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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山旮旯里的爱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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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显贵把前后经过,仔仔细细地给张副县长和黎书记说了一遍。

    “显贵,蔫现在是乃么想的哈?”张副县长听完了显贵的详尽述说后说。

    “乃有么得想的哈(哪有什么可想的)。该坐牢就坐牢,该枪毙就枪毙。”显贵说。

    “难道蔫(你)就一点儿不怕么?”张副县长故作惊奇地说。“不怕完们(我们)立即把蔫(你)抓起来,限制蔫(你)的自由?”

    “怕有么得用哈(怕有什么用啊)。事情既然发生了,只能去面对。”显贵说。

    “蔫后悔了么(你后悔了吗)?”张副县长继续问道。

    “事情都已经做了,后悔也没得么得(没有什么)用。”显贵还真诚地说。“所以,没想过后悔哈。”

    “就那么一点点儿后悔都没想过?”张副县长追问道。“希望蔫(你)实话实说”

    “确实没有后悔过。”显贵说。“若能拿完(我)个人的利益,哪怕坐牢,能换得玉湖坪大队社员群众们吃饱饭,完(我)觉得值。”

    “是么?”张副县长睁大眼睛,惊奇地问。“蔫(你)真是歹么想的?”

    “是哈。完(我)到会场上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以完(我)的党性做担保,绝对配合联合调查专案组的工作。”显贵说。“其实,个人的得失,真的没得么得(没有什么)事,大家的事儿,才是大事儿。”

    “显贵,说真心话,蔫(你)太让完(我)感动了。”张副县长说。“蔫(你)被调查专案组审查的时候,蔫(你)想了些么得(什么)?”

    “完(我)想得最多的,是自完(我)担任玉湖坪大队支书兼大队长以来,那一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带领玉湖坪全体社员群众,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跟天斗,跟地斗,跟自然灾害斗’的劳动场面。”显贵说。“但是,当那些劳动场面,在完(我)眼前出现的时候,完(我)感到内疚,感到惭愧。”

    “乃是乃们的(那是为什么)?”张副县长问道。

    “自己身为玉湖坪大队的一把手,看着自格儿的乡亲忍着饿,还在积极劳动,完(我)心里难受。真的,心里很难受。”

    坚强地显贵,此刻,只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显贵——”黎书记看出了些端倪,关心地问道。“乃们的啦(怎么啦)?”

    “没乃们的哈(没什么啊)。”显贵说。

    “蔫(你)刚才格儿(刚才)是乃们(怎么)想的。”张副县长继续追问道。

    “完(我)刚才格儿想的,如果蔫们(你们)不收回社员们家里的粮食,我愿意接受蔫们(你们)对完(我)的任何处罚。”显贵的脸上流露出真情的表情,说。“既使被免了职,甚至是去坐牢,完(我)觉得也是很值得的。”

    张副县长被显贵情真意切地话感动了。他想,这个不满25岁的毛头小伙子,心里装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玉湖坪大队几千社员群众,这是一种何等高尚的情怀和胸襟。假若,我们的全体党员干部,都能像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一样,该将是一个怎样的繁荣社会。为此,他心里暗暗地做出决定,无论阻力有多大,也要帮这个难得的年轻人度过难关,让他继续回到领导岗位上去。想到这里,张副县长说:“显贵,蔫(你)休息一哈子(一会儿),等哈子(等会)专案组肯定会找蔫(你)问话的。”

    “谢谢张副县长,谢谢黎书记。”

    显贵有礼貌地和张副县长、黎书记握握手后,朝着小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湘西那绵亘的群山,巍峨而高耸,如此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怎不令人激情满怀?有多少人想到爬上峰巅,居高临下地观赏那美丽的风光。但要想到达那峰巅,必须接受高山的考验,接受精神的考验。只有意志坚定的人,才有可能到达峰巅。

    是啊,张副县长、黎书记、王仲漾社长、唐典祝副社长、杨威声部长、显贵书记和很多、很多这样的湘西汉子,他们既是大山的儿子,也是攀登高峰的爬山人。他们憨厚,他们朴实,他们真诚,但他们也不失去“湘西男人”的本色。不经意间,来一句无心的,没有半点恶意的痞话或者脏话,把相互之间的感情拉得更近、更近。

    “老伙计,蔫(你)真有本事儿,乃们(怎么)就发现了显贵歹样(这样)的后生了的哈(年轻人啊)。”张副县长喝了一口茶,对枝山公社黎书记说。

    “嘿嘿嘿,歹叫(这叫)天意使然。”黎书记说。

    “完(我)就搞不明白,显贵歹个(这个)狗日的,他的脑壳是不是跟完们(完们)的脑壳不同,居然想出开荒山、四、六分成歹样(这样)的好点子儿来。”张副县长说。

    黎书记微笑着指了指张副县长,说:“县长港(讲)痞话,乃(那)像个MB话。”

    “哈……哈哈!”两个会心地相视一笑。

    “他不仅仅只是开荒山、四、六分成歹点儿(这点儿)鬼点子呢。”黎书记卖关子地说。

    “乃还有乃些(还有哪些)?港港(说说)。”张副县长有点迫不及待了。

    黎书记真会吊胃口。他见张副县长越急,他越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说:“歹个(这个)嘛……”

    “蔫看一哈子蔫乃个MB相(你看一下你那个丑相),装得挺神的。”张副县长说。

    “嘿嘿嘿,请某些领导同志注意语言文明,不到一分钟时嗝(时间),港了几句痞话。”李书记说。

    说完,俩人滑稽地挤挤眼,小会议室再次地响起哈哈大笑地声音。

第五十三章() 
这个深秋太阳,像着了魔似的,红得像火箭一样地射到地面。不远的地方,在小河那边,一切都是辉煌灿烂。偶尔,微风掠过,吹皱了原野,一层光辉笼罩着田间地头和美丽的村庄。

    贾副局长带着调查取证组的全体成员,乘车来到玉湖坪大队黄家嘴生产队后,把车停在相对比较安全,比较隐蔽的刘家洛潭潭边的柳树下后,他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会议上,他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工作任务后,就将工作组的七名同志分为三组:第一组:杨威声、赵桦,负责黄家嘴、银杏塔、狗脚峪和红家湾四个生产队调查取证工作;第二组:朱云清、田自耕,负责朱家坪、谷家塔、野鸡湾和钟家漯四个生产队调查取证工作;第三组:黄道其、黎有良和贾副局长本人,到玉湖坪大队最远,全是山路的栗子苞、王家箩、花香弯和马鞍子四个生产队调查取证工作。分工完后,各小组分别赶往自己负责调查取证的生产队,开始忙碌起来。

    玉湖坪大队今年的秋天很美。不仅仅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溪,欢唱着缓缓地流过;颜色和形状各异的树叶飘落下来,轻轻地拍打着大地妈妈那细嫩的皮肤之美,更是美在玉湖坪人的脸上。那一张张洋溢着丰收喜悦的脸上。

    半个小时过后,朱云清和田自耕俩人,来到了距大队部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看见一位正赶着牛回家的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俩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后,不约而同地加快速度,追上了老人。

    “大伯,完(我)想耽搁蔫(你)一点儿时嗝(时间),要得啵(可以吗)?”朱云清首先问道。

    “要耽搁好久时嗝(多久时间)?”老人毫很爽直地说。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朱云清说。

    “说好了哈,就二十分钟。”老人说。“时嗝(时间)一到,完就走哒哈(我就走了啊)。哈……哈……哈……”

    从老人苍老的笑声中,朱云清和田自耕感受到了他那内心的喜悦。同时,他们想,按说六十以上的老人,基本上就不参加集体劳动了,难道显贵这狗日的,还要强迫老人们一起参加集体劳动?于是,他们决定从时间这个问题着手,旁敲侧击地奔进主题。

    “老人嘎(老人家),蔫(你)今年高寿哈?”朱云清问道。

    “过几天,就七十岁了。”老人家说。

    这位老人,名字叫谷忠林,今年七十岁。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乐观的光芒。

    “哦。蔫(你)老人家觉得现在的日子乃么样(怎么样)?”田自耕问。

    “很好哈(很好啊),尤其是汤书记歹的歹几年(尤其是汤书记干的这几年),乃个(那个)日子过得哈(啊),一年比一年强。”老人家谷忠林毫不犹豫地说。

    “老人嘎(老人家),蔫(你)可以给完们(完们)港港啵?”朱云清问道。

    “好哈(好啊)。”谷忠林满口答应着说。“汤书记歹个人(这个人),是个好人,是个好干部。完们(完们)玉湖坪大队能有歹样的(这样的)好当家人,是菊花娘娘显神哒。”

    “蔫老人嘎能具体给完们港港啵(您能给我们说具体点儿吗)?”田自耕问道。

    “要说汤书记做的事儿哈,三天三夜港(讲)不完。他歹个(这个)有‘三善,心善、面善、做事善。”

    “乃们港(怎么讲)。”朱云清问。

    “蔫们(你们)不是完(我)玉湖坪大队的吧?”谷忠林问。

    “是的哈(是啊)。”朱云清说。

    “难怪哈(难怪啊)。”谷忠林说。“如果是完(我)玉湖坪大队的,没得晓等(没有不知道)汤书记的。”

    “嗯。”朱云清点点头。

    “汤书记在没当书记前(汤书记上任前),完们(我们)大队那个穷哈,就是过年(春节),全大队没得几个不穿补吧(补丁)衣服的。歹个事儿还不算么得(这件事不算什么),一年四季没七(吃)一餐饱饭。”谷忠林叹了一口气说。“唉……,不是完们(完们)不想七(吃)饱饭,是不敢七(吃)饱饭。如果把乃餐(哪餐)七(吃)饱了,一年中嗝儿(中)就要饿一餐。”

    “汤书记上任后,发生了乃么的(怎样的)变化?”田自耕打断谷忠林的话说。“就是有么得(什么)改变?”

    “变化可大啦。完们(我们)玉湖坪大队有了榨油坊、粮食加工厂、有了养猪场、有了林业场和有了大队火铺(伙铺,相当于现在的餐馆或面馆。),更主要的,是让完们玉湖坪大队家家有饱饭七(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餐餐不断油,家家过上了好日子。”谷忠林满脸笑容,像数珍宝似地说。

    “他平常主要干些么得事(他平常做些什么事)?”田自耕问道。

    “汤书记歹个人(这个人),可七得苦哈(可吃得了苦)。他不绛(不像)其他的干部,他白些格儿(白天)和社员一起劳动,晚些格儿(晚上)除了修水利,搞突击任务外,就是到各个生产队检查劳动生产情况。他就绛(像)个铁人,永远不晓等(不知道)自格儿(自己)累。”

    说着、说着,谷忠林的面部表情,起了明显地的变化,露出疼惜的那种表情。当时,田自耕和朱云清觉得其中有伪装的因素。后来,经过两天时间的调查取证,走访了几十个人,看过十多户的粮仓后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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