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林血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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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容 介 绍
第 一 章 木鱼惊魂
第 二 章 方文之死
第 三 章 南宗北宗
第 四 章 拙不识君
第 五 章 代人受过
第 六 章 相斗结伙
第 七 章 白马飞贼
第 八 章 抱恨离别
第 九 章 播下情种
第 十 章 慧眼识君
第十一章 情场受挫
第十二章 紫鹰出世
第十三章 结伙长安
第十四章 祁连三怪
第十五章 祸起萧墙
第十六章 不速之客
第十七章 扑朔迷离
第十八章 紫鹰展威
第十九章 初露端倪
第二十章 紫鹰斗魔
第二十一章 威镇长安
第二十二章 紫鹰怪侠
第二十三章 方丈还魂
第二十四章 旁敲侧击
第二十五章 泰山风云
第二十六章 双鹰斗魔
第二十七章 儿女风波
第二十八章 旧事重提
第二十九章 种瓜得瓜
第三十章 尾 声
内 容 介 绍
佛门圣地,众和尚苦苦修行,知藏却害死方丈,方丈尸身又不知去向,梵钟声里,师兄弟一场残杀;正道武林卷入佛门之争,势成水火,许多高手惨死在拼斗之中;武林泰斗无故被人寻衅,一座庄园化为灰烬;黑道魔枭汇集古寺,各大门派在劫难免。
一位年方二十的五台俗家弟子,虽一再揭露魔枭的阴谋,却不被各派所接受,反而处处受到围攻;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位奇侠,以惊人的绝技,力挫群魔,方丈之死终得明白。
该书是公孙梦的又一部力作。其构思之巧妙,文章之紧凑,更使人耳目一新。全书悬念迭起,扣人心扉;情节发展,出人意外。语言流畅,活泼生动,确是一部上乘之作。
第 一 章 木鱼惊魂
“囊、囊、囊……”
不徐不疾、若远若近的木鱼敲击声,穿越过深深庭院,声声直人耳鼓。
飞鸿庄上上下下五六十口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晨鸡未啼,曙光未升,正是睡意浓浓、拥裳而卧的大好时光。
噫,哪里来的木鱼声?哪里来的和尚?
有人哈欠连连,想用被子捂住耳朵,再续好梦,然而那木鱼就象在你窗下狠敲,你就是把头整个儿缩进被窝里也没有用。
人们一个个恼了,匆匆踢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跃下,拉开房门蹿到门外,又哪里找得到和尚的影子?
可是,木鱼声并未间断。
“囊、囊、囊……”直钻进你的耳鼓,响进了心里.“真他妈的邪门!”有人诅咒开了。
“喂,我说哥儿们,这木鱼声好不蹊跷,只怕是找碴儿来的!”
“胡说八难!飞鸿庄十多年来不再与江湖人来往,谁会来找碴?”
“哼!找碴?他小子放么?老庄主当年名震北五省,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献殷勤、套近乎的人倒是成百上千,可还没听说过上门找碴来的!”
“喂,小子们,话也不可说满了,你们年岁太轻,从未经历过风险日子,须知江湖上能人异士颇多寻仇找碴的人有的是,不可大表了,还不快快穿好衣服,按上家伙,万一有事,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说这话的人是个五旬壮汉,个子短粗,一身绸缎衣裤,颇为气派。他是本任总管。”
站在家门口议论的庄丁们,一个个咯咯连声,赶忙各自回屋,穿衣的穿衣,抄家伙的抄家伙。他们动作迅速,显得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便有二十多个中、青年在了齐排排列队在五旬壮汉跟前。。
那些未出屋但听见动静的庄丁,不分年纪老小,也都迅速从自家住屋出来,站到了队伍中去。
“按平日规定布卡,不听见招呼就别出来!”总管吩咐道。“招凤楼多去几个人,尽量别惊动庄主,特别是那位千金小姐,知道了么?”
庄丁们喏喏答应,分别散开,各赴岗哨。
这里是飞鸿庄的庄丁院,在庄院的右后侧,都是平房,马厩在它的前面.庄丁院对面二十丈外,紧靠围墙的另一侧,靠大门前段有个池塘,那里建有观荷亭,后面则是庄主住屋招凤楼,是一幢盖有铜瓦的两层楼房。在它右侧还有座闻莺驾楼,一向闲置,有客来才开启。
总管尚洪石住在在丁院的最后一进院子,他在飞鸿庄的地位显赫,除了庄主在名份上高于他外,庄中大小事务都是他说了算。
吩咐完毕,他发觉儿子尚剑云到了他身后,便道:“走,到大门口瞧瞧去。”
尚剑云年方二十,生得一表人才,只是个子和他老子一个样,矮了点儿。
他抢在头里,几个纵跃,便到了大门。
尚洪石见儿子轻功又有了长进,心中十分欣慰。
庄门紧闭,守门的庄丁还没来到;但父子俩瞧见大门那儿有个人影。”
尚洪石不禁倒抽了口冷气,这不是那位千金小姐还能是谁?
只要有她在场,往往是无事变有事情,小事变大事。他从来就认定,小姐湛蓝是飞鸿庄的灾星,只会给飞鸿庄带来晦运。
“哼,现在才来,还不快开门!”这位千金满不高兴地说。”
尚洪石冷冷道:“小姐,天还未亮呢!”
湛蓝道:“天不亮又怎么了?你不听见外面的木鱼声么?这和尚分明是冲着飞鸿庄来的,不开大门,人家以为怕了他呢!”
尚洪石道:“小姐请回,这档子事自有老夫处置。”
说话问,家丁们已气喘吁吁跑到。
“囊、囊、囊……”木鱼声自始至终没有停过,一听声音就在大门外一两丈处,声音也并不算响,就跟在屋子里听到的一样。
这时湛蓝娇喝道:“开门!”
庄丁们正要动手。被总管制止了。
“小姐,这和尚并非等闲之人,”天已快亮,等天亮后再开门不迟。”
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倒要瞧瞧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尚洪石道:“大门离我们住处二十来丈,这木鱼声远听近听都一样,这和尚的内功只怕不能低估”
“谁又低估了他了?开门瞧瞧又有何妨?”
尚剑云冷冷道:“瞧瞧自然不妨,但惹出事来又是我父子俩收尾,所以,还是等天亮了再开门不迟。”
“你……”湛蓝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不错,她每次在定州与人冲突,末了都是庄主派尚总管父子出外交涉,尚剑云的话分明是故意噎她。
此刻,天已微明,周围的草木渐渐显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不再是默黑一团。
湛蓝一赌气,双肩一晃,上了墙头。再一跃,立在大门前。
墙里的尚洪石无奈,命庄丁赶快开门。
门一打开,尚洪石父子俩急忙出门,只见湛小姐俏立在两丈外,正对着一个盘腿而坐的和尚发问。
“喂,你怎么天不亮就在人家大门口敲木鱼,吵得人家觉也睡不成,这哪象有道高僧的行为啊!”
“囊、囊、囊……”木鱼依旧,老和尚并不答话。
尚洪石仔细打量,只见这和尚年约六旬。。貌相清瘦,看不出有何异常之处,和普通的和尚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凭着多年的江湖阅历,他知道这和尚来此必有原因,不可轻易开罪,便上前行个礼道:“敢问这位大师来敝庄化缘么?”
老和尚双目一睁,精光倏地闪现,哑声道:“不错,老衲正是来化缘的。”
尚洪石从怀里掏出五两纹银,双手呈上:“区区之数,望大师笑纳!”
老和尚双眼一闭:“区区之数,收来何益,施主未免过于坚吝!”
嘿,还有出家人骂施主小气的!
尚洪石不动声色,扭头朝儿子道:“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出来,这位大师想是化缘修庙呢。”
尚剑云还未动身,老和尚又说话了。
“五十两银子也还太少,不拿也罢!”
湛蓝好奇地瞧着和尚,道:“老和尚,化缘也兴讹人么?”
老和尚不理睬她。
尚洪石道:“大师之意,要多少银子呢?”
老和尚伸出个指头。
“一百两?”
老和尚摇头。
依然摇头。
“一万两?”尚洪石带着椰榆的口吻道,“出家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
老和尚依然摇头。
“那么说,是十万两了?”
看热闹的庄丁们笑起来,这不是说笑话么?十万两银子,有谁见过了?
“不对,是一千万两!”老和尚终于开了口。
尚洪石笑道:”大师搬得动么?”
“用不着搬。谅你飞鸿庄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把话说穿了,不过是要两件东西充抵。”
“哪两件东西可以抵押一千万两银子?”
“一是萧强项上的人头,一是飞鸿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庄丁们破口大骂,叫嚷着要赶走老和尚。
湛蓝娇叱一声:“老和尚,你是什么人,竟敢到飞鸿庄来撒野!”
老和尚不答腔,只把两只眼睛瞧着尚洪在,等他说话。
尚洪石冷笑一声:“如此说来,老和尚是到飞鸿庄寻仇来了?”
老和尚道:“叫萧强出来一见高低!”
尚洪石道:“敝庄主何等身份,岂能轻易与人动手。老和尚,你为何事到飞鸿庄寻衅,把来历说个清楚。”
“囊!囊!……”木鱼敲得又响又重,声音刺耳震心与前大不相同。
首先受不了的是那五个庄丁,他们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去蒙耳朵,木鱼响一声,他们的心房上就如同挨一下重击,个个大声呻吟着坐在地上。
湛蓝与尚家父子情形虽不如庄丁们糟,但也感到气血翻涌,头晕目眩。
尚洪石叫声“不好”,忙就地坐下,运功相抗,逼住心中的翻腾。
尚剑云、湛蓝也仿效他的样儿,赶紧坐于地,念起本门内功心法,抵御这不可思议的木鱼声。
这自然是十分危险的事,若老和尚突然放下木鱼出手,那是躲也躲不过的,尚洪石心中虽然明白,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听天由命。
“囊、囊、囊……”木鱼声毫不留情地撕扯着他们的内腑,搅扰着他们的头脑,催逼着脉管中的血液,使他们头脑昏眩、内腑翻腾、浑身如火焚烧,难受得心志大乱,恨不得以自己的手掌,一掌击破天灵盖,或是把手捅开胸膛,把那颗蹦跳慌乱的心掏出来扔掉!
情势十分危急,再无人制止木鱼声的肆虐,三人只怕就要狂乱地干出自残的惨事来。
湛蓝已调集了全身功力,拼命抵挡着邪恶的木鱼声。她只支持了片刻,就感到浑身冷汗直冒,魂不守舍,内腑的翻腾使她再也无法坐着运功,心智也有些迷乱起来。
她惊得想张口大叫,却老是发不出声来,一种绝望的恐惧紧紧攫住了她,她身不由己举起了纤掌,想赶快结束这受不了的折磨……
“好个恶和尚!”这如雷霆般的一声大吼,突然在湛蓝的耳边响起,使她开始迷乱的心志倏地镇定下来,那啮心撕肺的木鱼,总算停止了敲击。
湛蓝睁眼一看,只见爷爷萧强已和老和尚动上了手。
老和尚左手抓木鱼,右手持木槌,与萧爷爷的双掌交锋,双方动作之快,令她目不暇给。
她看出爷爷使的是“飞鸿”掌,招式飘逸轻灵,变化多端。这套掌法萧爷爷曾教过她,她觉得姿势曼妙、翩若惊鸿,自是十分喜爱,已把它练得滚瓜烂熟。但今日见萧爷爷与老和尚动手使出这套掌法,才知道其中的奥妙自己只领会了三分。萧爷爷七十几岁的高寿,须发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