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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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回到,“那个叫金何来的,半夜三更的在府上敲了半天门,说是要见国舅有大事商量。”
国舅听了,浑身上下猛然一个激灵,忙跳下床来,喊着管事进来更衣,催促了几番,只穿了一只鞋,便要出去,给管事提醒了一句,急不可耐的穿好,随意捋了捋头,直往前厅去。
这管事过去,从没有见过自家老爷行动的这么快,他跟在后面简直一路小跑,还差点跟不上他家老爷脚步。
金何来见国舅从打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不紧不慢起身,嘴角含笑向他作揖,那一揖还不到头,已经给国舅扶起,急慌慌道,“贤弟白日里,留下的那个谜题,可扰的愚兄寝食难安。刚刚还在床上,想着明日就要过馆拜会,贤弟却通了贤兄心意一般,自己前来了。可喜可贺,既然来了,可就要与我解了那谜题才是。再熬下去,我可要一夜愁白了头了。”
金何来给他握着手一面落座,一面笑道,“小弟斗胆,夤夜讨饶贤兄,正是揭开的谜题而来,也与我的好贤兄将我白日里的那番空口无凭分缕析。只不过,今次小弟要带贤兄去的地方,非同一般,贤兄这浑身上下的装束,还要打扮一番才是。”
国舅先是一脸不解,而后一脸豁然开朗,自己像从上至下将自己身上的打扮遍,捧腹大道,“贤弟身份高贵邀愚兄去的地方也定然是高贵之地,愚兄糊涂,都差点忘了刚刚闻听贤弟过府,这么临时起来,凌乱不堪,凌乱不堪让贤弟见笑了。也是,该好好拾掇一下。”他刚刚高声叫了,“来人!”
金何来已经伸出手将他阻住,“贤兄,我们要去的地方虽是高贵之地,可要扮作的人却只是升斗小民,才好遮人眼目。”
国舅顿时一脸不解,“我只怕扮的不像。”
金何来一笑,“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除了个别的几个内中人,是为国舅的熟人,其他的人也都是外地人,国舅只要稍加打扮,就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前去走上一趟。”
国舅听得更加糊涂,“贤弟要带愚兄去的,到底是何所在?怎么听起来既有熟人,又有生人?难道在这子夜之时,这帝都之中,还有如此热闹的所在?而我从前竟从未听闻过吗?”
金何来抿唇,“国舅不仅听都没有听过,恐怕双眼见了,也不敢信以为真。”
自从,前去跟踪金何来的人,回报这金何来不仅大摇大摆走进王府,且足有半个时辰那么久,国舅已经彻底无心怀疑他身份有异之说,反而是已经改成庆幸,有如此知音从天而降,句句都切中他最关切的要害,并且不仅能指出哪些要害,还能给他带来,完美的解决办法。就算不能直接解决他绕了个远路,围魏救赵,也未为不可。
接了皇上要他嫁女鸣得的圣旨之后,他简直如坐针毡,知道这件事,求他那个已经渐渐现出明哲保身态势的的皇后妹妹肯定是不灵,便一直惦记着能不能真的在这个金何来身上,另辟蹊径。
还正自想得出神,已经听到金何来催促,慌忙起身,依了他所说,到后面去重新装扮一番,其实,找不到那么素简的衣服只得找了院工的衣服来顶,又实在找不到,肥硕至此的院工,只好找手巧的秀女临时放开些尺寸去,前后好一番折腾,才扮得成了。;**;:1
第三百五十章 夜观()
国舅正自想得出神,已经听到金何来催促他动身,慌忙起身,依了他所说,重新装扮一番,其实,找不到那么素简的衣服只得找了院工的衣服来顶,又实在找不到,肥硕至此的院工,只好找手巧的秀女临时放开些尺寸去,好一番折腾,才扮得成了。就爱上S520。
他一贯养尊处优得惯了,出门从来脚不沾地,这样大半夜在外疾行奔走还是第一次。转眼就已经大汗淋漓,可又不敢叫苦,只得咬定后槽牙那么拼死跟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一双儿转过整条绣球大街,目的地似乎还是遥遥不见尽头,国舅正跟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金何来忽然停下脚步,忙四下打量这里是何处,秋熙两个字映入眼帘。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金何来将他带到这里是何用意?一脸警惕道,“贤弟可是认错了路,这里……这里……可是大公主地盘,我来并不方便。”
金何来冲他呵呵一笑,“我说出来的,那些不像真的诡异说法,到底真假,兄长来在这里一看便知。”
说完,他软底靴子已经当先踏上王府的雕花台阶,一个浅淡笑意给了王府门前的双灯,映得诡异魑魅。
国舅脚步开始踯躅。拿不定主意是要进还是要退。
半转过身的金何来似有察觉,他的犹豫
定住正上台阶的脚步,“怎么?贤兄似有话说?”
国舅再抬起头看一眼那金字匾额,“我的意思是说王府重地,我们这种闲人……哎,贤弟当知,我来这处所在是万分讨不到便宜的。”说完有些退步,想来,下一瞬就要逃走。
金何来降阶来扶他,“贤兄信我一次就是,今日今时非同往日。”他话音刚落,在他们身边又有几个布衣打扮的人经过,走上台阶,直入王府内中,看得国舅一阵目瞪口呆。
金何来一笑,到底将他携了进去,彼时,王府内厅早已经人满为患。
国舅忙抬头向外看看天色,已过子时,万物皆以入睡,而这王府花厅之中的众人,却还沉浸在某种奇怪氛围之中,将这黑夜当白昼一般。
他疑问的目光看向金何来。
金何来附上他耳侧,“国舅可看见这些人都在向王爷送上的礼单。那便是其中奥秘。也是世间无人不爱的东西。”
经他提醒,国舅才想起,看看人们一直向居中而坐的人呈上的是什么东西。
可人来人往,实在拥挤,只好见缝插针地看了那么两眼,居中之人紫袍金带,正是向来肃然面孔的秋熙王爷,而那一张张由下人,转手呈上的烫金大红信札,很容易让人想到会是重重罗列奇珍异宝的冗长礼单。
国舅会出金何来的意思,简直感叹得如痴如醉。只是往来人太多,将他那声感叹淹没在人声之中。
金何来看了他一眼,道,“国舅好不容易前来一次,我们这距离还有点远,再向走前,看个仔细才是够本。”
国舅吓得慌忙摆手,“不可,不可,王爷向来不待见我,如今他做如此悖逆纲常的事,我若是出现在这里,被他知悉,可还有我的命在?”
金何来一脸恍然大悟神情,眼中含笑,没再强求。
王爷手下尉官,正在盘点往来人数,忽然在人群中发现神情有些呆愣的国舅,仔细揉了揉眼,确定是他无疑,赶紧反身报告给王爷。
王爷从那些烫金的信封中取出信笺来,正是关于,边境之处敌军异动的种种动向,将那些内情一字一句,仔细浏览了一遍,慢慢放在书案之上,“一个龌龊小人理他做甚?别说我行的是光明正大事,就算是倒卖江山,我若是敢做,就不怕他伺机从中窥探。你且随着他的意就是。看看他能看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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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鸣得的意思,那小婢子在子夜时分跳出屋来,大喊有贼制造紧张恐怖气氛。鸣得与宛如出来相问时,她已经哭得双眼如桃,说那贼是来打个前站的,被她这么一喊给惊得走了,能够飞檐走壁,开口就提她家小姐的名字,已经是暗藏贼心良久,想来此地再不宜久留。
婉容有些犹豫,觉得此事应该告诉给师太她们定夺应对。但小婢表示事不宜迟,那贼人虽然暂时被吓跑,但是听说还会带的人来,一定要将小姐抓走。
鸣得一听赶紧出言赞成小婢的说法,“这山间贼盗最是凶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姑娘必须在此,反而要害了整个庵堂,还不如暂时下山一避。”
宛如犹豫良久,终于点下头来,小婢子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些简单的物品,鸣得在一边帮忙,被宛如拉住,“公子是无害的,何必受我牵连,深夜奔波,还是留在这里等伤势渐稳,再行下山吧!”
鸣得一听要他留下,顿时摆出一脸了不得的要命表情,“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人,此时都不宜留在这里。”
宛如听了浅浅一笑,但有马上收了回去,想了想,提醒说,“此处下山,好走的山路只有一条,可也极容易与那些贼盗正面相遇,我们还是走后山吧!”
那小婢子一听,都急了,“不可,不可那后山根本是没有路的,此时天色又黑,万一要是摔了可就不好了。奴婢觉得咱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先藏起来过他们去才是。
在那小婢子惊得的如小鹿乱撞的一双明眸当中,宛如终于清醒地确认,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而她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的事也有了定论。
在这寒风啸啸的山上,望不到帝都中的繁华,如果呆在这里,时间拖得长了,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能逃离这里,救自己,搭进去一个人的半条性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晓得这次的孤注一掷能否成功,她想要诱惑鸣得从山崖上坠下,摔断他的腿,然后国舅嫌弃飞营云婉的与鸣得婚约结不成?而她甘愿以身相许,到了那时,没有退路的大公主,只会将他们成全,她也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大世子的世子妃。
但从后山的悬崖坠落,很是凶险,如果一不小心鸣得也许会丢了整条命。这就是她的顾虑之处。她想了整个晚上,一直拿不定主意。
她的犹豫,被鸣得误以为是害怕,他执起她的手,轻声将她安慰,“我爬过的山无数,虽然是在暗夜之中,亦能看得清道路?”>;请:
第三百五十一章 崖坠()
从后山的悬崖坠落,很是凶险,如果一不小心鸣得也许会丢了整条命。这就是宛如的顾虑之处。
她的犹豫,被鸣得误以为是害怕,他执起她的手,轻声将她安慰,“我爬过的山无数,虽然是在暗夜之中,亦能看得清道路?”
尚未确定到底要如何做的宛如,心中诸多犹疑碰撞的思绪,缠得生生的头痛,她的目光已经望向后山,茫茫雾气的尽头,似乎有不断游移的妖气,在其间移动,将那些白日里已经生出嫩芽来的绿枝化作一双双伸向天际的枯手,古木狼林中,划乱出阴森漩涡来,似乎是要将世间一切卷入其中。
即使她不喜欢鸣得,可是自己活命而害他半条命去……
鸣得已经不及,拉起她的手,问了小婢子方向,已经开始快步前行。
此时她心上已如如四海潮升,奔流汹涌,可山石峰木之间却寂静如同此生已经灭。
她在心上想,今世欠他这一遭,若来生再得良缘。
心上却比这个想法更早的开始冷笑,她那样对了他,已是他的孽缘,来生,还怎么可以再见。
鸣得一开始就像是腿上没有伤一样走得很快,发觉她跟不上,慢慢停下脚步,做了个示意是要抱她的意思。她还来不及拒绝什么,已经被他抱起来。
他抱着她在山间疾驰,很快落下了后面的小婢子,山间雾气渐浓,她虽在他怀中,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她他忽然抬起冰冷手指,抚摸过那个看的模糊的面孔,“你这样做,会后悔的。我并不值得。”
他气喘吁吁的声音,被山风吹得断断续续,“我没这样做也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