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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临安易卷-第21章

小说: 临安易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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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另外一个让人们确定比斗还在进行的因素就是鹤鸣在源源不断的说话:“九转镖!看我羽落步!诶呦左手要出招!破空!你居然用还魂针!快闪!……”

    就这么垃圾话直播全场,鹤鸣三个连踏,直接跃上高树之巔:“沈析白果然实力强劲,我鹤鸣难敌,心服口服!如有机会,下次再来!”

    沈临安笑着端碗:“来碗羊汤?”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掠过,手中的碗已经消失不见。沈临安笑笑,只听得远处一声鹤鸣响彻。

    荷律子有点方,院中的一二三四五六君也挺方:不是说来了个飞月楼的杀手?正大光明跑我沉碧谷来杀人不说,怎么互相吹捧一下就成了切磋?我等了一天就给我看这个?

    荷律子从屋顶上跳下来:“怎的?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沈临安漫不经心的盛了又一碗羊汤:“飞月楼答应我只杀一回,他打不过我,自然就走了。”

    荷律子有点闷闷不乐,他还指望着借机会看场好戏,谁知道就这么就结束了?眼见没了下文,众人纷纷起身,跳到院子中,黑压压的一片,倒是颇为壮观。

    沈临安也有点吃惊,她在院子里数了数,一共四十二个人。她面色有点扭曲:“这些都是我摸过的?”

    荷律子刷的从人群中跳出来:“我不是啊!”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些是你摸完了还或者的,死了的不算。”

    这都摸一遍得恶心多少次?沈临安在心里为自己的敬业点个赞。她招呼众人:“承蒙各位一天的关照,此时必定已经乏累,不如饮一碗羊汤暖暖身子?”

    夜晚寒凉,这样一锅羊汤实在诱惑非常,不多众人时就热热闹闹的喝起汤来,一时间小院喧嚣不断。

    两碗热汤下去,院子里扑啦啦倒了一地的人,这一地的黑中,一袭白色便分外醒目。沈临安转身扳动轮椅,有脚步声接连而至,一双手握住了轮椅的扶手,将人推进屋内。他把沈临安推到桌后,自己单膝跪在桌前。

    沈临安自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将那“一见”两字从纸上抹去,指尖落下些许纸屑:“不是说你我再无关联?谁让你来的?”

    鹤鸣低着头:“仆是来此做任务,与姑娘并无关联。”

    沈临安噎了一下:“说吧,什么事?”

    “有人在以西北军的名义向飞月楼讨要训练之法。”

    沈临安挑眉,这西北军可是在沈家手里!“他要的什么训练之法?”

    鹤鸣自袖中取出一物,递到沈临安面前,沈临安取了,细细端详片刻,指尖微动,解开了这千机管。上面也只有两个字:冥鬼。

    冥鬼是飞月楼训练出的一种特殊的杀手,他们一生只能被用到一次,却杀伤力巨大。冥鬼训练循序渐进,所得不会外显,训练者状似常人。冥鬼使用时需用秘法开启平日蓄积能力,其时血管爆裂,经脉拓宽,力大无穷。三刻钟之后能力消失,冥鬼便会死亡,因死时尸体迅速发青膨胀,被称为冥鬼。

    因为这些特性,冥鬼可以用做收揽情报和紧急作战,又培育技术相对成熟,成为飞月楼的一大招牌。

    “野心不小。”沈临安冷笑:“用着西北军的名义,想来是想把人插进军队了?查到是谁下得手?”

    鹤鸣将桌上的千机管收回袖中,又呈上另一只。沈临安愣了一下:“你们就不能有事一起说清楚?开千机管很累的。”

    鹤鸣答:“这是保证情报的独立和安全。”

    好吧,沈临安又噎住了,默默的解开了千机管。这一次是三个字:其位侧。

    位侧?原来是他。沈临安沉吟:他已经向西北军伸手的话,另一个也不远了,沈家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她黑眸扫过桌上两张字条,吩咐鹤鸣:“告诉你们楼主,静观其变就好,注意不要沾手,否则不好脱身。”

    鹤鸣应了,瞅了瞅沈临安,见她不再说话,心知是在送客,却是不敢走。沈临安瞥他一眼:“还有事?”

    鹤鸣有些尴尬的笑:“那个,姑娘你是不是写点啥?”

    “不用,没有啥。”

    是吗?鹤鸣心里默默流泪:“楼主送了两只千机管。”

    “……”沈临安无奈:“给你写就是了。”提笔在其中一张字条的背面写了一字:等,沈临安胡乱将纸条塞进千机管,丢回给鹤鸣。

    鹤鸣得了想要的,便拱了拱手,出去了。

第二十九章 颓势() 
一觉醒来却是天色大亮,荷律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又抬抬腿,却发现被某不明物体压得紧实。那人脸朝下倒在他腿上,除了一身黑衣,什么也看不真切。腰上也一阵酸软,他一声怒骂:“沈析白干了啥!”一个弱弱的声音在他身下响起:“律哥!你先让我起来先。”这话语几不可闻,闷闷的,却让他后腰一紧。把腿从那人身下拔出来,再一个翻身,他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露出身下的人。正是那天被沈临安吐槽没有胸肌的小正太。小正太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崩溃的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嗯,不是一片,是一山,他们俩很幸运的是在山上。等到中午,一屋子的人才纷纷醒来,一看到加固锁死的屋子,就纷纷怨声载道。谁成想沈临安先前已经把人放了,这一眨眼又出阴招?这下可好,一群人没有一个跑掉的,统统放倒。在场的众人来自谷中不同的系统,这一下全部失踪,早就引起了骚动。沈临安坐在刑堂的椅子上,懒洋洋的听着坐在首座的人喋喋不休的批判。“沈析白!自你回谷,谷中就接连有弟子失踪,且数目巨大!昨夜更是一下子有四十又二命各处弟子在你出失踪,你可有解释!”沈临安漫不经心的磕了几下茶盖:“小辈贪玩不靠谱,与我何干?是我要他们来我这里的?”沉碧谷发展至今,除了医谷,药园,经堂,武场,刑堂五大点以外,还有暗一将才主行杀,暗二千途主交通,暗四灵语主驯兽,暗五国士主机谋,四部。沈临安离去后有发展起来的第五派天知为情报,第六派千变为伪装,第七派鬼手攻毒,第八派利刃为刺客,第九派工巧炼机关则是新兴势力。各派各系争相渗透,沉碧谷中一派争端。

    如今坐在刑堂上首的,便是第五派的长老蒋巡风,四年前投入沉碧谷,到如今已经颇有根基。蒋巡风存意想要让沈临安消失在沉碧谷,没少派出手下行刺杀之事,却是回来的和回不来的两两参半。回不来的,他惋惜一下,回来的,却又心存怀疑。这一次他们盟约众人所派出的人竟然集体消失,除了会让他想起当年耳闻的沈析白之威名,更是让他心中涌起些恐惧。他虽是坐在上首,却在心中揣踹不安,生怕沈临安暴起。他用喝茶掩盖尴尬:“怎么与你无关?那么多人都消失在你处,何不消失于他处?我今日就要以刑堂的名义,询问事情真相,处罚于你!”“你瞧,还没审,已经先要惩罚我了。以刑堂的名义?你是刑堂什么人?”蒋巡风将茶盏惯到桌上:“放肆!就凭我是我是第五派长老,而你是谷中叛徒!”“呵。”沈临安轻笑“第五派?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当年执掌沉碧谷,只有五殿五部,现在,只有五殿四部。旁的,不过是不入流的,不用多久,就没了。”的确,比起已经出现颓势的第五派,第六派,已经崛起的第七派和第八派颇为强势,而新兴的第九派可以说是弱不经风也不为过。如此一来,想要挽救己方颓势,蒋巡风需要做出些改变。

    ??????????????????????

    今天去打针,手痛,只能右手大,速度慢,抱歉一千,明天补。

第三十章 改朝换代() 
蒋巡风哪里不知道沈临安话语中的讽刺,可是成王败寇,她沈析白从前再怎么能耐,当年也是灰溜溜跑掉的那一个,若不是她让人赶走了,也不会有今天的第五派。既是如此,从某些角度来看,她也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

    蒋巡风一声冷哼:“世事易变,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过去的再辉煌也不过是昨日黄花。你可不要太过自信!”

    沈临安蓄着笑,冷眼看他:“这话说的倒是对,我听说第七派和第八派最近想要联手?这后来居上的结果也许是沉碧谷改换新颜呢?说起来,我倒是很期待。”

    蒋巡风也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联合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有青瑞那种看不清形式的人才会相信你沈析白还能东山再起。要是没了你,什么刑法长老,什么五殿四部,都不过是玩笑罢了。”

    他倒是高看她,既然如此,又倚仗什么与她相争?一个蒋巡风绝对掀不起什么大名堂,更的还是他身后的人,只是,是他,还是他?

    沈临安不愿与他深谈,免得被人套去话,摸了底,更何况和一个树起来的靶子争斗也不是她的风格,要知道,擒贼先擒王才是硬道理。

    她理了理衣襟,指尖掠过桐木制成的太师椅,轻轻敲了两下,便收了手。斜眼看向蒋巡风,她心里却有些发虚。敲击时声脆而厚重,震感传递至背后是轻微的高速颤抖,然而到了臀部,却是缓慢的轻撞。

    这椅子,她所坐的地方是空的。这是留来招待她的?还是不知道给谁留的后手?这是第九派下得手?他们究竟偏向哪一方?沈临安心中飞快猜想,面上却八风不动:“你既然知道,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与我为敌的后果。毕竟,那些长老们可没有第二次让我出谷的机会。”

    这样说着,她起身向外行了几步:“多谢蒋长老的茶,不用送。”

    蒋巡风直到她迈出门口才出声:“沈析白,可还用我把你那纯装饰的轮椅送来?做戏总要做全面。要知道,若是你能走路让旁人知道了,可就要再的一个恩将仇报的骂名了。”

    沈临安意的掸了掸裤脚:“这就不劳蒋长老费心了,先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说着,大步迈出了刑堂。

    青蘋在门外等候,手里推着一张轮椅。她自从沈临安沉碧谷,就正大光明的潜入了刑堂,跟着代理刑堂事务的刑堂长老会开开会,喝喝茶。刑堂一群副长老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几回,平时焦不识孟,孟不识焦,突然接到集会的讯息,一进门看到谁谁谁居然是刑堂副长老,第一时间也是大吃一惊。

    青蘋轻轻松松混进去,也不知还有多少个人也效仿此法成其好事。

    细心的将沈临安带起的坐垫一角抹平,青蘋在她腿上放上了一条薄毯,推着沈临安回了小院。强撑着进了内室,沈临安令众女小心把守四周,才让青蘋褪下她的下裙。

    紧紧镶嵌在大腿根部的铁管一直到达关节处,然后是一个活动的轴承,再向下,是紧紧箍在小腿上的十根铁圈。大腿根部和小腿已经血肉模糊,青蘋心疼的取下沾染了鲜血的铁器,又取了药与她涂上。

    “姑娘这是何必?为何一定要装作已经无碍的样子?这不是让他们对你更加心存防备?”

    沈临安任她涂抹,脸色如常:“我越是危险,对他们威胁越大,他们才越按耐不住想要除掉我。我前天收到了京城的讯息,时局大乱,需要尽快返回,我们没有时间和他们温水煮青蛙了。”

    青蘋脸色一变:“姑娘离去时京城诸多事端尚未解决,匆匆前来已经是迫不得已,如今莫不是形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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