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 by 蛰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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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害怕5年前的你会杀了我？〃姚照的头埋入我的胸前，啃咬着我的两点红晕。
　　我仰起头气嘘短促，他是个傻瓜，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我的问题呢？我又何尝不是傻瓜？
　　如果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我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我害怕的不是死，我害怕的是我们不能相识，我害怕的是我们来不及相爱。
　　可是这样的苦楚却只能藏在心口。
　　〃我会让5年前的你爱上我的。〃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我的小腹传来，姚照在舔我的小腹那里有个弹痕，那也是我的敏感点。但他不知道那个弹痕是怎么来的。
　　这个傻瓜，如果真的按照他那样霸王硬上弓的话，只怕5年前的我自己一定会像只吓坏了的兔子一样跑得远远的，消失在时间的尽头。
　　我的嘲笑却在最后一刻变成了缠绵的呻吟，姚照的爱抚也是让人心醉的。
　　爱让人长大，爱让人聪明，爱让人勇敢。
　　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我爱上你呢？
　　〃不过小零无论是什么人在我面前。我也只爱你，离开了你我也就失去了感情。〃姚照忽然抓住我的肩，正色看我。
　　他说他只爱我，连以前的我他也不宵。
　　他说离开我，他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那么5年前的我又是什么？看不见别人的傻瓜吗？
　　我们其实是两面互相利用的镜子。从别人的身上感觉到了自己的温暖，哪怕只是零星却也胜过虚无。02的话我到现在才能明白，或者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和姚照在一起。我极有可能爱上02。
　　我吻住姚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死又何妨。
　　如果真的只有我死才能让5年前的我自己爱上姚照那么我死又何妨？
　　那样我们还有5年的时间，而一旦改变了未来。
　　即使终老也将孤单。
　　我的吻越来越热烈，手也开始不听话得钻入姚照的裤子里。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不能让未来按我的心愿，那我宁可按照已经写好的剧本排练。
　　〃小零，今天真热情啊。〃姚照开始拉扯我的衣服。
　　我们两个人交缠在一起，仿佛是联体婴儿一般永远不要分开。
　　沙漏识趣地跌落在地板上，脆弱的玻璃一下子全碎了。
　　一头的沙子与另一头的沙子混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谁是因谁是果了。
　　〃哪怕我喊不要，也不要停下来。〃我抱住姚照，顺势坐上了姚照的欲望。这是以前一直没有用过的姿势。
　　我抓住姚照的背，上下起伏着。
　　感受着自己的与姚照的灼热。
　　悲伤的猩红停留在姚照的背上，我的大腿上。
　　哀怨，伤痛，无奈。
　　停止不了的却是彼此的索取与需要。
　　当我们失去彼此的时候，我们势必不再是我们。
　　我尖叫着和姚照同时达到了高潮，却不肯轻易让姚照退出。
　　不要停，不要结束，不要再改变了。
　　我贴在姚照的身上，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却还引诱他。
　　于是我们谁到没有休息，生怕会错过了〃时间〃。
　　24小时的爱恋，让人神魂颠倒。
　　却也让人肝肠寸断。
　　我支着手看着已经熟睡的姚照，天才的智慧加上充满男人味道的脸。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懂得爱呢？
　　不舍。
　　我几乎想要抱着他哭泣，我几乎想带着他一起躲到天的尽头。
　　可是没有用的，我的对手是我自己。5年前的我自己只要不去找5年前的姚照，那么我们连半分相遇的机会也没有。
　　〃小零，你不舒服吗？〃姚照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忧郁地望着我。
　　他知道我在担心。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5年前的我怎么会这么笨。〃我朝姚照笑笑。
　　笨到连爱也没有学会。
　　〃说起来，他也快回来了吧。〃姚照看见我的微笑，也就不再在意刚才的错觉了。
　　〃大概吧，姚照能帮我去再找一个沙漏来吗？〃我指指跌碎在地板上的沙漏。
　　〃你等等。〃最后的一个吻牢牢地印在了我的额头上。
　　爱与不爱都让人受伤。
　　这样的爱，那样的时间。
　　永无止境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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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可惜……
阻隔在我们中间的不止是时间。
浑浊的空气，恶劣的酸雨。　

他妈的谁说的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现在的我几乎绝望到了快要昏倒的地步，望着眼前以超快速度向四周蔓延的红色。
我除了目瞪口呆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那个在未来五年内拯救了地球的诺亚？这就是五年后的我拼出了性命去保护的东西。活见鬼了，眼前的东西明摆着是个超级恐怖的世纪大灾难。如果把这个东西放到外面去，别说把废气全部转化为人类能呼吸的氧气，只要几个月的时间地球就将包围在一层红色之中，再也见不到太阳了，更别提什么光合作用了。
才这1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爬满了整个实验桌。
下一秒，我等着“他”爬上自己的衣角。
就现在我这种愚蠢程度来说，我应该直接被送去人道毁灭。
只是我忘了这个实验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姚照。
姚照一把把我拉了过去，一个巨型玻璃罩迅速罩住实验桌。
瞬间，所有的气体被抽了个精光，红色在真空中迅速凋零。
真可惜，我应该和它们一起去的，望着那一丝丝被抽离的红色我在心里哀叹着。
“你给我专心点好不好！”居然有个很生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怒吼，把我从恍惚中震醒。
转过头望着眼前震怒的人。
就连姚照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下一秒，我一个转身按住了姚照刚才拉着我的手。他不是5年后的姚照，这个姚照只是个实验室生物。他不是未来那个和我斗智斗勇还率战率胜的姚照。
“我说过不要拉我的。”将姚照按压在身下我神情恼怒的说。
一切都让我太失望了，和我想的完全是两码子事。
“可是，小零你刚才很危险。”身下的姚照一肚子的委屈。
而我则是满脑子的懊恼，小零，小零！
那个时候我一定是脑子进了水了，才会告诉他我叫小零。
“叫我04。”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着。
而身下的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恼怒：“可是你明明和我说你叫小零的啊。”
老天，老天，如果说我有什么做错的那一定是这个。
我他妈早就应该把他给杀了。
他不值得我5年后去飞身挡子弹。
当然最不值得的是从2069年跑回来的我根本就没回过组织。这就意味着我背叛了组织，现在的我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组织通缉的对象了。
而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他——姚照。
不应该来这里的。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难怪他们不会给你派人手来了。”这个实验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且不说诺亚工程之浩大，但从刚才诺亚的表现来看。要想用诺亚来拯救世界无疑是与虎谋皮。
“可是……人只要有希望就绝不会绝望的啊。”姚照脸几乎要贴在玻璃罩上了：“还有小零，你压得我好痛啊。”
一听到那句人只要有希望就绝不会绝望，我就一阵头痛。
我缓缓地送开了按住姚照的手：“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转身拿过空气过滤面罩戴在头上，我就向外走。
“小零，你去哪里？还有一组实验数据没有出来啊。”身后是姚照的声音。
这个傻瓜。
“我会回来的，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再不冷静，我就真的要杀人了。
现在的我想去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站在黑色建筑的外围，透过层层的酸雨可以看见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即使看不见里面那个让人安心的身影，可是我知道他在里面。
安安静静地躺在纯空气隔离罩里——我至爱的弟弟。
可是现在我居然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我已经被组织盯上了。那些我经常去的地方一定会成为伏击我的首选目标。所以现在我连站在这里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我好象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被他们派去暗杀一个人，可是跑到哪里居然看见了那个时代的自己。我要杀的人居然是未来的我的爱人。傻子，一群傻子。未来的我居然为了他死了。你知道我不是个傻瓜，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未来的我这么死心塌地。所以我现在连来看你也不可能了。是不是很傻？”
“我知道你一定会笑我的。因为跑到这里我才发现2064年的他和2069年的他完全是两个人。本来我和你可以回到2000年。到了那里说不定你的病情也能好一点。可是现在全乱了套了。”
望着那惨白色的灯光，我淡淡地苦笑着。他在说不值得呢！他透过灯光向我传递着信息。
“不值得？是的，不值得。”
仿佛决定了什么样，我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
“好了我要走了。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你要乖乖的。我们一定能回到2000年的。”
是的，我所做的唯一的一个决定是不管未来是如何的，现在的我再也不会相信未来所见的一切。我要离开姚照，回到组织里去。虽然现在回去很有可能面对5年以上的冬眠惩罚，可是未见得我不能抓住机会，改变未来。
说不定哪一次我完成任务以后，上面一个心血来潮就批准了我移民申请呢？
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实验室，去和那个再也不可能实现的5年后的噩梦说再见了。
就在我兴奋着自己的决定的时候，我却完全没有预料到即将到来的灾难。
三步并做两步，穿过了几条黑色的小道。我立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
还没等我按门铃，门就被里面的人给打开了。
“小零，快来看看这个。”
见鬼了，难道他有第六感能预先知道我回来了？而且一进门还就叫我小零。不过无所谓了，马上我就要和他再无任何纠葛了。
我翻翻白眼：“诺亚成功了？”
“不是，是有人寄东西给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天啊，我还不知道姚照居然是个好奇宝宝。我径直走到里面的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想知道就拆开来看看啊。”
我自己的东西原本就少得可怜，除了随身带着的匕首和枪以外就只剩下几件衣服了。
当然了，我的四维定位表还在，不然也回不到2064年。
不过好象有什么东西出了问题，我的脑子里原本早就放松的弦忽然又紧了起来。
“小零，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外面传来了姚照的惊呼。
不错，就是他，那个寄过来的纸盒有问题。
除了上头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
但是我在姚照这里的事实我想哪怕是上面的人也不可能猜到。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划过了一片巨大的黑色。
我几乎是冲到了姚照的身边。
姚照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呆站在那里。
盒子里是几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