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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杨门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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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她食言了。她曾经答应过他,若他死了,她不能哭。就这一回,她就食言这一回

    微风吹拂,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好似就在她身边,环绕着她,。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撇清关系() 
杨家行事果敢。

    出了这等事,自然是赶忙撇清关系。

    多年未上朝的杨知庆,竟然拿着李重俊写的和离书一瘸一拐亲自登上朝堂,向圣上与韦后禀明原由,道太子妃与太子不和已久,暗地里已经私下和离。太子无视君上,并未奏请圣上与太子妃和离一事。

    杨知庆巧言善变,多名朝臣连连附和。

    圣上看此情形正打算作罢,却遭韦后插嘴,追究太子妃欺君之罪。正当圣上左右为难之时,太平公主为太子妃说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杨氏一族说事,有理有据。

    圣上看着年迈龙中的老臣,大手一挥,不再追究。

    韦后纵使有再多不甘也只好忍下,毕竟自己女儿长宁公主是嫁作了杨氏媳妇的。

    然而,在杨府休养的杨钰沛闻得此事,觉得撕心裂肺,她将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婢仆跪了一地,纷纷求主子莫要动气,将近临盆,真怕动了胎气。

    杨钰沛哪管得了那么多,只觉此刻身为杨家人简直是莫大的悲哀,她深爱她的丈夫,杨家却生生将他们一分为二,撇个干净。

    他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将她的名分也夺走?生不能同床,死不能同穴!

    悲痛万分的杨钰沛径直冲到宵院。

    宵院婢仆道阿郎已歇下,试图将杨钰沛拦下。

    “让她进来”

    屋内之人实在听不下去外面的大吵大闹。

    婢仆不得已退下。

    杨钰沛遂夺门而入。

    “怎这般没规矩?”榻上杨知庆半眯着眼,手臂斜斜靠在案上,似睡非睡。

    “父亲整日呆在宵院,不知闷不闷。”纵使方才动了气,杨钰沛此话还是道得很平静。

    “有话就说。不过我告诉你,你想清楚当下最紧要的是什么,是你的不甘心,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杨知庆语气淡淡。

    “呵,”她蓦地冷笑,一脸嘲讽,“也只有如父亲般无情才能说出这种话吧。”

    “情值多少钱?能换命?能保我杨氏长青?”

    “自然换不了,就像阿娘最终没换来你的探视,没换来祖母的谅解。阿娘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嫁进杨家!”

    杨知庆缓缓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挺着大肚子的女儿。

    “怎么?”杨钰沛微扬头,冷笑着,语气充满质问,“不是么?祖母虽处处压迫阿娘,但错全在你,你根本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你一心为家族筹谋,纳了一个又一个妾之时,可曾回头看看用命为你生下孩子的妻子?”

    “好端端提你母亲作甚!”杨知庆语气含着怒气,从来冷静淡漠的他竟有了一丝怒火。

    杨钰沛讥笑着点点头,“好,我不说阿娘,就说你,你可曾尽过父亲的一星半点职责?我、三娘、四娘,你教我们认过一个字没有?你可曾正眼瞧过我们一下!哈哈,或许我们该庆幸,感谢你没教我们冷血、薄情。”

    “出去,滚出去”

    杨知庆勃然大怒,扬手将案上几本书卷狠狠砸向她。

    书卷稳稳打在杨钰沛绝世容颜上,生生砸出几个红印,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尔后转身决绝离去。

    待杨钰沛出门,后面传来一阵轰隆噼啪声,婢仆们赶忙进来,只见阿郎将整个几案翻砸了下去,一地残骸。婢仆们提着胆子慌忙间正欲收拾之时,一抹身影走了进来,婢仆们见着来人皆暗暗松了口气。

    是杨知庆最宠爱的婼娘来了。

    “阿郎何必动怒。”婼娘声音柔和,端着参汤娉婷而来。

    “都出去。”

    婼娘一杵,语气愈发娇嗔,“阿郎”

    “出去!”

    她抬头看杨知庆,他已靠在边上气喘吁吁,甚是辛苦。

    “这、这是”

    “可要请医师?”

    众人颇慌。

    咚咚

    杨知庆握拳敲了敲榻,憋着气沉着声道:“耳朵聋了?”

    此时包括婼娘在内,无一人敢再出声劝说,立即纷纷垂首退出。

    屋内极静,杨钰沛方才话一直在他脑中回旋,驱散不去。

    “阿娘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嫁进杨家”

    是啊,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何尝不是娶了她害她在杨府苦了大半生。

    “阿慧,我甘愿你的生命停留在三十多年前,你还是那般好看温婉,笑靥如花,雁儿是咱们的掌上明珠,小丫头在秋千架下甜甜地唤爹娘,那时多好啊,咱们一家三口,幸福安乐,那是咱们最幸福的时候,我甘愿你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时,没有后来二三十年的痛苦,不必承受如此多屈辱阿慧”

    那是他的妻啊,成亲当夜他承诺只爱她一人,最终却为他杨知庆容忍了一生的妻啊

    他咚咚地奋力敲着榻,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闷闷而响。

    将近古稀之年,回首往事,痛心疾首,老泪纵横不过如是。

    轰隆

    一声巨响,再无声音。

    屋外的婢仆犹豫踟蹰,因着方才之事尚心惊胆战,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进来探究竟。

    “啊”

    尖叫声划破整座宵院。

    屋内一具老躯从榻上摔下来,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时间仿若停滞了。

    整座杨府皆闹翻了。

    珏院,内室。

    杨钰沛体力不济躺在床榻上,面色极差。

    蕊儿伺候得甚是周到,生怕主子有个好歹。

    “把汤给我。”床榻上的杨钰沛淡淡道。

    “是时候该用膳了。”蕊儿点头,转身去传膳,主子近来用膳积极,一心一意放在胎儿上。

    杨钰沛眸微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纵使拼尽全力,九死一生,也要将孩儿平安诞下,故而她现在绝对不能倒下。

    一顿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待残食撤下,洗漱过后,杨钰沛缓缓躺了回床榻上。

    “二娘,大娘子来了。”蕊儿对床榻上的主子道。

    杨钰沛未语,亦未动弹,全当耳旁风。

    她瞧着主子并无反应,咬了咬下唇,悄悄退下。

    蕊儿本想将杨寿雁拦下,奈何杨寿雁素来雷厉风行,径直走进内室。待走进内室,她瞧着床榻上之人,尔后回眸一记眼神,示意众人退下。

    丫鬟遂缓缓退出,内室仅剩杨寿雁与杨钰沛二人。,。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长姐的曾经() 
“我知道你怨杨家。”

    杨寿雁缓缓上前,在床榻沿边坐下,神色宁和。

    床榻上的杨钰沛仰卧在床榻上,脸蛋却朝向另一边,眼睛微闭,并不回应她。

    内室寂静无声,只有她们二人。

    杨寿雁没奢望她能作回应,她微微垂下美艳的容颜,自顾自悠悠道:“我嫁给李炅之时,才十五岁,杨家唯有我一女。我听闻李炅的父亲江安王为人暴虐,我怕得不得了,总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直到成亲后才发现,李炅是一名文绉绉的文人,颇有文采,为人倜傥。”杨寿雁陷入回忆,嘴角难得流露出一丝发自肺腑的笑意,竟有丝丝甜意。

    床榻上的杨钰沛未出声,内室很安静。

    “二十一岁那年,李谌终于出生,我们一家三口过得非常幸福,访山寻水,好不惬意。我以为上天会让我与李炅白头偕老,在澧州幸福地慢慢老去,可是李谌才满周岁不久,武后开始夺权,纷纷诛杀李氏诸王,李炅也受了牵连。因着那时我还是杨家的唯一血脉,视我为掌上明珠的阿爹竟然悄悄逼迫李炅写和离书。我被阿爹强行带回了杨家,李炅被害,李谌被阿爹远送岭南。”

    “我出逃过,也寻过死,若不是杨家拿李谌威胁我,恐怕我早不会呆在杨家了。直至后来,阿爹把李谌接回来,条件是我必须嫁给胡郎,我迫不得已同意了。那年我二嫁人妇,你九岁,咱们的母亲去世。”

    一抹苦笑浮现在美艳白皙的脸上,她瞥了杨钰沛的身影一眼,“你一定觉得阿爹冷落了阿娘吧?其实啊,他们一直是非常恩爱的夫妻。阿爹此生,真正只爱过的,只有咱们阿娘一人。”

    一直背对着她的杨钰沛终于颤了颤,好似无意间听到了令她震惊的消息。

    “阿爹被迫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无非是生下男丁。阿娘是将阿爹爱到骨子里的,她将杨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杨家,把自己的堂妹王婠也接进府为杨家传后咱们的祖父临终之言,托付阿娘料理好杨家。阿娘未辜负祖父所托,将毕生心血都放在了杨家,她是一个伟大的女人。阿娘去世时,我答应她,会替她看好杨家,不会叫杨家就此没落阿娘终究还是带着愧疚离开的,毕竟阿爹她,除了王婠外,未让一个女人诞下杨家的骨肉。”

    因着祖母的性子,杨家无论是哪个姨娘,若诞下子嗣杨府绝对再无阿娘的立足之处。

    一直未出声的杨钰沛似被当头一棒,她转过头,满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平静的长姐,“你是说其他姨娘之所以没生孩子,是因着父亲对母亲”

    杨寿雁点点头,叹了口气,“若不是婼姨娘笑起来有几分像咱们母亲,你当阿爹凭何宠她?”

    原来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可以深情至此。

    纵使那个男子如杨知庆冷漠。

    祖母再厉害,眼神再犀利,也阻断不了父亲母亲心里的情谊。

    呵!祖母当年斗赢了多少祖父的女人啊,却唯独败给了母亲,纵使她使过离间计、塞了无数女人给父亲父亲对母亲是深爱,一颗真心又岂是离间计与女人能轻易撼动?

    “父亲从塌上摔下来,怕是要瘫了。”杨寿雁淡淡道。

    最终,杨钰沛缓缓地转过身,脸上的神色颇为复杂

    杨寿雁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只有我一人知道。不怨你,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父亲的错。怪命吧,谁让我们都生在杨家。”

    杨寿雁顿了顿,低头看了看她,“我们的命运与家族相关,与李唐江山息息相关。朝堂动荡,你我皆是受其害之人,二娘,我看咱们就不要让下一代再经受这些了吧。我的李谌、胡胡,还有你肚子里太子的血脉,他们只能依附杨家了孩子,你必须振作起来啊。”她的言辞颇为恳切。

    良久。

    杨钰沛静静地点头。

    杨寿雁凝视了她片刻,说了那么多,希望她听进去了。

    “你好好休养,父亲的事我会处理,长姐是过来人,你所经历的,长姐都经历过。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这段日子,你且安心养胎。”

    随着杨寿雁的身影消失在内室,杨钰沛的手紧紧拽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单。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见长姐卸下伪装,掏心窝子地说话。她只知长姐嫁过一次人,长姐大她二十三岁,如同长辈一般,她一直觉得她是八面玲珑之人,精明厉害,既能工心计,又有能力霸气,却不想她曾是一名柔弱娇贵、一心相夫教子的女子。

    杨知庆这一瘫,说话和行动能力都丧失了。

    杨寿雁对众人宣称此乃杨知庆起身时不小心摔倒,将杨钰沛去宵院那一段抹去。

    老太太闻之大怒,将两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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