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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还珠楼主_边塞英雄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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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必将令姊肩头解开,现出那五点梅花形的朱砂红痣与愚兄观看。
  “此时令兄原是从侄过继,也是邢夫人见自己不育,恩师又决不肯再纳妾力请来的,随在他老人家身侧,年才十五,因为小时没有学习武功,到了十三岁过继到恩师膝下才行开始学艺,自然难些。师母待他虽然极好,可是恩师眼高性急,恨不得数年间便能学到他老人家那大本领,当然是难办的事,因此时受河责。仗有师母维护还算好些,令兄也极知好强,除背人发奋苦练外,一有不会便自责自过,师母总是乘他练时偷偷指点查看,温言抚慰,爱如亲生,所以他偷偷和我说,母亲待他比生身父母还好,爹爹爱当着人责骂,固然是自己太蠢没出息,可是太令他难堪等语。我劝过他两次便即分手,果然他随恩师回转新疆,不久便即留书拜别双亲,说是出外寻访名师,不成不归。
  “愚兄日里见着令姊,没有看清,只说是位了不得的英雄,晚来在周家投宿,听一哑嗓子的人在屋外向周二兄说小周山主同淳于兄等去寻令姊,心虽略动,正值危难之中,吉凶未卜,也就放过一旁。等随马兄到了地穴,见着世妹说起前事,先以为便是日里所见的马上英雄,并未在意,后来想起新疆双姓淳于的只是恩师一家,闻说族人无多,世妹纵非直系亲属,也当是一家人,再者恩师盛名妇孺皆知,年代又并不甚远,本想打听恩师存否和世弟妹等下落,一则初见不久,二则恩师当年仇家甚多,虽承周山主和全山英雄恩礼相待,到底不知底细,惟恐一个不留意生了嫌隙反而不美,又见世妹异相,与令姊小时太不相符,没想到恩师后生的世妹原是异相的,暂时隐忍没有好问,直到世妹谈起令姊和那千里雪的马名,才想起这些事那诸般巧合,冒昧下问,不料屎是一家人!
  听适才世妹所说,恩师和师母似已归真有年了。记得老师那匹龙驹得自大宛,通身雪白,逐电追风,日行千里,名为千里雪,先只一匹雄的,后来又用千金买来一匹雌的,与师母并辔同骑,也是大宛名马,全身也是赛雪欺霜,头上却有一团鲜红圆光,虽比千里雪稍差,却也不弱,算起来已有多年。就说此马尚在,难道如今还能那般神骏么?”
  淳于荻闻言下拜道:“原来你老人家还是老世哥呢!小妹生不满十年,先父母相继伤亡。当初姊姊说我疯疯癫癫,除教我武艺外,什么话也不和我说,所以先父亲友知道的很少。姊姊记性极好,你不信少时她下来,就算年数隔太多了人不认得,名姓和事情必然知道。我看她肯出那么大的力,也许因为和你是世交的原故。先父那两匹马,一名千里雪,你是知道的了,另一匹叫火狮子,它一跑发了欢,头上那一团红毛根根竖起,有好几寸高,白中透红,和一团火相似,才起了这名字。如今老火狮子业已死了多年,那匹老千里雪自先父一死,安葬那天早碰死在墓前了。这一对老马原生有好几匹小马,虽然也比别的马强,终不及那一对老的。先父只留下一匹做种,养了好些年,先父母过去,它也快老了,始终没生过一匹小马,可是跑得还快。有一年春天,它忽然犯了脾气,见人就乱踢乱咬,喂的人不能近身,还踢伤了一个近邻。姊姊疑是马疯,见我因它伤了人,正拿鞭子毒打,强将我喝住,也没给它上鞍带,径自滑背硬骑上去将它降住,走向沙漠之中,想压它的性子。行经塔儿山,闻得远远一声从未听过的兽吼,那马忽然不要命的又嘶又跳起来。我姊姊气它不过,跳下来,也想将它系在树上再打一顿。谁知刚一系好,那马忽然驯善起来。姊姊因我头一次已打得够重,正要饶了它骑将回来,忽听深山中远远传来几声奇怪的兽啸。那马一听,倏地将头一昂便将嚼索挣断,放开四蹄,像箭一般窜山越涧,不要命往深山中奔去,姊姊那快脚程竟未追上,不一会便窜人谷中歧路不知去向。找到天黑没见马影,只得回来。
  隔了两三年,我姊姊早起闻得后圈马嘶之声。自从小千里雪走失,一直不曾养马,我姊姊奇怪,跑去一看,一匹白马和一只独角乌鳞的怪兽,似飞一般正往圈外冲去,圈中竹篱被冲破了好几丈。另外一匹极神骏的白马正在槽头旁草地上啃草,看见人来,也想跟踪前马怪兽逃跑,吃我姊姊拦住。一看那马牙口还小,生得与小千里雪一般无二,这才想起前马是小千里雪,赶去忙追时,已然跑没了影、这匹小马比小千里雪还要强得多,只初来性子太野,费了好些手脚才制服。不久我姊姊学成剑术,骑了这匹马,创了很大的名头。后因亲事得罪了仇家,听她恩师云谷上人之劝,避祸来到此地。这马算起来已是那匹千里雪的孙子了。去年在老周山主座上遇见一位博物的老前辈,说此马原是龙种,每二世才出一良驹,因为遗性,求偶有一定的年限,到时和疯了一般,谁也制不了它,除非马主人是有本领的,能将它制死,否则它发了春风,一天不往深山里去寻猛兽配对,便和疯了一般,不知要咬伤多少人畜呢!这才想起老千里雪一直到它的子孙,俱都藏有暗爪,一到跑时才伸张开来,上山下山多难走的路都不曾跌滑过,从来没给它们钉过马掌。这匹小千里雪的脚爪更长,藏在蹄里硬得和钢一样,连不跑时都可看出,还能在大雪上飞驰,四蹄不陷下去,原来还是虎种。爹爹那时娶了我先母,曾给她老人家也找上一匹。将来我姊姊嫁给小周山主,别的倒好,只我们这样的马却无寻处,不能像先父母并骑同出,照他平日对姊姊那般恭维,只好做个马夫了。”一言未了,便听屋外有人喝道:“丑丫头还要胡说些什么!少时我告诉你姊姊去!”
  金雷一听,正是那哑嗓子的人。淳于荻也笑骂道:“哑鬼没羞!偷听壁跟,我如不听出你们来到外屋,我还不那样说啦。快些滚进来吧!”金、刘二人正要迎出,帘掀处进来一个矮子和一个英姿勃勃的少年,连忙举手为礼。来人已自通名道:“在下陆萍,这位便是塔平湖白马山小山主周靖。老英雄与刘义上保了朱公子驾到荒村土窟,款待匆匆,失礼之处幸勿见怪。”金、刘二人自然极口逊谢。周、陆二人道了仰慕幸会之言,方行落座。淳于荻忍不住笑道:“陆老五,你是几时学的这些假套子?金、刘二位明日便是我们山中人了,自己一家,你自报名罢了,这般客套则甚?马大哥他们和我姊姊呢?
  外面天都明啦,怎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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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虬髯客来 三跃鱼更联二老 玄裳人去 独探虎穴拯孤穷
 
  周靖恼着她适才信口开河,也不理她,径向金雷道:“今晚来那五人,为首一个名叫灯影子杨灿,也算是个敌党中的伎伎者,便是余人也非庸手,否则也不能在这般大雪天里搜寻了一天一夜。我们主客异势,以逸待劳,又在夜深人静之时,周二兄更应付得机变,所以现出他们许多粗心地方。周二兄说他们都是蠢货,并不尽然。当金老英雄去窥探时,陆五兄已然去探看了一回动静,雪中足印没顾得扫,见金老英雄从前院来探,只得先让开去。当时因二位都是个中能手,所以没被他们听出动静。后来老英雄回了前院,陆五兄再上房去平那雪迹,就几乎被他听出来了。他明知荒村僻径有此大店,主持人绝非庸者,手下能人必不在少,何况旁边还有同样的几座房子,再加饥冻已极,恐妄行失闪,商量天明之后再行暗中留神搜查,主意并不算坏。
  “我们将三位请到此间,本也想到了天明,等他第二拨人到来,再行用全力相机应付。谁想候到离天明还有个把时辰,忽听叩门之声,以为他们第二拨人大批来到。陆五兄也出了马,装做刚起的店伙,出去开门一看,却只来了一个踏着雪里快的中年人,身量比陆五哥高有一倍,说是那五人的同伴,词色甚是逞急,一进门便往里面跑,直奔后院厢房杨灿等五人住的那几间房,和来熟了一般。当时陆五哥一看还吃了一惊,随手把门一插,口里乱喊‘客人都睡熟了,你莫乱跑,等我给你领路,看走错了门,人家把你当贼打’等言语,人方跟着追下,猛一眼,看来人身后还跟有一个穿黑的夜行人,满脸络腮胡子,生得比陆五哥还矮下一头,可是身法真快,与来人贴身前进,相差不过尺许。
  来人并非乏货,陆五哥竟一丝也未觉察,先还以为是同来的党羽,后来才看出不是。那夜行人听见五人房内有了应声,身子一晃,便从平地直飞过屋那边去,行时还在来人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随着纵起,真比射箭一般快法。来人也没回头,便和杨灿等五人相见,互相交头接耳说了几句。
  “淳于兄、林九兄、杨六兄听见陆五兄嚷声,正由地室赶向上房,装做过往客商,被他们惊醒,开了房门出来喊店伙喝问:‘天还未明,为何大惊小怪乱喊,将人吵醒!,五兄和周二兄又满口嘟噜着,连埋怨来人带分辩时,那杨灿忽将周二兄唤去,给了三两银子店钱,说是他们还有三个同伴,是他饭东,日里在雪中失迷,互相着急寻找,现在才知落到了三道岭,差人与他们送信,如不赶去,必受责罚,又请我们想法子匀几双雪里飞与他,情愿多出银子作买价。周二兄看出他们是活见了鬼,所说饭东必指的是金老英雄三位,定有能人使坏,使他们看错了人误入迷途。那大个子身后黑影甚是可疑,虽然暂时分不出敌友,必与此事有关,况且人和我们不见面,一到就隐去,明知我们看见了他,仍是旁若无人之概,事起仓猝,很想大家重作计较,巴不得这六个瘟神无事而去,先故意说外面积雪太深,多有本领的达官也不好走,况且雪又下了,劝他不必心急,等到天明再行设法,最好还是多住几天,等晴雪消了再去。我们听了都好笑,请想这般大雪,就是天晴,也要消上一二十天。现在正是雪季,除非有本领人能穿雪具滑行冰雪,否则风势一大,路便冻成冰,不等上一两个月才怪!这岂不是些废话?他们如何能听?
  闻言俱生了气,后来高个却说:‘店家说的也是实情,好意难怪,他怎知我们是京中有名的保镖达官呢?,一边劝着,仍叫周二兄去弄雪具,店中没有,可向别的客人去匀。
  这真叫急惊风遇着慢郎中。周二兄先故意为了一阵子难,说店中只有三双,自己还要穿用,须赶到哈密城内才买得出,匀给你们,我们穿什么?再者你们五人也不够用。今日下雪,客人不多,适才你们进来时已看见前院是空的,只有上房这三位老客在这里收买荒金,要等开春才走。他们是好好商人,从不敢冒险在雪中行走,也不知有没有,还得半夜里惊动人家去,多少不方便!那大个倒是好说话,他们六人软硬兼施麻烦了好些时,周二兄才装着为利所动,由他们自愿出五两银子一双,才答应给他们设法,说也真损,饶把人家耍笑要挟个够,还只给他五人拿了三双来。为让他们受点罪在雪里,说‘一双是客人处匀来的,另两双是店中的,如今只剩一双,是要留为自用’等语,又经死说活说,才委委屈屈的又匀给他们一双。那六人见实在也变不出,才行走去。其实雪具这里连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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