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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源氏物语同人)薄云之秋 作者:青木源(jjvip2012.11.15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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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子没有长子那样的运气。名字还没取。
    还没等兼子在二条院修养好回宫,宫廷里便发生了事情:冷泉帝病倒了。
    近日天气变得有些无常,忽冷忽热叫人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情况下人倒是很容易得病并不是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得病的是宫中的十全之主的时候,麻烦就来了。
    清凉殿外高僧的诵经声都快要把树叶都给震下来,但是冷泉帝还是在寝台上躺着。一连好多天下来后,难免有人心里在打鼓。
    冷泉帝年轻力强不假,但是男子二三十撒手而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再加上这病着的时间也长了些。
    源氏坐在清凉殿殿上,一身黑色的官服,手中执笏板。垂下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到底如何。内大臣的位置也离他不远,此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僧人们的诵经声扰的人心烦意乱,但是偏偏只能无可奈何的忍受着。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朱雀帝一系在朝中已经没有得力的助手,但是他的儿子却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不能轻易撼动。冷泉帝一病,虽然心里有些困惑甚至还有些隐隐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但是更多的是观望。
    宫内为了冷泉帝的病大作法事,先是高僧后来又把阴阳师召了进去。顿时宫中甚是热闹。
    兼子此刻身在二条院,先别说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过来,现在就算去了恐怕也抵不了多少事。
    她担心冷泉帝的身体,同样她也担心自己儿子。毕竟在这个时代指望丈夫还不如将希望放在自己儿子身上。
    可她还是放心不下当年那个曾经戏谑着对她说“你就是那个皇兄念念不忘的前斋宫”的那个小少年。
    这么些年下来,即使他也不是没干过让她恼火的事情。但是说到底还是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的父亲。
    于是等身体再恢复一些,她就决意回到宫中,连源氏都劝不住。
    一回宫,和很久没见的儿子见面问问他的最近状况如何,然后就急匆匆的往清凉殿去了。
    清凉殿廊下的白沙地上坐满了僧侣,在另外一座隔间还有阴阳师在占卜训斥作祟的怨灵。
    清凉殿的女官们见她前来纷纷俯下*身去,身后的白地的裳在光亮的木质地板上摆成了甚是优美的形状。
    到了殿口,有女房在她耳畔轻轻道“弘徽殿夫人也在里面。”




☆、39 月色

    39、月色
    “娘娘;弘徽殿夫人在里面。”
    兼子眉心一跳,回过身看向那边跪坐在殿外廊上的众大臣们;最前面的是源氏;再后面一些就是弘徽殿女御的父亲内大臣。
    一群大臣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一个人出声。
    “大公主才刚回宫;弘徽殿前来……”兼子没说后文,直接带着一众的女房进去。殿内除了原有的清凉殿的女官外,还有弘徽殿女御及她身后的一众女房。
    香炉之上青烟袅袅。
    人太多了,这是兼子的第一反应。殿内的女子纷纷拜下*身来;“拜见娘娘。”兼子抬起头正好望见冷泉帝所躺的寝台,寝台上的轻纱放下遮住了里面的人。而弘徽殿女御正跪坐在寝台边。
    兼子径直走过去,走到弘徽殿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那个娇丽女子。弘徽殿女御听见皇后驾到俯下*身行礼;但登华殿中独有的熏香味道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她的面前。眼睛稍稍一瞟;正好看见皇后拖在地上的衣裾浮织的凤凰唐草纹。
    过了半响,兼子却没有半点没有让对方起来的意思。而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峻。
    来自登华殿的女房和女官们早已经在兼子身后跪坐下,冷眼瞧着弘徽殿女御和弘徽殿的女房们趴在地上的窘迫样子。
    而其他清凉殿的女官对皇后貌似给弘徽殿女御难堪的举动保持沉默。在后宫中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况且当年弘徽殿女御还曾和是梅壶女御的皇后争道过。兼子自从被册封为皇后并没有找弘徽殿的麻烦,上位者不找以前有隙之人的麻烦那叫心胸宽广,找了那也叫一报还一报。因果而已,绝对不是上位者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所以殿内的人除了弘徽殿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平静。似乎殿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确,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兼子一直都站在弘徽殿低俯的头的旁边,没有半点移开的意思。渐渐的,弘徽殿女御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手臂也酸痛不已。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最近有做过得罪登华殿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弘徽殿才听得头顶上不冷不热的一句,“大公主好些了吗?”
    但还是得低着头回答“是的,多谢娘娘关爱。”她并没有前弘徽殿太后那样的依靠,能够公开藐视皇后,即使她已经育有大皇子,但在已经生育了两个皇子的皇后面前还是气短。
    “大公主刚回宫不久,正需要母亲。弘徽殿还是先行回殿为宜。”没有拐弯抹角,更没有柔言相待。直接下逐客令。
    这种毫不客气的话让俯身在地的弘徽殿女御楞了楞,她抬头望见兼子那双幽泉似的双眼。不似平日里的温润却夹带了冬日的凛冽。
    “是。”缓缓低下头,弘徽殿女御的姿势显得无比恭谨,她起身,向其身后早已经的腿酸手疼的女房们稍稍点了点头,然后弘徽殿女御和她的女房们出了殿。
    弘徽殿一走,她原本的那个位置空了出来。兼子跪坐在那里,“将帐子勾起来吧。”殿中空出不少,再加上殿门和外界相通,空气也流通清新了不少。
    帐子被勾起来,兼子看见寝台上脸色苍白的冷泉帝。此时他英俊的面容上也失去了往日里的颜色变得没有生气起来。
    兼子向寝台里望了一眼,心中多日来积压的担心和怨艾差点当场流露出来。
    “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这样子。”兼子坐在那里,衣服上的凤凰织纹在殿口照进来的光芒映的极冷。
    “近日寒热不定,一时疏忽才会……”
    兼子坐在那里没了言语,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他们怎么说的?”
    “说是……怨灵作祟。”
    一口鲜血卡在喉咙口,这个也是怨灵作祟,当年她生孩子有不顺利也是怨灵作祟。感情这里的怨灵是批量生产,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什么都要作祟?
    当然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来回咆哮几次。真要吼出来恐怕是要被当妖孽了。
    她沉默着,看着昏睡中的冷泉帝。搁置在膝上的手慢慢收紧。一直这么坐着直到寝台上的人醒来。
    他的醒来让守在寝台边的兼子又惊又喜,她将身子凑近了些许“您醒了?”
    冷泉帝睁开眼看见兼子守在他身边,在稍稍一愣后又反应了过来,“皇后回来了啊。”在兼子离宫前往二条院待产的时候,他还没生病。
    脸上虚弱一笑“让你担心了。”
    兼子勉强笑笑“还说什么呢,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最的事情。”此时药已经熬好由女房端了上来。
    兼子亲手端过药,呈到他面前。药苦自然不耐一勺一勺的喝,自然是一口气喝下去。末了再漱口洗去口中的苦味。
    一切都是兼子在旁服侍他。
    “对了,节子呢?”听见他这么问,兼子的手指不经意间颤了一下。
    “看她实在是太过劳累了,而且大公主才病愈不久,于是我就让她回殿了。”脸不红气不踹当着殿内一众女官女房的面说道。
    冷泉帝听了并不见任何不愉的表情,反而笑了出来,“原以为皇后你是当真半点不嫉妒,原来……”话语轻轻,算的上两个人的私语。
    男人都是一种矛盾的生物,自己拥有诸多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女人,倘若正妻嫉妒的过头了就觉得她嫉妒成性面目可憎,若是半点都不嫉妒自然安坐不动,他自己心里又要不是滋味了。
    面上稍稍一红,兼子的话语里难免带了稍许能察觉出来的嗔怪“您到底是在说什么?”
    病中的俊秀男子温和一笑,“其实皇后心中的事朕也明白的。”
    此言一出,兼子猛的抬起头,看向年轻男子温润的双眸。她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件事情。
    冷泉帝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听说信仁有意太政家的姬君?”
    兼子一呆,一时间连话都忘了回。
    信仁才五岁的光景,连男孩女孩之间的区别都分不清楚,更别谈选妇的问题。定的都是孩子的母亲和那个未来亲王宫妃的父亲。
    源氏能够得罪吗?不能。
    她还没傻到自己在这宫廷里上演栗姬的愚蠢闹剧出来。
    “臣妾……”在冷泉帝身边这么多年,她也清楚冷泉帝虽然对源氏依靠有加,但是还是有一层让人感觉十分怪异违和的隔阂。
    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也明白冷泉帝对这位股肱之臣其实并不是有多喜欢。
    “没什么,如果信仁喜欢了的话也没什么。”冷泉帝坐在寝台上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身为皇子大多只有接受,能拒绝的……”说罢摇摇头。
    “信仁有个后盾也好。”冷泉帝笑的有几分古怪,抬起头看向梨壶的方向,眼睛里闪动的光芒有些叫人不寒而栗。
    “陛下……”兼子看他眼神怪异,心中不知为何,但又看着发憷出声提醒。“您身体还未好……”
    “放心,朕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对于兼子的话冷泉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朕之两子还未成人,朕又怎可有事?”
    只是他这话说得没多少可信度,因为他这话刚刚说出口没多久,喉咙口一阵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剧烈的咳嗽声瞬时就在殿内炸开来。
    兼子慌忙拍着他的背,一边温言安慰一边用眼神让女房拿来水和锦帕。
    冷泉帝病重的消息在上皇这里激不起半点波澜,越是在局势不明朗的时候就越是要沉下来。东宫的母亲前承香殿女御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但是朱雀帝立刻就派人让她安分守己。手持竹剪,朱雀帝一身白地栌纹的直衣蹲在殿下的一片花海中,剪下一支花朵捏在手中细细观看那形状优美的花瓣。
    花瓣是淡紫色的,枝叶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显得格外风姿绰约楚楚可怜。再在端详夹在手指间的鲜花时,派出的女官已经回来了。
    女官在他身后半跪□子,他看也不去看身后的女官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样了,东宫那边。”
    “已经将您的意思告诉给夫人了。”
    朱雀帝依旧看上去把一腔心思都放在眼前这片花海的样子,似乎他说出来的话语不过是一时兴起,说出来之后也就过了。
    他并不宠爱当年他的那位承香殿女御,只是从他登基再到退位他膝下的皇子只有承香殿女御所出的大皇子。
    若不是这样,恐怕现在在梨壶陪伴东宫的就不是她了。若是被个愚蠢妇人坏了事,那么他也不想留她了。
    “那么她说什么没有?”似乎不经意,手指间一用力那脆弱的花枝立刻就被“啪嗒”一声折断,耸拉的花朵像极了垂死的年轻女人优雅颀长的脖颈。
    “夫人跪伏于地,口称知罪。”
    “如此。”朱雀帝丢下手中已经被折断了的花朵,站起身来“东宫今日如何,身体可还安好?”
    “东宫殿下一切安好。”女官垂下头来。
    “那么就好。”朱雀帝一哂,“退下吧。”说完这句,有径自寻找着其他入得他眼的美丽花朵。
    晚间时分,清凉殿殿外的诵经声越发嘹亮,许多僧人经过几日的尽力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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