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者-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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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欢迷迷糊糊的被牵着鼻子走。”
“年轻人得沉住心性啊。”潘老伯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我扭过头没理他，向伸出的柜台走去，抬眼一看，柜子里面的……竟然是空的！
我弯腰逐一检查，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全是空的！别说是尸体，简直就是空无一物。空的尸柜，是怎么个意思？
我保持冷静，想在这柜子里面发现些什么端倪，咦？第二层的中间部分好像有什么杂物，定睛一看，像是某件衣服的布条。
之前潘老伯不是说过，这里的尸柜早已存放已满，那为何？突然想起他说的死尸复活，难道他是想给我表达的这个意思，是替自己从这密封的箱体里跑了？看着第二层的深蓝色布条，这是裹尸布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里原本应该是有停放过尸体的。
要真是这样，那完全就比什么死状的尸体都来的恐怖啊！难以想象，后思极恐，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突然我脑中的一根神经紧绷，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转头看向潘老伯，我才发现此人有些琢磨不透，他很有逻辑，就像是在一步步诱导着我的认知，而且他应该怕我起疑，所以一直都没有把问题说透，反而是想让我自己去发现些什么，这样使得我不得不信？换句话来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显得太刻意了？
我从下楼开始我就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或许长时间以来的习惯，使我养成了一种警戒心，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多疑，但这对目前的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潘老伯，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尸柜里的尸体，自己复活跑了？”我问道。
“确实如你看到的，他们真的就这样跑了，你是否还不相信？”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是尸柜也算是电子设备，就算把一个活人放里面，他怎么出得来？难道他用蛮力把箱柜推开？好，就算能推开，那设备的锁匙部分不就坏了吗？但我看见的这三个尸柜，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开口道。
这个设备虽然我没有亲自操作过，但看其样子也知道个大概的原理，又不是手动的，怎么可能说打开就能打开。
本以为潘老伯会哑口无言，但他却点了点头，似乎想都没想就说道：“这些柜子的设计确实只能从外部打开，刚刚我按下的按键，一个是开锁的开关，一个是把尸柜送出来的开关，但你看这里的锁针。”
他用手在尸柜出口的上半部边缘摸了摸，我也效仿伸手过去感受了一下，摸到了一个金属的拨片的东西，可能就是他所说的锁针，但完全是弯的，我掏出手机打开灯光，把头钻进尸柜里往刚刚的位置看了看，锁针是往侧边被掰弯的。
潘老伯在一旁解释道：“尸柜上锁的时候，锁针是插放在这个凹槽里的，这样就能锁上。”他指着弹出来的尸箱上侧边，那里有向内延伸出来的铁片，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铁孔，如果锁针卡到里面就是锁上了，但刚刚的锁针已经弯曲，长度明显不够，也就是说这锁已经失效了。
“那你之前按下开锁的开关是完全没用的？”我疑问道。
“锁已经被破坏，按下这个按钮也是老习惯了，毕竟以前必须先按这个开关，才能按弹出来的那个，否则机器会被卡住。”潘老伯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尸柜被锁上，只能从里面把锁针掰弯开锁，难道真的是死尸在里面自己开的？这怎么可能？而且哪个锁针是铁质的拨片，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我也没把握能徒手把它给弄弯。
“小苏，怎么样，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潘老伯居然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抱歉，虽然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时没办法解答，但要说死尸复活，我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太匪夷所思了，这完全就是违背常理的。”我摇摇头，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你要不信，我还有其他证据，甚至还是尸体复活后行走的画面！”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
“龙舞山火葬场以前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件尸体死而复活伤人的事件，我们才紧急安装了一些摄像头，而这摄像头，在后来也扑捉到了尸体移动的场景！”潘老伯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他把话完，看他有理有据的样子，加上笃定的眼神，我的脑子更乱了，仿佛只要我一开口，他就能在我眼前直接上演一出死尸复活的好戏，现在我还真不认为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虽然目前为止都是潘老的一己之言，但就算如此，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潘老伯，且不说信和不信，你究竟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直说道。
他紧盯着我，本来就冰冷的脸上，更是显露出一种近乎沉重的样子，他回道：“我想让你帮我求一个人，让他调查这个死尸复活的事件。”
我立马就想到一个人，“你说的可是石sir？”
“对，就是小石，你和他应该是一个部门的吧，我希望你能帮我说说话，让他接手调查。”潘老伯点点头，接着又道：“只要你能帮我说服他，我一定也会帮忙把你的问题解决。”
“调查死尸复活的事件？你那么认定尸体石自己复活的，那找石sir有什么用？把逃跑的尸体追回来？你是不是已经找过他了？”我想起石sir之前说的一句话，让我不该管的别管，这么说来可能就是指的这件事了。
“我是找过他，但……”
第421章 找了警察（）
“他没有答应是吧，老伯，不瞒您说，我只是他的下属，说话的分量自然有限，既然他拒绝你，那他肯定是有着自己的判断，我真的……真的有些无能为力啊。”我苦笑着说道，假如石si已经下定决心，那他的想法岂能是我三两句话能改变的。
“小苏，你得帮帮我啊，这些年龙舞山不太平，没有不透风的墙，死尸复活，说出去没人信，或者就是以讹传讹，这里都快经营不下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呆了二三十年，不能就这样看着它无人问津啊，况且，更重要的是这些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总不能当作没看见，就这样不了了之吧，人死也该有应有的归宿，这活过来算是什么事儿！”潘老伯感慨道，说完就像是脱了力一般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摇头，似乎是在对事件的无力，也有对自己的不满。
他的一番话对我还是有不小的触动，至少从他的话语里我没有看见一个人的私心，反而字里行间全是在为他人作考虑，他大半辈子都在和尸体打交道，或许他的理解和我会很不一样，虽然我也未必理解，但能从他透露的言语里，感觉到一份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是一份责任。
“潘老伯，看来你说有几句话要找我说，这才是你的真正用意吧，你说我身上的死气，恐怕也是子虚乌有的了？”我叹了口气，现在我才明白潘老伯找我的初衷。
“小苏，你要说用意我不回避，确实有这个原因，但你身上的死气和噩梦，我真没乱说，而且我确实有办法彻底的解决它们，否则我怎么不找那个女子，和那个中年男人呢。”
他指的是林夕雨和炸膛，潘老伯也算是说开了，他把我身上的问题和他要想解决的问题当成一个交易，这就是他倚仗东西，不过，我也不怎么介意，细细想来也无可厚非。
“潘老伯，那你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是否都是实情？我指的是尸体伤人，和视频资料之类的，我希望你能客观地说，不要想着夸大其词，我才好向石sir反应。”我虽然不能改变石sir的想法，但至少可以争取，留一线希望总比放弃尝试要好。
潘老伯听闻我的话，冰冷的脸色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会闲得没事对你胡诌。”
“对了，你为何会想着找石sir？你就没有报警吗？这种事，第一个反应是直接找警察受理啊。”我疑问道。
“两年前的事情一出，我们就报警了，警察来这里还待了有五天那么久，但一番调查下来，说是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然后还义正言辞的警告我们不要造谣，最后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线索还能调查五天？我听着怎么那么悬啊。”
潘老伯摇摇头：“是我挽留他们留下观察的，我本以为尸体还会有变化，但没想到那几天偏偏就平安无事，所以……他们以为我撒谎，把我还给警告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坐道另一张凳子上，潘老伯这么做，恐怕还有些弄巧成拙的意味。
“小石和你们都是警察吧？我相信找你们就对了。”
“啊？你不知道石sir是警察？你不是叫他小石吗？难道你们不熟？”我奇怪道。
“我不知道，只是猜的，我和他说起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可能有十多次了，但都是几个照面的功夫，没深入交谈过。”
“见过十多次你们还没有深入交谈，老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追问道。
“我就是火葬场的一个炼尸人，能和他攀上什么关系，小石可是个大人物啊，你不知道吗？”
“老伯，我明白了，按你的思路，可能还真的找错人了，石sir不是那种大部门的长官，他是警察没错，但只是一个扫黄组的组长，而我也就是其中一个组员而已，也难怪石sir没答应你，这就不是他负责的范畴啊。”我解释道。
“小苏，你是不是才去他们部门没几天？”潘老伯反问道。
“是啊，怎么了？”
“怪不得，那你还不了解小石，不管他在什么部门，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潘老伯好像知道些什么，我顺着问道：“老伯，你既然和他交往不深，那又是怎么看出来？”
“我不是说和他见过十多次吗，每次都是今天的情况下才见面的。”
“今天的情况？”我想了想，问道：“你是说，石sir前后带了十多个人来火化？！”
“那可不，大概前后十来年的时间吧，那些尸体都是经我的手，全都是伤痕累累啊，就像是去参加过战争似得，在和平时代能遭受那么多枪伤刀伤的，不是罪犯就是英雄，小石有合法的文件，自然是好人，而且这些牺牲的人都是小石的部下，你说，这能不是大人物吗？”潘老伯分析道。
潘老伯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没想到一位局外的炼尸人都比我更加了解石sir。十多个人的牺牲，也就是说以前的部门比现在强大太多，但这伤亡也太大了，本来部门人就不多，我猜测高峰时期也就十来个，但算下来每年平均都要死一两个，这根本就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我也从未听石sir提起过这些，现在我才开始慢慢的明白石sir内心里的一些沉淀，他或许比我们这些人都承受的多太多。
换言之放到自己身上，假如自己有一天也是牺牲的结局，想想有些害怕，却也带着无尚的光荣。我们默默的在战斗着，肩负着对罪恶的斗争，只是这份荣耀，知道的人不会多，但有时候也能无关紧要，这就是一份信念。
能在我们部门长期的战斗下去，需要的信念真的要无比的强大，或许这也是石sir一直以来对我的要求吧，感情用事，常常会变成负累。
以前我会觉得他在利用我，但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