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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差不多是只废咩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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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忆年幼贪玩,这会只瞧出来一个思字,好奇心顿起:“二哥,叉思叉是个什么?”

    不认识的字用叉叉圈圈代替,她倒是会玩。

    少不得李瑾又训她,有些哭笑不得:“早年,阿娘让你读书你不好好读,现下书到用时方恨少,若传了出去,不知道丢了多少人的脸面。om”

    她嘟嘴,伸手撸了一把阿团的毛,惊得其喵喵直叫。

    李瑾素来宠爱这个妹妹,他年长她五岁,自然事事都要护着她,现下瞧着她这般,只得无奈摇头,搁下毛笔,吹了吹墨:“这三字,霍思翊,是一个人。”

    “二哥二哥,那他是谁啊?”

    “临湖书院天字榜甲等第一名。”

    大魏有三座书院最为有名,西夏北郡最临湖。上首那座建于夙绿湖,太宗皇帝在世时曾携娇妻美眷游历江南。那时帝王雄才伟略、睥睨天下,立于秋风萧瑟的夙绿湖畔作了一首闻名天下的七绝诗,其中一句:纵横天下最临湖,桃李不言自成蹊。

    自此,世间便多了一座闻名天下的临湖书院。

    大儒苏溪和周东师都曾任教于此,不过百年光景,已是桃李遍天下。后来阿忆所知,大魏的官场几乎一半的仕子皆来于此。可见,其在大魏是如何的举足轻重!

    等阿忆有十二岁,初初有了少女的模样,她开始接触女论语,并且熟读诗经汉书等,才逐渐展示出其聪明才智,人人都说她像极了阿娘,将来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女,可顽劣的性子仍旧让人十分头疼。

    姆妈照顾阿忆足十年,这位祖宗一向行事出乎意料。

    早日劝起,怎么叫都没有动静,这都日上三竿了,姆妈推了门,见着服侍的二桃不在,心想是这丫鬟躲懒了,等回头训罚,可得让她吃些苦头。这般想着,姆妈拖着肥胖的身体挪到了床边,微眯着眸子,脸有些富态,软声道:“贵人,可起了?”

    那边不答话,似乎撅着屁股只管蒙头睡觉。

    只当是惰性作祟,倒也没在意,来回又唤了四五遍,姆妈才觉得不对,捻着被角轻手揭开,哪还有阿忆的影子!这分明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彼时,阿忆和二桃两人女扮男装揣着大把的金银珠宝逛大街。

    她两一作公子,二作书童,前者拿着把玉骨扇迈着四方步走道很是霸道,后者小碎步跟着眼中拘谨很是尴尬。

    “公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还是回去吧,奴奴才有些怕。”

    阿忆回头,玉骨扇一收啪嗒一声敲在二桃的脑袋上:“你怕什么?出了事儿有本公子照顾你。”

    二桃嗫嚅:“就您那三脚猫的功夫,到头来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阿忆瞪了她一眼:“再说,我让姆妈把你嘴巴撕喽!”

    “奴才不敢!”

    二桃低了头,心里惴惴不安。

    又过了一会儿,走至西街忽然停了步子,阿忆指着一处不打眼的茶楼,用清亮的声音道:“听二哥说过,这麓山书斋是一妙处,只是不知道妙在何处,今日得闲也好长长见识!”

    这茶楼十分朴素,若不是在西街中央,很难让人发现它的存在,外头斑驳的砖墙显得此处年岁悠

    久,除了古色古香的牌匾上,外头插了一面儿小旗子,只写一字“峥”,显得极是特别。

    二桃皱眉,怯怯道:“我听说,此时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和世家公子出入,公子此行怕是不妥。”言下之意,说阿忆一个姑娘家不适合进这种地方。

    阿忆不以为意:“以前,我在内院不得通晓大事,二哥老说我目光短浅,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各处看看,你也别阻挠我。不然,你就自己回去,别跟我好。”

    二桃不说话了,阿忆这才满意,理了理衫子抬脚就进了门。

    迎客的小二是个五短身材,一张饼脸嵌个蒜头鼻,长得甚是好笑。

    阿忆攒着满眼的笑意,看了眼险些破功还是忍住了。

    甲午有些眼力,端视二人,尤其是前头这小公子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握着玉骨扇的一双手十指皆不染春水,便能猜出家境二三,殷勤地鞠躬:“二位面生,今日第一次来?”

    阿忆点头,抬了抬下巴:“不知道你们这有什么规矩?”

    “没的规矩,只要客官舒坦就是。我们这儿有茶座和包厢,客官入得哪处?”

    “包厢。”她不习惯跟别人挤在一起,还是包厢清静,说罢愣了愣,想想又从袖口取了锭银子扔过去。

    甲午接了,吆喝一声安排了两人上楼。

    坐上了金丝楠木的椅子,自有长得齐整的丫鬟上来奉茶递上笺子。

    笺子做得精细,外面是镂空的雕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做得,握在手里有些分量。打开一看,其中更是内有乾坤,字迹清秀,菜色花样画得也别致。

    阿忆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鲜事儿:“这是什么?”

    那丫鬟笑着道:“回公子的话,这东西在我们叫食单。里面都是我们的拿手的茶点、茶饮,方便你点菜的。”

    阿忆点头:“你们这儿倒是有些心思。”她又瞧了片刻,点了壶雨前龙井和三碟小食。

    待上了菜,丫鬟退下,阿忆才捏着茶杯看了眼,啧啧道:“定北窑的瓷,通透光亮,好东西。”墨绿色的瓷器内,茶水温热,不带一丝茶沫,就连茶水都是清澄透亮的!

    就着杯沿抿了口,阿忆哼了声,眼珠子一转,“这家店看来有些来头。”

    “公子如何见得?”二桃问道。

    “先不说这茶这点心比得我家如何?你瞧着那小二,刚才接了我一大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若是旁人早高兴疯了,他虽有喜色却控制得刚刚好。这种奴才可不是一般的主子能够养出来的!”

    二桃恍然大悟。

    两人坐了会儿,原本安静的厅堂忽然热闹起来,单就听得他们讨论的这些内容,阿忆便知这麓山书斋不单单只是个茶楼。

    从老庄思想到当今时政,这问文人墨客争辩的论题永远都在刀刃上。言论是大胆的,但使得力度也刚好,既有突破性又不觉得忤逆。

    就单说那锡山武凌王强娶民女这件事。有人认为武凌王都不惑之年了,娶个老婆开枝散叶很正常,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有人认为武凌王都一把年纪了还沾染小姑娘实在是为老不尊,不知廉耻为何物,拿着下流当饭吃

    阿忆想了想,那武凌王她好像见过,大腹便便,长得一脸憨相,做事还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先帝在时曾说过,武凌王不堪大任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想不到,这样一位闲散懦弱的王爷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强娶民女,还在麓山书斋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着实有趣!

72。第 72 章() 
晋江独家发表,谢绝转载。

    我叫叶英,这个名字是爹娘一起给我起的,而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娘。

    爹说,娘死了。

    我问嬷嬷:“死了是什么意思?

    嬷嬷是跟着娘嫁过来的,自从娘去世之后,嬷嬷就一直照顾我的起居生活,无论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不敢有一丝怠慢。

    嬷嬷听了我的话,手臂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然后将一勺子米糊糊塞到了我的口中,接着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道:“意思是说,夫人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少爷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大概也因为我那时还太小,对于死亡这个词实在是陌生,我根本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还渴望有一天可以见到娘。

    那时的西湖湖水还很清澈,荡漾着一种清新的气息。我门前的树枝上还没有挂满发黄的蚂蚱。那些年,日子都过得很平常。

    娘的祭日算是最为特殊的日子。每到此时,嬷嬷都会装满一篮子的香烛带我去祭拜她、

    嬷嬷是看着娘长大的,在娘的墓前,她的眼神和举止总有种“岁月如梭,往事如风的”苍凉感,小人学大人做派,那时我单纯如纸,因为她的缘故弄得我也无比哀愁。

    祭拜并没有多久,但是嬷嬷都会说一大堆的话,大致就是交代藏剑山庄的情况,然后开始跟着娘唠家常,从我爹聊到门口看门的老狗,从家里聊到长安刘员外家的一个小妾,等等。

    她说得累了,便也会提及我。

    “小姐,老奴带着小少爷来看你了。转眼已经两年,不知你在下面过得可好啊?如今,藏剑山庄日益壮大,庄主越来越有威名了,你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她将趴在坟头拔草玩的我抱了下来,点好了香交到我手上,然后朝着青冢道,“少爷,你有什么话要对你娘说的便说吧。”

    其实,我对于娘大概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印象,但我们血脉相连,我总觉得我可以跟她说很多的话。我年幼无知,可以说好多无关紧要的话给她听,比如今天家里的猫生了几个崽儿,我学了几个大字,而嬷嬷则在一边笑着看我。

    夜幕降临之前,我们会早早地离去,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太阳下山。om

    太阳啊,她是个娇羞的姑娘,她会慢慢掩盖住自己羞红的脸颊,然后藏入山后,直到藏住最后一丝余晖,我就知道这悲伤的一天即将过去。

    嬷嬷说过很多关于娘的事儿,大多数都随着时光的磨砺慢慢淡化,可是唯有一件我记得。

    嬷嬷说,娘的身体并不好,为了生下我,她拼尽了人生中最后的气力。她是一个愿意牺牲生命来换得我诞生的女人,她对我的爱,深沉而伟大,然而却永远说不出口。

    我觉得,我也确实是她的儿子了,因为我也是个娇惯的身子,总要劳累嬷嬷精心照看。

    有一次,因为吃米糊糊消化不良,嬷嬷给我揉一晚上的肚子才稍微舒坦点儿,亦或是冬季再来点儿伤寒就高烧不退,照顾我一天一夜她都没合过眼。

    到我三岁的时候,嬷嬷的身子已经就大不如前。

    弥留之际,她摸着我脑袋,眼神中有难以言喻的温柔和不舍。

    她说:“小少爷,嬷嬷年纪大了,也累了,也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后没有人再像嬷嬷这般照顾你,你要自己坚强起来,不要随便哭鼻子了。”

    我眨了眨眼,道:“嬷嬷是要去找娘了吗?”

    她愣了愣,莞尔:“是啊,嬷嬷要去见夫人了。”

    “那嬷嬷帮我告诉娘,我很想见见她,我从来都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嬷嬷笑了:“好。”

    她答应下来,呼吸也渐渐沉重。最终,她没有熬过除夕就过了身。

    我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似的哭了起来。我知道,有一个照顾我无微不至的人已经远去,而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嬷嬷的去世对藏剑山庄来说就像一片枯叶落地,悄无声息。

    那年的秋后,冬天格外的冷。嬷嬷死后,爹派了两个丫头和两个小厮来照看我,除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其他时候,他们就像是我书房中的一本书、一幅画、一个花瓶,悄无声息。

    我知道,他们跟嬷嬷不一样,嬷嬷会跟我讲故事、哄我睡觉,而他们不会。

    我觉得委屈极了,我告诉父亲,他却没了往日的和蔼,而是破天荒严肃地看着我,对我说:“刘嬷嬷老了,她不会再回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知道,可我是不会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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