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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茅山图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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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看着胡天顺,严肃的说道:“自古就有‘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说法,老道自是不会做那鸿毛之人。今日,老道要用一百零八根金钉加上自己的肉身,组成‘封煞降魔大阵’,镇压那成精的尸槐。他日我会投胎到你胡家,成为你胡家的后人,保你胡家十八年香火不断,但是,十八年后会如何,那就要看你胡家的造化了。”

    胡天顺一听老道士要转世投胎,做自个的儿子,若是这些话是别人说的,那也就罢了,但老道士先前的手段,胡天顺自然是看在眼里,心知这老道士可能命不久矣,让这恩人,还是这般年龄大的恩人做自个的儿子,胡天顺怎么看怎么觉得为难。胡天顺急忙道:“道长,这可万万使不得。。。”

    老道士摆手打断了胡天顺的话,从自个的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胡天顺,说道:“这块玉佩跟随我多年,早已有了灵性,可保佩带的人不受邪物侵扰。等你胡家后人出世以后,就给他佩带在身上,万不可离身,切记,切记!”

    事到如今,胡天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接过玉佩,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死后,你要用朱砂埋了这片土地,多做善举,切不可换了住所,否则会祸及后人。”再三叮嘱以后,老道士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挺,手持桃木剑,大步的朝着尸槐走了过去。

    老道士画了方位,命人将那一百零八根金钉全数深埋钉死,然后他用桃木剑划破自己的双手,让鲜血沾满了剑刃,狠狠的刺到了尸槐的树根上。随着老道士的那一剑刺下,整个后院忽然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这股子阴风冷的可怕,酷暑的天里冻的人浑身发抖。

    在这期间似乎还夹杂着声声厉吼,犹如受伤的猛兽一般。胡天顺和众人听着风中那凄惨的厉吼,只觉得后背发凉,都赶忙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胡天顺和众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阴风早就停止,那棵老槐树的枝叶,也开始有了一些发黄枯萎的迹象。胡天顺惦念着老道士的情况,赶紧跑到坑边一看,却发现老道士已经不见了。原本老道士盘坐的那处地方,有些面容模样的槐树根,全都层层抱成了一团,那眼睛口鼻处更是黑血直流,恐怖骇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老道士是绝无幸理的。胡天顺感念老道士的仁义,跪在地上,朝着老道士拜了三拜,这才起身,按照老道士生前所交代的,命人用朱砂添满了深坑,平整了后院。紧接着胡天顺又命下人,分了粮食,分了土地,广开善举。虽然,他胡家的地少了,收成少了,可胡家在乡里的名望也是一时无两。在这片地儿一提起他胡天顺的名字,人们无不交口称赞。

    胡天顺表面风光无比,但到了夜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生怕老道士压不住那尸槐,自己丢了性命,断了他胡家的香火。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胡天顺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时间一长,他心中那份担忧,也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到了这年冬天的时候,胡天顺的那位八少奶奶又有了身孕,一切似乎正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可等儿子生下来以后,胡天顺就傻眼了。他瞪眼一瞧,自个这儿子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老道士的模样。老道士临死的时候,可是说过要做自个儿子的,还说十八年后定有劫难,还不一定能过的了。

    胡天顺心中悲喜交加,口中长叹一声,看着襁褓中的儿子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道长投胎而来,但你既然做了我胡某人的儿子,那就要继承我胡家的香火。你我父子两人劫难重重,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叫‘胡不归’吧,为我胡家传继香火,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胡家的期望。”

第四章 乱葬岗,老妪烧黄纸() 
话说,这个胡不归,因为老道士临终前的话,他娘生他的时候,胡天顺还当是自个家道振兴有望,后继有人了。om

    可有句老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胡家虽然散去了大半土地,不少家财,可毕竟还是大户人家。胡不归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整日和村中三五个小混混瞎混不说,那吃喝嫖赌抽,焉有不精通的道理?

    胡天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胡家家底还算丰厚,眼下还能经得起自个儿子折腾。可眼看着自个一天天变老,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而自个儿子那是越学越坏,这个家被他败光是迟早的事儿。私下里他就做着打算,琢磨着给儿子娶上一房媳妇,兴许成了家,自个这个败家儿子就能收收心,安分的过日子了。

    可让胡天顺没想到的是,他这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自个那个败家儿子胡不归,不是推三,就是阻四,有些时候话说的急了,胡不归干脆就拿了钱,整日整夜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

    这一天,胡大老爷旧事重提,还没等他说上几句,胡不归把嘴一撅,就拿着钱,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家门。

    有了钱,胡不归轻车熟路的赶到了镇上,频繁出入那些烟花酒楼,大烟赌坊的场所,整日逍遥快活。温乡暖欲人人喜欢,咱们的胡大少爷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他口袋里的钱,也是如流水般花的飞快。没过几日,胡不归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起先的时候,人家看在他是胡家大少爷的份上,还能赊欠个一二。om可这日子久了,那些店家一看到胡不归,就和看到了瘟神一样,赶紧打烊躲避。有那脾气好的,还能笑脸解释几句,委婉拒绝。那些脾气不好的,则直接冷眼相对,一口回绝,就差没直接抬手哄人了。

    胡不归瞧的明白,这些店家是看自个没钱了,这才挂起了这副嘴脸。可生气归生气,肚子饿了,那饭还是要吃的。人家冷眼相对,胡不归也不好再死皮赖脸的开口赊欠,毕竟他胡大少爷也是要面皮的人。无奈之下,胡不归抵押了身边一件值钱的物件,这才解决了这肚中饥火。

    要说胡不归抵押的这件随身物件,那可是大有来历的。前文咱们说过,老道士一生仁义,斩妖降魔无数,早已是世外高人,他随身之物也必定不是凡品。他在临死之前交给胡天顺一块随身多年的玉佩,还说那玉佩有了灵性,可保佩带之人百邪不侵,再三叮嘱,万万不可离身。

    胡天顺对老道士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自打胡不归出生之后,那块玉佩就一直挂在胡不归的脖子上。无论是换衣,还是洗澡,胡天顺一直都让儿子胡不归戴着,不准摘下来。而这十八年来胡不归也都遵从他老子的命令,好好保管佩戴,这才平安度过。

    虽然,胡天顺告诉过胡不归这块玉佩是传家之宝,万不可摘下来,小的时候,也因为自个摘下这块玉佩,胡天顺狠狠的打过自个。但是,今儿个胡不归花光了身上的钱,肚中饥火难耐,他早就顾不了那么许多,把他老子的告戒抛到了脑后。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胡不归抵挡玉佩,和店家换了桌酒菜,一阵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便将酒菜吃了个精光。酒足饭饱之后,他这才抹着嘴上的油,叮嘱店家,过上几日他便会用双倍的钱赎回玉佩,让他一定要保管好玉佩。店家一听有利可图,自然是一口答应,满脸堆笑的将胡不归送出了门外。

    出了店门,胡不归抬头看天,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天上月冷星稀,路上也是行人甚少,很是冷清。胡不归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嘴里骂骂咧咧的诅咒着店家,而后才迈起晃悠悠的脚步,朝着镇外走去。

    话说,这汶阳寨东头有条大汶河,北面有座小青山,距离镇上最近的一条路,就是穿过小青山下的一片树林。胡不归想要趁着月色回家,走那片小树林,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胡不归喝了酒,头脑也不大清醒,这迷迷糊糊的就朝着小青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夜里山间风大,人喝醉了自然是觉不出来的。胡不归仗着酒劲,晃悠着脚步一路前行,就走到了树林的深处。等他被风一吹,“哇哇”吐过几口酒,脑袋稍稍清醒以后,他这才发现自个迷路了。

    四周草木茂盛,遮人眼目。再听那风声狼啸,胡不归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直流,那股子酒劲也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有心想要找个出路,可是这三更半夜的,靠着那微弱的月光,实在是有些看不清楚。这才没走几步,胡不归就接连摔了几脚,把个好好的衣服弄的满是口子,连带着他自个那身细皮嫩肉也是淤青泛红。

    胡不归心里懊悔,暗暗怪自个贪杯,若是早走片刻,也不至于弄的如此狼狈了。可懊悔归懊悔,路还是要走的。胡不归从小就在这片长大,小青山的许多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小青山本是一座荒山,后来附近的村人死了亲眷,就往这山上埋,日子久了,那坟头就一个连一个,成了一处乱葬岗。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这小青山四下鬼火飘飞,群狼齐啸,恐怖骇人。有那不开眼的,夜里路经小青山走乡串客误入其中,从未见有人生还的。更有甚者,传闻有人听到过“猫哭坟,狗碰头”的诡异声音。

    胡不归从小就生活在汶阳寨,这思想观念自然是受当地风俗影响比较深的。如今想起那种种传闻,心里焦急,顿时生了怯意,而他自个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就在胡不归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从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几团光亮。这几团光亮来的蹊跷,胡不归赶紧坐直了身子,翘头观望,却见那几团光亮一明一灭,绿幽幽的很是骇人,胡不归头皮发麻,拔腿就想跑。

    可还没等他抬起脚,却见那几团光亮一下明了许多,胡不归仔细一看,却见一个身穿青衣,身型佝偻的老妪坐在那团光亮前,那老妪正在往身前的光亮中放着一张张的黄纸,而胡不归所看到的那几团光亮,正是老妪烧纸所发出来的。

第五章 时运低,问路遇到鬼() 
“这。。。这里怎么会有人?”

    胡不归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他对于这一带的地势山型自然是清楚的很。om他记得穿过这片小树林,再翻过小青山,就到了汶阳寨,而在这附近方圆几里的地界里是没有人烟的。不过,这想归想,眼下胡不归迷路可是事实。

    “既然这里有人烧纸,也许那位烧纸的老婆婆知道出去的路也说不定。这地儿黑咕隆咚吓人,若是待在这一晚上,咱不被吓死了,也会被山上那些豺狼给吃掉了。”山大林大,也许在这地儿附近有新搬来的人家住吧吧,想到这里,胡不归在心里安慰着自个,也不再犹豫,迈开了脚步,朝着老妪烧纸的地方走了过去。

    此时,月冷星稀,满地杂草丛生,胡不归费了好大的劲,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烧纸的老婆婆跟前。胡不归搭眼一瞧,眼前这位烧纸的婆婆年约七十上下,满头的银发挽在脑后,身穿一身老式青衣,肥大的裤脚还用布带扎了起来,裹着小脚。此时她正很认真的把一张张黄色的纸钱往火堆里放,那绿幽幽的火光映着老婆婆那张苍老的脸,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诡异无比。

    胡不归清了清嗓子,言语诚恳,低声问了几句:“老人家,老人家,咱是附近汶阳寨的人,走到这里迷路了,请问您老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可那位烧纸的老婆婆就像没听见一样,双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纸火,机械式的往里面添加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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