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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临安易卷-第13章

小说: 临安易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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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跻看着沈临安云淡风轻的笑,也不住的犹疑: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牵扯了多少人?所谓考场舞弊案也不过是一个发端。有人想要争斗,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而沈衔清,不过是最末段的安排。虽说不,但毕竟是关键人物。至于为何找他,办事的也是人,人自然有私欲,只要不影响大局,大家都不会在意。而就是如此,这份私欲,如今也成了大局的一部分。

    连那一位都插手了,他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想提醒的话却难以出口。她是谷里的人吧,既然如此谷里一定会给她消息的,可是那人又让自己前来试探又是为何?他若是贸然提醒,会不会泄露机密?若是不说,或许是自己会错了意,谷里就是想让自己给她传讯呢?

    李跻陷入了沉思,还要深想,几点茶水撒到手背上,却让他骤然清醒。沈临安还是含笑的样子,他却为自己的放下戒心感到不安。这个人,这个地方,都绝非一般。李跻暗道此地不可久留,想着寻个时机告辞。

    干巴巴的又说了几句,二开的茶饮完,就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李跻于是告辞:“我今日来,可是饮了一壶好茶。若是长墟公子知道了,必然会后悔没有亲自来。”

    沈临安错愕,这个人这是在提醒她?真是不像他的性格!莫不是吃错了药?她的错愕没有遮掩,一时间让李跻有些尴尬,他佯装淡定的掸了掸衣袖,出去了。出了沈府才恼起自己多管闲事还是提醒了她,想起沈临安惊讶的表情也不由得红了脸。

    沈临安不知道他在那里纠结,却是着另一样东西:长墟公子。这个名字可不只有沉碧谷的人知道,说他是名满天下的鬼才也不为过。只是沉碧谷一向是各过各的,出了谷谁也不认识谁,李跻和长墟公子差了将近五期,想来不会有什么私交。不是私交,再联系他说话的语气,想来就是公干了。

    沈临安冷笑,那群老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居然把年轻一代里的第一人放出来了!不过既然没有人来与她交接,想来暂时没有用的到她的地方,或许以后也不会用,更不敢用。

    只是,既然已经有人前来试探,他若是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再打她的主意,可就是挑衅。

    沉碧谷,沈临安素手抚上右手腕上微微凸起的疤痕,轻轻描绘其上血红的花纹,要是再这么胡闹,毁掉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暗部了。

    ………

    漫长的背景展开还在,关于茶的描写来自百度。

第十三章 不归() 
五月的京城正处亢阳,火辣辣的太阳晒蔫了柳树,沈临安从西域淘来的小猫懒洋洋的趴在柳树下的石头上呼呼大睡,陈韶送的小狗米团趴在石头旁,吐着舌头,长公主家的安荣躺在竹席上,对着沈临安撒娇。

    安荣黑线了,这全是沈临安宠物的既视感是个什么鬼,她也顾不得形象,对着正在画画的沈临安大喊:“沈临安!你要是把我画得和你的宠物一样,我就把你画得安贺给他本人”

    昨天安贺来接安荣回家,安荣贪凉不肯回,安贺就黑了脸。怒着要把安荣拎回家。沈临安正巧在画画,就画了只暴怒的狮子。最后安贺也没把安荣带走,这画却是送给安荣当玩乐了。

    沈临安可不乐意惹大狮子炸毛,还是小狮子安泽更可爱。“不会的!”沈临安一脸真诚。

    安荣这才放心,又懒懒的躺下,睡了。醒来时自然要看沈临安画了半天的画,寒渌从画架上取了还没上裱的画,忍着笑递给安荣。

    安荣一看就直跳脚:“臭安安,不是说不要把我画得像是你的宠物!”

    沈临安扬唇:“哪里像了?你们动作不一样!”的确,另外两只是趴着的,她是躺着的。

    安荣气红了脸:“那也不行!这个画必须毁掉!”

    沈临安缓缓地把画从她手里抽出来:“那可不行,这画我要收着,收它个几十年,等你老了,再来看,就会欢喜了。”

    安荣有些晃神:“等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

    沈临安有心逗她:“自然是很丑的样子。”

    安荣却当真了:“那可怎么办?我不想好丑好丑!要不干脆,趁我还没变丑,我就去死掉好了,这样就永远都美丽了。”

    沈临安听了只笑她傻:“等你老了,人家不看你美不美了,而是看你有没有有出息的子孙,有没有如花似玉孙女!”

    安荣愣了愣:“这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沈临安被她逗笑了,笑着笑着心里就有些凄凉。

    当她还是姜白的时候,自幼就背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她们姜家世代忠烈,三十二员大将战死沙场,到她十二岁时更是绝了户,只剩下一大家子的妇人和尚未出阁的女孩。

    一般来讲一个家族这个时候都会选择把女孩子们嫁出去,妇人们遣回家,然后这个家族就散了。或者招婿入赘,延续香火。

    可是姜家的女孩子向来接受的都是将门虎女文武两不差的教育,一个个都可以称得上是女中英豪,比起男儿也不遑多让。她们不甘心姜家百年声望只因没有了男丁就树倒猢狲散,何况国家正在面临危难!

    从她十二岁,姜家最后一个男人战死开始,姜白就在为上阵杀敌做准备,她在战场上厮杀了十六年,平叛了逆贼,扫清了西荒,却在辽国撕毁盟约后腹背受敌,最终不敌。

    她曾经亲眼看见一个个亲人,从前美丽善良的姐妹手上沾满了鲜血,死后狼狈不堪。

    她是坚持到最后的人,经历了长达三十年的无味人生,到最后,身边的人也没有能够安然终老的。

    她上辈子错过了太多的美丽风景,也失去了太多的温暖。这也是为何她当年决定跟着沈霁走,她渴望平凡而具有烟火气的人生。

    她喜欢看姨娘们计谋被揭穿时尴尬的笑着圆场,她喜欢看沈汝琳气得冒烟时瞪大了眼,她也喜欢沈霁犯了错垂头丧气的认错,这样的他们,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她感觉真实且幸福。

    沈临安不知不觉竟是出神了,安荣见她呆呆的坐着,身子直挺挺的立着,眼底却有化不开的哀痛和更多她看不懂的气势。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被这样的沈临安感染了,压抑了。

    安荣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沈临安。

    她直到很多年后才明白自己在这么一个身体残疾,命运多舛的女子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从尚且微末时就已经萌发了的势,敢同天下一番争斗的一往无前的勇气,虽千万人阻挠我仍不改初心的神勇,还有,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强烈杀气。

    但现在,在她十五岁的一个普通的春日,她只觉得几乎要窒息。

    好在这窒息只有一瞬,沈临安很快就发现自己失态了,她收敛了外溢的气势,又恢复了往日温和慵懒的模样:“干什么呢?发呆了?你想不想吃冰?”

    她这是纯粹的恶人先告状,偏偏安荣已经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听了这话就直接连连点头,沈临安就牵了人进了凉亭。

    用完了晚膳,安荣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沈临安斜着眼觑她:“这都住了两天了,说吧,到底为什么?”安荣咬着嘴不肯说,只要住下:“我不能回家,也不能往别处去,只能在你这里,你不要问了。”

    沈临安也没办法,她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在朋友有事时把人赶出府,何况安荣是个女孩子。

    只能让她住下。另一边让人出府去寻安贺问个原因。

    安贺已经进了府门,正往刘氏院子里走,想要和她好好谈个清楚,免得这些天像发疯一样不知道究竟作些什么。

    刘氏早就得了他要来的消息,饶是心里有怨,也敌不过那情愫涌动的欢喜,她细细的梳妆,努力把自己打扮成少女时的样子,掩饰不住脸上的甜蜜。

    这样等了半晌,安贺已经一脚跨进院门了,突然有一个小厮追来:“大爷!大爷留步!”安贺蹙眉看向来者。那小厮在他几步远停下:“大爷!弄璋胡同的沈姑娘请您过府,车马已经在门外侯着。”

    安贺不知道沈临安找自己什么事,但明显和刘氏的谈话并不十分,所以他直接转身,跟着那小厮走了。

    刘氏亲眼看着自家男人连门都没进,说走就走,除了心里有点酸涩,更多的是怨恨。

    这个沈临安,仗着长公主喜欢她就这么无法无天,不仅让安荣留在府中,还这么晚请安贺过府!刘氏心里一跳,她还不会是对大爷有意!

    她心里生了疑,想着沈临安平日对长公主的殷勤,对安荣的巴结,对安泽的照料,还有和安贺的打闹,都成了沈临安图谋不轨,长公主和安荣助纣为虐。

    刘氏的手抖了抖,凭借她的身份,能嫁进公主府,哪怕是续弦,也是无上的荣耀了!

    越想越是如此,刘氏心下大骇,扶着门框,脸色苍白的进了屋。堆蓝和染绿看了,急忙上前搀扶,刘氏摆手让她们退下,扑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十四章 厚颜() 
安贺乘了马车去沈府。傍晚的长街上人影稀少,车辐震动的吱呀声让安贺心乱如麻。

    他一路魂不守舍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刘乘所说的话。他有些烦躁,更在心里猜测沈临安叫他前去的用意,莫不是安荣已经知道了刘家的打算?

    他的手紧握在一起,深呼吸不止,直到让自己平静下来。

    沈临安在书房见他。

    房间里有些昏暗,安贺走过了一排又一排高大的,才看到桌前的沈临安。她正提笔写着什么,见他到了,方才停下。

    沈临安也没有和他客套:“昨日安荣不肯回家,今天也不肯,所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安贺红了脸,只觉得理不直气不壮:“前天刘氏的堂弟上门拜访。”

    沈临安登时就冷了神色:“刘家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安贺本能的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话也说的含糊不清:“她这个堂弟一表人才,尚未娶亲,刘氏就想……”

    沈临安已然冷笑:“刘家把自家当成什么了,要这样扒着长公主府不放!”

    安贺也在心里骂刘氏一句不知好歹,却不能让自家妹妹总住在外面,他清了清喉咙:“那个,安荣还是不愿意回来?”

    沈临安打心底鄙视刘家这上赶子的买卖,再联想到苏氏的阴阳怪气,也大约可以判断出他们对安荣做了什么。她目光扫过眼前羞愧的安贺:“刘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安贺脸色僵了:“本来只是安排在园子里偶遇,结果刘家小子半夜摸进了安荣院子。”

    这可是纯粹的家丑了,沈临安扶额:“是刘氏授意的?还是他自作主张?”

    安贺摇头:“是刘氏母亲。”

    “当真是恶心,我说怎么安荣连提都不愿意提!刘家那小子还在你们家?”

    安贺总不好说是刘氏把着不让人走,只能说:“终究是客,也不好敢出去。”

    沈临安叹气:“刘家终究是底蕴不够,吃相也太难看,简直贻笑大方。”

    刘家不过是最近二十年起的家,先是刘家现任家主娶了当今贵妃的嫡亲妹妹,再有刘家的女儿嫁进长公主府,才有如今的辉煌。只是终究是靠借他人之势,刘家想必也知道不能久远,才一直与各家积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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