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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临安易卷-第9章

小说: 临安易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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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就算了,想来姨娘知道我为什么住在这。姨娘刚进府,还不太懂这府里的规矩,可别行差踏错了,以后后悔莫及。”

    雪姨娘笑了,想着月湖小筑的精致奢华,再看看碧云楼的破败,她觉得自己所图定会成功,便温柔似水的开口:“琳姐儿说笑了,我是看琳姐儿投缘,又是出来乍到认识的人少,所以想和你结交。我既是真心的,又怎么会后悔!”

    “琳姐”是三小姐的名讳。说来有趣,沈家本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规矩比之世家大族松了不是一点半点,沈霁很少关心内宅,又没有人陪衬着,一开始后宅是真的混乱。他对庶子女也少有看护,以至于最大的孩子都九岁了也没有名字,平日里都大郎二娘的叫着。

    沈临安来了以后,在府里立规矩,先都给起了名字。男孩从衔字,那时只有四个,就从清荣俊茂中各取一个字,组成了名字。后来生了最小的五少爷,给了“文”。女孩子们则是从汝字,分别叫沈汝琼,沈汝琳,沈汝瑜,后来生了五小姐叫沈汝瑗,六小姐叫沈汝璎,七小姐叫沈汝璇。

    由此可想见,三小姐必然讨厌极了这个名字,她心里觉得,凭什么让一个只比她大一岁的人给她命名!所以雪姨娘这“琳姐儿”一出,沈汝琳就掉了脸子。

    雪姨娘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她不快,忐忑着,又换了个话题,当然是不离主题:“三小姐在这里可还习惯?这娇养的女孩子怎么能住在这里!大小姐也真是不会管家!”她装作嫌弃的打量,却满心想着,沈汝琳不是觉得沈临安管不好家?那她就顺着她的话说,也好激起她的不满。

    

    新绿出自白居易《长安早春旅怀》“风吹新绿草芽坼,雨洒轻黄柳条湿。”一句。

第六章 端锦() 
沈汝琳对沈临安的不满不用激也着实不少,她却并没有想雪姨娘想象的那样应和。她狠狠地揪了一下狗尾巴草:“姨娘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哪有?三小姐最聪明了!”

    沈汝琳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可我觉得姨娘真是傻。连个上门拜访的借口都想不好。姨娘先时说什么入府以后整日清闲是在告诉我你不得父亲宠爱?想来父亲也决定不了谁清闲不清闲吧!即使如此,姨娘明明已经得罪了那人,又说什么与我相交不后悔的话,莫不是想把不得那位原因推倒我头上?我和姨娘还是初次见面,姨娘竟已然预料到与我投缘,这倒是厉害呢!先是姨娘不是说我这里清幽僻静,怎的这会又嫌弃起来?如姨娘这般前言不搭后语,出口不到一盏茶的话都自相矛盾,想来我也不能高估姨娘您。”

    沈汝琳看着雪姨娘一脸的见鬼,缓了语调:“或许姨娘真的觉得与我投缘也不定。毕竟我是这府里最爱和那位唱反调的人。只是我输了不代表我没有脑子,姨娘想拿我当枪使也该找个高明的法子,居然什么都搞不清楚就跑来我这里,姨娘的小聪明在我这里不够看,在她那里,更是没有看得必要。”

    雪姨娘想要开口分辩,沈汝琳却是顺手将揪烂了的狗尾巴草扔出了窗外:“我劝姨娘还是学的聪明些,好歹看清楚什么人能下手什么人不能,可别自找苦吃。”

    雪姨娘纵是有求于她,听了这么一通冷嘲热讽,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被人看得透彻,心里也有些恼羞成怒,干脆的走了。跨出大门时正好踩在沈汝琳丢出窗外的那捧狗尾巴草上,踢了一脚,气呼呼的。

    沈汝琳看她走了,也长喘了一口气,她自己其实什么都明白,明白自己不是沈临安的对手,也明白没有沈临安说不定她还是一个侍卫长家里连名字都没有的庶女,可她偏偏不喜欢沈临安,尤其当她比她过得还好。

    她苦笑两下,刚才讽刺雪姨娘的那两下子也是和沈临安斗了许多年的成果,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不得不说,沈临安是个,最起码,她自己足够厉害,却总也不及她。她能允许自己出于嫉妒说沈临安的不好,却绝对不能容忍那个愚蠢的女人说她的不是,虽然或许在她心中,她和那个蠢女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以手抚额,方才又激动了。

    雪姨娘生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住处又是一阵心塞,怎样重新谋划暂且不提。

    再说陈韶得了消息火急火燎的回了家,一进门就碰上个大惊喜。

    他让仆从先把行装带回府上,自己带着小厮雁行往洪安街上逛。洪安街是京都最大的商业街,从文房四宝到市井玩物,从金石玉器到各色小吃,无所不有。最的是,这一条街上有九成店铺都属于同一个人:豪商朱阖。

    在古玩店里逛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一只前朝的匕首,陈韶兴冲冲的回家去。刚入府行到二门,一个窈窕女子就站在花坛前。陈韶只看了她一眼就想匆匆避开,却不料那个女子突然转身,怯怯开口:“表哥!”

    陈隽驻足,这个表妹他从未见过!他看她一脸羞涩,俏生生的立在院中,心中多了些好感:“你是我哪个表妹?”女子轻轻咬了咬唇:“家父是您的二舅。”

    他确实记得家中有这样一个表妹,心下正喜悦着,出口的话也亲切了些:“原来是舅舅家的表妹,表哥方才失礼了。”那女子俯身行礼,纤腰盈盈不足一握,看上去自有一番风流韵味:“表哥何必多礼,端锦与表哥自幼要好,多年不见,表哥倒是与我生疏了”

    陈韶有正沉浸在将要与沈临安见面的喜悦中,想了想在自己买的一堆玩物中找到了一盏八宝灯,赠与胡端锦做礼物。胡端锦一时红了脸,怯怯地收了,温柔的笑,令他更是喜爱。

    在家里用了晚饭,陈绍不耐烦母亲胡氏的唠唠叨叨,说赶路累了,便早早的歇下了。第二天一早起床,用盒子装了昨天新得的匕首,往沈府去了。结果却是扑了个空,没有见到沈临安。原是昨天安荣郡主临时起意,想要去看桃花。昨天下午就出去了。扑空了的陈韶有些郁郁,但总归是郡主也在他不好前去寻找,只能忍着不去打扰,心里盼着她快些回来。

    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府,看到一个小丫头在他书房左右张望。他不由得有些疑问,正想问问小丫头,她却突然跑掉了。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心心念念着沈阳为何还不回来,谁曾想沈临安在山上一住就是十来天。陈韶满街跑马,无聊到无事可做,倒是胡端锦天天露面,刷了不少出场率。

    这日一早本约了同窗郊外踏青,不想胡氏突然让他进了内室说话。胡端锦绣红着脸给他们上了茶,然后绕过屏风去了耳房。胡氏等到她走远才说出想要说的话:“我儿觉得锦姐如何?”

    陈韶想了想,说到:“表妹很善良。”胡氏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但却掩饰了起来,看着他:“你表妹是个秀外慧中的人儿,娘亲有意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你娶她为妻。你可愿意?”

    陈韶自然是不愿意,他对这个表妹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不过认识了十来天的人,怎么能仓促的定下婚事,从此与他共度余生!更何况他早有心上人。见陈韶露出不愿的神色,胡氏有些生气:“这样好的人你也不想要,那你想要娶谁!”

    明白母亲对沈临安一向存有偏见,陈韶不敢说她的名字触她的霉头。可他终究只是个少年人,胡氏一见他吞吞吐吐,又如何不知晓他心里所想!胡氏真是恨铁不成钢!她对着陈韶说:“你是不是想着那个什么沈临安!”

    陈绍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胡氏更是气愤:“我告诉你,休想!那么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也妄想嫁近我陈家!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做妾也是不可!何况她还是个残废!”

    陈绍不明白为何爽朗大气又聪慧的沈临安在胡氏那里去变得一无是处。胡氏还想劝说他:“你端锦表妹多好,模样又标志,性情又温婉,更有我娘家这样显赫的家世,你们亲上加亲不是正好!你娶了她,得了妻子的助力,总不会比大哥低一头。”

    陈韶突然明白,母亲心中似乎只有门第和家世。他不赞同她的想法,却碍于孝道不能与她争吵,却还是不愿妥协。只说不愿娶表妹。胡氏还要再劝,陈隽干脆说有约了,告退出了府。心里也有些不快,又不能倾吐。

    

    女配一出场。

    雁行出自罗邺《早发》“愁看飞雪闻鸡唱,独向长空背雁行。”一句。

第七章 巧吗() 
陈韶夜里多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回房,第二天上午才醒彻底了。前脚刚收拾完,后脚雁行便来报说沈临安回来了他过府。他兴冲冲地往沈府去,还未出门,就在花园中遇上了红着眼眶的胡端锦。她看着陈韶一脸的欲言又止,陈韶去得着急,根本没有理会她。

    和沈临安说起那个八宝灯时倒是顺便提了一嘴,沈临安扬唇看他半晌,坏坏的笑:“你那个表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不妨看着她嫁你都会做出些什么。”陈韶向来与她交好,反倒是与自家表妹接触不多,也没觉得让沈临安看他表妹的笑话有何不妥。

    两个人一个人随口说,一个人顺便笑,没想到真真就出了事。

    三月末本该是清朗春日,却不想阵雨突降,原是高高兴兴出来游玩的一群年轻人只能寻个去处避雨。

    正巧一同游玩的人中有个李姓公子记起有个友人家中有个田庄正在附近,一行人便存了这暂留驻的想法。

    更巧的是这庄子却是沈临安上个月刚置下的私产,前两天刚刚翻修完毕,沈临安才搬过来住着新鲜,听得他们的请求,一问又全是平日里玩的不错的公子小姐,就让人留了下来。

    进了庄子才知道是沈临安的产业,陈韶也大吃一惊,等安排完饮食,碧流笑着上前问好时,他就不由得开口询问:“你家姑娘怎么又置了产业?这天下处处有她的房子。”

    这话其实有些夸张,只是前几年陈韶外出求学,走了四个月到蜀中,一路上没住客栈,住的全是沈临安的私宅。他当时也奇怪的紧,在信里问了,沈临安也只说沈霁代表圣上巡视九府时她曾与当地人有故他几乎以为沈临安收受贿赂。

    本来这件事他都快忘了,猛然又遇到,这话就不由得出口。碧流是掌管沈临安府外财产的,心里好笑这陈韶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面上不露:“陈公子说笑了,哪能处处有,只是比旁人多一些罢了。”

    这话却是一点也没有谦虚的意思,听在旁人耳中就有点刺耳。这旁人就是那位李姓公子。他不由得问:“那此间原主去了哪里?为何这宅子到了你家主人手中?”

    宅子易主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碧流也就顺口说:“这家主人欠了我家主子一个人情无法偿还,就拿这庄子抵债了。”

    这李姓公子心里却是不信:他那好友虽说家中不是巨富,但也是国都数一数二的大商家,怎么可能要用庄子抵债?他心中怀疑,又联想到陈韶说的所谓处处有房子,心里头就脑补出了一个官宦人家仗势欺人掠夺商家的故事,一时间态度就不好了起来。

    碧流看他阴阳怪气,只觉得这人有病,也不去理会。

    在庄子上待到傍晚,用完了晚膳,这阵雨早就变成了阴雨下个不停,要想回家已是不能,只能在庄子上住下。田庄面积不是很大,索幸挤一挤还能住下,只是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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