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研社长的幽质学弟 by 出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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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社长……?」弯腰抱着受伤的手,苏少清痛到眉头全绞成一团,却还掺着疑问。
「不要叫我!」杨玄吼着,让苏少清伤口出血显然还难消心头之恨,本想再出拳泄愤,但往全身上下扩散的痛只能让他痛得曲着身子,以眼神行暴力之实。
白天的苏少清一脸无辜,看得他更加恼火,不管什么夜人格还是日人格,只知道就是这个人让他倍感羞辱。
苏少清望着杨玄杀人般的目光,纵有无数疑问却又咽了回去,单单看着杨玄步伐艰难地要离开,当下不顾杨玄警告意味极重的眼神,和自己手上的伤拉住了杨玄。
「社长,那个……还是先休息一下——」
突地被这么一抓,杨玄想也不想地大力一甩,直扫向苏少清的视线不仅是凶狠,更有些许受伤之色,「……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杨玄怒气冲冲地推门离去,却在这颇为旧式的公寓里吃了苦头。楼梯陡的很,阶面亦不甚宽,以杨玄那种一点也不稳健的脚步来说可是步步艰难,尽管再怎么小心还是踩了空。
「社长,你还好吧?」不知何时追出的苏少清皱紧眉头,忍着手上的伤,伸手去支撑身材颇为修长的杨玄,似乎有些吃力,「楼梯很陡,我住了一年都还常常踩空呢。」
苏少清因痛而绞紧的眉,不协调地露出灿然之笑。
方才没时间让苏少清多想,心中的意念突然「轰」的一声在脑中窜出,他便三步并两步冲下楼,连阶面都没瞧清楚,回过神来就已是现在这样,什么也不顾。
环在身子周围的温度就这么突地降临,没有如意料中所想的摔个鼻青脸肿,但也让杨玄意识到此时的姿势是多么地暧昧。
一双脚半横在离地平面尚有几阶的阶面上,上半身给那双从身后环过来的手臂紧搂着;背部抵着那没有半点心跳的胸膛;腰际更是靠在那曲起地、有力地支撑着自己膝上。
在重新让脚体会到踏着实地的切实感后,杨玄硬是挣开将自己搂得死紧的手臂,拉好连扣子都来不及扣的衬衫,一切都狼狈极了。再加上裤子上那些许红色血迹,就像女性来红似的令人颜面尽失。
「我一定会让你滚回你该去的地方!」杨玄宣告似的出口,毫不感激方才苏少清的搭救。拉好衣服,直不起来的腰还让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了点,弓起来的背像是只面对敌人的猫般,散发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社长……?」苏少清望着已然空无一物的手时,闪过了一丝的失落与疑惑,「你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
「给我闭嘴!」杨玄不想再听到关于昨晚的一切而放声大吼,转身就打开楼梯口的门跑了出去。可以的话,除了报仇的日子外,他永远也不想见到这家伙!
「社长!」苏少清追了出去。
才跑上个几步,迎面而来的人让两人双双止了步伐。
「……叶慈?」杨玄低咒,自己的狼狈样竟然在认识的人面前走了光。
身着实验白袍的叶慈,正为了买实验所需的酒精而行经至此,没想到却见到……
看着杨玄衣衫不整,微露在外头、没被衣服遮掩的身子有着明显的淡红色斑点,头发凌乱不堪,视线下移一点,颇有洁癖的他竟穿着染着血迹的裤子。叶慈吃了一惊,差点将手中的酒精给滑出掌外。
再定定神,看看苏少清,他一脸担心得像是从家中追出来的样子,简直是做了什么急需人原谅的事情般。
「你们——」叶慈傻笑着,指了指两人,强迫脑袋不要多加猜测,只是保守地以眼神示意着。
「我、我不小心……伤了社长。」
此种欲盖弥彰的话听得杨玄是咬牙切齿。
「苏少清你这该死的混蛋!」
星期二和星期五的设计课对建筑系的学生来说是整个星期的大日子,苏少清原本也是如此认为,但星期二的今天很反常。
「小清,你要去哪啊?」同组的同学本只是猜测着,但见到人都已经匆匆忙忙地要离开教室时才出声一唤。
「我要去上社课。」苏少清想也不想地如是一道。只因这是让他在这几天成为异类的主要关键。
那天后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没像现在一样这么期待星期二,只因灵研社的社团活动时间正是在星期二,而自己,打从杨玄抛下含恨的目光消失在自己眼前后,从此就再也没见到人了。
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社长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但他想再去当面道个歉也好。而偌大的校园中,平时要遇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社长真要躲着自己,只要远离设计大楼附近就成了。
总之,要找到杨玄,就只有在社团时间。
若非这一个星期作业忙到连好好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他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才上社办找人。
只是——
「啊?社课无限期停课,社办不是公告了?」亦是社员的同学道着。
「停课?」苏少清脸色暗了下来,双手拿的图纸和成堆工具也差点因着手的突然放松,转而投向大地的怀抱。
他有种比在评图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严重的失落感。
心念一转,他将手中的东西碰的一声置于离门边最近的长桌上,转身从设计大楼奔出,径自往理科馆的方向冲去。因为现下的他总觉得有比作业还更重要的事。
灵研社的社办与其他集中在综合大楼的社团办公室不同,而是在理科馆之中,是校园中略为偏僻的角落。平时总将校园的广大当成是个引以为傲之处,现在却恨不得校园缩小十分之一。
半弯着腰,双手隔着工作服撑在膝上,苏少清气喘吁吁地立于社办门前已不知是多久过后的事,看着门外如同学所言,当真贴着的公告时,竟不加思索地就将公告给撕了下来,还不停拍打着社办那略显老旧的木门。
「社长!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让我进去好不好?」虽然他连想也没想过,要是杨玄真是如此爽快地开了门后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许只有单单一句道歉的话,还不给人当作一回事时就被请了出去……总之他不管这么多,就算只见上一面也好。
门板的后头,正有个人因着方才那几乎就要破门而入的声响给重重影响到了思绪。隐身在黑暗之中看来是如此地自然而然,仿佛浑然天成的保护色一般,只是不久前那划破寂静的响声,硬是让这毫不透进任何色彩的黑暗印上了一滴鲜红。
杨玄气得咬牙,很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因为那像是叫魂似的敲击门板声,而硬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试管,先是一滴鲜红滑出指腹,而后如下小雨般地在实验桌上滴答作响。
看似不因为伤口而露出带有痛楚的表情,只是随意地抽了几张面纸胡乱包着止血,可气却没因此就消。
看着不知规划多久的实验,竟然因为那家伙的冒失,使要进行灵体实验的透明无色药剂就此沾上自己的鲜血而告吹,更让他在心中又恶狠狠地记上这小子另一笔可恶的罪状。
心头一股冲动,差点就要将桌上的实验器具给全扫下地,还好他不是个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人,更不可能会是因为那小子而受了一丝一毫的影响,不可能!
杨玄不停在心中游说自己,这方法似乎起了效果,桌上被视之为宝的实验器具没因着冲动而遭殃,他只是气愤地脱下白袍,走出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位于社办的边角处,像是古时暗中设下的机关密室似的地方,就连社员中绝大部分人也不知这个实验室的存在,其中的设备应有尽有,就算在此过夜亦不成问题。
兴之所至,往往待上个一个星期,享受着不被人打扰的尽情实验乐趣,这向来是他最爱的事。只是这次长久地待在此处,却已非昔日那种享受的心情了。
想着想着,那张独特的阳光笑脸就这么无预料地闪进脑门,挥之不去。杨玄登时气恼,不顾手伤,泄恨似的狠狠地在桌面赏了个重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为什么那小子还能当成什么事也没有?
说谎说得这么顺口,什么双重人格……分明只是耍着自己玩的把戏罢了!想到自己那时一心只想要寻求实验的解答而事事屈就,甚至是给吃尽豆腐耍弄于股掌的样子,杨玄就觉得丢脸至极。从小到大,从来没被如此对待,没有!
拉着已然更换过的衬衫,但他明白衬衫下的身子仍有着还未能消除的痕迹,紧抓衣衫的手竟也因此多了几分颤抖。
打小他便因自身体质和异于常人的兴趣而习于与灵为伍,他倒也乐于此而不甚在意外人的目光,久了更觉得灵并没有如其他人说的那般骇人;而现在他更加确定一件事,那便是再怎么凶狠的恶鬼,都比不上人来的恐怖。
虽然那家伙并不是一般的人。
视线低低地凝聚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想承认会因这小子而感到害怕,自己更不是那种会被笨蛋牵动情绪的人。只是什么当那声音隔着门板、穿过许多隔间而传到自己耳中时,自己已渐渐平抚的心情却又会被再度的挑起?
有羞耻、厌恶,甚至还有……
「……你一定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吧?」
一句话缓缓地渗进了他飘远的心思,只是在意识到时,杨玄的脸色竟添上了非因怒气生成的淡红。
就在那天晚上,意识不甚清楚的记忆空白片段里,似乎有句话隐隐约约地飘进了心中的最深层处。是个带着些许熟悉的邪魅、催眠般魅惑人心的声音。
他不得不佩服那小子是个说谎功力已达上乘的高人,但除此之外,对那家伙的感觉就什么也没有,就仅止于此!
这时,实验室中隐隐传来若有似无的细微声响,有桌面碰撞声,又有像是人在讲话的声音间杂其中……总之无一不令杨玄带着狐疑的心上前一探虚实。只是没想到望入眼中的景象,竟会令自己兴奋到几乎一扫这些日子一来的阴郁。
「这是……」杨玄上前一看,实验桌上倒着因自己的血而以为失败的实验药剂、不知何时呈现半开状态的实验灵瓶子……总之这些要素的加总,竟让他亲眼见到那伸出一双手的实验灵变化成实体的样子。
杨玄这下赶紧将那药剂给收了进试管,连桌沿边都不放过,而镜片后的一双眼就这么闪着光亮,直勾勾地望着那实验灵的手渐渐脱离透明而拥有实体的样子。
伴随变化而起的淡淡烟雾和实验灵略微痛苦的哀嚎声,更是激起了杨玄莫名的快感。渐渐勾起略带邪气的嘴角,仿佛又回复了以往人人惧怕万分的杨玄。
此时的他没有因着听见实验灵惨痛哀叫的声音感到同情,有的只是实验成功的兴奋。没想到他的血成了这个实验的临门一脚,他能让灵成为实体,那就意谓着反向操作就能让实体变回灵体,那时只消略施点咒,要将灵全然打散,直到永远消失也是易如反掌。
杨玄阴恻恻地冷笑,没想到他的复仇之日会来的如此快速。
是那小子先来招惹他的,到时怪不得任何人。
他曾说过,要这小子付出代价。
近来肯定有什么顺心的事。
杨玄的表情就向大家说明了一切:看着一大本满是英文小字和化学分子式的原文书时,竟还能勾起一抹令人狂打寒颤的阴笑,镜片下的那双眸子更不停迸射出精明闪光。
此时的杨玄,心情有如一扫暴雨时的阴霾而透出耀眼日光,好的不得了。实验的成功,正为他一个星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