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临安易卷 >

第4章

临安易卷-第4章

小说: 临安易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妨让姜白抢了先:“大人的形象,与往日猜测不甚相似。”乍闻此语,陈隽大吃一惊:“那么依你之见,本官该是如何?”“身负重任却藏头露尾,想来不是小人就是懦夫。”

    这话题跳的太快,陈隽有些接受无能。好吧,话题快还可以理解,毕竟听上去引申的合情合理,只是这么直接,陈隽苦笑,遇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此女不容小觑。在心里又一次提醒自己,他反倒是沉下心来:“姜姑娘这话好无道理!”姜白也不反驳,弯了弯唇,听他如何说。这人却转了话题:“今日休息如何?下人服侍的尽心吗?”姜白嘴角蓄着笑:“大人不是多长了两对耳朵,又多长了两双眼?怎的还需问我?”

    这死丫头!陈隽心里头怒气涌了涌,却是自己理亏在先,他先在心里转了转姜白的话,斟酌着开口:“那两个侍卫影响到了姜姑娘?办差太不认真,我这就下令处罚。”姜白语风凉凉:“是该罚,一大早喘气声太响,吵得人睡不着。大人也有不对的地方,想来他们是缺少锻炼。”

    陈隽语塞。喘气声是个什么鬼?莫非?他这才发现又被眼前的小丫头牵着鼻子走,咳了两声聊做化解尴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他和颜悦色的问:“姜姑娘不喜欢喝鸡汤?倒是可惜了医官的一片苦心。”

    医官?姜白眉头一挑,面上不显:“大人要是喝了一个礼拜的人肉汤,想来也不会喜欢这种白花花还泛着油的脏水。”陈隽方才还能淡定的与她谈笑,此刻却像吃了翔一样恶心。他在听得人肉汤那一刻就骤然起身,一脸的表情难以言喻,仿佛姜白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姜白那时只觉好笑,想来她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种表情,我们一般称之为:

    sunadog。

    她看着他的一脸恶心,心中终于涌上些报复成功的快感:“大人可别这么看我,说来,这还是大人的杰作。”陈隽这一生最恨和龌龊之人同流,听得她的话,下意识就想反驳。姜白对这种所谓的文人清高最是不屑,也实在看得通透,见他要开口,冷笑一声:“大人可别说与你无关,身为赈灾钦差的您,可看着上万难民无物可食只能吃人呢!”

    陈隽明知此事罪己,竟也不能理直气壮的为自己开脱。他一时间有些讷言。难道他要告诉她,皇上让他来赈灾,实则暗访?还是他能告诉她,所谓的赈灾粮从江浙境地他就再没见过?这又该如何说!

    他还在犹疑,姜白已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可不管大人来这究竟是什么,您和那方的博弈也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吹走东风,谁掌握这江浙霸权与我斗升小民何干?只是权力之争牺牲万民性命,这是要遗臭万年的。你不放粮,我不放粮,民生难以为系。”她看着他,两眼有冷意犹如实质:“能吃的都吃了,剩下的,自然只有吃人一途。”

    陈隽听得此语,心中翻江倒海不能平息。他明知此刻应当八风不动状若未问,却实在难以说服自己。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是忧国忧民肯办实事的好官,却最后还是为权力之争舍弃万民。纵使他日后在与苏善道的争夺中获胜,大白于天下时,他陈隽仍是权力不顾生民的佞臣!

    他的眼神因此番深思而骤然锐利,有这样见识的人究竟是何来历?他心中疑窦丛生,却更关心她从何处得知如此机密。若是有人嘴闭不严,他不介意让他们永远闭嘴!莫非此人身后另有人操纵?他沉声发问:“你从何处得知这些?”

    姜白咂了咂嘴:“说了如此多的话,却是有些口渴,大人连壶茶水都不供应?”陈隽倒了杯茶,没好气的递过去,姜白接了,放在鼻前轻嗅:“呵,进贡的上品大红袍,陈大人出身不凡啊!”

    陈隽又是一噎,看着她慢慢品着茶,最后又一脸的嫌弃:“这茶水烹制时水温过高,又没等充分舒展就急着泡下一壶,当真是,啧啧,暴殄天物。”

    陈隽看这人只一味的批评茶水不好,心中门清,犹豫了几下,还是求知欲战胜了所谓尊严,不情不愿的取来了珍藏的茶叶,煮水煎茶。

    待这一泡茶进了肚,姜白才悠然开口:“说来与大人颇有缘分呢,那时大人快马夜行,我就趴在官道旁。这一看大人飒爽英姿,就铭记在心,难以忘怀啊!”她的话语阴测测的:“还是大人好心踢起的石子将小女从昏迷中唤醒,还没感谢您呢!这一介钦差夜班偷偷入城,倒与马贼无异。再想想那干打雷不下雨的赈灾粮,究竟为何,稍想便知。”

    呵呵,陈隽并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又一次sunadog。

    只是这种莫名奇妙的羞耻感让他一瞬间就get到了姜白话里的重点:他隐去身份骑马进城的时候让人抓了个正着,还不小心砸着了这个祖宗人记着仇,对他深刻了!他不由得心有余悸,这要是行军打仗夜半行军,结果因为不小心砸了这么个小心眼偏偏有本事的人,有可能暴露的彻底啊!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人有如此敏感的政治嗅觉!这又岂是一个幼龄孩童该懂得的!

    陈隽心中将姜白的危险程度又向上提了一个档,仔细品了品与姜白的一番对话,陷入了沉思。

    姜白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也一声不吭。一时间,室内静了下来。

    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仿佛地也在颤动。姜白不由得向门口看去。

    

    陈隽看这人只一味的批评茶水不好,心中门清,犹豫了几下,还是求知欲战胜了所谓尊严,不情不愿的取来了珍藏的茶叶,煮水煎茶。

    待这一泡茶进了肚,姜白才悠然开口:“大人这茶泡的烂极了,真是让人不忍回味。怎么只泡了极品大红袍?本宫要喝绝品。”

    陈隽怒极,顺手抽出墙上的佩剑,向前刺去。

    姜白卒,全书完。

第六章 沈霁() 
整个前院似热油入水般喧嚣,重重的脚步声止在门前,有争执声响起。说是争执也不太准确,比起一方雄浑有力的嗓音,瘦弱的三喜显然不够看。

    陈隽只能听得门外有人声,却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姜白听得一清二楚,也看明白他的想看又不便看,心中狭促,给他来了个现场直播。

    先是雄浑的那一个:“三喜你搞什么不让爷进!”

    然后是三喜:“大人有客人在书房,下令不许打扰。”

    “什么人我不能见!”

    “这客人身份特殊,沈三爷还是别为难我”

    “我沈霁跟着我大哥快二十年,除了入洞房的门我不能乱进,还没有我进不去的门!”

    眼看着言语冲突要变成肢体冲突,陈隽瞥了姜白一眼。见她只是戏虐的笑,便扬声让人进来。

    率先进门的是一个九尺大汉,身形魁梧,铠甲上还带着血气,加上他气势汹汹的进门,就裹带了一股逼人的凶煞之气。偏这人还浑然不觉,一张刀刻斧凿的脸上做出凶狠的神色。他冲进室内,又一脸的凶神恶煞,便是胆子小一点的成年男子也要腿软,姜白却完全不为所动。他目光在室内梭巡了一圈,确定所谓贵客只是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心里有股无名火窜上来,他几步走到榻前,瞪大了眼睛看姜白。陈隽原本因为沈霁的来势汹汹吃了一惊,又在心里存了看看姜白如何反应的心思,也就故意没有当即喝止。他心中想着姜白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受到惊吓,故作镇定,或者与沈霁相杠。谁成想她只是一边小口啜这茶,一边满是好奇的打量沈霁。

    又是这一招!

    沈霁没料到一个小娃娃有这么眼神,就是他再看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也能感觉到她对他颇有兴趣,是那种在街上淘到好货时的兴趣盎然。他登时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不自在。这时姜白嘴角挑起了一个灿烂的笑,沈霁猛然打了个冷战。

    陈隽见势不好,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视。“咳,囚生,不得无理。”沈霁听了,愤愤的冲着姜白瞪了瞪眼,顺手捞了把黄梨椅坐了。陈隽抱歉的拱拱手:“姜姑娘,这是我义弟沈霁,字囚生,现在是钦差仪仗的护卫队长。小弟不懂事不要见怪。”沈霁听了,更是不快,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夹了刀子。

    姜白扬唇:“大人客气了!沈队长武力高强,又有一颗赤字之心,实在难得,我十分欣赏沈队长。”她仍是带着那灿烂的笑,却笑的陈隽后背发凉。“想来大人还有公事要忙,不如请沈队长带我参观一下这四处?”沈霁刚想说自己也有公事在身,陈隽已挥手让他出去。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大哥的话不能不听。

    沈霁扭身出了门,姜白看他出去,也不提醒,在小榻上惬意靠着。不一会儿,这人折返回来,没好气得道:“怎么?还等着我抱你?”“真是抱歉,是啊。”“啥?”沈霁大惊:“你这女娃娃也太不知廉耻!”姜白翻了个白眼:“我才六岁,你哪里来的龌龊思想?”沈霁还正要说,陈隽已开口:“是我考虑的不周,囚生,姜姑娘行动不便,你要有耐心!”沈霁没好气的把人兜在怀里,姜白也不嫌弃他一身的血腥,大声指挥着他满驿站乱走。众人看着这一凶一残的组合,纷纷风中凌乱。

    姜白从那一日就缠上了沈霁,沈霁实在不堪其扰,找陈隽唠了一宿,再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在怀里揣个姜白。

    这日夜里,驿站里乱哄哄人声鼎沸,姜白唤了碧荷,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沈霁就破门而入。姜白第一反应是抡起枕头乎到这个流氓脸上。沈霁这边急冲冲的冲进门,迎面一个大枕头呼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把枕头从脸上扒下来,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头:“靠,姜二白你是不是有病!”姜白在他面前总也端不住所谓的高贵冷艳:“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老娘是女的!要不要脸!”沈霁也怒了:“小爷看得上你么这个竹竿?那还不如养小倌!”姜白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霁!”沈霁哭笑不得。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快走,老狗的人追来了。”

    姜白这些天跟着沈霁出出入入,对眼下江浙的形势摸的不是一个清楚,沈霁所说的老狗是指苏善道,小狗则是指他的儿子。听得沈霁的话,姜白心里暗自思衬着,动作却毫不拖沓。她钻进沈霁宽大披风里,在他怀中舒服的蜷了。碧荷匆匆打包了些惯用的服饰器具,上了马车。沈霁则飞身上马,把人护在怀里。

    出城的队伍在夜间疾驰,夜空黝黑,月光迷离,人影模糊,只听见马蹄嗒嗒伴着车轮滚滚。众人出了城一路向西。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边已有微光乍现。

    姜白把自己捂在沈霁的披风里,听耳畔大风的呼啸。披风里满是沈霁极具侵略性的火热,她把脸贴紧了他健硕的胸膛,悠然的仿如身处暖室。她忽地在他腰上拧了一下,沈霁的身躯骤然僵直。本来骑马时带着一个人已是不便,姜白恨不得整个人贴到他身上,他就不得警戒的同时分心,这拧的一下虽说没有多疼,他却忽然有一种被吃了豆腐的憋屈感受。把人从怀里扒出来,他一脸的凶恶:“干什么?没有个合理的理由我就把你丢下马!”姜白很不满意他的态度,翻了个白眼:“人蠢不能怪别人,你不是自诩武功超强?怎的不知我为何唤你?”她根本就掐准了他不可能听得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