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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金枝夙孽-第706章

小说: 金枝夙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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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修自另一个方向上轻飘飘的抬起眼神来,“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吗?因为酒太少了,不够喝。嘴上说是想请我,说什么这是美酒,却只有这么一点点的酒,还要我自备,难道来看热闹的人还要自带热闹来吗?这样什么都没有,要给我的,分明比那些要给那些刺客的少不知多少!我又何必,费力不讨好的自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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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棋鼓了鼓唇,拿捏出恰到好处的嗔怪,抓住善修刚刚那句话里最后的发音,慢悠悠的回怼,“怪不得表兄这么不好拉拢,拥有着世界上,一切荣华富贵和极致权势又清高彻骨的人,到底还要施予他什么东西才能够拉拢他呢?曾经想过一直不动声色会否好点!不过怎么感觉只要我一直不动声色,表兄也会一直不动声色下去。人世都要那样过完了。对了,有一件事一直是要跟哥哥说的,如果我们与九皇子都去了漠上,帝都中的力量,又发生了偏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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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一指() 
    鸣棋回怼,“像表兄这般,拥有极致权势又清高彻骨的人,要怎么拉拢呢?想过一直不动声色会否好点!不过,感觉一直不动声色,表兄也会一直不动声色下去。人生都要过完了。对了,如果我与九皇子去了漠上,帝都中的力量,要发生了偏斜了吧。皇后肯定会趁此机会大肆拉拢那些要职上的官员。也许那时兄长就不得不出山,加以制衡了!要是这样的话,好像即使是为了我自己,也无意中做了一件能够唤醒表兄的好事!”皇后其人,从来不甘失败,但是太子之事过后又平静得太过。也就是说,她在等一个万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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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修本来平淡无一表情的脸,慢之又慢的做出一个,冷笑来,“皇后真的会变得那么可怕吗?我看我的好表弟好像一直在忘记大公主在京中的势力才是首屈一指。才能够更加横冲直撞。只不过是你去了沙漠之上,京中大公主的势力根本没有半分减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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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棋将身子向后一仰,到了一个势必要倒下去角度,又攸然归于正直,“要是真的分析帝都之中力量对比的话,表兄,怎么可以,不将自己的力量加权进去。皇后大概,会很欣赏永远表兄一直以来的举棋不定和左右摇摆吧!让她得到那么多舒适的喘息之机,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难道,皇兄到现在,还没有比较出来皇后与母亲到底是谁更加狠毒一些吗?那个敢于面不改色,喝下毒药的女子,表兄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她的狠毒!要不就是被那种很毒吓怕了,皇后的狠毒,有着包容一切犀利手法的决绝,不光是对别人,对自己也同样对待。我时常在想着,是不是会在某个点上契合,兄长一直追求的上下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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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鸣棋故意出言相激,但是,善修的回答,仍然不紧不慢,而且还刻意停顿了半晌,眼神自夜风之上那么轻旋到鸣棋脸上,“那只不过,是弱小者的垂死挣扎。要一直扮做贤良淑德的女子的她,能够真正有动身子的空间到底有多少呢!贤良淑德是她得宠的基石,但是也是限制住她动作的桎梏。棋儿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吗?干什么还要一味的揪住她不放,尤其是她现在再也拿不出新的招式,而心中最牵挂的人,又被远远的望着沙漠之上!赶紧喝完手中的那杯吧!不是还要立即赶往,文书院,去撕那份早前已经赶到的圣旨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声音,沾染月色夜风之中,轻轻传送开来。最先落在酒盏之中了吧。鸣棋就着月色,将那嗓音里被看破的天机一道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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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哥哥最近的轻功又长进了不少,时候就出现在我的附近了么,而我却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下子感觉被兄长看去的笑话更多了,想要吓唬一个小小刺客,花了那么许多年前,才能够办得到。要是兄长的话”鸣棋提起眸光,“仅凭一人之力,便可以完成刚刚的所有了吧!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表兄现在来这里是要拦住我吗?这种刚刚不经意透露间的高强武艺,不是转瞬之间就跟到这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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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朦胧的酒韵月色连带分迷夜色。鸣棋慢慢看清潜在善修眼中的波澜不惊,“撕掉那些圣旨的时候,记得将碎末处理干净,其实要用火烧的话,效果会更好。不过在那个时刻,会有巡逻的人路过,书院之中起了火光就不好了!还有一点,千万不可忽视,那里无处不在的儒生,很是厉害,无欲无求,更加威武不能屈总之,这一次,如果机缘巧合的话,你会尝到点儿他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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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棋正打算举杯的手,听完善修这番说法之后,停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不应该支持的事情,却根本不表现出反对。以兄长的那颗正义之心来看那些东西,明明是应该是呈给皇上的!总是在这些要紧的时刻,让我误会,兄长是站在我这边的。可是下一个转头之间,又会看到兄长站在在另一边了。这些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当面问兄长要过一个说法。但是今天,你看月色这样的美好,总是让人,兴起点儿贪欲,我在想,这或许是应该问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了。比如如果兄长不做回答的话,就告诉兄长,那杯酒中,掺进去了剧毒之类的威胁也说一点。还要情真意切的,仿佛那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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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修望进酒盏之中的目光慢慢抬起,“你把已经心知肚明的答案,为什么一定要听我亲自出口呢!世人都觉得你是没有野心的世子,所要追求的那些东西也奇奇怪怪,只有剑和血,你演的这出戏,真是精明透顶,所有的人都被蒙蔽,甚至包括大公主,她也只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闲云野鹤中的闲云,闲云野鹤中的野鹤,但是最大的野心,最大的力量,似乎都正握在你手中。我总要看完了你的全部打算,才能够决定,对于你是要正面突破还是迂回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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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棋大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善修的郑重,但神色里仍然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漫不经心,语声也变得戏谑,“看来活得久的话,这世上什么事情都会看到,现在就让我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那一种,我的自以为是不是我自己在坚持信仰,而是我的表兄在坚持相信,并为之锁起眉头,还思索了要怎么应对的办法。虽然对你一个闲散人来说,能有点事情做也是好的,不过关于你的那个期待,我还想说,你好像真的是高估我了。其实我不是像他们眼中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也不会是表兄口中所说的那么复杂的人。而且,也是完全出于关爱之心的提醒我的修表兄,故事会很长,如果一直像这样观棋不语的话,会很憋闷。有时间的话,就这样出来喝喝酒吧,在平日里能跟表兄说的上这么多话的人,在这帝都中也找不到几个了吧。一个心怀天下的人,总不能整日里,跟一个只懂,清风明月半帘诗的小姑娘彻夜倾谈,池塘里的青蛙,为什么那么喜欢鸣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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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沙漠的时候,好好的带回无忧吧!”已经站起身的善修,没有说更多的话。却丢下了这么一句,足以在鸣棋心中回响如雷的重点。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毁折之初() 
    鸣棋戏谑道,”心怀天下的人,总不能整日里,跟一个只懂清风明月半帘诗的小姑娘彻夜倾谈,池塘青蛙,为何喜鸣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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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带回无忧吧!”已经站起身的善修,没有说更多的话。却丢下了这么一句,足以在鸣棋心中回响如雷的重点。

    其实再不用多问那个背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问题的关键显而易见,如果无忧在帝都之中的话。会上蹿下跳的很欢吧,那样从遥远地方,终于归来的女子。再不会有任何,想要等待的耐心。那么母亲的视线,皇后的视线,就连皇上的视线也会被完整的吸引过去。用一个热闹取代另一个热闹,用一个热闹去挤压力的热闹,会兴起的时间。鸣棋轻轻地扬起面颊,月光,如同流水一般落在他的脸上。微微闭着眼睛。昨日那么,轻易的从现在,脑海之中。是无忧那双坚定的双眼,纵横穿透的力量描绘出庞大的野心。不该是这样的。他分明告诉过她,一切可以由自己来完成。可是她始终不是善修,大概也像旁人那样,以为他只是一只闲云野鹤。偶尔会在世事,喧嚣中,踏进一只脚来,但绝对不会踏进第二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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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你为何会如此不懂我的心?或者你也许懂的,但是你始终不相信我能做到那些。从前看故事里面写的,多情的公子,为了得美人心上蹿下跳的不亦乐乎,那是他还嘲笑那些男子。只因没有激烈情怀,便沉醉于美色之中。光是不明不白的沉醉,只害及自己一身也没有什么。但偏偏一个又一个的,连接上国家政事,黎民百姓的生计。上演那一出又一出的红颜祸国。可是真正事到临头,关乎自身的时候。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评价那些。就是当中的荒唐情事。此时的月上中天,世间万物,沾染银白光色,都变得愈发清晰,让人误以为白昼就这样重临,但是想到这些唤起心中情殇的他却不敢抬头,再看向清皎白光,生怕就着那光线,让让他有机会看清他自己,兀自提步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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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书院,当然是他这样的重臣常来常往的地方。夜里来往的加紧公文,在深夜时前来处理。也是在文书院办公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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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虽然职责如此,但是以他为高权重的地位来看,平时即使有关公文需要取阅的话,也不会亲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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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正门和墙头上比较了几番。他还是决定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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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那份,弹劾母亲的奏折。按照时间来计算,应该还在正准备送往一品阁的序列当中。此时,虽然已经深更半夜,但是,关于奏折的处理一直是不停歇的,几班倒换,不过,到了这样的时刻,大多也都是昏昏欲睡,勉强支撑。在这种防守,与意志,皆为虚空的时刻,拿出那份奏折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就这样找着穿插的空隙,堂而皇之的进入一品阁,在书阁之间随便找找,就找到了那三本奏折,还有时间内在原地细细看看上面的书法文字。如果客观来看,的确是一篇,有思想有内容,而且文笔极佳的弹劾奏章。只是所弹非人又能怪谁呢。这些人,狭小的眼界应该多朝他们,能够吞得下去的那种食物去瞧瞧。哪怕稍微大一点,大家合力也能吞的下去的那种。像这样一点准备都没有敢拆母亲的台,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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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如果不是现在形势紧张,他倒是想看看这些奏折,送到皇上那里的时候,皇上的表情。看到这些人按捺不住的,在自己面前多嘴。皇上会亲自送他们板子吧。但是现在自己却为他分忧了。而这些被毁掉奏折的人,其实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的话,那么皇上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愚蠢呆笨。皇上不是不想咬掉他母亲的势力。可是那是势力盘根纵横多年,早已经枝繁叶茂,根系发达。从来都不适合囫囵吞下,因为一定会卡在哽嗓咽喉之中。皇上连睡梦之中都在想着这些事情。也更期待着随着年月的增长。母亲会变得越发平和从前希冀的贪婪会慢慢分解融化。这当然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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