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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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之深,竟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不禁呆了一呆,木然的立在崖顶上,各自运气调元。 向文雄这时目注赵笑天师徒,一字一咬牙的说道:“看在你曾告诉在我这许多事的情份上,向文雄再尊称你一声赵前辈,今日之事,纯出误会,在下不愿斤斤计较,但请前辈牢牢记住,小可虽和向宏道有父子之名,却早已脱离了父子关系,前辈如果冥顽不悟,硬要将家父的罪行横加在在下身上,请恕向文雄放肆直言,事情绝不会再这样便宜!” 痴叟赵笑天身分地位极高,誉满天下,几时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闻言勃然大怒道:“小子说什么?你们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老夫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此事对家父来说,并非体面之事,当然不会四处张扬。” “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倒要听上一听!” “对不起,这是我们向家的私事,确难奉告。 “老夫偏要听,你今天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就放你不过,老贼诡谋百出,最攻心计,天晓得你们父子安的是副什么心。” 说着,心火陡升,面泛杀机,傲然卓立崖头,随时准备出手。 向文雄蹙眉一想,心有所决,扫了二人一眼,道:“在下句句实话,赵前辈如若坚不置信,那也无可奈何的事,古语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多方无益,再见!” 见字出口,弹身而起,身形连闪,转身已在五丈以外。 “站住!” 师徒二人箭射而下。 向文雄猛一转身,恨声说道:“赵笑天!错过今天,还有明天,想拼命也别急在一时,在下说的所话阁下不妨仔细的想一想,要是决心想拼个你死我活,在下可以随时侯教!”痴叟赵笑天一怔,向文雄又道:“同时,我愿意留下今后的行止,离此之后,便直奔‘剑王庄’,准备大闹一场,想拼命可到剑王庄找我,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前辈的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一转身,几个起落消失便不见。 最后的几句话,把赵笑天师徒命得呆住了,当他们想将他追回来的时候,向文雄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向文雄走了,却给痴叟赵笑天师徒留下了无限的困惑,师徒二人怎么也想不透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二人相顾黯然,赵笑天想了想,道:“事到如今,姑且让他去吧,日后查明他的虚实之后再作计较不迟,目下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把陆青兄弟埋葬,驰赴剑王庄,救疯叟杜大侠要紧。” 说做就做,立刻分头行事。 一抹乳色的光幕,此刻正从东方冉冉升起……。 不大工夫,绚丽的旭日已然窜出云端,霞光普照,天色大亮。 向文雄踏着蒙蒙晨曦,返身下山,步过少林下院的广场,直向庙门外奔去。 晨风扑面,凉爽无比,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感舒畅,向文雄接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怨气一扫而空。 当下略一思忖,便径往湘乡,洞庭湖,剑王庄的方向如飞而去。 途中,思潮汹涌,剪不断,理还乱,往事如烟一一呈现眼前。 思至最后,他忽然放声狂笑起来,直笑得全身千百万颤,声泪俱下。 我和他恩情早断,我恨他!恨他!恨他入骨,恨他钻心,他既然不念父子之情,对我那样残酷阴毒,我还顾忌什么? 我定要替天下英雄讨回一点公道! 一定要把他叟名爱名之心彻底粉碎! 一定要救出疯叟一笔阴阳杜光宇! 更要让他知道我并不象他心中想得那么没有出息! 还有……! 还有……! 太多啦,反正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剑王庄一趟。 心转意动,化悲愤为力量,脚步加快,奔行如飞。
第二章 无敌绝令
一个时辰后,他已来至疯叟杜光宇师徒出事的湘乡城外五里许的官道旁,发现魏宏涛的断头死尸,武林第一的三指神剑向宏道,和“湘北六剑”,却早已走得踪迹全无。 在酒肆茶楼,四处打听一阵,也毫无结果,暗自认为必已返回洞庭湖畔的“剑王庄”,当即在湘乡城内草草的吃了一顿,便顺着阳光大道直扑剑王庄。 日月轮转,环行不息,晌午时分。 向文雄已身在卫龙桥附近。 方入得此镇,发现村夫乡妇,议论纷纷,正在谈论一件轰动闾重的大事,向文雄细一探访,始在镇北三重之处,发生武林中人集体械斗之事,惨烈无比,凶恶绝伦,说来绘声绘色,听得人毛发直竖,大有祸在眼前,退避三舍之概。 此处距“剑王庄”,尚有百里之遥,向文雄心念一动,觉得即使不是向宏道和“湘北六剑”,也必系“剑王庄”的人和别派发生纠葛,要想追查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字的下落这自然是一个捷径,当下辨明方向,放步狂奔而去。 心中焦灼,急不择路,飞驰一阵才发觉自己进入了荒野无路之地。 正感懊恼莫名之间,突然不远喝声震天,刀剑撞击之声频传不止,心中一喜,立刻掉头疾行。 翻过一道土山,下面是一片竹林,那喝喊打斗之声正是从竹林外传来。 当他小心翼翼的穿林而入,来至林边时,不禁为眼见之事吓得呆住了。 面前是一条阳光大道,路上停着一辆车,密帘低垂,密不透风,也不知里面有人无人?或者……? 轿子附近拴着三匹骏马,另外,草地上还留有十匹马正在低头吃草。 车辕之上插着一支红杆黄缎面的三角旗,旗面靠旗杆的地方,挂着一把宝剑,剑旁横书着“剑王令”三个黑字,另外,全幅旗面有一个空心大字,是:“向”。 向文雄看在眼中,心头猛然一震,暗道:“好大的派头。” 从轿旁向前望去,官道的客面,有着二十多颗白场树,杨树上一字儿绑着九个劲装汉子,胸衣早已被人撕开,一个个气息微弱,面如死灰,其中三个已经早被人开膛破腹而亡。 树下另有三个手握长剑,横眉竖目,神气十足的人。 三人中,年长者不过三十四五,年幼者约当二十七八,一律身着蓝色剑士装,头上分别带着黄,白,黑三种不同颜色的英雄巾。 另处,地上还倒着一人,动静全无,生死不明。 这时,忽闻黄巾汉子伸手一指倒地之人,对另个两人说道:“把他也绑起来吧,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湘北六剑’,今天要大大开一次杀戒,看看谁再敢和‘剑王庄’作对!”二人闻言一诺,立即分手行事。 黄巾汉子眸中凶光一闪,横扫树上六个未死之人一眼,嘿嘿冷笑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这是剑王庄的铁律,你们今天就认命吧!” 手中青钢剑一振,寒芒闪闪,剑气腾吐,一声厉吼起处,又有一人被他破腹开膛而亡。 此人简直嗜杀成性,杀红了眼,紧接着手起剑落,挥剑乱斩,惨吼之声四起,令人入耳生寒,不忍卒睹。 向文雄本是至情之人,虽说“湘北六剑”是父亲的手下,却无丝毫宽恕之心,只觉得怒气直往上冲,双眼直勾勾的死盯着黄巾汉子,伸手握住“无敌令”,准备随时出手。 “湖北六剑”横冲直闯,所向披靡,几时栽过跟头,今见蒙面少年突然现身,事先竟茫无所觉,皆不由倒抽一口寒气。 头带白,黑二色英雄巾的汉子刚将那人扶起,还未来得及困绑,忙又松手放开,一齐振剑站至黄巾汉子的身旁。 黄巾汉子呆楞了半晌,挺剑一指向文雄,声色俱厉的道:“那里来的野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来这儿干什么?” 向文雄一听话锋冷硬,火气更大,道:“来给你们送终!” “小子好大的口气,我夺魂剑杜云龙出道江湖以来,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人敢和剑王庄作对……” “你今天算是听到啦。” “就凭这句话,你今天是死定啦!” 杜云龙双眉一挑,横扫九个死人一眼,忽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道,指着剑王令,道:“那是什么?你认识吗?” “那是一面小黄旗,有啥稀奇?” “是武林第一剑向爷的剑王令!” “怎么佯” “出言不逊,存心不敬者杀!” “呸,大言不惭!” 噗!夺魂剑杜云龙闻言大怒,忽将匕首往向文雄面前一掷,道:“小子,识时务者是俊杰,看在你这份胆气上,赏你一个尸,你自裁吧!” 向文雄见他这般横蛮狂傲,始信疯叟赵笑天之言不虚,父亲放纵属下,罪不可恕,不禁顿生杀人之心,俯身拾起匕首,从容不迫的冷笑道:“杜云龙,这九人是不是全部丧生在阁下手中?” “不错,这是一个最好的榜样,阁下休要不知进退!” “他们什么罪?” “和你小子一样,与剑王爷作对!” “他们为什么要与剑王爷作对?” “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被第一之名冲错了头,横冲直闯,眼高过顶,视别人粪土不如,当然要引起武林的公愤,不知自我约束,反而一意孤行,简直可恶,小爷今天不给你颜色看看,你们也不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夺魂剑杜云龙几时听过这种话,厉色吼道:“小子,报上名来准备受死,杜云龙手下从无无名野鬼!” 身形一掠,疾进三步,长剑蓄势欲发。 另外两人抱剑而立,纹风未动,似乎觉得只要杜云龙一人绰有余力。 被害十人之中的唯一幸免的中年灰衣老者,身形蠕动了一下,行将苏醒。 向文雄闻言火上加油,冷若冰霜似的道:“小爷无名无姓,你就叫我杀人阎王吧!” 夺魂剑杜云龙怒极,凶光暴射,正待发作,白巾汉子忽然一瞥道上轿车,说道:“杜师兄,杀鸡用不到牛刀,这个雏儿让给小弟吧,此时事不宜迟,干脆把他干掉,办正事要紧!” 余音尚未落地,人已扑了出去,出手一剑就是狠辣无比的招式。 “滚回去!” 不见向文雄怎样作势,一股举世罕见的掌力迎势撞去。 说也邪门,饶他索魂剑唐明秋自视极高,功力深厚,竟连人家的一掌都接不下来,被撞得倒退四五步,退回原地。 “老实点,别拿自己的脑袋当儿戏,杜云龙的命必留下,你们两个可以先得一步,给向宏道带个信去。 有一个蒙面小侠要来拜庄,叫他早作准备,疯叟杜光宇,应以礼相待,要不然,哼哼,小心小爷毁掉剑王庄!” 一招绝技,震惊全场,三人轻敌之心顿消,夺魂剑杜去龙色厉内荏的说道:“看不透你小子果然有点鬼门道,杜二爷今天倒要领教领教!” “好!你出手吧,小爷接着!” “用不到!” “好狂的小子!看剑!” 夺魂剑杜云龙剑字落地,领剑诀,飞碎步,连环小跳,剑化银虹万缕,当头洒下。 这乃是武林第一剑向宏道赖以成名的“惊魂剑”法,名日:“天罗地网”,招式诡异,变化万端,恍如万剑齐挥,最易乱人耳,躲不胜躲,防不胜防,偶一疏急,就会横遭断头之殃。 向文雄本是武林第一剑的知生儿子,对“惊魂剑”法知之甚详,修炼纯熟,睹状冷然一哼,飘移半步,横击一掌,掌力和剑气微微一撞,来剑微挫,便即身形连闪两下,身如鬼魅般地欺至杜云龙后侧,翻腕一抖,风声到涛,疾逾迅电似的连攻两掌。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好似一气呵成,但闻夺魂剑闷哼一声,向内冲了四五步,才立身站稳。 向文雄嘿的冷笑一声,道:“哼!狐假虎威,我还以为你们真有了不起的本领呢,湘北六剑也不过如此,知趣的最好破腹自杀吧!” 左臂一扬,金风飒然,手中匕首又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