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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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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无人回答,站在龙椅旁边的得福公公赶紧上前,打着笑脸弯腰在皇帝耳边轻声道:“奴才这就去请。”

    “皇后好大的威风,本该由她操持的宴席,现在却还要让人去对她三请四请,这是身为一国皇后的礼仪之道吗。”皇帝面色一沉,声音透出几分不虞。

    没想到皇帝会当着这么多‘闲杂人等’的面数落皇后,在场的这些‘闲杂人等’,就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胭脂雪倒是眉梢挑了挑,绛唇勾翘。

    果然,皇帝第一个怀疑图治背后的主谋对象,就是燕煜。

    哪怕现在燕煜拼尽了全力填补漏洞,用尽方法让图治闭嘴,可终究还是逃不过,皇帝的怀疑。

    图治不过只是一个奴才,如何有那么大的胆量来侵吞内务府的库银?如果说没有人指使,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而现在放眼整个大燕,能支使到图治这样皇帝身边家臣的,能有如此实力,有如此胆量的,除了现在一人独大的太子燕煜,还能有谁?

    当然,原本皇帝是可以怀疑二皇子燕卿的,但是,在今天燕卿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买盏花灯还被百姓状告的事故前提下,这样穷的都要砸锅卖铁的燕卿,皇帝还怎么可能会起疑?

    其次的大皇子燕王,燕楚,一个傻子,能翻出这样的风浪,这不是让人啼笑皆非么?

    而五皇子燕陌,母亲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陪嫁丫鬟而来,没有任何的母族势力,其人更是纨绔不羁,整日的在江湖上漂泊闯荡,朝中之事朝中大臣从未有半点的沾染,又如何来的能力能驱使图治那样的二品大员?

    其余的皇子都还十分的年幼,生母也都位分不高,更是没有半点的可能。

    故而,皇帝当先不怀疑你燕煜,那皇帝这几十年的位子,当真就要白坐了。

    现在皇帝前来,挑你们母子的刺是小,给你燕煜赐一门让皇帝放心的婚事也只是其次,来阻止你燕煜靠联姻来拉拢在场这些即将步入仕途的青年才子,才是大。

    啊……真想现在就看看,被连番打击的燕煜你,究竟,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想到这,再想到刚才在假山那里,燕煜敢对自己所起的企图心,胭脂雪就觉得很好笑,好笑极了。

    旁坐的水玲落刚从皇帝突然来参宴的惊诧中回过了神,眼角余光瞥见又继续品酒的胭脂雪,嘴角那抹勾起的笑甚是渗人,不禁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心中不由打了个突。

    这个胭脂雪,到底在笑什么?为什么她现在的样子,完全与那该死的赵嬷嬷所说南辕北辙?

    不是说这死狐狸精伤心欲绝吗?为什么她还笑的这么开心,这么诡异?

    感觉到了水玲落既奇怪又阴冷的视线,胭脂雪幽幽转头,冲水玲落举了举手中酒杯,嫣然一笑。

    水玲落甚觉胭脂雪这笑极为怪异而刺眼,强忍恨不得扑上去撕碎的冲动,捏紧了手里的筷子,冷哼一声。

    大概是现在的气氛太安静了,以至于水玲落这样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竟是相当的掷地有声。

    这让上座本就脸色不好的皇帝,耳尖的听了见,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就射在了水玲落的身上,“太子的寵姬,你不是在关紧闭么。”

    由于皇帝的视线实在过于强势,何况现在东宫前来参宴的就只有水玲落一人,水玲落自然知道皇帝说的不会是别人,便立刻离座,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是……是皇后娘娘爱护皇长孙心切,陵落才能得娘娘怜悯,被娘娘特赦……。”

    “既然皇后疼惜皇长孙,那就该好好在东宫将养,来这百花宴凑什么热闹。”皇帝看陵落的目光愈加的不善和厌烦。

    他老人家本就对太子没什么欢喜,自然对水玲落肚子里所谓的皇长孙更没有多少的期待,只是老祖宗的规矩摆在那,他多少还是要上点心的。

    不过,此番皇帝的短短几句话,已经令在座诸人浮想联翩。

    这第一句,皇帝明摆着是戳中重点,指出水玲落现在不过是母凭子贵,就是靠这个肚子来博皇后的同情,分明是在暗指水玲落居心不良。这第二句,皇帝上回的口谕还在,分明就是要提醒水玲落,好好把皇长孙养好了生下来,这才能早点履行口谕,早些为上次中伤燕王妃与夕妃一事付出代价,以死谢罪。

    而这第三句,那可就有些有趣了,这皇帝话里的意思,说水玲落来百花宴凑热闹,潜台词,就是意指水玲落不甘寂寞,已嫁做人妇身怀六甲,却还要出来抛头露脸,来这种未嫁的男男女女的联姻场合,着实的不守妇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幸灾乐祸的落到了只有一人跪地的水玲落身上。

    倒是只有胭脂雪,根本懒得去看水玲落,只有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弧度。

    皇帝这样不轻不重的三句话,表面似没有什么罪责之意,可水玲落这般聪明,怎会听不懂这其中的含义?

    立时,水玲落便已经花容失色,全身冷汗淋漓,被这么多人的讥诮目光洗礼,自尊心更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是,陵落这就……。”

    “臣妾参见陛下。”闻讯皇帝来了的皇后,在吞下一颗参茸丸后,强制起了身,慌忙赶了过来。

    “百花宴素来都是由皇后你在操持,不过,依朕看,皇后如今是力不从心了,不如以后就交给如妃打理。”皇帝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跪在了自己脚边的皇后,只是这一眼而已,再也不愿多看。

    皇后身子一颤,暗暗一咬牙,然后缓缓抬头,双目含泪,“陛下说的是,臣妾最近身子总是不好,确实是,力不从心了……。”

    “你怎么了?”皇帝挑了挑眉,听闻此言,才不得不再次看向了皇后。只见皇后抬起的保养得宜的脸很是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不由又多加了一句问候,“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太医怎么说的。”

    说到这,不待皇后回答,皇帝就朝身边的得福公公招了招手,语气看似关切,却透着股意味深长,“你去将太医令请来,给皇后好生的瞧瞧。”

第一百二十一章 胭脂香大闹筵席() 
“你怎么了?”皇帝挑了挑眉,听闻此言,才不得不再次看向了皇后。只见皇后抬起的保养得宜的脸很是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不由又多加了一句问候,“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太医怎么说的。蠹”

    说到这,不待皇后回答,皇帝就朝身边的得福公公招了招手,语气看似关切,却透着股意味深长,“你去将太医令请来,给皇后好生的瞧瞧。”

    不等得福领命,皇后忙道:“臣妾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何必劳动年事已高的太医令,只是小毛病罢了,臣妾多谢陛下关切。”

    “皇后乃一国之母,凤体金贵无比,即便是小小风寒,也并非小事,得福……。”皇帝不为所动,铁了心依旧招了得福公公下去执行吩咐。

    闻言,皇后一个激灵,连忙阻止,“陛下,臣妾已经大好了,真的无需太医前来……。”

    如果太医一来,势必会将她是气急攻心的病因吐露,到时,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定会起什么联想。

    届时肯定会觉得,他前脚才将图治一家治罪,她皇后后脚就气急攻心病倒,这分明就是…髹…

    “皇后。”皇帝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斗沉,“你左右都不肯看太医,是不想接受朕的好意,要和朕生分了。还是……。”

    “还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后。”姗姗来迟的燕煜,从园子外疾步走了进来,到得皇帝膝下,扑通跪地,“实在是因为母后有难言之隐,恐说了出来,会惹父皇不快,所以才。”

    你们母子还真是一波又一波的及时雨呢,燕煜……淡淡的看着跪倒在皇帝膝下毕恭毕敬的燕煜,胭脂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哦?难言之隐……。”皇帝唇畔扬起一抹似笑非笑,“无妨,朕赦皇后无罪。”

    皇后的脸色愈加惨白,微微侧头看向燕煜,眼神十分的震惊和不知所措。她的煜儿是疯了不成,难道真要让她向皇帝吐露实情不成?!

    这时,燕煜一脸心疼的看向自己的生母皇后,“母后,既然父皇如此说了,您便告诉了父皇吧。虽然夕妃前几日诞下小皇弟是喜事,您怕冲了喜气,这才将您昨儿小产之事瞒了下来,可父皇毕竟是那无缘到这世间的皇弟皇妹的生身父亲,是有这个权利知道的。”

    “什么?”皇帝闻声陡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皇后,“你昨日小产了?什么时候有的?为何不告知与朕。”

    皇后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的煜儿既然会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是……

    皇后心里苦笑,煜儿这招分明是想让她在皇上面前复寵,毕竟,皇上这几次事件之后,多少对她产生了芥蒂和厌烦,她又不年轻了,又不能像那些新晋的妃嫔一样用美貌博得圣寵,所以,只能在皇帝不得不在意的子嗣上做文章。

    “皇上,臣妾如今已是年老色衰的年纪,太医也说了,因早年间生下楚儿时,臣妾的身子受了损,后来生下煜儿就已经十分的不易,何况现在年纪摆在这儿,这无福的孩子,是生不下来的……。”皇后眼中浮现淡淡的失落和伤怀,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可即便如此,你也该告诉朕啊。”再不复刚才冷漠相对的样子,皇帝倒是有些紧张的起身下了龙椅,亲自去将皇后搀扶了起来。

    纵然质疑皇后,纵然皇后没能生下这个孩子,可怀上龙脉就是有功之臣,皇帝不得不关切。

    “臣妾怕这小产不吉利,会冲撞了夕妃诞下皇子之喜,所以臣妾才……。”皇后面带愧色,眼里隐有泪光闪动,却始终隐忍,拿出身为皇后的谦恭端庄的大家风范,“还请陛下恕罪。”

    “朕岂会怪你,你也莫要瞒着了,这就让几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保重身子才最要紧。”搀扶着皇后落坐在旁边的凤座之上,皇帝的目光闪了闪,十分关切的宽慰道。

    “臣妾,都听皇上的……。”瞥见自己儿子投来的安心眼神,皇后感激的承下皇帝的‘情’,双拳却在袖中捏紧。

    皇上要让好几个太医看诊,表面是对她的无上关心,可她心里很清楚,皇上这分明就是怀疑她,唯恐她搞鬼,所以一个太医不够,还要多让几个太医看看清楚。

    呵,煜儿啊,你父皇已经对你的母后凉薄至此,母后还去博什么寵爱,这有什么意思?

    把戏看到这,在场诸人都是不胜唏嘘。

    不是唏嘘皇后已经四十有三的年纪还能怀上子嗣,只是唏嘘皇后那无缘生下的小产之子。

    皇后育有两子,一个是战场战神,被燕国人人尊敬的燕王,而另一个更是这燕国下一代的帝王,储君太子。

    若这小产之子又是一个皇子,那又会是怎样的人中之龙?

    不过,唯独,胭脂雪同水玲落,现在是冷笑连连的。

    胭脂雪冷笑燕煜太会算计,知道图治事发,即便没有证据,皇帝首个怀疑对象就会是自己,必定回来百花宴兴师问罪,故而,才想出这种对策,打龙脉子嗣的牌。

    这一招,虽然皇后没能生下那所谓的‘皇嗣’,但皇帝会看在这个死去的皇嗣份上,一定会对皇后宽宥不少,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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