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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滴水观音-第21章

小说: 滴水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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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鹗大用脸颊蹭着亲人的脸颊,双翅展开,将亲人搂入怀中,而同时,眼泪浸满了眼眶,他用“呱呱嘘嘘”的叫声诉说着见到亲人的兴奋和失去同伴的悲伤。亲人摸着他结实光滑的身体,“好了好了,鹗儿,让弟弟们停手吧”。鹗大如宠物般蹭蹭亲人的侧脸,转身飞向村寨中央“嘟。。。嘟。。。嘟”叫了三声。鹗二到鹗五和鹗小停止攻击,飞回鹗大身旁。然后在一片悲鸣声中,他们托起三兄弟飞向上空,跟随托着一个人类的鹗大飞回群山。由于翅膀上黏了一层东西,它们未能上升到云端,为了不暴露行踪,它们绕向而行,用了来时的三倍时间才回到了孤峰。它们将死去的同伴抛向孤峰下的深谷中,同时长啸一声,以此作别,“你死去了,但我们不会离你太远。”

    鹗们已经很累了,被黏住的羽毛就像灌了铅,而且两个兄弟还在重伤中,偏偏在这个关头,小凡和小水不见了。

    村寨人集合到一个年长者家里开会。

    “阿哥,阿木已经死了,我们也没有食物可吃了。”一个领着娃娃的妇女哭泣着说,“好子可怎么办呀?”

    “今早发生的事,大家已经晓得了,一起想想法子吧。”失去兄弟的年长者说。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其实逃过了更大一劫,那种劫难远比绿鹗带给他们的要大的多,尽管劫难的实施者才刚破茧,尚未成熟。

    大家低头不语,除了妇孺的低泣,黑漆漆的房间里一面沉寂。

    “再捉两只呱呱吧”,一个声音弱弱地说。呱呱因为绿鹗的叫声而得名。

    “唉。”年长者叹口气,沉重地娓娓道来,“呱呱有着丰富的叫声,每一种声音代表不同的内容和情感,最常听到的是‘呱。。。’,因此被我们叫做呱呱;“嘘。。。”想必大家都真真切切地听到过了,那是很少出现的愤怒声和发起攻击的口令。很久以前呱呱本是这一地带的主人,因此那座山才被叫做呱呱山,我们这一带也被叫作哆(多)音区,还有早已干涸的哆音河,那时这里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呱呱一直被我们视为神明,它们的羽毛是我们最美味的食物,每年春季孕育幼鸟时都会用足够的羽毛补给我们缺乏食物的日子,但我们从未捕杀过它们。大旱后,它们渐渐消失了,我们的食物也失去了最后的保障。可是当它们好不容易又出现时,我们却。。。我们都做了什么呀?”自责和失去兄弟的痛让这位年长者失声痛哭起来。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所以说,我们是罪有应得。”

    长时间的沉默后,一个凸下巴的人站起来说:“大树哥,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我们得活着呀,不抓着呱呱,它们可就得又飞走了。”

    “是呀是呀,没有这三只呱呱,我们说不定早饿死了”,一个叫阿顺的随即应和道。

    这时有一个男人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甩手出去了。

    “大树哥,你看这。。。”,男人旁边的凸嘴男人说。

    “大树哥,我想起来了,强哥好像很少去拔羽毛,每次我喊他一起去,他都说还有”,另一个年轻点的女人说。

    “对呀对呀,我倒是常看到他背着竹篓出去。”

    “他是去挖石头”,男人媳妇赶紧说,看着自己的男人夺门而出,自己失去是留,拿不定主意。

    凸下巴男人:“我就不信了,你们要石头做什么,垒炕头用得了多少石头呀”

    阿强媳妇:“老瞎,你这个人就爱嚼舌根子,挑拔离间。”

    “诶,强哥嫂,你这怎么骂起人来了呀。”

    “我骂你怎么了,我们阿强怎么得罪你了,这么祸害他。”

    在场的一个娃娃已经开始“哇哇”哭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大家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阿强回到家中,一双儿女见到阿爸,马上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阿爸,快说说。”

    “你们一定要记住了,哪怕是饿死,也不要伤害呱呱。”

    “爸爸,没有商量出结果,是吗?”

    阿强看着两个刚成年的孩子颇为心疼,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连明天是死是活着都不知道。

    “等你们阿妈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爸爸,我们不能再到山里捡羽毛了吗?”

    阿强去山里碰运气时,发觉了绿鹗的行踪,知道他们在那块儿区域活动密集,但是一来几只绿鹗脱落的零碎羽毛不够一二十个人吃,另一方面他更不希望穷极末路的村民们再对它们下毒手,因此,他总是偷偷一个人跑到山区深处剪羽毛。这段时间,他知道呱呱们发现了他,却对他没有任何排斥,有时还会故意抖抖翅膀。。。

    “我们触犯了神明,别说经过这一次呱呱不会再信任我们了,就算他们大度,阿爸也没这个脸了。”

36 重回穹窿() 
媳妇儿回来,他们一起整理了一下东西,简单打包了几件衣服,带上仅剩的几片羽毛,准备就此离开,却在门口碰上了老瞎。老瞎见他们的架势,随即大呼小叫起来,“来人呀,强哥他们要逃跑。”

    “诶,老瞎,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做什么了要逃跑?”阿强媳妇儿最是气不过,当下和他吵起来。

    阿强拉拉媳妇,媳妇气鼓鼓地说,“刚才在大树叔家里,他就诬陷你。”

    阿强走到老瞎面前,请他不要这样惊动大家,“大家已经受惊了,省点力气想想过活的事情,你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寻生路。”

    老瞎却叫嚷着把大家聚到了阿强家门口,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还要搜屋子,最后在阿强的口袋里搜出了绿鹗的羽毛。

    老瞎立马叫起来,说“看到没,看到没,背着我们,私藏羽毛。”

    阿强媳妇呵斥老瞎:“你没去拔毛呀?你拔得不比谁多!”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羽毛跟大家平时吃的一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比我们吃的肥壮多了”,阿顺看了一眼,马上应和道。

    “大家静一静”,这时,最年长的大树过来摆摆手,然后问阿强“阿强,你是不是知道呱呱们在哪里?”

    “不知道”,阿强回答,态度很是坚定,也很明确,不容大家再问下去。

    大树不动声色地注视了他几秒,明白他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心里默默站在他那一边,然后说,“大家都回去吧,阿强答应大家不离开这里,和大家共进退。”

    所有人离开后,年长者把一家四口请进屋。

    “你们准备去哪里?”待几人坐定后,年长者问。

    “我是个粗人,目光短浅,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荒芜一片,走到哪算哪吧。”

    “连去哪都不知道,让我这个大哥怎么放心的下。我弟弟死去了,那是报应,当初那个馊主意就是他出的。现在我们加上我五岁的小侄女还有阿顺媳妇肚里的孩子,你说这什么年代,生什么孩子,我们也就十七口人了,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有什么事大家得一起担着。”

    “大树哥,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但有些事却是迫不得已的,呱呱是我们的神明,人触碰不得神明,这一点永远都不能变啊。”

    “大家已经知道错了。”

    “不,他们不知道,别说我不知道呱呱们在哪?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这么说,你真的一早知道它们的存在。”

    阿强冷冷直视着年长者,“我真的不知道。”

    年长者却说:“留下来。。。保护他们。”

    阿强一怔,不知道大树哥真如他所说对绿鹗毫无恶意,还只是套他的话,他没有接下去。

    大树继续说:“出去会更艰难,这里起码还有咱们神明的保佑。”

    阿强沉思了片刻,“不瞒您说,我见过两个七八岁的小孩,他们没有大人照顾”,那天跟两个小孩分别后,他偷偷跟在后面观察了他们的举动,直到一只绿鹗从天而降,“靠吃芦荟、苔藓活得好好的,可能还有别的我们从来都无视的食物。大叔哥,两个小孩都可以活下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非得要触犯我们的神明。”

    “你说得对,大家太过依赖呱呱,而从未想过别的出路。我保证,我不会再让大家伤害呱呱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请说。”

    “困在村里是死路一条,但是我们也不能在毫无所知的外面四处流浪。不光你,年轻力壮者都应该已此为根据地,先在哆音区寻找食物,再走向更远处。”

    “好。”

    “但是,如果能够找到呱呱的落羽,我们还是要拿来填肚子。”

    “好,只要不要再有冒犯之心,呱呱不会为难骂我们的。”

    “我会设几条硬性规定,若对瓜瓜动歹念,我会加以驱逐,有食物时不能独享,要按孺妇壮老的顺序。。。到时候你要协助我执行。

    阿强露出会心的微笑,似乎看到了像以前一样没有戒心的呱呱漫天飞翔,有时会停在身边,轻啄他的肩膀,同时看到了活着的希望。虽这些看起来都很渺茫,但有了主心骨,他还有大伙便有了求生的方向,这很重要。他轻轻但肯定地说,“我会全力支持大树哥的。”

    鹗二到鹗五用喙轻轻捋顺两个同伴黯淡的羽毛,它们正躺在洞穴前的空地上晒太阳,在同伴的呵护下安心地睡着,过去那半年它们与恐惧和对一直信赖的人类的失望为伴,从未这样熟睡过。此刻,虽然阳光照满了他们全身,正与他们残存的覆羽中的叶绿体进行着光合作用,由此获得能量,但是他们还需要摄入食物。亲人拿出一小瓶玻璃装的水,自语说:“小水和小凡去了哪里?这点水根本不够呀。”她抬眼望向远处,鹗儿和小鹗还没有回来,它们现在翅膀也不利索,别又落入坏人之手。

    绿鹗们飞离孤峰后,小凡和小水又在温和的朝阳中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当小凡再次醒来时,看到了沉入眼底的蓝色,周围的空气也很温润,“小水”他坐起来喊道,却看到了整齐划一的排成列的树,他惊讶的转过身,果然看到了巨大的滴水观音和水滴——他们在穹窿中。小凡透过水滴看小水,她正悬浮在水滴中央安静地睡着,乌黑的长发四散开,褪去衣物的身体如婴儿般蜷缩着。小凡很为小水开心,离开穹窿后的日子让她那样不适应。他不忍心叫醒她,便在水滴下坐下来,发现滴水观音下放着他熟悉的木盒,吃了里面的比平时多一倍的玉米糊、布雷瓜和煮熟的鸡蛋后,便躺下里看蓝天白云和小水,觉得这样的日子就跟神仙一样。他又睡着了,醒了几次,发现小水还在睡觉,便轻轻摇水滴,但小水睡得可真熟。

    “生命体征正常,仇恨脑区正在减温,杏仁核区平稳,但额颞叶区γ波还有些异常,还需要时间恢复”,在敞亮的一整面落地玻璃窗的房间内,毛小梳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边晒太阳边操作着放在腿上的电脑。

37 再见奶奶() 
“还在玩啊,都不陪我”,一个女神级的漂亮姑娘在毛小梳身边坐下来,搂着他撒娇,他的电脑上战火四起,横竖分布的定位虚线不时闪现出来。

    毛小梳扭头亲一口女神,“听话,宝贝,我在工作,嗯。”

    女神嘟着嘴,很不高兴但识趣地回卧室去了。

    “毛小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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