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里的爱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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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总比出事强多哒(了)。”王清士不依不饶地说。
“王清士,完(我)命令蔫(你),收起蔫(你)的婆婆嘴!”彭延熹老师十分生气地吼道。
“彭老师,不是完(我)要成心跟蔫(你)作对。主要是,蔫(你)的眼睛,已经不合适做一个老师哒(了)……”
王清士的这句话一出口,自己心里立刻后悔起来。但是,话已经说出了,覆水难收啊。无可奈何,只好将错进行到底。于是,他继续地和彭延熹老师对峙下去。
“绛蔫歹样的学生(你这样的学生),完教不好(我教不好),请蔫转班(请你转班)!”彭老师更加生气了。
“完(我)是实话实港(说),难道有么得(什么)错么(吗)?”王清士反问道。
王清士,和谷成华、谢勉、鲁观帅四人,并称玉湖坪完全学校“四大王”。四人的共同特点,成绩差,每年的留级名单里,都有他们的名字。
当然,他们也有各自不同的特点:谷成华,笨手笨脚,但体育成绩很不错,雅号“留级王”;谢勉,矮小而灵动,每时每刻手不停,脚不住的,一问三不知。搞恶作剧是他的天性。雅号“闷皮王”;鲁观帅,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雅号“猪头王”。相对他们三人,王清士稍微强一点。他说话含蓄、幽默,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人和事物的表述,非常的到位。他出口成章,但认得的字没有几个,更别说写了。雅号“捣蛋王”。
彭延熹老师,是小学部二年级同年级六个班主任中,最厉害的一个。为此,在编班时,校长钟美清特意嘱咐教导主任唐清月,把“四大王”编在一个班。
“四大王”齐聚一个班,可想而知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不是彭延熹老师当班主任,换任何一个老师担任班主任,都会被整得焦头烂额。尤其是,在那个“张铁生交白卷”、“黄帅反潮流”的时代,什么都学不到。
“王清士,蔫给完滚出教室替(你给我滚出教室去)!”彭延熹老师确实很生气了。
王清士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滚就滚!滚到外头替哒(滚到外面去了),还好玩些。”
“快点儿!别耽误其他同学上课!”彭延熹厉声吼道。
“老彭,在完(我)滚到外头替(外面去)之前,提醒哈蔫(提醒提醒你),莫逮出(不要弄出)人命案哒(了)。”王清士笑着说。
说完,王清士离开座位,朝教室的后门走去。
彭延熹老师清了清嗓子,说:“先前格儿完们(先前我们)学习了‘九九乘法口诀表’中的‘1到5的乘法口诀’,而今(现在),乃位(哪位)同学来背一遍?”
“彭老师,完给蔫报告一个事儿(我给你报告一件事)。”“闷皮王”谢勉站起来说。
“么得事(什么事)?快说!”彭延熹老师说。“蔫们(你们)成绩不好,情有可原,但在课堂上,不可以捣乱的。”
谢勉不等彭延熹老师让他坐,他气呼呼地坐了下去,说:“彭老师,既然蔫歹么港(既然你这么说),完就不港哒(我就不说了)。”
“谢勉同学,蔫给完(你给我)站起来,三天没批评蔫(你),长脾气哒哈(了啊)!”彭延熹老师很生气地吼道。
谢勉以挑战似的口气,对彭延熹老师说:“彭老师,完今格儿(我今天)没想罚站。”
彭延熹老师气得不得了,从讲台上走到谢勉桌位前,厉声喝道:“给完(我)站起来!”
谢勉说:“完又没得么得错(我又没什么错),干嘛要站!”
彭延熹老师一边用手去拉谢勉,一边说:“完(我)让蔫(你)胶嘴(嘴硬)……”
谢勉用屁股推开座椅,整个身子往下一蹲,彭延熹老师扑了一个空。或许是用力过大的原因,只见彭延熹老师身子,以六十度的倾斜角扑向桌面……当然,他的那副八百度近视眼眼镜,成了牺牲品。
此时,谢勉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于是,站起来说:“彭老师,对不起!”
班子杨亚兰站起来,指责谢勉说:“一句‘对不起’就解决问题了么(吗)?”
“是哈(是啊),彭老师的眼镜怎么办?”
“耽误了完们(我们)的学习,蔫乃们办(你怎么办)?”
“一粒老厨子(老鼠)屎,逮坏(弄坏)一锅粥。”
……
全班同学七嘴八舌地、纷纷地指责着谢勉。
第一百三十章()
“完(又)不是故意的,蔫们(你们)干嘛要指责完(我)?”谢勉大声地说。
“难道不是么(吗)?就是蔫(你)把老师的眼镜搞坏的。泼皮!”班长杨亚兰怒气冲冲地说。
自从杨亚兰当班长的那天起,谢勉从心里就看不起她。觉得她是靠给老师打小报告,当上班长的。
此时,他见杨亚兰那副样子,心里就更加生气了,大声说:“杨亚兰,蔫(你)以为自格儿(自己)是个破班长,就了不起哒(了),是么(吗)?”
“破班长蔫还当不上呢……”班长杨亚兰反唇相讥道。
“不怕MB丑。蔫(你)也不涡扒(拉堆)稀屎照一哈,成绩不如军宝,乐于助人不如杨翠军,画画不如静平,体育不如谷成华,唱歌不如朱镕岗……蔫(你)有个么得(什么)卵本事?靠打小报告换得了一个破班长,还恬不知耻地说这说那,老子都替蔫(你)害躁,MB的!”谢勉气愤地骂着班长杨亚兰说。
杨亚兰被谢勉骂得哭起来,说:“完(我)再没用,比蔫(你)强些。”
谢勉越说越气愤,继续骂道:“蔫(你)有么得(什么)比老子强些?一个人的人品都没得哒(了),还敢B腮比别人强?跟蔫港一哈(跟你说一下),人嘎怕蔫是人嘎的事儿(别人怕你是别人的事),老子永远不会怕蔫(你)!”
杨亚兰能当上班长,确实是因为爱给老师打小报告当上的。记得那是中考后,杨亚兰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班长王吉军(军宝)偷看女孩子洗澡,后来,被其他小朋友发现了……杨亚兰把这一消息,悄悄地报告给了彭延熹老师。当时,彭延熹老师没做任何调查,在课堂上,就把军宝的班长撤职了,并宣布由杨亚兰担任班长。自从杨亚兰当上小学部二年级(丁班)的班长后,班上不仅仅是纪律差,学风也是全校最差的。彭延熹老师几次想撤了杨亚兰,让军宝继续担任班长,可是,他怕伤害到杨亚兰,就这样,一直拖着现在,导致出现刚才的结果。
此时,彭延熹老师的心里,没有半点责怪谢勉的意思,他觉得是对自己做事时优柔寡断的惩罚。如果,不优柔寡断的话,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
没有眼镜的彭延熹老师,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只能怔怔地楞在原地。
军宝打着寒颤,嘴巴被冻得乌黑乌黑的。静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她想给彭老师请假,都被他们无休止争吵没有说出口。而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她如果再不给老师请假,弟弟军宝肯定会被冻坏的。想到这里,于是,她站起来说:“报告彭老师,完(我)想请一个假,陪完(我)弟弟军宝回替(回家)换衣服。”
“汤静平同学,王吉军同学乃们的哒(怎么的了)?”彭延熹老师问道。
“完(我)弟弟全身湿完哒(看),等他回替(回家)把衣服换了后,再来给蔫(你)讲原因。”静平说。
“嗯,赶快回替(回家)换衣服,别冻出病哒(了)。”彭延熹老师焦急说。“还有乃些(哪些)同学的衣服是湿的,赶快回替(回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再来学校上课。”
秋宝和谷成华都请了假,各自回家换衣服去了。
“弟弟,蔫是乃们搞的(你是怎么弄的)?搞成歹么个样子哒(弄成这个样子了)。”
“乃个让蔫不等完的哈(谁让你不等我的啊)。”军宝哭丧着脸说。
“到底发生了么得(什么)事?弟弟。”静平问道。
军宝把早上和秋宝一起上学,如何被谷家塔生产队的孩子们被拦住,再如何打败谷成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给静平说了一遍。
静平听了,气得不得了,骂道:“乃个(那个)不得好死的谷成华,敢欺负完(我)弟弟,看本姑娘乃们(怎么)替整治他……”
“静平姐姐,完(我)看算哒(了)。成华今格儿(成华今天)也被完(我)整得也够呛的哒(了)。”善良的军宝劝静平说。
“弟弟,而回(今后)上学和姐姐一起替(去)。”静平对军宝说。
“嗯。今格儿(今天)等秋宝哥哥替哒(去了),否则,也遇不上他们。”金宝嗫嗫喏喏地说。
“冷么(冷吗)?弟弟。”静平关心地问道。
“冷。”军宝说。
“来,把姐姐的棉衣穿上。”静平边说边解扣子。
“姐姐,不要。完已经全部湿透哒(了),穿上蔫的棉衣,不仅完(我)不会发热,蔫(你)也会冷的。”军宝说。
“弟弟,完们(我们)走快点儿,好么(吗)?”静平疼爱地说。
“嗯。”军宝点点头说。
“弟弟,完们(我们)慢慢地跑,可能冷得轻松点儿。”静平对军宝说。
“好哈(好啊)。姐姐蔫(你)在前面跑,完(我)在后面追。以蔫(你)的速度为准,好啵(好吗)?”军宝说。
“好哈(好啊)。”
说完,静平和军宝姐弟两小跑着回家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军宝和静平跑了一会儿后,手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两走进村庄,一阵微风轻吻着他们的脸。风里夹带着泥土的气息,和混着青草、菊花的幽香。
“弟弟,蔫是替完家里(你是去我家里),还是回蔫自格儿(你自己)家里换衣服?”静平问道。
“当然是完自格儿(当然是我自己)家里哈(啊)。”军宝朝静平做了一个鬼脸说。
“傻弟弟,等哈要是姑姑骂蔫(等会要是姑姑骂你),蔫该乃们港哈(你准备怎么说啊)?”静平担心地问。
军宝抬起两只冻得红肿的手,用力地捏紧两个拳头,说:“姐姐,没事的。弟弟是男子汉,皮子厚实得很。嘿……嘿……嘿……”
“可是,姐姐心里很疼的哈(啊)。”静平说。
静平说的是真话。他和军宝一起长大,几乎是形影不离。相互之间,早已把彼此当作自己的亲人。
军宝歪着脑袋,看着静平说:“姐姐,完问哈蔫(我问问你),蔫要给完港真话(你要给我讲真话)。”
“弟弟,蔫港哈(你说啊),是么得事儿(是什么事)?”静平奇怪地看着军宝问。
“蔫港港(你说说),一个人,是智慧厉害些,还是力气大厉害些?”军宝迷惑地问道。
“完港不好(我说不好)。弟弟蔫(你)认为呢?”
静平被军宝突然的问题搞懵了。
“姐姐,完认为(我认为),智慧比力气大厉害些。”军宝说。
“乃是么得原因呢(那是什么原因呢)?举个例子。”静平微笑着对军宝说。
“姐姐,蔫想哈(你想想)。秋宝哥哥和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