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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玉钗香-第2章

小说: 玉钗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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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老头儿脸上浮现了一片失望之色,摆摆手道:“好吧,你走吧。”这位做官的可真现实啊。

  凌燕飞没再说话,微一欠身,转眼出亭而去。

  望着凌燕飞走远,那拿信壮汉上前一步道:“大人,您看……”

  胖老头儿呆呆地望着亭外,跟没听见似的,一直到凌燕飞走远了,隐入低垂的暮色里看不见了,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忽然站了起来叫道:“快,叫住他,追他回来。”

  那拿信壮汉怔了一怔,道:“大人……”

  胖老头儿跺脚叫道:“混帐东西,还不快去。”

  那拿信壮汉没敢再问,偕同另一壮汉飞掠出亭追了过去。

  口  口  口

  这是家小茶馆儿,挺雅致的小茶馆儿,有人对坐下棋,有人戴着老花眼镜看书,也有人拉着胡琴清唱那么两段儿,茶馆儿虽小,可却挺热闹的。

  清唱的这一桌三个人,操琴的是个头戴瓜皮小帽儿的瘦汉子,站那儿唱的是个皮白肉嫩的小胖子,另一个坐那儿闭着眼听,手指头在桌上打板,脑袋还不住的晃来晃去。

  一段白门楼唱完了,听戏的睁开了眼,把目光往不远处一张桌子上一投,笑问道;“七爷,您听胖哥这段二六怎么样?”

  不远处那张桌子上坐着个五十上下的瘦老头儿,挺精神个瘦老头儿,长眉细目瘦削脸,穿的是一身黑绸裤褂儿,袖子卷着,露着雪白的两段。

  只见他倏然一笑扬起拇指,道:“胖哥最近恐怕很下功夫,天生的一副翎子生嗓子,清刚遒健,裂帛穿云,运腔咬字,气口吞吐虽内行也不过如此,胖哥唱的好,瘦哥的胡琴也好,严丝合缝,一滴水也泼不进去。”

  听戏的也一扬拇指道:“七爷不愧是位行家。”

  唱白门楼的小胖子冲瘦老头儿一欠身,陪笑说道:“您夸奖,我们俩这是井边打水江边卖,孔圣人面前卖诗文……”

  就在这时候,门帘儿一掀进来个人。

  瘦老头儿的座头正对着门儿,有人进来他头一个看见,只见他两眼一睁,脱口叫道:“唷,是小七儿……”

  掀帘进来的是凌燕飞,他一步便到桌前,恭恭敬敬的一欠身,道:“七叔,燕飞给您请安来了。”

  瘦老头儿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到家里去过了?”

  凌燕飞含笑说道:“刚到,临来的时候告诉我,到这儿来找您准没错。”

  瘦老头倏然笑道:“他算是料准了我了,你知道,我没别的嗜好,就好泡茶馆儿,怎么样,你师父跟大伙儿都好么?”

  凌燕飞道:“好,谢谢您,师父让我找您吵架来了。”

  瘦老头儿眉锋一皱道:“小七儿,你不知道这档子事有多扎手,他们找上了我,我自问不灵,没奈何,这才推到了你师父头上。”

  凌燕飞道:“七叔,您不知道,这两年他老人家的身子大不如前了,整天躺在床上,很难得下床走几步!”

  瘦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咱们别在这儿聊,有什么话回去说去!”

  他可是说走就走,跟小胖子三个打了招呼,拉着凌燕飞往外就去,出了门他才问道:“小七儿,你师父的身子怎么了?”

  凌燕飞道:“也没什么,上了年纪的人还不都是这样!”

  瘦老头儿松了一口气,“哦”了一声道:“我还当是怎么了呢,听说顺天府那位韩大人今儿个在城外等着你师父呢,你去见过他没有?”

  凌燕飞眉梢儿扬了扬,道:“去过了,这位韩大人真是位难得的好官哪,错非是我师父那种好说话的脾气,换了我,我一天也跟不了他,我师父身子不好不能来,又怕他穷缠不放,干脆让我带信儿来说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谁知道他只顾自己的前程,只顾自己的身家性命,连问都没问一句。”

  瘦老头儿眉锋一连皱了好几皱,道:“你师父也真是,什么辞儿不好编,偏偏编这么个辞儿?”

  凌燕飞道:“我们哥儿几个也觉得不好,可是他老人家说在刀里钻这么多年了,还忌讳这个,非让我这么说,您说有什么办法,这样也好,疾风识劲草,路遥知马力,这么一来倒试出这位官儿是怎么个人了。”

  瘦老头儿道:“小七儿,你也别在意这个,说起来这位韩大人多少年来虽不能说对你师父怎么好,可倒也过得去……”

  凌燕飞道:“他老人家是怎么个脾气您知道,就为这个,接着八百里加快传送的密函马上把我派了出来,还怎么样?他老人家有报答之心,我也千里迢迢跑了这么一趟,谁知道没用,他没见着我师父,连是怎么回事都没告诉我,可真把我瞧扁了。”

  瘦老头儿呆了一呆,道:“怎么,他没把这件事儿交给你?”

  凌燕飞道:“不跟您说么,他连是怎么回事儿都没告诉我。”

  瘦老头儿道:“这么说,你也打算不管了。”

  凌燕飞耸耸肩道:“人家不把事儿交给我,把我瞧得扁扁的,我还能伸手去要么?”

  瘦老头儿道:“这位韩大人一向挺有眼光的,这回他可是走了眼了,明儿个我去见他……”

  凌燕飞倏然一笑,道:“用不着您去见他,我师父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着,临来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不管他怎么对我,只要有事儿咱们就得伸手接下来,他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让我找七叔您问问,当初咱们欠人家的,不管怎么说,这笔人情债咱们总得还。”

  瘦老头儿道:“好嘛,既是你师父这么交待,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小七儿,你要知道,你师父就是这么个脾气,宁愿天下人负他,他绝不负天下人……”

  凌燕飞道:“我知道,就是为这,刚才看见那位韩大人对人的态度才让人心里不舒服。”

  瘦老头叹了口气道:“其实事情说起来也难怪他急,也难怪他只顾自己的前程,只顾自己的身家性命,你不知道,这档子事闹大了。”

  凌燕飞道:“七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瘦老头儿忽然压低了话声道:“福亲王的格格半个月前一天夜里突然死了,浑身上下没一点伤痕,枕头底下放着四样东西……”

  凌燕飞道:“一把金光四射的小剑,一颗拇指般大小的骷髅头,一朵纯银的小花,一只象牙雕的小手。”

  瘦老头儿呆了一呆道:“怎么,你见过那四样东西了?”

  凌燕飞道:“那位韩大人拿出这四样东西来,告诉我有个人死了,浑身上下没一点伤痕,身边放着这么四样,问我能不能从这四样东西上看出什么,我说我看不出什么,一时间我是真看不出什么来,我心里也正不舒服,连想都没想!”

  老少俩踏着夜色一边走,一边说,说话间已抵一处,一条小胡同,两扇小红门,门上挂着锁。

  瘦老头儿道:“咱们进去再谈!”手往口袋里插去摸摸钥匙。

  凌燕飞抬眼四下一看,道:“这是我第二回到您这儿来,您这儿还没怎么变嘛。”

  瘦老头儿手探进了兜儿里,却半天没拿出钥匙来,只见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两眼睁得老大。

  凌燕飞一眼瞥见瘦老头儿的异样表情,忙道:“怎么了,七叔,钥匙丢了?”

  瘦老头儿忽然冷笑一声道:“钥匙没丢,倒是兜儿里多了几样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手里托着四样东西,骷髅头、金剑、银花、象牙手。凌燕飞看得楞住了。

  瘦老头儿脸色有点凝重,道:“进去再说。”

  他把那四样东西往口袋里一放,掏出钥匙来开了门。

  瘦老头的住处不大,一进小院子又是一变,出手如风,飞快地抓起桌上一张信笺。

  信笺上写着龙飞风舞的一行字迹:“断尔一掌,以示薄惩,再管闲事,定取尔命!”没上款,也没署名。

  凌燕飞陡然一声沉喝:“七叔,撒手。”

  他一指点在瘦老头手肘上,瘦老头儿手一麻,一松,那纸信筏飘落地上。

  瘦老头儿脸色大变,苦笑一声道:“看来七叔这个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的还不如你!”

  凌燕飞没说话,又在瘦老头儿右臂胳膊肘以下连点了两指,最后一指头敲在瘦老头儿右手腕脉上。

  瘦老头儿微一摇头,苦笑道;“小七儿,恐怕没用,我觉得出,五个手指头里热辣辣的直往上窜,就这么一转眼工夫已推到了掌心了!”

  凌燕飞道:“不忙,七叔,等真拦不住的时候再说!”

  瘦老头苦笑一声道:“好吧,咱们坐吧,阴沟里翻船,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我冯七要真这么自断一掌,那可真是个大笑话。”

  他用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道:“一个亲王府的尊贵格格格身边绝不会有这四样东西,当初我一看就知道这四样东西是外来的,现在已经证实了,这四样东西果然是外来的,八成儿这是怪我不该出主意让他们去搬你师父……”

  凌燕飞高扬着眉梢儿道:“七叔,这四样东西是什么时候让人放进您兜儿里去的?”

  瘦老头冯七苦笑说道:“瞧你问的,你这不是臊你七叔么,我要知道它们也不会跑到我兜里去了,这么看来,人家的身手可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啊。”

  凌燕飞道:“不见得,您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冯七道:“吃过晌午饭睡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晚饭是在外头吃的,吃完饭就去茶馆那儿,我也是为等你师父,谁知道把你等来了。”

  凌燕飞道:“饭庄子、茶馆儿,这两个地方有人挨您的身么?”

  冯七道;“这个……让我想想,我去茶馆儿的时候人不多,到那儿就坐下了,也没再动,没人挨过我的身,至于饭庄子……嗯,进门的时候有人挤了我一下,当时正值午饭时,进去的人多,我也没在意,许就是那时让人把这四样东西放进去的,不管怎么说,人家的身手好是实,要不然让人往兜儿里放进了四样东西,我怎么会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忽然站了起来,道:“不行,小七儿,拦不住了,那热辣辣的感觉已经到了腕脉了,还在继续往上窜!”

  凌燕飞跟着站起,刚要说话。冯七抬眼从裤腿里拔出一把匕首,扬起落下,直砍右腕。

  凌燕飞伸手抓住了冯七的左腕,叫道,“七叔……”

  冯七正色说道:“小七儿,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认栽,我要舍不得这只右掌,待会儿就得舍去一条胳臂,你说那样划算?”

  凌燕飞两眼暴睁,寒芒电射,手一松,转过身去。

  只听身后冯七闷哼,颤声说道:“小七儿,过来帮个忙。”

  凌燕飞转回了身,冯七的右掌已掉倒了地上,断处乌黑,冯七身上、桌上、地上,溅得到处都是鲜血。冯七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摇摇欲坠。

  凌燕飞眉宇泛起了一片懔人的冷肃煞气,他先闭了冯七右臂上的几处血脉,为冯七止住了血,然后挟着冯七坐下,冯七于此时脸色越见苍白,头上都见了粒粒汗珠,他咬着牙道:“小七儿,我屋里枕头底下有伤药……”

  凌燕飞一阵风般扑进了屋,再回来时他左手拿了一个白瓷瓶,右手一块白布,他很俐落,转眼工夫已经把冯七的伤处上了药裹好了。

  冯七刚才还挺精神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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