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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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作者:田歌
“血手阴魔”杀人王,生平杀人无数,树敌颇多。死后经过缜密安排,棺葬于“百丈峰”。众武林人士聚会“百丈峰”,掘墓鞭尸,手上均呈异色:
劈棺者为紫色!鞭尸者为黑色!参与者为红色!
紫色当残!黑色当死!红色断一手!
此乃“血手阴魔”生前定下铁律,亦是其关门弟子向文雄的复仇准则!
身怀一似剑、似刀、似萧、似笔的奇门兵刃“无敌令”,向文雄开始寻找手呈紫、黑、红三色的劈棺鞭尸人,志在为师报仇。
一场腥风血雨弥漫着整个江湖。
第一章 劈棺鞭尸 第二章 无敌绝令 第三章 紫龙帮主
第四章 血手白刃 第五章 金笛书生 第六章 少林血雨
第七章 剑王庄主 第八章 萧萧雨夜 第九章 血海深仇
第十章 老仆真情 第十一章 争夺宝刀 第十二章 谷主归天
第十三章 冲破剑阵 第十四章 狠斗第一 第十五章 儿女柔情
第十六章 玉虚宫内 第十七章 巫山血泪 第十八章 紫龙秘经
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第二十章 永结同好
第一章 劈棺鞭尸
甲午,八月,一十五日。 湖南,衡山,少林下院。 这本是一座香火鼎盛,僧侣众多,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于途的大寺院,不料现在却变得墙倒壁塌,瓦砾遍地,蛛封尘积,几已变成一片废墟。 寺内草深没胫,虫鸣如泣,白骨累累,磷光闪烁,偶尔还会传出一两声分不清的神嚎?还是鬼哭的声响。 时值子夜,适逢中秋,本是皓月当空的时候,那知,乌云逞威,月色尽失,只有几颗疏落的星星,发出闪闪之光,在黯淡的光辉下寺内鬼影幢幢,时有时无,忽隐忽现,显得格外神秘,阴森,而又恐怖! 这时,庙门口黑影一闪,静悄悄的立定一个凤目瑶鼻,面带弯月面具的少年。 蒙面少年扬目四望,见寺内寂静如死,空无一人,浑身打了一个寒栗。 “天哪!难道英雄大会已经举行过了?” 音颤韵威,满腹焦灼,忽的双臂一抖,直向寺内射去。 寺内东边是一大片殿院楼阁,西边是一个宽阔的广场。 广场的左,右和后面,摆着至少有三千桌子,可惜都已破烂不堪,散落一地。 正前方,有一个石砌的宽大平台,平台上面写着:“较技台”三个大金字。 “较技台”的右边有一个“评审台”,左边有一块“告示牌”。 蒙面少年略一打量,便箭也似的向前扑去。 “较技台”的台上,台下,白骨森森,骷髅堆积如山,武林中人丢弄的刀,剑,笔,箫,比比皆是,阴风过处,寒气袭人。 蒙面少年看着看着,双眼发直,热泪如涌,竟然放声痛哭起来。 瞬息之间,前尘往事,一齐兜上心头,一幕悲惨的记忆压得透不过气来……。 哭声凄凄,感人至深,泪尽血涌,惨不忍闻。 只听他悲凉,绝望,又颤抖的喃喃自语道:“天哪!我不避艰难险阻,不惶讥讪辱骂,卧底偷技,登门乞艺,忍辱含羞,苦苦的修炼了十年,就是为了在英雄大会上扬名立万,为我自己争一口气,可是,天哪!我记得清清楚楚,武林各派曾经公决英雄大会在甲午年的中秋月明之夜举行,地点就是衡山少林下院,为什么会突然提前?” 他感到万分因惑,迷悯。 难道……? 难道……?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完了!完了!我的全部希望都完了! 蒙面少年似乎有一段极端伤痛的往事,英雄大会对他万分重要,直气得垂胸跺脚,抱头痛哭不止。 霍然,少年双掌交挥,像疯子似的,扑到较技台上,向堆积在台上台下的骷髅白骨,连环不断的发掌猛攻。 疯狂的攻出三百多招,依然意犹未尽,而神智,在万念俱灰之下,却已开始浑沌。 “武林第一掌,给我滚出来,接小爷一掌!” “武林第一剑,给我滚出来,接小爷一剑!” “武林第一笔,给我滚出来,接小爷一笔!” “武林第一箫,给我滚出来,接小爷一箫!”“武林第一人,给我滚出来,小爷要杀了你!” 少年狂呼至此,已是筋疲力尽,手指看台上台下的骷髅,白骨,声嘶力竭的道:“第一!第一!那来的这么多第一!你们这一串都是沽名的钓誉的东西,死了活该!一千一万个活该!” 越说越气,怨愤难消,双臂伸缩间又攻出一百多招。 少年好深攻力,较技台的四周,立时风声如涛,白骨横飞,右面“评审台”上的三把高背描金座椅,虽在十丈之外,依然被他震成碎片,左面的“告示牌”,距离最远,也已震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较技台上下更是满目疮痍,好像经过一次暴风雨的洗动倒的,所有的白骨,骷髅,都被劈成齐粉,碎片,飞出台外二十丈远,扫得整个较技台上,乾乾净净的,纤压寸土不存。 一则内心悲痛过度,二则接连施展四五百招。 方力尽精疲。 忽见他身形剧烈的摇摆了好几下,终于不支晕倒在较技台上。 当!少年一倒,佩在胁下的一支兵刃自动跳出鞘来。 这是一支十分古怪的兵刃,握柄之处倒剑,通体笔直如箫,三棱锋利似刀,尘端圆椎若笔。非剑,非萧,非刀,非笔! 刃身三面棱角的中间,镌刻着:“无敌令”三个字!三面完全一样。 “无敌令”?多为古怪而又托大的名字,饶他方须发斑白的老江湖,也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这么一支怪兵刃。 刀身通体雪亮,透射着一缕慑人的寒芒,落地时发出一阵龙吟凤呜之声,明人一见就知绝非凡品,定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亘古神刃无疑。 这“无敌令”本身就已珍贵无比,更何况…… 星移斗转,云退月出,皎洁的银辉投射在少年的身上,倍增无限孤单,落寞,惨,与神秘之感。 一个时辰后,少年才悠悠的清醒过来。 他像被钉子钉住了,久久,躺在原地未动,茫然的望着头顶的浮云皎月。 恍惚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恶性梦,一种如梦初醒恍如隔世之感。 许久,才喃喃自语道:“英雄会提前举行,我未能扬威较技台,给那些追名爱臭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乃是终生一大恨事,往事已至此,懂又何益,我不妨追上门去,登门求教,告诉他们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如有参与白丈峰掘墓鞭尸之人,就要他们的命!” 此念一兴,悲愤顿消,腰部微一用力,弹身一跃而起。 忽然一眼瞥见“无敌令”落在一旁,以不由大变,急忙双手拾起,细勇审视,神色至谨慎小心。 少年将握柄之处的扣簧一按,刃峰微偏,中空之处射出一缕紫色的光幕,这才安下心来,将“无敌令”一入鞘中,纵身跃下较技台。 走至“告示牌”前一看,只见用红漆写成的: 武林第一人。 武林第一掌。 武林第一剑。 武林第一笔。 武林第一箫。 五行字,依然依稀可辨,而下面的名字,却已被风雨洗刷乾净,无法分辨。 少年看毕,大感失望,心说:“这五个第一,也不知被谁看得去?我纵有登门求教之心,却方无所适从?” 继而一想,这五个人定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在得到第一之后,更是踌躇满志,到处张扬,只要向武林中人一打听,不难得知。 当下运劲,在“告示牌”上五个“武林第一”的下面,以“金铜指法”横写了七个字,为:无名小卒向文雄。 指力苍劲身力,笔划飞龙走凤,功力之深,已至不可想象的境界。 向文雄写毕,微微一哂,随即在较技台四周捡了许多白骨,骷髅,搬至广场的中央,准备派用场。 来来去去的至少搬来一百多个骷髅,和无数的白骨,向文雄胸有成竹似的,立刻在广场中央,摆下“武林第一”四个巨大无比的骷髂白骨字。 诸事完毕,少年满意的一笑,方待转身离去,忽闻夜空中飘汇来一阵箫声,不由自主的又停了下来。 这箫声十分怪异,起先悠扬协和,令人入耳心旷神怡,油然生出思古之情,欲念名利之心顿消。 曾几何时,箫音高拔,高亢入云,充满了杀伐,暴戾之韵。 不一会,韵律再转,低沉尤戚,诉说尽英雄末路之苦。 向文雄听得入耳,心中直嘀咕,觉得这定是一位饱经风霜忧患的风尘异人。 本想趋前拜谒,顺便探听一下五个“武林第一”的归属,不料,箫音三转三折,忽又停了下来,向文雄虽是身负绝学之人,竟不知吹箫之人到底隐身何处。 较技台的后面,有一座奇花异卉丛生,峰巅奇一,堆绿积翠的小山,箫音似是从这山上飘飘而来,向文雄细细观看良久,却看不出一点端儿。 正感困惑不解,忽见较技台上出现一个身着蓝衫,剑眉虎目,面容肃穆的中年人,当即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来至近前,这下看清蓝衫客在较技台上散下一个简单坛,上罩四色瓜果,五荤六素,以及祭典所用的香,纸,烛等,一应俱全。 蓝衫中年约三十余岁,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内家高手无疑,一直恭谨虔诚的低头工作,对向文雄的出现似如不觉,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会。 向文雄风此情景,大为纳罕,上前行了一礼,温文有礼的说道:“请问这位兄台,在此摆上祭坛作甚?” 蓝衫客闻言首先扬目望望场中央的“武林第一”四个骷髅字,再瞧瞧“告示牌”上的向文雄三字,面罩寒霜,不屑已极。 迟疑片刻,“那咱们再见啦!” 正欲转身拂袖而去,蓝衫客突以无比冷漠的语气说道:“在此设下香案,自然是拜祭少林下院的僧侣,和丧生在英雄大会上的四方豪杰,阁下实在问得多余。” 向文雄怔了一怔,道:“怎么?少林下院的大师也死了吗?” “为了主持公义,阻止群豪凶杀,被一群沽名钓誉的人杀了个鸡犬不留。” “噢!有这等事,那真是太不幸了,敢问英雄大会是什么时候举行的?” “去年今日!” “为什么要提前一年呢?” “对不起,你已经问得太多了,再见!” 说走就走,转身下台,直向较技台后面的山上飞奔而去。 履轻盈,衣袂飘飘,快如星抛电泻,轻功之高,实在了得。 向文雄做梦也想不到天底下会有这么不通情理之人,心中恼火,却又找不到一个发作的藉口,气得牙齿打颤暗道:“哼,我向文雄今天和你泡上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绝不善罢甘休。” 心忖之间,人已电射而出,和蓝衫客走了个不前不后。 “在下以礼相见,出言请教,阁下却凭般冷漠傲慢,岂不有点迹逝不通人性?” “朋友说此话未免强词夺理,难道我有一定要答复你的义务么?” “这……?”他本来是想找查的,却被蓝衫客的一句话堵住,欲辨无词。 蓝衫客不屑的抬头望了他的面具一眼,忽的奔势加快,登山而上。 原以为自己脚程极快,定可把他抛下,那知疾奔,袋烟工夫,向文雄依然寸步不离,而且神色从容,似乎未尽全力,不禁一呆,道:“朋友苦苦追踪纠缠,不知是何居心?” “这座山又不是你们家的私产?难道不让人去吗——哼哼!” 向文雄终于出了一口气,蓝衫客闻言一时语塞,只好全力施开绝顶轻功,穿入山峰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