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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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达成这一切的竹人,只做了一个击掌的动作而已,五根竹枝做的手指,在空中舞动时简直让人叹为观止。那一刻,它们就像是一种有血有肉的存在。
此时,四下寂静如万世已灭,诡异的风,无声吹动太子身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飘飘欲仙。
鸣棋觉得,如果自己不是让这个场面给吓晕了,那么就是太子整个人都在得这样诡异的风,吹的摇摆不停,但在这个期间,太子的反应是零。他似乎是自己已经沉浸到某种冥想之中,对他正以身受之的一切无知无觉,直到竹人用手指将他划伤,他才好似疼醒了,突然睁开一双眼。充满血丝的双瞳,那样清楚地将血色映照在照壁之上。
绚丽日阳似乎只在一刹那之间变得惨淡苦寒。阴森的气息,好似是随着太子的一呼一吸,进入到身体里,让他觉得如同置身万古玄冰之中。
而于他仅有一步之遥的竹人,此时的状态更为惊人,似乎是半腾在空中。将经过的风丝化成风雨如晦。他伸出手,之前明明没有在下雨,可这个竹人的每一分靠近,都将经过的风变冷,在他面前凝出一层霜气来。
然后,他终于问出那个比这一切更诡异的话,“你到底是谁?你到,到底是谁?”
他说出这几个字来,却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在他额间密布,然后全身冰冷如正在冻结,他又觉得嗓子似在激烈燃烧一样,再一次用尽全身力气重复问出那句话的他却只做出了一个口型,再没力气发声。
竹人连同四下的诸什,全无应答。
鸣棋,听了听,四下无应,将这诡异结束的很是正常,张得大大的嘴巴也就合上了。
可此时太子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恐惧,他张大嘴依然无法出声,只能用手去捏自己的喉咙,直到说出那句,“是你,真的是你?”
鸣棋确定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听到竹人回应过他的声音,看到善修也是同样疑问。
下一瞬,在高坡之下能神速将自己聚合的竹人,精心舒指做成兰花状。
外人不得而知太子一直很喜欢兰姬的兰花舞,在他们洞房花烛夜之后,太子一直对兰姬的兰舞有一种痴迷的喜欢,而这其中,会配上媚眼空空的各色眼波,绝对能成为他认出她的法宝。
鸣棋边看着高坡下的太子边对善修说,“他看来已经认出了这个人。”但鸣棋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却让他自己的惊诧了一下,兰姬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些的呢?他猜不到答案,他靠的善修手中的丝线更近一些,将视线从各个方向上打量一遍,想要找到它的奥妙所在,现在他们能看到的一切太过光怪陆离,这个丝线,虽然很亮,但确实真的是很普通的一种,在善修的手指上看起来,除了红一点亮点,就再没有将什么信息传递,但下一瞬他与善修,同时都瞧到细如发丝的亮线上浸出了许多细小水珠。
他们不确定这些到底是什么,但这丝线与那个竹人的沟通连接,如同是真人身上的血脉一般的感觉。
在鸣棋想到这一点时,就令他再次吃了一惊,为什么会这样?他想这大概同人身上的血脉与骨头是一个道理。
如果说竹人身上的竹子形同人身上的骨头,那么这,红色的长丝就是就如同它的血脉,但他们是分离的。可实际上在人的身上,能分离的就只有思想与力量,用思想与力量做去做事情。
离开手的飞镖能飞很久,是源于那力量蓄积之后的释放。
可兰姬已死,无论是她的思想还是力量,都不可能再得以蓄积和释放。况且善修他已经清楚地表明,这个主人是由他制作的,也并不是兰姬留下的成品,那就意味着,这个竹人不仅不会与兰姬,有一点点的亲密接触,更没有一次碰过她的手,那么会是什么造成了如此,诡异的情况,就像是有一种关于仇恨的记忆在竹人身上生长。
这些情况真是让人一头雾水啊,而下一瞬鸣棋在想,会不会在自己以为善修与自己一样,在被这种怪异惊住的同时,其实他反而是落入了太子与善修联合编制的圈套之中,自己以为这一切诡异到了极点,不过是两个人表演的一出戏。
但这种怀疑很快就站不住脚了,因为不论是四下的天象,太子那种至深的惊恐,还是这世界本身的诡异都透露出这种情况至少要五种天象,同时集合在一起,绝非人力能够随意达到。
终于,他发现丝线上面的一点点兰花的花粉,藏在那细如发的轻丝的几乎微不可见的罅隙里。如果不是他偏爱兰花,要么就会无知无觉的将它错过,要么就是看到了也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太子府有兰花中的极品,那是今上赐名的,花眼,叫做花眼的一种兰花。
而现在,只要细看这些花粉,就会瞧到他们虽小,却有如一颗颗眼珠,呈现了淡淡的绿色。(。)
第二百八十九章 轨卜()
如果不是鸣棋偏爱兰花,要么就会无知无觉的将它错过,要么就是看到了也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太子府有兰花中的极品,那是今上赐名的,叫做花眼的一种兰花。
而现在,只要细看这些花粉,就会瞧到他们虽小,却有如一颗颗眼珠,呈现淡淡的绿色。
那种花的花粉,其实大体来看是黑色,并不如何好看的颜色。但放在那般花瓣之中,就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来。
他看向善修,“兄长是在何处买到这种丝线的?”
善修尽力控制自己的内力不被更多的吸到丝线上面去,又低头看了眼细薄到某种方向几乎可以忽略的丝线,“这个应该是王府小库里拿的。”
鸣棋指了指那些丝线,“那位兰姬果然聪明,她好像是早算到了这一切,兄长所用的丝线原本也是她准备的。要不然就是在兄长身边,本就有她的人,或者……”他抬头,看了一眼照壁上险险躲开竹人一击的太子,“要不然就是兰姬,也是在用这种方法提醒就在兄长周围,其实有太子的人,他在兄长身边的距离绝对不会远过焕成。”这个发现,对于善修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几乎在的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同时,已经躲过竹人三次攻击的太子刚刚落稳脚跟就,被竹人一个扫堂腿,扫倒在地,那是一种与竹人的嶙峋样子并不匹配的巨大力道。也摔的并不平常,太子的身体已经深深的凹陷到地面中去。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眼前的竹人给人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动过。
而落在人眼里,活生生的实际是太子已经,身在被自己力量压出的小坑之中。然后眼前视野变得开阔,能更清楚的看到竹人再一次稳稳地向他走了过来。
鸣棋瞧了一眼照壁上的情况,“兄长这个时候真该收手了这里可是王府,太子无论如何不能死在这里,兄长在做这玩意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他一点点的弱点以备不时之需么?”
善修手上的丝线如同五只抓手,紧紧反缚在他手指上,“这个东西真的很粘!”
鸣棋摸摸下巴,“我在想,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用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将它完好从你手指上取下来,比如说将你的手指斩断。
善修轻笑,“那会拉低世子群整体的名声,一般的人也许会误会缺一个手指的人是鸣棋世子。要不要赌一下,我押我今天不能救出自己了!”
鸣棋挠挠眉毛,“兄长的狡猾,简直是无人能出其右,我就只能押兄长必然脱困,兄长知道,我一向爱赢,所以我押桃胶可解决问题。”
这时竹人已经走过太子面前,期间太子一直挣扎着想要爬出那个小坑,但很显然,他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在他还没有攀上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一块在坑前突起的石头时,竹人已经用一对枯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没有任何迟愣,也没有任何余地的收缩双手,表明他的意思是要将太子的脖子掐断。
在紧关捷要的关头,实在无计可施的鸣棋纵身跃下高坡,太子死在王府,善修就会百口莫辩,虽然他会找不到敌手而生活轻松,但那样太无聊了。
鸣棋轻巧落在竹人身后去拍他的肩,干枯细硬的触觉,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并已经做好它会以天地变色的诡异手法回应的准备,但没有,除了手上离开那坚硬竹身留下的残余触感,鸣棋在没有从这只竹人身上体会到什么回应,冥想之前似乎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能对太子发动,攻击且力大如神,速度如风的竹人,会否也能像其他人出击?
答案好像是否定的,心上一个庆幸刚刚一闪而过。
一种轻微如同碎裂的声响在手掌之下一尺的地方的竹人身体上传来。
鸣棋心上叫着不好,竹人恐怕是要还击了,但还没来得及具体反应出来,眼前似乎能改变一切的竹人,再次像之前一样一段段的散开成了一堆碎竹唯一不同的是,那些碎竹在落地的瞬间飞散如灰。
鸣棋抬起头看向善修,看到他双手皆已背过身后,看来从刚刚丝线的反缚中解脱了出来。几乎与此同时,鸣棋想到新的危险,太子会看到自己,然后带来一连串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太子被竹人掐的时间有点长,已经失去意识,必然是看不清楚眼前隔着竹人的鸣棋的,等到他全身而退到善修身边,照壁上的太子才慢慢醒转,鸣棋看向善修,“幸亏它只是个半成品。”
此时,向高坡之下望去,大致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竹烟飘飞,鸣棋继续道,“每次都将一切毁掉,让人无从研究,兰姬将每一步都处理得这样好。可想而知,如若不是女子,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让这江山易主都有可能。”
善修微微阖眸,乌云之后的丽阳重现,一切又变成安静宁和的模样,“也许,兰姬也在可惜自己不是个男子,如果不用只祈一人欢心,一位怀才如此的少年公子,不仅是生前只怕连身后也会留一段清名耀世。她在自我可惜!连我也替她不值。”
鸣棋摇摇头,“兄长血热了么?她当以才侍人。若她还在这世上,我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色侍人了。”默了一会儿又道,“兄长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善修看了照壁一眼,“卖掉这里之前,先毁掉这个吧!“
鸣棋指了指,正在慢慢站起身,看了早吓晕在一边的小厮一眼的太子,“眼前这个该如何收场?”
善修凝了凝正在慢慢恢复平静的太子,收紧目光,“这后面有个鱼池,我去那里等他吧,棋表弟要不要留下,等他走了也挑个礼物?”
鸣棋一笑摇头,“无功受禄,寝食难安。不过兄长当多送太子几条鱼,为他压压惊才是真的。”
善修听了笑而不语。
半晌过后,高坡之下的小厮悠悠醒转,全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偷看向太子,被太子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但其实却并不敢多问什么。
太子指了指四周,“刚刚似乎有狂风刮过。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可见是我大显太强大,连刮的风都如此气势!”
那小厮虽然觉得,此事必然与之前出现的竹人有关,但哪里敢多问,只是等太子示下,接下来要去哪儿?(。)
第二百九十章 七窍()
太子指了指四周,“刚刚似乎有狂风刮过。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可见是我大显太强大,连刮的风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