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的獠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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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鬼在一起,说什麽他已经没有权利了,不过都是因为他的害怕和自私罢了。
他算什麽?
他和其他的血族有什麽区别?有什麽资格口口声声的叫著不要回去?和他们──若牙、苍牙、岚牙相比,他更多了份虚伪!
想到这里,笑声抑制不住的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原来他冯念恩是这麽一个东西啊!
“没有什麽好笑的,”若牙的口气中有些自嘲,“在开始,这个身份都是我们求来的。”
是的,求来的!他现在的处境怨的了谁?不都是他自找的吗?他明明知道张翰文的心意,依然装傻的扮演什麽忠仆的角色,怨的了谁?
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蓦地止住笑,瞪著若牙,哑声问:“都是自己求来的?”
“除了极个别意外。”
“张翰文像你们要求了?”
“没有。”
冯念恩瞪著她。
“但她会同意。”她说的很有自信,“一定会同意。”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的反驳道,“绝不可能。”
若牙的唇边溢出一个别含意味的笑:“你以为,自己真的很了解你的小姐?”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绝对了解张翰文,只是在内心深处早已不自觉的将对方美化了,也许骄傲、也许蛮横,但依然可爱。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六章
他无法想象张翰文像世俗人那样心甘情愿的变成现在的样子。
但既然连像若牙、须左、亲王这样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什麽张翰文不会?
是的,张翰文的确会。
此时的她正坐在高背椅上任由美法师搭理著一头火似的红发。
少了冯念恩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一样的购物,一样的喝茶,一样的一星期去一次美容院。
她的皮肤还很好,水光粉滑。肌肉没有松弛,额头上没有粉刺,这种人工化的护理完全是没必要的,而据一个杂志上介绍按摩护理很可能会增加更多的皱纹。
但那大把的时间她要如何打发?
张霁儒的独生女,多麽风光!多麽荣耀!但她呢?她张翰文呢?她张翰文又算什麽东西?
比起一般人家的子女也许她是比较自由的。可以任性的选择大学,不想上了自可找人替代,性子来了大可到国外转一圈,衣橱里的随便一条裤子就是别人一个月的收入。
其实呢?
她所有的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她的未来,她的生活,早已被规划的一清二楚。
就这样昏噩的混毕业,水到渠成的嫁给龙信生,过一两年生下一两个孩子,然後呢?和那些现在的朋友、未来的太太们一起撮牌,喝下午茶,和现在一样的搜集大堆的也许永远不会用一次的杂物和只穿几天的衣服。
每次想到这里她就感到一种渗入骨髓的冷。
但她没有办法,她自小在这种温暖的环境里张大,虽然外表看来有刺,却无法摆脱体内的娇嫩。
她没那个毅力摆脱现在的环境,离开了张家她张翰文算什麽?还有谁会对她点头哈腰?
能力?一张大学文凭算什麽?多少学士硕士博士累死累活给别人支使的牛马般的还得倒贴尊严的表示出感激涕零还不见得能挣到她现在一天的花费。
美丽?哈!她张翰文是有几分姿色,但比她美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想吃青春饭不仅要讨公司经纪导演制片的欢心,更要让观众看对眼。运气好了,能风光个几年。若没这份运气,就要想方设法的趁还有美貌的时候抓住一个年纪足可以做自己父亲的老头子的腰包。
自然,她也可以像那些白领们一样朝九晚五兢兢业业的领份工资过活,但那样的生活又比现在好多少?看人脸色的日子她张翰文过的惯?十块钱一件的内衣她张翰文能穿到身上?
不,习惯了舒适豪华再去过简朴紧缩的日子那要不是无路可走就是要绝对的心理准备。
更何况,她又有什麽理由摆脱现在的生活呢?
爸爸对他是绝对的疼爱,除了婚姻一项几乎没干涉过她的任何事情,起码没有明显的干涉过。
而,龙信生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英俊、潇洒、聪明,有能力又宠爱她,这样的丈夫简直是十全十美,她有什麽好不满意的?
她不爱他,是的,不爱。
但这麽多的婚姻中又有多少是有爱的?大多还不都是凑合?而他们这个阶层中更流行商业婚姻,诚然,她和龙信生的结合也算是商业婚姻。但龙信生的条件也几乎符合任何一个少女的幻想了。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七章
财富、美丽、十全十美的丈夫,她张翰文几乎拥有了一切,但她却仍然感到冰冷。
所以,如果有人给她一个机会,一个摆脱这份冰冷的机会她会想也不想的同意,加入血族也许不见得是什麽幸运,但总是和现在的生活不一样了,以後的日子总是有些区别,就为了这份区别,她也会加入,何况还有那永远年轻的容貌呢?女人总是无法拒绝这份诱惑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冯念恩,因为从不知道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没有经历自然也就无法肯定。她知道的只是冯念恩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同年同月同日生,一起学说话,一起学走路,一起学写字,即使他後来离开了十年,那些童年的美好回忆也足以使他变的与众不同。
不错,他没有龙信生帅气,没有龙信生精明,他甚至从没对她表示出过一丝特别的意思──呆傻的可以,蠢笨的气人,但他还是特别的。
她没有毅力独自摆脱现在的环境,但、但如果是和冯念恩一起话,她也可以穿地摊上的衣服,也可以积攒半年才买一瓶香奈儿5号。
她努力的气他、挤他、捉弄他,希望他可以发火,可以像小时侯那样只把她当做玩伴,可以虽然保护她、宠溺她但也平等的对待她。
可是呢?
“因为你是小姐……”
只是小姐!
那个该死的混蛋明明是对她有情的却依然只把她当小姐!
她气、她恼,但有什麽用?一切早已注定好了。
冯念恩进了张氏,会死心塌地的一辈子为她守好这份产业。她永远不会为吃喝发愁,永远是优越的。
头发终於搭理好了,刷了卡,在美发师及一干小妹的笑脸中她走出磨沙玻璃大门。
已经是六月了,枝头上叶子的绿已经深了几许,天气虽不能说是燠热,但白天的阳光也有些不讨喜了。
这灿烂的光线突然惹起了张翰文的不快,为什麽不管怎样这天地都没些变化?
她跺著脚,开出自己的那辆法拉力。张霁儒提过要给她再配个司机,但她不要,她有手有脚,车技一流,年轻气壮要什麽司机?即使碰上歹徒,她也不是软弱好欺的。
她开著车子,胡乱的在城市里转著。手机响了几次,她连看都没看,此时的她完全提不起兴致参与往常的节目,也不想和任何所谓的名媛说话。
但就这麽转下去吗?她拿不定主意,最後在路过月光的时候她把车子停了下来。
她一直是喜欢这个没有白天的酒店的,但也和其他人一样不能长时间的呆在里面。她知道龙信生自回国後一直住在里面,所以近段时间她没有再来过。
自然,她不讨厌龙信生,甚至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亲切,但她却可以十分肯定自己绝对不爱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
这次她依然没有打算去找他──就算去找也不可能找的到,现在正是一般人的工作时间,她只是想到那个不透露一丝日光的咖啡厅喝杯蓝山。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八章
夸张的说,月光的咖啡厅简直就是防空洞,虽不潮湿,但却一样的黑暗。偌大的空间只有一道如同弦月似的黄蒙蒙的光,细细的光线一点点的移动著,即使完全处在光照下也仿佛如同在薄雾里似的朦胧。
为了方便端上客人所需要的饮品,服务生身上都带著一盏小小的荧光灯,而每张有客人的桌子上的牌号也会亮起来,发出一种如紫罗兰似的微光。
光线很淡,在浓重的黑暗里它可以说不能照亮任何东西,但很少有顾客会关掉它,即使所要的东西上来了也任它亮著,以使自己能留在这里的时间长些。
咖啡上来了,她浅啜了一口,浓密的眉不由得簇了下。不知是否是心理因素,她总觉得这里的咖啡也和别的地方不同,仿佛酒店的老板是什麽恐怖的巫师,连夜色也可以化为作料加进食物饮品里,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这份不同。
她关掉自己桌子上的那道蓝光,斜靠在沙发上盯著缓慢移动的光线,如泣如诉的音符被一种她不熟悉的乐器缓缓的传出,淡淡的回荡耳边。工作时间里的咖啡厅自然没有多少人,但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年轻。
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张翰文暗自忖道,几乎所有的老年人都喜欢晒太阳,而所有的年轻人都喜欢黑暗。
这不由得使她想到国外的一些科幻作品,好象人类的未来结局不是毁灭就是钻到地底下永不见光。
“闭嘴!”
恼怒的低喝在宁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张翰文微微一惊,声音太熟悉了。她不由得像那个方向看去,一片黑暗!看来那个桌子上的人也关了灯。她抬眼看了下那缓慢移动的晕黄,耐心的等待著。
几分锺後,一张俊美的面孔出现在光照下,正是她的未婚夫龙信生,此时那张一直带著微笑的自信面孔正被一种羞怒控制著,完全没了平日的风度。
张翰文瞪大了眼,怎麽回事?龙信生的脸上怎麽会有这种表情?现在的这个时间他不正应该在唯特公司吗?他不是已经被聘为总经理助理了吗?
她正想看的再清楚些,光线已经移开,一张邪美的面孔渐渐的出现在眼前。
张翰文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在现在这个时代,即使没在生活中遇到过什麽出色的面孔,电视、杂志上的明星模特也足以使观众如过去的皇族选妃那样饱看秀色了,更何况她张翰文,什麽样的出色人物没接触过?
不过,使她吃惊的不只是这个男人的容貌,虽然他足以使任何男星失色,但对这点她并不是十分在意,使她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给人造成的影响以及那种怪异的感觉。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宗教界所说的什麽天地邪气的话,那这个男人无疑就是那邪气的化身。
那银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瞳──金色?不不,应该是光线的原因,不知为何,张翰文此竟害怕那种金色,确切的说她害怕那个男人任何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九章
即使是头发,她也要指出那是染的了。
但即使那个男人和普通人一样,黑发黑眼,没有任何异样,那黑衣衬托下的肌肤也白的诡异。
光线移了过去,再出现的身影已是一个涂著鲜红口唇两眼无神的女郎。但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孔却烙在了张翰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