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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金枝夙孽-第375章

小说: 金枝夙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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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上劲风翻飞,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青青翠叶,从半天空旋旋折折,终而落在鸣棋那一袭玄衣之上,在不可能落稳的情况下,就那么稳稳的沾挂在衣袖之间,好似是何人牵针引线刚刚绣在上面的翠绿一点,他将无忧从崖边拉回来一些,扶她站稳,“你原谅他了吗?我还没有,所以我会去救他。”

    鸣棋纵身飘向山崖的时候,无忧的心有一点紧张,更多的是欣慰。那种感觉细究起来会不知从何而起,也许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恐慌过后,自然而然的回甘吧!

    等到他完好把已经晕过去的鸣琴救上来。

    无忧才真正回神,一切已经开始,然后一切都已结束。与此同时的,她开始担忧了。毕竟,刚刚她对鸣琴说的那些话,和做得的那些事,都已经到了绝处。重新醒过来的鸣琴一定会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大公主放纵了她心爱的小儿子,那么……这时的她将希望寄托在一向对两个弟弟管教严厉的鸣棋身上,他起码会有一些严厉的措施。而她哪怕只是争取到一点点的时间。

    所以,她看向正号着鸣琴脉搏的鸣棋,主动问道,“世子打算如何处置我们两个。”犹豫了一下,这里要如何措辞,慢吞吞的说道,“两个罪人。”

    鸣棋没有转回过头来,号脉的手指却顿了顿,“会是不太如你所愿的不理不睬。你之所以挑这个时候惹事,不就是想有高王在,我还娶不得你吗?所以作为报复,我也会留下鸣琴再次成为你的对手。现在,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知道了琴儿的野心,你也再不能用这个来威胁他了,这样的话,你们又成了公平的对手。在我忙得不可开交的现在,他会帮我很好的看住你,不是吗?”

    无忧无话可说的抿抿唇,“人在痛恨的时候还能够倾慕吗?”

    “这种事情,每颗心都会各有答案。无忧也可以问问自己的心。”

    无忧想了想已经堆在喉头的话,还是脱口而出,“无忧的那个所谓答案是世子心中最不屑的唾弃吧!”

    “勇敢的跳了一回悬崖,都已经能猜到我的心声了吗?那你也猜到,为了不马上将你掐死,我为你的不知死活找了无数次放过你的理由吗?”他攸然转过身,一双眼睛怒视着无忧。

    “想要一直喜欢的人,怎么能够看到她的缺点,也应该一直陪她错下去才对。如果像世子这样,只能看到她的坏处,那么,还是不够喜欢吧!或者根本已经是真的在讨厌了。”

    “文无忧说你不知死活,还真是不知死活,这里离悬崖还没有多远!我可以随时将你仍下去。”鸣棋一双怒视着她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烈焰来。

    无忧的唇角却微微挂着笑意,一双秋水目光对上鸣棋怒目里的山呼海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这崖上的山风吹得人头脑太过透彻,所以,才会想到这些有的没的。啊,也许,另一个目的还想保持着那种,在世子眼中,是个不知死活的傻女人的样子,一直装疯卖傻,独享宠爱下去。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早早知道了没有结果却舍不得放弃的纠缠。或者,我就是以这样的样子在纠缠着世子。”

    鸣棋加深了与无忧对视的目力,这样的目光,曾看的百万敌军胆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你想都不敢想的福气。”

    “那,那一天我已经度过了。”本来没想这样惹他的,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总是撞上她心中最疼的部分。让她忍不住,根本忍不住心底的那些嘲弄。什么时候才不用害怕,在最想你的时候偏偏看到你,然后,用努力掩饰眼中对你的憧憬。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一抬头就给你最真的心意,表达心中最真的悲喜。

    每次想到这些,就会忍不住泪水,所以她想转过身不再看,也不再听,却一下子被他强劲的力道带入怀中,“给你一个警告,我所怀有的对你的容忍,会在任何时刻土崩瓦解。就像这样……”然后,他的唇铺天盖地的压下去。她只感觉,她整个人都被吞进了他的呼吸之中,半分挣扎不得。

    然后,他慢慢的停下强吻她的动作,无忧一找到可以逃开的缝隙,就像找到一线生机的小兔子一样从他的怀中弹开。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的距离。再次抬起头的无忧,看到在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惊慌失措的面容,山风缭缭之中,他身姿伟岸挺拔,一双目光饱含深情,只在她脸上流连往复。如果不说话的话,似乎可以一直是美好的寂静。

    直到风烟滚滚吹过一切,也吹醒了她弱不禁风的幽梦,她犹豫了再三,还是说,“眼下是非常时刻,世子该当顾全大局!”

    “你在我要顾全的那个大局里面么?顾全大局之后就要失去你么?哪有这么不合算的事!”“起码要稍微等一等!”

    鸣棋一脸嘲讽,“等,我到底要等什么?等着你舍得放弃一切,来到我身边还是等着你,弃我而去,最终走向皇宫?”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丢琴() 
“你在我要顾全的那个大局里面么?顾全大局之后就要失去你么?哪有这么不合算的事!”“起码要稍微等一等!”

    鸣棋一脸嘲讽,“等,我到底要等什么?等着你舍得放弃一切,来到我身边还是等着你,弃我而去,最终走向皇宫?”

    无忧的眸光颤动了一下,“世子!”

    鸣棋已经别过头去,“要说的虽然很多,但是真正能在当面的,似乎来来回回只是这么几句。我说的够了,也听够了。就只留下一句话,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你从你的仇恨里夺出。”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还将昏睡中的鸣琴丢给了她!

    是谁告诉他,她会不计前嫌,就这么当真,放过鸣琴的?这个人可真是,就这么自以为是。

    远远站着的车马随从,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山风实在是太大了。那些人又站在逆风的方向。况且,也还有鸣琴事先的告诫,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站在原地不许动。从前无忧还觉得鸣琴的这个警告会对自己很是不利。

    现在看来这个告诫果然省却了很多的麻烦,就算是刚刚鸣琴真的掉落了山崖摔的粉身碎骨,她也可以说世子是独自去了某个地方。虽然那么说,理论上,也还很是站不住脚。但明显杀人更站不住脚,那些推脱之词,也就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了。放弃杀一个人的时候,再回想那些用来杀人的细节,一切都变得清晰明朗。

    无忧慢慢走回到车马队伍当中,站定之后,仿佛近在她身畔的阳光,汇聚在她发顶的金簪之上。但那光亮似乎仍然亮不过她的一双明眸。这一刻,望向她的人差不多都会在心底做出这样的感叹,“这是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睛,逆光时仍然炫亮无比。”无忧看了一眼那些一直呆愣的看着自己的人,语气已经转换的有些仓促,“琴世子好像是中了暑热。你们这就去看看吧!”

    追随琴世子的侍卫闻言,唬的脸色苍白赶紧上前去看。刚才还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山崖之上的鸣琴身边,忽然众星拱月一般,被团团围了个结实。

    大家唤了他半晌,他还是不醒。于是不得不按照无忧的意思小心翼翼。将他抬回马车。

    其实大家也踌躇了一下,到底是现在仍然敢去相国寺,还是掉头回奔王府?

    无忧,并没有在其中插言提任何的意见,因为最后的结果早已经显而易见,这里与相国寺的距离要比离王府的距离近上许多。而且相国寺中有几位老方丈也是出了名的杏林高手。这些都算得上是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也是大家纠结来去,唯一能选的道路。

    之后一切正如无忧的猜测。

    等到他们又向前赶了很久的路,鸣琴才悠悠醒转过来。

    那个直焦急不堪的侍卫惊喜大叫的时候,无忧仍然平静地坐在马上。

    队伍向前的速度很慢。

    无忧又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才跳下马来,走到轿前探看鸣琴的状况。

    较帘被人从旁替无忧挑起时,内中的鸣琴正抚着他自己的额头,而陪在一边的侍卫则在他耳边低声回禀着什么。

    他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眉毛一瞬竖立起来,扭过头去来想要怒视那个侍卫,却在那个动作伊始就喊着痛停了下来。他将揉着额头的手拿下来,送到眼前时,看到有新鲜的血迹还未干涸。

    鸣琴的眸光再次抖了抖,那侍卫全身上下还在突突的颤抖,以为这些新鲜的血痕会马上火上浇油引发他的雷霆暴怒,不想,他在看到无忧之后那慢慢举起的手臂,又缓缓落下,冲着侍卫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一些事要问女差。”

    侍卫见逃过一劫,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只剩下两人的马车又重新走起。

    鸣琴随之将目光落在无忧身上,无忧也提起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到底是谁救了我?总不会是女差忽然天仙化人了吧!”

    “奴婢也在思考这样的好事到底会是谁做的。”

    “结果呢?”

    “以奴婢的愚钝,却只想起了一句古诗。很衬现在的情景,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鸣琴一脸的受不了,“你的意思是说是蝴蝶救了我?”

    “如果现在就告诉世子的话,世子恐怕就没办法好好的去供养那棵菩提树了。而且世子的野心应该也会感觉乏累。”

    在看到无忧衣服上刮破的残片时鸣琴脸上的疑惑攸然消失,“女差的衣服刮坏了呢。也就是说,刚刚你我前后坠崖的一切惊险明明发生过。救了你也同时能救上我,还能是如此高难度救法,难道是大兄长来过了么?”

    “果然,知兄莫若弟,棋世子可不是对谁都有这样的好脾气,也不是对谁都念旧情。”

    “女差这样子,好像是在为大兄长打抱不平,大兄长如果偶尔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惯着我胡闹,我应该也不分青红皂白地感恩戴德?不过我要是真的感谢,恐怕就是会错了意。如果他想要我的命,应该至少让我看着他的双眼,听到我的求饶,然后聆听他的训诫。嗯,我晕过去了吧,这些他都做不到,所以刚才那个时候并不是杀我这个命如草芥的弟弟的正当时机呢!”

    无忧看了一眼鸣琴眼中愈加浓郁的痛恨,瞬间觉得划过自己周遭的山风,冷彻入骨。就像是自己,此时,虽然是立的人世之间,可却分明感觉不到眼前的鸣琴有一分的人类气息,他好像一直只活在他自己的感受里的没血没肉的行尸走肉,这样的人根本多说无益,“反正,不论琴世子谢与不谢都已经被救了。剩下的……”

    鸣琴的情绪却在这时波动起来,“做坏事的是我,遭殃的也是我。挖陷阱的是我,掉入其中的也是我。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连点儿变化都没有的平淡。”

    无忧没有去接他这句话。心中的一个疑惑却已经打开了。这就是鸣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贪得无厌又患得患失。很累,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有一点他与她是一定共通的,那就是很累。

    这时外面的车夫在向车内回禀。相国寺已到。

    鸣琴想要直接下车。

    无忧却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不像是在他们之间能够自由做出的动作。

    鸣琴要被眼前大胆古怪的女子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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