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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女流浪汉的逆袭-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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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只叫他去查个清楚。”九王扭头对周有容笑。

    皇帝以为这样的事断不能发生,问也不必问周有容,赐座给九王,又复与众人商议起平反的事。他好不容易扶了个周有容,哪怕再不合心,但也不肯让世家把他坑死在顺州。

    可周有容哪有心思议什么事,他心惊肉跳,手脚都是冰的。

    虽然没问清楚,可心里早认定,是自己母亲无误。

    今天一大早他跟周老夫人一道进的宫,只因周老夫人一心要让周家大郎娶关雉为妻,却不知道被谁说动了心,觉得要皇帝赐婚才有面子,便进宫来向太后求事。想想,儿子的官位,要求个赐婚也是合该得的。

    哪料得朝上周有容被举荐去平乱!

    必然是周老夫人在太后那里,听到了几句。

    依着她的脾气,哪里还能坐得下去,她的儿子,连鸡都抓不住,哪有平事平什么乱!事也没求就拜别了太后,往外去。

    朝上她是去不得,认定了田氏是罪魁祸首,田氏亲戚多,都是大官,定然是她蹿唆害人。肯定就去找田氏了。

    周有容内心繁乱,也不知道其它人都说了些什么。

    最后见所有人都往自己看,才回过神来。

    皇帝见他木头木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你与九王并同刘卿,同去顺州如何?”

    皇家一个人,寒门一个,世族一个。

    三边都齐了。

    话还是九王提的。

    世族一口咬定让周有容去,寒士非让世族子弟去——世族里头能领兵的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刘氏就很有几个了得的小郎君。

    两边僵持不下,九王站出来说,那就周有容和刘家小郎一起去。

    两边都不说话了。

    这时候九王向皇帝跪伏朗声称“儿子愿意陪两位大人前往。”这下两边都没话说了,人家王爷都去了,你们去不得?

    可皇帝舍不得啊。

    这么多儿子,他就中意太子和九王。他舍不得太子,难道就舍得九王吗。

    可他对九王使眼色没有用。九王对他一笑,仍跪了下来。硬要为他这个父皇分忧。

    皇帝最后长叹一声,这个傻孩子啊。只能应了。

    虽然说九王一意孤行,可有九王在前,再看太子时,皇帝心中难免有些不悦,老九愿意为他这个父皇排忧,太子却不怎么愿意——虽然是他自己制止的,可太子若是真心,便应该像老九这样,拦都拦不往。

    一拦就止,无非是作态罢了。

    明明两个儿子自己都是一样喜爱,太子还格外受宠些,却还不如九王对他这个父亲尽心。心里难免怅惘。再看看其它生怕点自己名的儿子,更加生气了。

    太子哪里不知道九王又胜了自己一筹?再这样下去自己太子之位都要保不住了。

    下朝之后,上了自己的马车,气得把塌上的软枕都扯了个稀烂。咒骂“个个都是废物,那么大一个人能追丢,让他活着回来!”

    太子幕僚在外头都知道太子不悦。等他平息,便上去劝道“九王以身涉险,未必不是九死一生。便是大胜……也未必能平安回朝,不过是以性命为殿下稳住天下,殿下又何必生气呢。”归途之上,就算能平安,也有一百种方法叫他不平安!

    太子这才颜色好些。

    而周有容下了朝,立时便往府衙去。他娘还在那里呢。

    治官一直跟周老夫人耗着呢。周家来了好几个人,琳娘也在。

    初时一听周老夫人被抓来了,她想着自己哪能上府衙去丢人,连忙就叫了下仆过来,想把人认回去。哪知道久不见下仆回来,过了一会儿,府衙又来人了,说下仆不足为信。

    家里大郎二郎都不曾归家,哪还有别人能出面,她便只好自己过来。

    先来时,自称表亲。门口看热闹的却都起哄。

    哪个不知道周家的事!什么表亲,不就是那个小妾!

    治官打定了主意,不得罪世家。一门心思照客僚说的,一字‘拖’功。问清楚这个,问那个。恨不得把她查个底朝天。又问她“周氏难道没有主家可以出面?”妾氏还不是下人吗!琳娘来没用啊。又不是良民更非主家,有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

    琳娘众目睽睽,脸红得要滴血。

    这时候周有容终于来了。

    周老夫人见到儿子,颓败的眼睛刹时重新燃起光亮“儿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嚎起来。

    琳娘欣喜,连忙迎上去,周有容去不理她,越过了琳娘走到治官面前。

    治官刚到上官,连忙下来行礼。

    周有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治官一开口,一条条一件件,全是照着规矩办,没有半点错处,他便是再气,也只能说“不怪大人。”他如今,混身是事,哪里还有精神跟治官计较,闹大了,倒霉的丢人的也只是他自己。头一桩皇帝那里就过不去。周老夫人这个诰命也别想要了,皇帝丢不起这个人。

    治官见一切真如客僚所说的,更是大胆。姿态越发刚正不阿“大人可以追责田氏?”又说“不过经人证实,田氏来去匆匆,并未下车相见,街市上又人声嘈杂,恐怕不能证明是明知故犯,恶意诬告。”

    周有容忍怒说“罢了。她即没看到,又听不见,想来是不知情。”难道要把自己妻子也弄到府衙来吗?还嫌今天不够丢人的!请治官关了衙府的门,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

    周老夫人一见儿子来了,却不率先安抚自己,也并没有拿出官威来叫治官好看,到还有些真情实意地悲从中起。

    她活了这么大看年纪,什么事情没有经过,却再没有一件,比现在更让她伤心。

    儿子被那个贱妇迷了心肝,不叫官衙抓她,分明是还对她有情意。养大自己的老娘被人害成这样,他竟还向着她!以后这家里哪还有她容身之处。

    等周有容过来扶她,再不肯起来“你今日不休了她,不能干休!”喝骂得声嘶力竭,双目圆瞪指着他叫骂:“我养大你多不容易?若当时我一狠心,把你丢下了,岂有你今日?荒年的时候,我这个老东西可是剜了自己的肉来把你吃。你就忘记了?”

    周老夫人痛哭流涕。撩起来露出腿,年迈的腿肚子上凹了好大一块。“为了叫你吃下去,我差点真的一头撞死。你都忘了?你边哭边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竟然叫奶大你的娘如此受人欺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被狗吃了啊!”一声声悲鸣在堂上回荡。

    周有容站在她面前,一句话说没说。默默跪下来。

    治官都不敢看,连忙退避了。

    周老夫人恨极,也不管他,揪起身子伸手就打,边打边哭“你们夫妻一气,要我去死啊!她要逼死你,还要逼死我。你却还向着她?她要把你送到顺州去死啊!我早就说,这个女人要不得的。你不听我的!我早说,那个小畜牲要克死你的。你不听!他到是没死,如今可好,你要去死了!你不心疼自己,你也不心疼我这个做娘的!你一颗心肝,都挖给别人,还不如就要了我的老命! ”

    周有容突然地高声喝止“阿娘!我与九王同刘大人往顺州平反,是为陛下分忧!你再糊涂,也不能乱说这些!我周有容,受陛下重用,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周老夫人哪里肯闭嘴“你少替她开脱!我还不知道她!”还在那里梗着脖子咒骂,恨不得叫世人都知道儿媳妇儿用心恶毒。

    周有容看着面目狰狞的周老夫人,看着她不停开开合合的嘴,胡乱舞动的手臂。她衣服早就脏得不成样子,发髻也散了,真正是状如疯妇。但他却说不出一句狠话来。只因为,她就算是成这样,还是句句都是为了他。

    他能怎么办?

    一阵无力。

    最后周老夫人不知道是太过劳累还是怒极攻心,一下子昏厥过去,整个世界才猛地安静下来。

    治官怕人死在这里,连忙叫大夫来看。大夫说是脱力,好好休息醒来应该就没事了,治官才松了口气。周有容默默叫下仆来把周老夫人抬到车上。

    琳娘快步跟上他,低声劝慰“表哥也不要太过伤心。”

    周有容回头看看她,却问“你即知道母亲是这样,怎么不拦一拦?你即领人领不出去,怎么叫大郎二郎来?”

    琳娘见他调头就怪自己,心也是凉的“我怎么知道姑妈跑去田府?她是同表哥你一道出的门。大郎二郎一向是见光就跑出去混闹。我又怎么管束得到?”这些天,但凡有不好的,没有一件不是她的错。她就容易吗?今天她也在这里陪了大半天,也被人指指点点。难道是她情愿的?

    以前她与表哥郎情妾意,现在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切都变了。

    周有容见她竟然怒容满面,有些心累,自己先软下来“我也没有说什么,你何必动气呢?”

    他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怨她而已。琳娘一时悲从胸起。

    周有容看她垂泪,更加无奈“你又怎么了?”想想就要去顺州地域,更是心烦。家里竟没有一个能体贴他的人。索性跳下车“你先送母亲回去。”

    琳娘抹泪,急问“你往哪里去?”等下周老夫人缓过来,她怎么劝得住!

    周有容不理她,自己就走了。下仆也没带。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他随便顺着路走了一会儿,到是遇见一个同是寒门出身的下官,见到他恭敬有嘉,说了些旗开得胜的吉利话。周有容没有心思与他应酬,草草说了几句就走了。

    他在都城并没有什么好友。世族子弟不屑于跟他为伍,寒门仕子又没有一个与他地位相当,哪怕相谈,也没办法将心中结郁倾谈。难道要拉着同僚说他老娘说他爱妾说他儿子如何?

    想一想自己要去顺州,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可除了那些下官,一个真心为他担忧来与他作别的人都没有。

    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田府门口。

    田府灯火通明,门口的大灯笼把半条街都照亮了。好像是家主未归,特意在等门。

    他站在对街的树下,望着那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正想走,就听到车马轰轰,田府的下仆跑出去遥遥望了一下,便大叫“主家回来了!”一众人跑去开门。又有小仆提着灯笼鱼贯而出,往路上迎过去。除了那一声,再没有半点喧哗,个个都有条不紊,便是抱着马凳的小仆都乖巧干练。

    他突然地有些颓唐。本来想转身走了。

    却又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回头,便看阿丑。他好像长高了一点,站在车门边非不让下仆抱,要自己下车来。

    田氏站在下头,也不催他,还正就一本正经等他自己下来。

    阿丑试了两下,脚够不着地,在车子上头团团转,下仆想伸手,气呼呼的打开,说“我要自己下去的。”

    田氏说他“以为身为主家,受下仆奉养,便能轻贱于人?”

    阿丑便垂头“阿丑错了。”

    认完错,还是下不来。急得眼睛都红了,要哭要哭的样子,看看阿姐,又看看母亲。忍了半天还是哭了。却不开口救助,边哭边想法子趴到车沿上,一点一点往下溜。

    最后手一滑,人是下来了,但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嚎了一声,又怕别人笑话,紧紧抿往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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