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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沙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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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容飞扬对西门毓秀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依然采取死缠烂打、紧迫盯人的战术,天天上寻沙阁去骚扰别人,时时跟丁恕斗斗嘴,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又是一年的五月廿五。 
咽下了最后一片青鳞果叶,容飞扬定定地凝视着静静望着自己服药的人:“毓秀,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我答应你。”柔和动听的声音自面容丑陋的男人嘴中发出,“我愿意再试一次。”他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未见轻愁。 
“……谢谢。”用尽全力拥抱着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男人,放松了全身紧绷的肌肉,在对方耳边喃喃道,“我一定……会好好遵守自己的诺言。” 
“飞扬……”叹息般的轻悠语音消失在对方温柔贴近的双唇之中,以吻封缄。 



——二师兄,你曾对我说过,浩瀚的沙漠中有许许多多数不胜数的沙粒,那其中必然有一颗是属于自己的,只要很幸运,那么最终一定能够找到那一粒沙…… 
—完— 

洞庭湖记事 

三月初三。 
洞庭湖畔。 
碧波万顷,远影白帆。 
八百里洞庭港汊纵横,湖中有山,湖外有湖,四周芳草如茵,春意盎然。 
迎客酒楼。 
正值午时,楼中人声鼎沸,宾客如云。 
随着楼下响起的一阵喧哗,一个让人瞧得连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的白衣美人飘然登临而至。此女十七八岁的年纪,柳眉杏眼、青丝如墨,长相秀丽出尘、清雅脱俗,只是那眉宇之间稍稍带着一股高傲之气。她身后背着一把长剑,让人一见就知并非出自寻常人家,单看那剑鞘上镶着的数十粒夺目耀眼的金珠宝玉,便知此剑定是价值不菲。 
少女妙目一溜,只见楼上的座位几乎已经被人占满,目前仅剩最里角的一张方桌旁还空着一把椅子,而方桌另一头的椅子上则靠坐着一个三十上下、隽秀清雅的男子。巧得是那人也是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衫,感受到从楼梯口射来的目光,男子抬首冲着少女温文一笑,点头示意,甚为有礼地作了个“请”的姿势。 
少女微微偏首,抬高了鼻子,抛给男子一个不屑的眼神,不过在再度瞟了一眼四周确定除此之外再无空位后,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动莲步走到那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至于对桌子另一边的男子仍是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不理不睬,显然是将对方当作了因垂涎自己的美色而大献殷勤的登徒子。 
“喂,你们听说了吗?”一个略显低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的一张桌子上传来,少女回头一瞧,见那一桌正坐着三个劲装打扮、佩刀戴剑的彪形大汉,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几个尽是江湖中人,说话的是一个面上带着刀疤的汉子。 
“听说什么?”座中的一个黑面大汉好奇地问。 
“就是有关风剑门容大少的事呐。” 
“你说这个啊,”黑面大汉嘘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儿呢,风剑门的容大少打败了天下第一大派无双门门主司徒不二的事不是早就传遍了武林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刀疤汉子道,“我说的是……你们可知近来那位‘洞庭龙王’要为自己的掌上明珠招婿之事?” 
“这个我知道!”另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抢着道,“听说‘洞庭龙王’钟秀春的爱女‘碧波仙子’钟依依年方十八,不但性情温和柔顺,为人通情达理,还是武林中排名前三位的大美女呢。” 
“是啊是啊,”黑面大汉附和道,“而且钟秀春因为夫人早逝,所以极为宠爱这个女儿。”他无限羡慕地道,“如果谁能够入了钟姑娘的眼,成为她的夫婿,那将来这洞庭湖十帮八派二十七道水路总龙头的地位就是他的了。唉,只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啊……” 
“你就少做梦了吧!”虬髯大汉嗤笑道,“我可听说人家钟总舵主早已有了心目中的佳婿人选。” 
“咦?”黑面大汉问,“那个人是谁?难不成——”他迟疑地拉长了声音。 
“你猜得不错,”虬髯大汉道,“就是风剑门的容大少。” 
“当真?!”黑面大汉疑惑地道,“可是容大少不是有喜欢的人么?听说那个人就是玄霄宫以前的主人西门毓秀……” 
“西门毓秀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吗?”虬髯大汉道,“听无双门的弟子说,容大少就是为了他才会和司徒不二展开生死决斗,而后又毫不留情地废了司徒不二的一身武功。” 
“如此说来,容大少应该是很喜欢西门毓秀才对,就算他业已过世,到目前也只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他又怎会那么快就同意娶他人为妻?” 
“这……倒也是……” 
“呵呵……这个你们就不清楚了吧?”刀疤汉子笑得狡狯,“你们可知昔年容飞扬容大少在情场上的名头有多大?” 
“这个谁人不知?”黑面大汉道,“容大少在七八年前可是寻花问柳的顶尖高手,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迷倒了不知多少男男女女。唉,”说到这里他大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既是惋惜却又带着点儿艳羡的神情,“只可惜那位少爷向来没啥长性,再漂亮的人也总没一个月就厌了,换情人比换衣服还快。” 
“就是这么说!”刀疤汉子一拍巴掌,“你们想,这么一位喜欢新鲜猎奇的少爷,又怎么可能长久对着一个人而不心生厌烦?再者,听闻那西门毓秀长相奇丑无比,象容大少那样喜好漂亮事物的人又岂会真心实意跟他在一起?” 
“可是……”黑面大汉搔了搔头,“近几年来容大少好象的确没有什么其它的风流韵事啊?”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刀疤汉子嘿嘿一笑,“我猜哪,”他压低了语声,“也许这些年是因为有个玄霄宫的主人、又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在身边看着,他才不得已而绝迹于风月场所。” 
“王兄此言有什么依据吗?”虬髯大汉问。 
“当然有了。”刀疤汉子朝四周望了望,又故作神秘地挤了挤眼,卖足了关子才说道,“我在两个月前曾经看见过他……” 
“谁?!容大少吗?” 
“不错,那个时候他身边正跟着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 
“莫非那个男人……是他的新欢?”虬髯大汉猜测。 
“错不了。”刀疤汉子肯定地道,“我见他二人神情亲密,一定是的。” 
“这容大少可真厉害!”黑面大汉忍不住叹道,“情人才死了没几个月,就马上找到代替品了。啧啧,果真不愧是风流多情无人匹敌的花花大少啊!” 
“哈哈……没错。”虬髯大汉大笑,“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事,“既然他有了新的情人,还可能去钟家求亲吗?” 
“这个……”刀疤汉子沉吟道,“倒也难讲……虽说他有了新人,可这个新人什么时候会变成旧人谁也说不准。再说以钟总舵主的家世与权力,风剑门与之结亲,对双方都有莫大的好处。” 
“唔……”虬髯大汉摸着下巴道,“钟总舵主不是很溺爱自己的女儿么?又怎肯舍得把掌上明珠下嫁给如此一个放荡成性、用情不专的人?” 
“这你就错了。”刀疤汉子连连摇首,“有传言说钟总舵主对这位未来的女婿可是中意得很呢!只盼着人家早日登门提亲才可以及早将女儿风光地嫁出去。听说这件事他已经与风剑门的门主、容大少的爹容北铮亲口约定,三月十二的那个比武招亲大会其实只是个幌子,说穿了,还不是替容大少一人准备的。” 
“哦——”另外两人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原来如此,王兄你果然不愧是武林中的‘包打听’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目。” 
“这个当然。哈哈哈哈……”听两人这么一说,刀疤汉子登时洋洋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一张嘴都快咧到了耳朵边。 
中午时分的酒楼虽然人声嘈杂,但是对于隔桌一直全神贯注侧耳细听的人来说,依然能将旁边三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丝不漏。 
白衣男子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无奈的苦笑,这才知道,原来男人一旦八卦起来,远比女人更为可怕。唉,江湖流言真是害人匪浅…… 
秀丽的少女则听得柳眉倒竖、怒火中烧,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看来自己家的老爹当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想把唯一的女儿嫁给这种整日只知寻欢作乐、又花心又滥情的大烂人!呸!容飞扬,凭你也配!如果让我碰上了,姑娘我一定将你砍成十七八段,看你还怎么在我爹面前装神弄鬼! 
“这位客官,”一个店伙计提着个精致的食盒走到白衣男子跟前,笑呵呵地道,“您要的酒菜全齐了,一共是纹银十二两。” 
“谢谢。”白衣男子微笑着从怀里掏出银子付了帐,而后怡然自若地踱下楼去。 
“是他?!”刀疤汉子的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掉出眼眶,他指着男子离去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道“他、他……” 
“他怎么了?”黑面大汉奇怪地问,方才走过去的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虽然说这个人的长相的确比普通的水准稍稍高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会令人瞧得目瞪口呆吧?更何况这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王兄他一向没有断袖之癖啊…… 
“他、他他他就是容大少现在的那个情人啊!”刀疤汉子费了半天劲才从嘴里吐出一句,当场将身边两人惊得齐齐跳起。 
“什么??!!” 
在兴奋激动的状况下,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与白衣男子同桌的那个秀美出尘的少女在听见刀疤汉子的话后一双妙目蓦然闪过一道阴森森的寒光疾速起身尾随而去。 


钟依依一路跟着白衣男子来到洞庭湖边,虽然不怕被对方发现,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害自己差点儿被自己的亲爹捆起来就这么直接卖了的罪魁祸首,所以她还是把距离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范围之内。说来也真巧,原本还以为要跑到杭州才能找到姓容的混蛋,如今居然得来全不费功夫。哼哼,容飞扬啊容飞扬,这回看你往哪儿跑!姑娘我不把你揍个鼻青脸肿、涕泪横流我就不姓钟! 
洞庭湖的某处岸口停靠着一只精美的画舫,白衣男子在舫边缓缓止住了脚步。画舫的窗子大开,钟依依躲在一株柳树后面偷眼望去,清晰可见有一俊美青年正笑容满面地探出头来冲着白衣男子一迭声地招呼:“你可回来了!路上还好吧?辛苦了。你瞧,我租了这个,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合意的话我马上让人再去换一艘。” 
“没什么辛苦的。”白衣男子浅浅一笑,“我看这画舫不错,不用换了。” 
“你喜欢就好。”俊美挺拔的青年翻身飞出窗口,跃上甲板,伸出手去接过男子手中提着的食盒,柔情似水地道,“这个我来拿吧,你先去休息一会,走这么远的路也该累了。” 
“我不累……”隽秀温雅的男子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自从坠崖事件过后,某人总是把自己当作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护着,虽说自己并不讨厌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可是身为男人却一味任人呵护,实非己之所愿。 
“怎么了?”察觉出恋人的神色有异,容飞扬关切地问,“什么事不开心?” 
“咳……飞扬……”仔细思索了一下方才在酒楼上听到的那一段话,再瞥了瞥远处树后依稀可见的倩影,西门毓秀压低了嗓门,贴近容飞扬身侧悄声细语。“你认不认识……那位姑娘?” 
“哦,是那个鬼鬼祟祟的丫头吗?”容飞扬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不远处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跟踪者,一脸正经地向恋人保证,“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真的不认识。” 
“奇怪。”西门毓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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