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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393章

小说: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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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愚蠢的可笑!

    “胭脂雨,你没忘记自己的腿是怎么断的,清白是怎么没有的,又是怎么被赶出家门的吧?”胭脂雪如数家珍,将胭脂雨心里最痛的刺,狠狠的挑了起来,还要在伤口上恶意的撒盐,“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失去了这些,才同时失去了,被燕王继续寵爱的资格?”

    “是胭脂雪,都是因为胭脂雪!”胭脂雨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狗,开始癫狂的大喊大叫起来,“都是因为那个贱-人,我失去了一切,所有的一切,现在还人不人鬼不鬼的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关在了这里!!”

    被胭脂雨这样当着面辱骂,胭脂雪心情自当不会痛快,心里冷哼胭脂雨自作孽的同时,脸上却笑更盛,“可胭脂雪已经死了,不是吗?”

    一句话,顷刻让胭脂雨恢复了平静,看着镜子里,那张本属于胭脂雪的脸,胭脂雨暴怒渐渐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咯咯的笑,笑的诡异,笑的花枝乱颤,手指如同抚着珍宝一般,不停在脸上爱怜的摩挲,“对对,胭脂雪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现在,我才是胭脂雪,我才是……。”

    胭脂雪眉角一挑,心里暗自好笑,看来这胭脂雨,还真以为自己脸上戴着的,是自己的人-皮,真是有够肤浅无知。

    不理会胭脂雨的神经质,胭脂雪背着双手,转身开始往门外走去,“知道么,以我这个旁观者的认知看来,有些人,比胭脂雪更该死。不信,你可以先抛开对胭脂雪这个情敌的成见,动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

    胭脂雨呆了呆,傻傻的望着镜子里,那张属于本属于胭脂雪的脸,脑子里的千头万绪,开始一一的牵动,如同走马关灯般的画面,一张一张,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昔日她不愿去想的东西,都开始在脑子里清晰的显现。

    譬如她母亲窦箫兰是怎样的惨死,是被她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乱刀砍死的!

    譬如她的腿是怎么断的,还是那个被她尊称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硬生生把她从太傅府赶出去,像扔一条狗一样,扔在了胭家的大门口!

    再譬如她的清白是怎么毁的,是被她两个下-贱的庶妹,让最肮脏最下-贱的太傅府下人玷-污的!

    最后,她当年那样设计陷害胭脂雪,让胭脂雪是死了这固然可喜,可她却也落得了这般下场,也是因为被她那两个好妹妹出计撺掇!

    已经踱步到了门口的胭脂雪,突然停下了脚步,遥望着夜空落下的已经变小的飞雪,笑容渐渐冷凝成冰,没有回头,只是自顾的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么些年被关在这里,想必你的消息很是不灵通了吧?还没恭贺你呢,你的好父亲胭博渊,如今大燕朝堂之上,可是无人能及的辅政大臣呢,可谓是只手遮天呐。哦,还有你的两个好妹妹,你想不到吧?这样身份低-贱的两个庶女,还是嫁过燕王做过姬妾的不洁之女,现在却成了掌控皇宫深院的两位金贵无比的贵妃娘娘呢……啧,再看你胭脂雨……。”

    后面的话,胭脂雪没有再说,停下的脚步,已经跨出了西府楼的楼门。

    “胭博渊胭脂灵,胭、脂、敏——”胭脂雨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三个亲人的名字,彼时,早就已经没有了什么所谓的骨肉亲情,只有充满的憎恨,那发狠的语气,似恨不得将这三人撕碎了吃掉,脸上纵然有着那般美艳绝伦的容貌,现在却也扭曲的宛若地狱爬出的罗刹。

    “小……小姐。”小瑶似乎好久没有看到过自家小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四年来,渐渐被磨平性子的小姐,简直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一丁点的人气儿,而现在的小姐身上,依旧没有气儿,只有森森的鬼-气,仿佛刚从十殿阎罗而来。

    出了西府楼,回到地道里以后,胭脂雪便到了地道的岔路前,取出袖中的短笛,吹起了一阵诡异的小曲。

    很快,地道里就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在开凿土地的声音,直到砰的一声,一堵墙面里,被什么钻出一方大洞,洞里,渐渐爬出一只浑身有着钢铁般僵硬鳞甲的穿山甲来,呆头呆脑的从洞里滚落下来,粗壮的四肢蹒跚着,爬行到了胭脂雪的脚下。

    “没想到那群盗-墓的土夫子说的没错,你果然又跑到这京城下面地道里冬眠,看来你也是个贪恋权势金银的东西,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底下呆着。”胭脂雪蹲下身,好一番数落围着自己脚下转悠的穿山甲。

    穿山甲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沮丧的趴在了地上不动了,把脑袋搁在了她的斜面上,蔫头耷脑的,很没生气的样子。

    胭脂雪哭笑不得,一脚将其踹开,“吟啸他们呆的添香楼,你是知道的吧,明天这个时间,你把他带过来,沿着这条路,去往我要他去的那个地方。”

    说着,遥手一指,指向了去往西府楼的那条路。

    穿山甲被踹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笨重的身体好半天才给重新爬起来,听到胭脂雪的嘱咐,顺着胭脂雪所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扭过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又从墙壁上开了一个洞,头也不回的爬了进去,大概是开的洞小了点儿,而它又很胖的关系,刚爬进去半个身子,还有半个身子却硬生生的卡在了洞口上,任它怎么扭动身躯和肥硕的大屁-股,就是被卡的丝毫不能动弹。

    胭脂雪看的直扶额,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两步,一脚踹在这货的大屁-股上,把它给踹进了洞里边儿,嘴上忍不住的抱怨,“看看你,胖的都跟猪一样了,也不知道在添香楼里,都偷吃了些什么。”

    太了解这小东西的胭脂雪,又是好一番的教育。

    穿山甲好似挺受不了胭脂雪的碎碎念,不顾大屁-股上的疼痛,夹着尾巴直往洞里深处钻,洞里黑漆漆一片,很快就看不到了它的踪影。

    胭脂雪啼笑皆非,笑着的空档,也没有继续逗留,提着步子,就往来时的暗道走了回去。

    等从暗道回到了盥洗室,她很快的换下了身上的衣服,随手扔进了浴桶的一池冷水里,毕竟这衣服上已经有了西府楼沾染到的恶臭气味,她很是厌恶恶心,更不想屋里边儿的那个男人,闻到这个味道。

    不是怕熏到他,而是……

    胭脂雪的一双蓝眸,在漆黑的盥洗室里,几度的明明灭灭。

    如果他知道了,她现在竟然用这种办法,让胭脂雨和胭博渊胭脂灵胭脂敏自相残杀狗咬狗,是会愤怒,还是会觉得她恶毒无比,会从此厌弃她呢?

    毕竟她要害的人,始终于他来说,终究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胭脂雨呐……

    一想到那些后果,胭脂雪仍然忍不住心头刺痛。

    对,她就是小心眼儿,就是容不得胭脂雨,哪怕胭脂雨现在已经活的生不如死,她依然容不下她,依然!

    所以她才想出这样的盘算,想出这样恶毒,又不会脏了自己手的计策,让他们胭家人从此斗得你死我活,让胭家从此四分五裂,功败垂成——

    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身侧颤抖的双拳,在黑暗里,胭脂雪笑的得意,笑的甚至有些疯狂,但那只是无声的笑,没有发出丁点儿的声音。

    出了盥洗室,挑开帷幔进到内室时,却见屋内灯火通明,已经被谁掌了灯火,而灯火下,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背影。

    胭脂雪心里一个咯噔,嘴角的笑容不知该上扬,还是该收敛,一时想笑又不想笑,看起来,仿佛就像坏掉的机器,在不停的卡壳抽搐,十分的难看。

    灯火下的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进来,回转过身,看到是胭脂雪站在了门前时,脸色顿时一沉,声音更是沉的可怕,“你去了哪里。”

    面对这样被抓个正着的质问,胭脂雪一时竟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而开口说了之后,是要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所以这样纠结不出结果下,她只得愣在了那里,只有愣在了那里。

    忽然,燕楚虎虎生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朝她伸出了大手。

    胭脂雪第一时间便是意识到自己的计策终究还是被他给识破了,以为他愤怒的要打自己,不由下意识的赶紧闭上了双眼,任由他所为。

    然,燕楚并没有打她,而是脸色一变,诚惶诚恐,用大手一把将她揽进了怀中,用力的禁锢着,“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听见没有!”

    语气充满了威胁,可胭脂雪却分明的,听出了其中夹杂的央求。

    胭脂雪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紧揪着的一颗心颓然一松,丝丝缕缕的暖意,开始在她的心脏里游走,直到充斥整颗心脏,同时,有多少的暖意,心里也就有多少的愧疚,这样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她又湿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最后一次……

    “不要总是跟我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知道的……。”燕楚感觉到了有热热的水滴落在了他胸膛上,浸湿了他单薄的里衣,他伸出一只手,将她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脸扳起,心疼的俯下唇,一点点的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进她的眼底,“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短短的四个字,已经诠释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全部的情愫,也瞬间击溃了胭脂雪最后的理智防线,她捧住了他的脸,颤抖却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唇,唇舌缠绵中,她尝到了他的味道,也尝到了还残留在他嘴里的,自己的眼泪味道。

    只是这眼泪却已经变了味,不是苦涩的,而是……甜的。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安然度过了十天,除了九天前,西府楼莫名发了一场大火之后,燕王府再也没有起过什么波澜。

    可这样的平静下,似乎总有着什么暗潮汹涌的东西,正在蓄势待发。

    眼看就要过年了,胭脂雪估摸着孩子们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便带着燕楚一起去趟添香楼,如今两人感情飞速升温,这些自己的私下势力,她也没有瞒他的意思。

    四处没有找到他的踪影,问了下人才知道,刚刚用完早膳后,他被秦管家拉去了书房。

    她便含笑去了书房找他。

    如今府里边儿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大祁公主,有着和先王妃一模一样的脸和眼睛,很多下人私下议论她们都是同一个人,很多人却始终难以置信。

    不讨论归讨论,燕王府一向治下严谨,如今更是。

    故而这府里边儿的人都知道,什么只能在王府里说,什么在外面不能说。

    所以对她身份一事,府里人都是心照不宣,没有人胆敢传出去的意思,而下人们,都依然把她当成以前的燕王妃来敬畏着。

    毕竟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家,胭脂雪多少还是在意这些下人对自己的看法,而下他们都聪明的选择了如此对待自己,倒是令她升了不少的心思,由衷也感激着在背后稳下这府里对自己议论纷纷的秦管家,和她的夫。

    这在书房门口站岗的四位亲卫见她来了之后,忙行礼,没有阻碍她,自动让开了道。

    胭脂雪笑着对几人点了点头,踱步入内,不想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从没关门的书房里,传来的交谈声。

    “爷,宫里边儿的那位来消息了,说是最近宫里,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这是花想容吊儿郎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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