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小姐种田去-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说道这儿,玲子又开始变得伤感,“爹爹在世的时候,我们两个过的还不错,不忙的时候爹爹就会带我去县里逛逛,也不买什么东西,就到那吃个饭,再四处看看,我知道爹爹是怕我因为娘的事心里有阴影,才带我出去散心。”
玲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看样子是又想起她爹了,知道玲子心里难受,安均也没催促她继续说,而是拍着她的背,让她缓了一会儿。
等玲子平复好又接着道,“县里的西边儿有一片地方,盖的都是一些大宅院,我一直都想过去看看,想着以后我也要让爹爹住上这样的房子,然后……”
安均把她下面的话接了过去,“然后你就见二舅母和一个男人在那边儿住着?”
玲子摇头,“也不是,我是见她和一个男的从一个宅子的偏门里出来,我怕被她看到就拉着爹爹躲了起来,等我再出来她就不见了,从这事之后我就经常关注她,关注多了就发现她这人表里不一还阴险。”
安均听着有些不解,“就这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这年头开妓院是合法的,对寡妇再嫁也算宽容,私娼也没严令禁止,但有夫者与他人通奸可是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证据确凿者可收监两年。
安均之所以把这个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条律令是她爹提的,说是为了百姓家庭和睦,只有小家和睦,国家才能昌盛。
就听玲子坚定的说道,“表嫂我没瞎说,后来老二家的去县里,我跟过去几次,每次都见她跟那个男人一起从偏门里出来,还遮遮掩掩的,要是俩人没事,干什么搞得跟做贼似得。”
安均想,要是这么说的话,玲子应该是没有冤枉二舅母。
“这事村里就没人知道?”
玲子回道,“没听谁说起过,老二家绣活做得好,每回都是借着送绣活的名义去县里,再说西边的新宅子都是住的一些有钱的老爷,村里人也不往那边儿去。”
安均心里有了考量,看来想帮玲子保住地,这个二舅母决不能忽视,不过她连有钱的老爷都靠上了,应该不至于还惦记着三舅的那点儿地吧?
她把心里的疑问和玲子说了一下,别看玲子年纪小,凡事倒是看得清,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的。
“这点儿东西她是看不上,分地的事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给老大家的出主意是肯定的,不然老大家的干不出这些事,我估摸着她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均听得超纳闷儿,看情况玲子是更讨厌二舅妈,而不是那个不说理的大舅妈。
玲子的回话让安均更纳闷,“就是感觉,我太了解那女人了,这些年她可没少算计人。”
两人没再接着聊,因为院子里的人有几个进了屋里,打头的是二姥爷,后面跟着两个舅舅还有呼格。
二姥爷说了一下来意,大体就是明天三舅出殡的事都安排好了,让玲子别担心,还说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若是有哪个再捣乱,他给做主。
玲子毕竟是个孩子,一听二爷爷说给她做主,心里的怨气是彻彻底底的没了,只要还有人管她就行。
两个舅舅都没说话,看样子就是都同意二姥爷的安排,别管怎么说了,抛开那两个不省心的媳妇,大舅,二舅和三舅毕竟是亲兄弟,怎么也不能把事情办得太难看。
安均跟着呼格出了屋子,现在院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表舅母和几个大娘在院里糊纸人,说是明天用的。
安均没跟表舅母多说话,而是拉着呼格出了院子,到了个没人的地儿,她对着呼格问道,“地的事你怎么打算的?心里有底没?”
呼格回答的还挺坦然,“没底。”
安均一口大气憋在心里,那是气的心肝疼!
“没底你吹得什么牛啊!先前哪个不要脸的跟玲子说让她把地卖了,然后去咱们家?你连个底都没有卖个屁的地!”
面对暴躁的安均,呼格倒是不急不慢,“我是说对过程没底,地是肯定可以卖的。”
安均白了呼格一眼,有病!都能把地卖了,怎么会是没底!忽悠人有瘾是吧!
不想再理老男人,安均气冲冲的回了三舅家,她发现自己真是想的太多,她没事担心个老男人干什么!管他能不能把事办成呢!被人揍了才好!
晚上两人也没回家,因为明天一大早还得过来,想着两个村子离得也不近,他们干脆就住在三舅家了。
转天给三舅出殡的时候倒是还算顺利,因为有二姥爷盯着,也没人出来乱说什么,就是姥娘不知怎的耍了会儿疯,总是盯着呼格叫他的小名,还问他娘去哪了……
叫了大夫过来,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反正老太太本就有些糊涂,这会儿身体也没啥不适,就让大夫回去了。
安均对老太太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说她可怜吧,她也不可怜,能吃能喝的,穿的还挺干净,精神也不错,应该是没受啥虐待。
从表舅母的话里,大舅母那人虽然泼辣又不讲理,但对待婆婆却是可以的。
说她不可怜吧,都活到这岁数了,孩子们也不省心,唯一的姑娘又早早的去了,这下老三也去了那边儿。
等给三舅出完殡,二姥爷说了句话,大体就是等会儿大家一起坐坐,把玲子以后的事商量商量,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说那三亩地。
第六十九章()
其实这事本是不该这么急的,只是玲子年纪小,虽说她照顾自己吃喝是没问题,可一个小姑娘自己住毕竟不是个事。
若是哪个心术不正的男的半夜钻到这里,玲子一个孩子肯定是要吃亏的,就算找个人跟她作伴儿,那也得找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小姑娘,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二姥爷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决定早点儿把玲子的事解决好。
因为呼格早就被择了出去,所以这种老夏家的家庭会议自是没有他的份儿,他也算识趣,带着呼土儿去了院子收拾东西。
这次商量事,呼格都没份儿,安均自是就更没资格凑合了,不过因为玲子的身体有些虚弱,今天出殡的时候又一直是她扶着玲子,到了这会儿也就没换人。
反正只要她不插话,别人也不会把她当回事。
最先是二姥爷张的口,他是这样说的,“今个屋里坐着的都是咱们一家子,我先说说我的意思,按说这个地是大哥在世的时候分给老三的,当初说的是老人跟着老大,老二和老三一年给老大两袋粮食,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二姥爷这话明显就是向着玲子的,只要那俩兄弟承认这事,那么以前分家的事就算有了依据,再想重新分家就没戏了。
大舅母该是个没啥心眼的,上来就点了头接着就想说话,不过被二舅母给拍了一下后便再没了下文。
当然二舅母拍的很隐蔽,若不是安均一直瞅着这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看来玲子说的不错,二舅母果然是个喜欢背地里使劲的人。
这回大舅母不吱声,其他人也没个表态的,二姥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看向姥娘道,“大嫂说句公道话吧,老三虽然没了,可玲子也是你孙女。”
不等姥娘说句话,大舅母就接到了二舅母的眼神,然后就开始发话了,“二叔,娘她身子不好,又糊涂,说出的话未必能作准。”
二姥爷横了她一眼,没有理人。
安均看着屋里的这些人,瞅瞅这个,瞧瞧那个,就为了三亩地闹得亲人反目,值当的吗?
就在她感叹人情浅薄的时候,一直被她扶着的玲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玲子哭了一天,又没吃什么东西,刚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安均忙起来扶人,生怕玲子跌到地上去,她俩命运差不多,她是想多照顾一下小姑娘的。
玲子在站好后,还挺了挺腰板儿,搞得跟个大人一样,说起话来也有些老气横秋,“二姥爷,奶奶,我都想好了,以后爹爹不能养奶奶了,我替爹爹每年给大爷两袋粮食,等我成年便招婿生活,我永远都是咱们夏家的子孙,咱们家的地也不会因为我出嫁就被带到别家去,赶明我让族长给立个字据,事情就这样吧。”
让玲子这么一说,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安均。
若是玲子招婿的话,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算是男丁了,别管是不是要重新分家,他们家都是会有一份儿地的。
她这一招真是把大舅和二舅两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安均心里想啊,难不成这就是老男人给玲子出的主意?
不得不说,这主意还真不错。
只要地到了玲子手里,还不是她愿意卖就卖,愿意种就种!至于招婿的事,她现在才十岁,成亲怎么也都是五六年之后的事了,谁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这会儿二姥爷的脸色也跟着好了,只是说起话来却搞得挺沉重,“玲子,你可是都想好了?一般的好小子可鲜有愿意入赘的。”
玲子回道,“想好了,赶明就可以找族长立字据。”
事情到这儿,其他人是没有什么好添乱的了,大舅母脾气冲,横眉怒眼的就拉着姥娘走了出去,见大舅没走,还嚷了一嗓子。
二舅母倒是没看出怎么生气,还摸着玲子的头说,让她以后有嘛事找二婶儿,只是玲子没搭理她的话,连面上的样子都懒得做。
小孩子总归是小孩子,就算是比同龄人聪明些,比起大人来也是少了很多花花心眼的,心里想的什么总会全表露在面上。
看到这一幕,安均心里全是疑惑,这个二舅母也太奇怪了,她自己不缺钱却还暗地里帮着大舅母抢玲子的地,抢不到吧,她也没怎么气急败坏,就算被玲子忽视了,脸上还照样挂着温柔。
太邪门了,真是让人闹不懂。
立字据的事没等赶明儿,当晚玲子就跟着二姥爷去了族长家,顺便还把地给卖了,为了防止以后出什么事,玲子按呼格教的,直接把地卖给了族长。
夏侯家的族长也是个老头儿,见玲子要的价不高,他们这边儿又是地少人多,族长也不怕惹麻烦,见有便宜很痛快的就贪了。
等玲子回了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农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除了干农活的家什就是锅碗瓢盆,还有便是几件老家具。
干活的家什呼格家里都有,这个不用带,玲子都给了二姥爷,反正这些东西不用也是会生锈,到时候还是会废了,倒不如给了对她好的老人家。
旧家具也没必要带,衣服都收拾好了,玲子四处看了看,不知还有没有安排不恰当的。
安均提醒她,“那什么,锅碗瓢盆还是可以带着的,家里正缺这个。”
玲子听了想不通,哪还有人家缺这个的?安均简单的跟她解释了一下,玲子懂了,看来表哥家里也不是很安生,好在那都是跟外人。
等四人背着包袱,提着锅回到呼家庄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很透了,每个人都是又累又饿,索性也没先回呼格那边儿,而是直接去了婶子家。
先吃饭再说。
对于玲子的到来,婶子表现的很平静,就像是预想到呼格会把玲子接过来一样,别说大反应,连个小反应都没有。
王柳儿倒是有些吃惊,不过并没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