看,望进欧阳天赐燃烧著火焰的黑眸。 
“天……”刚出口的呼唤被粗暴地嘴唇拦截,方奂言很快就沦陷其中。 
那个男人的嘴唇、舌头和牙齿,比起犀利恶毒的语言来,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攻击著方奂言。 
修长的手指野蛮地扯开他的外套,摸索著他胸前的突起。然後向下伸进裤子里,探进了後方。 
“天赐……!疼……啊……!” 
残忍的手指仍然丝毫谈不上温柔地在体内搅动著,随後被抬起了一条腿,方奂言吓得脸色苍白。“天赐?!不行……太快了……!” 
欧阳天赐捏住他後颈的手用力一托,让他凑前了几公分的嘴唇再次被咬进了自己的嘴里。灼热和急躁的情欲在绞缠的部分流转。 
方奂言把心一横,抱住欧阳天赐的脖子,赴死似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火热的凶刃不由分说地挤进了身体,带来像要把身体撕开两半一样的疼痛。 
即使口腔被另一个人的舌头侵占著,方奂言的悲鸣还是狼狈地泄漏了出去。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和恐惧,欧阳天赐暂时没有动作,放开他给他喘息的空间。 
简直像苟延残喘般地吐吸著,方奂言慢慢抚上男人的脸。细长的手指滑过深刻的线条,全都 
僵直紧绷著,无声地散发著难以言喻的强硬气息。 
怒气……欲火……还有很多他似乎明白却又不明白的东西,充满著那紧锁的眉头和直视著自己的眼睛。紧闭的嘴唇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却像被什麽束缚住似的不肯放松。 
有什麽被破坏了,又有什麽形成了…… 
眼前的这个,是有点陌生的欧阳天赐。 
可是……怎麽说呢,比平常的时候似乎更容易靠近…… 
方奂言主动地,将双腿缠上他的腰。 
男人的表情一凛,把他压倒在车的前盖上,深深地顶进他的内部。 
压抑的、浑浊的、浓重的喘息和呻吟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衣物的摩擦声和肉体碰撞的闷响在空气中混合成Se情的微粒。 
“方奂言……只有你……我不准……绝对不准──!!!” 
连Zuo爱时的鼻息都不曾让方奂言听见的男人,在他耳边用微弱却清晰的声音说。 
不准……?不准什麽?方奂言不清楚,但似乎又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天赐……我知道……” 
他只能用手臂拥住男人宽阔高傲的肩头,一遍一遍重复著。 
谁说的永远(第二部)11 
不停地交换著仿佛有几个世纪那麽长的亲吻,靠在车子上的两个人持续著拥抱和品尝对方唇舌的行为。 
欧阳天赐的舌尖没有一刻离开过方奂言,辗转地游弋在嘴唇的周围和耳垂的部分。 
享受著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温柔,方奂言的指尖轻轻骚弄著搂住自己腰部的男人的发尾。唇瓣相接触的时候,他喜欢一边轻触男人的嘴唇一边吸吮他的舌尖,每当这时候,放在他腰间的手总是下意识地收紧。 
好像生命中全部的意义都只在自己面前男人的两片嘴唇上,在方奂言以为余下的时间都要在车库里度过的时候,欧阳天赐率先结束了亲吻。 
然而双脚刚刚踩到玄关的地板,就被他突兀地按在墙上从後面贯穿。方奂言没有任何挣扎反抗,顺从地配合著男人的要求。 
破天荒地,从发生关系到现在,方奂言第一次没有被做到起不来。虽然在欧阳天赐洗澡的时候色迷迷地拉开门给眼睛吃豆腐,被逮到“就地正法”──之後有点腿软,不过还是神色清醒地问欧阳天赐要吃的东西。 
“好饿……一口饭没吃不说,还被你强迫做体力运动……”直接把面包片塞进嘴里,方奂言盘腿坐在床上对旁边的欧阳天赐抱怨。 
“你难道把时间都花在楼下等我了吗?”欧阳天赐嗤笑。 
“你还真自信啊……我灌了一肚子的啤酒……!” 
“哦……”把视线从手里的书上移到方奂言洁白的脊背上,欧阳天赐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脖子,“钓到大鱼了……?” 
脊背微微一僵,察觉到危险气息的方奂言故作轻松地耸肩,“哪有啊……皮相上好过你的人可不容易再找了!”转身讨好地在男人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被长指捏住了下巴,那线条优美的嘴巴微笑著警告,“再有这麽一次……你试试看……!” 
方奂言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呃……调剂心情啦!我没想的……真的没想!我保证!” 
“你的保证什麽时候生效过?” 欧阳天赐轻轻哼了一声放开手,顺便擦去嘴边沾上的面包屑。 
被释放的方奂言立刻缩著肩膀转回来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又开始拿眼睛偷瞄欧阳天赐,好像准备了半天终於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 
“天赐,我想跟你谈谈……” 
“如果是小微的事情就闭嘴吧!”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说这个话题,欧阳天赐绝然地打断。 
“天赐……你不要这样……” 
稍稍侧过头,用眼角瞪著方奂言,对方不情愿地闭上嘴巴。 
可是只安静了一会儿,方奂言把身体缩进被子里,背对著欧阳天赐轻轻地开口。 
“我……在还不确定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就非常希望以後能有个孩子……我绝对不让自己的孩子有不快乐的童年,我会好好的疼爱他,教他很多事情,然後看他长大结婚、有自己的孩子……我想,那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後来发现自己不可能会有孩子了……就想哪怕领养一个也好,我更想要个孩子。我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的缘故所以对後代特别的执著,而是很想……很想能够亲手给予一个生命称得上是幸福的时光,那样的话,我想我也会很幸福……” 
把书翻了一页,欧阳天赐淡淡地回应:“那是你,不是我。” 
“我知道……!”方奂言一翻身,伸手拿掉了他手里的书。从被子底下攀上欧阳天赐的身体,坐在他身上,把薄被扯过来包裹住他和自己都光溜溜的身体。 
“好!我们撇开这个主观的不谈──至少孩子的出生不是他们能选择的,还是父母的责任不是吗?” 
“怀著他的女人可并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把他生下来了!” 
“好!这个我们也不谈!可是那孩子也是你的精子和他妈妈的卵子结合的产物,体内流著你的血啊!”方奂言皱眉看著这个把自己的前妻称做“怀著他的女人”的男人,寻找一切词汇跟他理论。 
不打算把书拿回来,欧阳天赐抱著胳膊看著打算跟他辩驳到底的方奂言:“那我也告诉你,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办法爱他,我无法接受我完全不打算生养的──我的後代!” 
方奂言被哽住了,他发觉自己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本质的东西。也许欧阳天赐厌恶的并不是孩子本身,而是…… 
“是‘没办法’──而不是‘不想’吧?” 
“我不明白你抠这种字眼有什麽意义。”已经有点不想继续了,欧阳天赐不耐烦地说:“两者都有。”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的猜想是真的?方奂言的内心非常惊讶,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答案,他死一万次也绝对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 
谁说的永远(第二部)12(H) 
“某个心理学家(注:小行……)说,你这种人说不定是有人格缺陷,可能小时候有阴影。我是不知道你的童年怎麽样啦,可是我打赌你小时候就和现在一样不可爱!就算没有人格缺陷,凭你这麽扭曲的性格也可能根本不晓得怎麽去关心别人。” 
人格缺陷……性格扭曲……? 
头一次听到对自己这麽……另类的评价,欧阳天赐的脸上形成了极其微妙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圈住了坐在自己身上长篇大论的男人。 
“可是,我只是想说……你和小微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同时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你不能把自己的感受也放置到小微的身上,他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甚至还没有独立的人格,你应该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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