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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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朝与大秦已经对峙交战许久,而这一次不知是不是沈家军精神有些萎靡,又或者苦战太长时间已经疲惫;这段时间沈家军竟是连连吃了好几场败仗。
虽然这几场战役都是小仗,而且沈家军损失也不大,但连连失利依旧让沈家军士气降低;而且朝中对战局不利颇有斥责之处;沈家军主帅沈瑜颇受责难。
玄渊负手站在御花园中长满了接天莲叶与粉嫩莲花的湖边,他凭栏而立;凝视着这一汪翠绿;随风吹来的清淡莲香令人沁人心脾;微风习习;极是令人清爽惬意。
他难得的没有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而是给自己放了个小小的假;来这风景如画、精致无比的御花园中散散心,也算是给原主的身体一个休息的机会,他的身体到底还是太弱。
玄渊这么奢侈的给自己放假;全因为他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在这两日;黄河水患所带来的影响终于被平息,所带来的灾难也终于被消弭,在户部与沿郡官员的努力下,因黄河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灾民已经被安置完毕,损耗被降低到最低。
而此时雨季已过,黄河流域不再日日下着滂沱大雨,在大雨渐停后,黄河的水位终于是徐徐降了下来,想来再过一段时间,水位就能降低到安全范围内,而那时便可以开始修缮被大水冲垮的水坝,以免水患再次来临。
如今这件心腹大患的事情终于被解决,即使边境军情告急,沈家军连连吃了三四场败仗,朝中官员不是弹劾沈瑜就是为他开脱,吵得昏天暗地,也不能阻止玄渊的好心情。
毕竟沈家军吃了败仗的事情本就是他的计划,他还不至于为了此事责怪沈瑜,最多就是觉得朝中那些就知道叽叽喳喳的官员烦得很,让玄渊深感对朝堂的梳理还不够。
“怎么样,如今你可察觉到什么是人情冷暖?”玄渊满眼荷叶的碧绿,那大如伞的荷叶如同碧玉打磨而成,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
侍立在玄渊身后的沈天歌闻言,不由低头苦笑了一声:“随着沈家这些时日这段时间失势,那些攀附而来的官员确实颇有落井下石之举,有许多背弃之意。”
其实这也没甚么,本来沈家也不是打算拉党结派,这些官员背弃也就背弃吧,左右也不算什么,正好洗清沈家结党的嫌疑,只是他们这样的举动,不免叫人心寒。
“怎么,你竟是觉得委屈么?觉得被他们背弃你们让你们心寒?”玄渊俊逸的面容冷峻漠然,如高山之雪清寒矜贵,冷意从骨子里透出来,极是令人心惊。
玄渊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沈天歌,神情漠然,墨黑眼瞳中有缕缕幽光如波,他微勾起唇角,薄唇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来:“你在为沈家不值,觉得心中不甘么?”
沈天歌连连摇头,沉声肃容道:“陛下,臣绝无这样的念头。”他们沈家也只是臣子,若真有这样的想法,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了?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们从未有过。
“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忠心这种东西,从来不是那样轻易能够得到的。”玄渊目光淡漠的扫了沈天歌一眼,对他的表态不以为意,只是转过头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话沈天歌不知道该怎么搭,也不敢搭,便沉默着继续守在帝王身后,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小心警戒着。既然是侍卫,就要做侍卫该做的事情来。
看着满目的绿色莲叶与其中点缀着的粉色莲花,在微风习习中,玄渊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深邃而不可测度的眼眸中也有淡淡的笑意流转着:“今日天气还真是不错啊。”
见话题转回正常方向,跟在玄渊身后的沈天歌悄悄松了口气,总算陛下没有再追着之前的话题再说什么了,说来还是他们沈家自己所为有问题,若非如此,如今也用不着为了曾经的错事如今胆战心惊了。
其实是沈天歌想多了,玄渊哪里会这样故意试探沈家什么,更不是借此敲打什么,他真的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主要是心情好散个心,就随口和沈天歌聊个几句。
“对了,沈霄月有没有和你提过‘那件事情’?”吹着清爽的风,鼻端弥漫着清淡却香甜的莲花香气,玄渊垂眸笑了笑,往横越在湖面上的石廊走去。
沈天歌微微一愣,知道这是陛下有话要与他单独说的意思,连忙跟了上去。这片湖泊之上的石廊横越在水面之上,距离水下足有好几丈,倒是十分安全,便是只有他一人护卫,帝王应该也不会有事。
这些时日以来,作为玄渊身旁的贴身侍卫,沈天歌见证了玄渊的勤政,还有他隐藏在矜贵尊贵之下的手段和计谋,不知不觉中沈天歌已经完全被折服。
如今他更关心玄渊的安危而非是玄渊要私下与他说的话,从这一点上来说,沈天歌的忠心已经交托给玄渊,被他驯化成了忠犬了。
玄渊沿着石头走廊行了一段路,廊下便是湖面,亭亭玉立越出水面的荷叶大如青伞,莲花粉红、粉白皆有,花瓣薄如蝉翼、剔透柔嫩,层层叠叠绽放开来极是美丽。
站在越在湖面之上的石廊上,越发能感觉到从湖面吹拂而来的凉意和莲花的清香,玄渊一手搭在石廊上,墨黑眼瞳中蕴着些许幽暗和惬意,他语气淡淡道:“怎么不回话?”
沈天歌沉默了一下,才无奈说道:“臣不太清楚陛下所言的是什么事情,臣妹、元贵妃娘娘并没有与我说起,所以臣颇为不解。”
玄渊微一挑长眉,回头眼波平淡的扫了沈天歌一眼,眸光微闪,略带幽暗:“原来如此。”薄唇微勾,玄渊转回头去,又淡淡道,“说来也并非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玄渊双手负于身后,湖面上轻轻吹拂的微风拂起他的衣角和被玉冠束起的黑发,只听他语气淡漠至极的说道:“若是沈家愿意的话,可以接元贵妃、沈霄月出宫再嫁。”
沈天歌猛地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惊讶不解:“出宫再嫁?可元贵妃是陛下的妃子啊,此事再无先例!”
入宫为妃了怎么可能再出宫再嫁,已经成为了帝王的女人,便是出宫,又有谁敢娶、谁能娶?这种事情做出来,很可能就会开罪帝王,即使一开始提出来的人正是帝王。
玄渊偏头眸光淡淡的扫了沈天歌一眼,他神情虽是冷淡,眸光虽是轻描淡写,但不知怎地沈天歌心头却重重一跳,好似他藏在心里的想法都被窥见了一般,又是心虚又是紧张。
玄渊确实听出了沈天歌的言下之意,也知晓他推脱的原因,但却对沈天歌的小心谨慎不以为意,只是淡漠点出事实:“沈霄月如今依旧是处子之身,出宫再嫁于她而言才是出路。”
“除非,你们愿意让她于宫中孤苦终老一生。”玄渊深深看了沈天歌一眼,眸光暗沉凝肃,有一种别样的认真和严肃感。
沈天歌眼中掠过一抹不敢置信,咬了咬牙后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说,你从未碰过元贵妃,日后也不打算”他的声音有些艰涩,有些话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不忍再说下去。
作为兄长,要与妹妹的丈夫讨论这种私房之事,就算沈天歌一向潇洒肆意,随心所欲,也不免有些尴尬。但在尴尬之下,他心中的惊异和骇然才更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由去想陛下如此做的深意何在。沈天歌很清楚,当初妹妹沈霄月之所以会入宫,除了她喜欢陛下执意坚持,还因为陛下需要借助沈家的力量,所以以贵妃之位换取沈家相助。
可陛下却从未碰过妹妹,甚至日后也不打算,他这样做,到底是因为确实对妹妹无意,还是因为陛下并不打算让出自沈家的妹妹诞下皇嗣?
越想沈天歌不由越是满头大汗,心中苦笑连连,却也知道能放妹妹出宫再嫁,已经是陛下难得的仁慈了,而他也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向他提及此事。
轻吸一口气,沈天歌肃容说道:“陛下放心,臣会劝说臣妹的。”既然留在宫中也是虚度岁月,倒不如接妹妹出宫,未来依旧有大片光明。
此时湖边大太监接到一个跑腿的小太监递过来的消息,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如同菊花盛开一般的惊喜微笑来,就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玄渊。
“陛下,天大的喜事,柔嫔娘娘似是已有了身孕。”玄渊回到湖边后,大太监便上前一步躬身满含喜悦的说道。
“陛下大喜!”附近服侍的宫人侍卫们也跪了下来,满脸喜气的祝贺恭喜,顿时湖边一片喜气洋洋。
帝王的替身23()
玄渊大步走进大明宫偏殿之中;进入殿中后就见脸上带着面纱的李茗雪坐在椅子上;太医院里专精妇科的老太医正在给她把脉;白色山羊胡颤颤巍巍的;一抖一抖。
偏殿中通往内室的帘子和屏风已经都放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老太医看不到帘子后面内室的情况;更加不知道帘子后藏着宴君贤。
玄渊步履沉稳的迈进内室,在扫了带着面纱,却掩盖不住满脸惊喜之色的李茗雪一眼后;眼神落到老太医身上,眸光幽暗,语气淡淡的问道:“可是能确诊了?”
这位老太医乃是妇科圣手;在这方面乃是权威中的权威;若是李茗雪真的有孕,以他的医术和经验;绝对能诊断出来。
老太医动作不疾不徐的继续把脉;又皱眉思量了一会儿;方才慢条斯理的收回手;将枕脉的小玉枕整理清楚;方才颤颤巍巍的拱手道:“陛下大喜;柔嫔娘娘确实已有身孕,只如今月子浅,不足一月;除臣外无人能诊出。”
玄渊轻轻嗯了一声;如玉俊逸的面容上未见喜色,依旧如冰雪般冷峻淡漠,只启薄唇道:“赏太医。”
老太医在宫中多年,干得是太医这份容易朝不保夕的伙计,还能活到现在,足以说明他是个十分聪明而且识时务的人,当下老太医抚了抚自己的白胡须,什么话也没多说,就拎着药箱离开了。
等老太医离开后,玄渊目光落回到李茗雪身上,修长的眉微微一挑,眸光淡淡,眼眸深底似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清澈平静的水底突然漾开了清浅的涟漪。
“做得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玄渊薄唇微勾,目若点漆,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的模样,他偏头问着李茗雪,态度自若寻常,既无欢喜也无愧疚怜惜。
李茗雪面上覆着一层白色的薄纱,这面纱将她的面容掩盖,只露出柳叶似的细眉与眸光潋滟的美目,对玄渊的询问,她沉吟了许久,方才轻轻舒了口气。
“若我选择提高位份,我能搬出这大明宫的偏殿么?”李茗雪双眸专注的抬头凝视玄渊,似要从他幽深而不可测度的眼眸深底看清楚他真正的情绪。
玄渊毫不犹豫、毫无迟疑的断然道:“不能。”他深深看了李茗雪一眼,眼波淡漠如雪,蕴藏着寒意,在李茗雪微微黯淡的眸光中冷漠道,“你必须和宴君贤待在一处。”
而且并不能享受荣华富贵,反而要承受痛苦。她这一生,都要与宴君贤纠缠在一起,不管是原本剧情中的恩爱缠绵,还是如今的相厌憎恨,他们都不得分离。
李茗雪并不足以让玄渊为了她破例,也并不值得玄渊为她放弃任务。虽然也许这任务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但是相较之下,李茗雪更不重要。
虽然玄渊并未明说,但李茗雪也并非蠢人,对他未尽之意隐隐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