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沉,夜幕降临时分。
正当流苏要请胭脂雪用晚膳时,屋子外头又突然闹腾了起来。
神思被扰,胭脂雪有些不快的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流苏,“出去看看。”
流苏福了福,便出去瞧了,很快又回了屋子,据实禀报,“禀王妃,是王爷他……。”
“他又在闹什么?”胭脂雪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王爷说要把后院的墙给拆了……。”流苏嘴角微抽。
倒是胭脂雪,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拿了案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轻啜了一口热茶,“哦,把那狗洞填了,他会想干脆把墙拆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流苏嘴角抽的越发厉害了,心里不住哀叹,王妃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啊?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可是已经有了悔意?”胭脂雪毫不婉转的问。
这傻子竟然又想动她的墙,无外乎是进不来偏院,而他既然想进,那除了是知道自己错了,想来套近乎,还能是什么。
听到问到这个问题,流苏不自在的燥红了双颊,有些吱吱唔唔,“这……。”
抬眸,胭脂雪奇怪的看了一眼流苏,“脸红什么,莫不是王爷调。戏了你?”
“哎呀王妃,您在乱说什么呢!”流苏又臊又急的一跺脚,别扭的转过了身。
胭脂雪摊了摊手,“你家王爷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本王妃哪有乱说之理?”
笑话,这傻子连窑子都逛过无数遍了,句句都夹着窑子里那些妓子的腔调,调。戏个婢女该是很正常不过的好伐?
“王妃,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王爷明明是,明明是说来兑现和王妃您的同。睡承诺的!”大声的辩解到这,流苏已经是面红赤耳了。
“同。睡?承诺?”怔了怔,胭脂雪脑子里自动浮出了今儿进宫时,和那傻子说好的事情。
貌似,她确实是答应过那傻子,只要他不跟她进宫,让人看出了他现在是个傻子的端倪,她便应允他,今晚同。房就。寝。
难怪,这傻子果然那么听话的坐在轿子里只和小白争食,当真半步也没踏出过轿子……
“是啊,奴婢以为是王爷诓骗奴婢,所以便没有放王爷进来,哪想到,王爷竟然着人把后墙给拆了……。”流苏颇为无语凝噎,这王爷不是正在同王妃闹性子?这为了同王妃睡,变脸也变得忒快了,还说的出那样的谎话,使得出那样的手段,这还是他们那个傻乎乎的王爷?
“他倒是好记性。”在闻言流苏发懵的表情下,胭脂雪一脸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就请王爷进来罢,别拆什么墙了,够劳民伤财的。”
流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王妃您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再度将脸和视线埋进账本里的胭脂雪,说的够云淡风轻。
“……是。”挂着一脸的匪夷所思,流苏机械的福身退了下去。
王妃心,还真是海底针,海底针……
流苏出去后没多久,燕楚便兴高采烈的进来了,可一冲到房门前时,似乎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收了傻兮兮的笑容,抖了抖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
再度端起茶杯饮茶的胭脂雪听到动静,便抬眼去看,没想到只看了一眼,登时就噗的一声,把刚进嘴里的茶水全数喷了出来,还被呛的直咳嗽。
眼见胭脂雪被呛到,燕楚本身是要去关心的,可是转念想到阿三的话,又把伸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大爷的放。荡不羁惊为天人给惊喜到了吧!”
“惊喜?”胭脂雪无语扶额,“惊吓还差不多!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个什么德行!!”
只见燕楚一身不知哪里搞来的胡人装扮,胡人穿着一向随性,小国又穷,穿不起锦衣华服,都是五颜六色的布衣,且这布衣还是东一块颜色西一块颜色的拼凑在一起,穿在他瘦巴巴的身上,敞。胸。露。腹,怎么看都像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穿成这样也就算了,他的脸上还贴满了密匝匝的假胡子,鼻梁上还挂了一副要掉不掉的西洋黑眼镜,头戴一顶瓜皮帽……
“怎么会惊吓呢?”燕楚扬了扬手里关着一只绿鹦鹉的金丝鸟笼,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大爷的姿势,“阿三说了,胡人的衣服最能显示男人味了!楚儿现在明明很男子气概嘛~。”
去你大爷还差不多!胭脂雪暗骂一句,一手捂住了自己差点被亮瞎的眼睛,一手抽出丝帕擦了擦嘴角,而后嫌恶的挥了挥,“去去去,赶紧出去!”
“啊?为什么呀?”燕楚很不解很受伤的凑到了胭脂雪的面前,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睛问道。
阿三说了,只要他穿成这样,女人都会被他迷死,都会被他征服!
“为什嘛!为什嘛!”鸟笼里的绿鹦鹉也跟着起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尖着嗓子嚷嚷。
“流苏,把秦管家请来!”蹭的一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胭脂雪高声朝外喊了一嗓子,然后掩面遁走。
屋子外间的流苏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子。
“玩具娘子……。”看到胭脂雪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燕楚委屈的嘟起了嘴,眼睛又氤氲起了雾气。
没过一会子,秦管家便来了,据流苏所言,是在半路刚好碰到了前来的秦管家。
秦管家看到像条小尾巴黏糊在王妃身后穿着怪诞的王爷,倒是老神在在,面色半点波澜不起,所以先是恭敬的将手里的帖子递向胭脂雪,“王妃,是太傅大人的拜帖。”
“哦?”胭脂雪闻声,眉角一挑,伸手接过朱红烫金的拜帖,展了开来。
字帖上寥寥数字,‘三。朝回门,已请陛下应允。’
“父亲大人真是费心,连三。朝回门这种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楚。”合上了帖子,胭脂雪抿唇,笑得意味深长。
要不是胭博渊这老家伙提及,她还真是要忘记了,还有三。朝回门这个东西。
不愧是老狐狸,为了让她回府,知道皇帝是让她闭门思过的,还特意请了皇帝首肯,让她回太傅府。
看来,这次老皇帝给胭博渊那冠上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教女无方的帽子,是把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给扣的不轻呢。
“王妃是乃太傅之女,太傅自然记得。”秦管家依实说道。
胭脂雪挑眉扫了秦管家一眼,笑靥加深,“秦管家所言极是。”
正如秦管家所言,经此一事,胭博渊必定是要把她这个以前恐怕只当作是条狗一样的庶女,终于当成女儿来看待了。
“不知王妃,这回门礼,要想如何准备?”秦管家思忖问道。
“管家看着办吧,父亲大人不会在意在这个上面的。”胭脂雪把帖子随意扔到了桌案上,一脸的不以为然,嘴角钩挂的弧度有些冷凝。
那个老狐狸在意的,只有要如何教训她,再如何拉拢她,最后再如何利用她罢了。
秦管家见胭脂雪如此不在意,似乎还很反感的样子,向来不显山露水的面上,稍有缓和,态度更多了一分恭敬,“是,老奴省得。”
此次万花楼事件,明显已经显露出胭博渊是太子的人,如果王妃站在了胭博渊那边儿,就等于站在了太子的那边儿,就等于,将是燕王府的敌人。
作为对燕王和燕王府忠心不二的老奴来讲,他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嗯,还请管家带王爷回去,穿着的正常点,这大晚上的,吓坏了人可不好。”一撩长裙,胭脂雪盈盈落座在了外间摆好的饭桌上,目光梭巡在桌上的美食上,拿了银筷,开始挑拣起来,还别说,她真是有些饿了,可惜后头却跟着个倒胃口的家伙。
“是。”秦管家对胭脂雪作了一揖,然后对向了还黏糊的坐在了胭脂雪身旁座位的燕楚,语重心长的规劝,“王爷,还是随老奴先去沐浴更衣再用膳吧,回头过来王妃这儿歇息,就不必再麻烦跑一趟回去了。”
一听到秦管家竟然如此劝阻燕楚,胭脂雪手上的筷子当即抖了两抖,正想斥责秦管家两句,却被旁边的燕楚投来的眼神和表情,恶寒的全身僵硬……
燕楚直偏头冲着胭脂雪眨巴眼睛,意图眼神勾。引,脸上双颊绯红,双手紧张的绞着衣服下摆,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害羞姿态,“和玩具娘子睡一起,人家好害。臊的……。”
若是平日正常的装扮样子还好,偏偏是大胡子乞丐装……
此般模样,此般言语,登时让除了秦管家以外的所有人差点晕倒,包括屋顶上揭瓦看戏的花想容。
“咳,劳烦管家传令下去,以后再有谁敢带王爷去那些三教。九流地方的,一律府规处置!”实在受不了燕楚在妓。馆里学来的这些恶习,胭脂雪忍着想踹死这傻子的冲动,郁闷的咳嗽几声,吩咐道。
“是,老奴明白。”秦管家恭敬的领完吩咐,便拉起了燕楚,好言好语的,“王爷,那现在就随老奴走吧。”
燕楚点头如捣蒜,边同秦管家离开,边对胭脂雪挥手告别,“玩具娘子,呆会再会哦~”。
胭脂雪回以僵硬的微笑,“王爷走好。”
等燕楚与秦管家彻底的消失在了门前时,胭脂雪扶额看向为自己布菜的流苏,“你说,本王妃这次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要不要再想法子不让他进来?”
流苏没想到主子会如此堂而皇之的请教自己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踌躇了片刻,才道:“王妃定有自己的理由,奴婢不敢评判,倒是法子嘛,恕奴婢斗胆多嘴一句,王妃现在得罪了皇后,若以后还想要得到皇帝陛下的庇护,这个燕王妃您若做不好的话,只怕……。”
后面的话流苏没有再说出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抬眼瞥了一眼胭脂雪。
“我自然清楚。”胭脂雪淡淡的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热水备好了没有,用完膳,我要沐浴。”
嫁为人妇,自当是守妇道,孕后代为先,而她这个燕王妃除了这些,还要当好燕王这个傻子的奶妈。
而现在看来,她这个奶妈是逃不掉要陪。睡的命运了。
不过那个傻子,越看越像是真傻,以他现在孩子般的心性,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可如果他不懂,又怎么三天两头的上那些地方?
这让胭脂雪着实有些纠结。
“已经备下了。”流苏道。
为了不让早上那傻子说要偷看自己洗澡的厄运降临,胭脂雪便随便吃了几口,赶紧先去沐浴去了。
等到半个时辰后沐浴完毕,刚好就看到了屁颠屁颠回来的燕楚。
“玩具娘子,你好漂亮,好秀。色。可餐哦~。”看着刚出浴不久的胭脂雪,燕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眸子纵然清澈无邪,在他嘴角流下一缕不明液体时,怎么都有了一股子猥。琐的意味。
诚然,刚出浴的胭脂雪确实称得上是秀。色可餐,双颊微红,眼波似水,披散而下的三千海藻墨发微湿,肌肤更加娇嫩的好似刚出水的豆腐……
胭脂雪本人并无所觉自己如何,倒是看到燕楚这副猥。琐的样子,嘴角难免抽搐,心中难免忐忑。
这傻子要是真傻也就算了,就算他真的要和她那什么,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