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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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是知道自家爷在装残废,对于自家爷突然站起来又能行走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稀奇,也同样不阻止,只是不慌不忙的感慨了一句,“哎呀~也不知道这玉姑娘啊,会不会很讨厌煞风景的人呢,哎呀~也不知道玉姑娘会不会多心,就此怀疑王爷找了人跟踪她呢?”
没走两步的燕楚,蓦地顿住了脚下的步子,扭过头来,面皮有些抽搐,“我煞风景?”
没等秦管家回答,又讪讪的抿了抿唇,一副求教的样子,“她真的会怀疑?”
秦管家伸手在燕楚身上上下一挥,“您瞅瞅,您自己个儿瞅瞅,就像赶着要去单刀赴会一样,人家姑娘家家的正在良辰美景什么的,您这幅德行过去,就跟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似地,能不煞风景才有鬼吧?诶,王爷您是不是傻啊,那梅园是什么地儿啊?您一路杀过去,直接就给找到了人儿俩,傻子才不会怀疑您是不是派了人一路跟踪吧?”
“……。”燕楚顿时觉得,疼爱自己的秦叔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动不动就是嫌弃和数落,还说风凉话,他做人当真就这么越来越失败?
“得了得了,赶紧坐着喝茶吧,啊。”指了指被遗弃的那把破轮椅,秦管家还一副很不耐烦的劝了一句,然后自己从腰上挂着的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百无聊赖的嗑了起来。
没办法,老人家晚饭都还没用呢,现在还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呢,他又不好掉头就这么走掉,要是不在这陪着,还指不定自家这位祖宗会不会突然发起疯来呢!
瞧着秦管家悠闲嗑瓜子的样儿,燕楚实在是受不了了,头疼的捂住了额头,“我说秦叔,能不能不逗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就不能给我出个主意吗,啊?”
“不就是王妃么,你当老头儿我瞎呢!”秦管家哼哼道。
“嗯?!”燕楚吃惊不小,“您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恐怕府里除了明了和他之外,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再说了,老爷子不是一直都很反感玉儿吗,他还以为老爷子就是因为没看出来,这才总是这样反对他和玉儿过分亲近呢!
秦管家用看傻子似地眼神,怜悯而温柔望着自家这位爷,“王爷呐,就您那殷勤劲儿,瞧您那德行,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吧?”
其实这是夸张了一点滴,要不是看到水玉原来是女子,他老人家一时还真联想不到一块儿去,可这看见了吧,再加上自家爷那热乎劲儿,再想想府里那位神医明了的医术,这不只要是个有脑子,都能很快从中看出了端倪来了吧?
当然,正式确定的话,那还不是自家爷现在这不打自招的反问么?
嘿嘿……他老人家就是最近受不了这自己爷的轴性,就想好好儿的让他开开窍,气气他。
诚如老爷子所想,燕楚真的被气到了,不过是气闷,气闷自己的行为太过明显,这要是万一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会不会干脆撕破脸,就不会再搭理他了?
与其这样,两人倒不如继续这样隔着一层纱的和平相处模式。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沙哑沉闷的声音,“王爷,属下来报!”
蔫头耷脑的燕楚顿时精神一振,“快说!”
“回禀王爷,玉姑娘同司马公子,一道,一道在梅园里消失了!”说到后面,门外归来的黑衣影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什么!”燕楚和秦管家几乎是异口同声。
不同的是,在惊愕中反应过来后,燕楚的脸色当即就垮了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顿时大发雷霆,隔着一道织锦帘子的一道掌风,直接就打在了门外来报的影卫身上,“废物!!”
打完人,收回手,二话不说向外走。
徒留秦管家一脸无奈的样子,泱泱的拄着拐棍跟了上去,出了客堂之后,眼神怜悯的看着一掌被打飞到了院中雪地上的影卫,并没有再继续跟随已经驾驭轻功,远远往梅园而去的燕王身后,毕竟腿脚不便,只得朝那可怜的影卫招了招手。
………题外话………一百七十章要看原稿的,自己进群看
第两百七十四章 趁夜探望胭脂雨()
蔫头耷脑的燕楚顿时精神一振,“快说!”
“回禀王爷,玉姑娘同司马公子,一道,一道在梅园里消失了!”说到后面,门外归来的黑衣影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什么!”燕楚和秦管家几乎是异口同声。
不同的是,在惊愕中反应过来后,燕楚的脸色当即就垮了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顿时大发雷霆,隔着一道织锦帘子的一道掌风,直接就打在了门外来报的影卫身上,“废物!!偿”
打完人,收回手,二话不说向外走。
徒留秦管家一脸无奈的样子,泱泱的拄着拐棍跟了上去,出了客堂之后,眼神怜悯的看着一掌被打飞到了院中雪地上的影卫,并没有再继续跟随已经驾驭轻功,远远往梅园而去的燕王身后,毕竟腿脚不便,只得朝那可怜的影卫招了招手。
“你过来,跟我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比起躁动的自家爷,秦管家可冷静自持的很,既然知道了玉姑娘就是自家王妃,他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玉姑娘就绝不是那种会像王爷现在所想的那样儿,跟司马大官人跑了之类的云云。
特委屈特无辜的影卫吐了一口血,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的就到了秦管家的跟前跪着,开始讲诉跟踪水玉一路的所有来龙去脉。
进入地道以后,这黑漆漆的地道里,两侧墙壁之上,便开始次第亮起了一盏盏灯火。
每往前一步,这青铜火把铸就的灯火,就像长了眼睛似地,就会自动的亮起三盏。
“想不到这燕王府,还有这样的别有洞天,啧,机括也做得不错,想来,定然是耗费了大量的金钱吧?”司马流云一边揉着刚才摔下来时,摔疼了的屁股和一把老腰,一边随在水玉的身后继续走着,眼睛却是在仔细的观赏着沿路的地道景象,啧啧称赞,“哎呀,看来这燕王府有钱,还真不是吹的。”
一直没有再说话的水玉,突然头也不回的嗤笑了一声,“我若告诉你,这地道挖的分文没花,你信么。”
司马流云两眼一瞠,“有这么好事儿?我看这挖地道的手艺,可不是普通人能挖的出来的啊——”
潜台词,就是外面有这份手艺,专门靠这个活计吃饭的人干的。
既然是靠这个吃饭的,可能分文不取么?何况这地道看起来工程可不小,哪个有这手艺的人这么大方,把大半年的时间耗在这里,给人免费打地道的?除非是个疯子吧!
“水玉山庄的人,能有普通人么。”水玉眯了眯眼睛,语气颇有几分自傲。
闻言,司马眼珠咕噜一转,然后怪笑一声,“我说嘛,原来都是自家人,难怪分文不要了,就更不奇怪,你进了这里就跟进了自己家似地熟门熟路。”
“这本来就是……。”脱口而出的话只说了一半,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水玉的脸色在昏黄的火把光辉映照下,时而青黑,时而红白,在瞬息之间,又全部的归于平静,还是寒霜罩面的样子,“这次你可真是说错了,地道这事,本来我并不知情,而燕楚那时也并不知道我是水玉山庄的掌舵人,要不是后来我发现了,让那几个土夫子先离开了这里,恐怕,他们几个现在,早已经做了这地道的三牲祭。”
期间的来龙去脉,她并没有细说,只是避重就轻的,把事情的原委和结果,说了个分明。
司马是个聪明人,虽然鸡婆了一点儿,但听出了对方话中有隐瞒事情详细的过程,但他并没有打算要去追问的意思,只是摸了摸下巴,眯缝着眼睛,一脸深沉的得出了一个很中肯的结论,“照这么说,你家那位从头到尾就打算让人白干活不给钱倒还罢了,还要取人性命,啧啧,真是有够卑劣无耻的。”
水玉哼了一声,“第一,我和他早就已经和离,没有了任何关系,你不要老是你家你家的,听了可真刺耳。第二,这件事如果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会跟他做同样的事情,换言之,如果这挖的不是地道,而是你司马家的宝库,你司马流云,也一样会如此的卑劣。”
在京都里挖地道,那本来就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莫要说皇帝,就算是那些文武百官,恐怕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愿意——
毕竟,有一条隐秘的通道居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在自家府邸之下,你不会知道,说不定哪天的夜里,从地道里就会爬出一个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进出自家府邸犹如无人之境,家中财宝被盗走倒还罢了,可万一有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辛秘被人知道了,那说不定就是要祸及性命,祸及九族的滔天大难!
试问有这样的隐患存在着,哪个人还能睡的安寝?
司马眸子一动,倒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来,“看来,你家那……咳,燕王,嘶,这个燕王还真是个有心机之人呐。”
水玉并不否认,声音有些闷,“若没猜错,当年他轻易让子卿全军覆没,这地道的功劳可不小。”
按说当年的兵马,子卿和燕楚的兵马可谓说是旗鼓相当,虽然子卿麾下的兵马在经历过与太子一战后,损失不小,可同样的,燕楚麾下的兵马从千里地外的关外连夜赶来,早就已经是兵倦马乏,再说,他又主张的是攻城之战,比起有城墙围护的子卿兵马来说,所处的下风更要多些。
可当时,仅仅不到三天的时间,他燕楚毫不费吹灰之力,甚至在没有牺牲什么兵马的前提下,一举就将京都拿下,让子卿成了颠覆大燕的叛贼,阶下囚。
若说不是因为有此地道,让他的兵马神出鬼没,靠着地道潜进了京都核心,这一仗,子卿恐怕未必会输!
后来,她想清楚这件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地道是她的人建造的,这无疑是在无形中,她也同样给予了他燕楚一张王牌,让他靠着这张王牌,轻易击溃了她耗尽一年心血,才扶持起来的子卿……
这种感觉很不妙,真的非常不妙,就好像,冥冥之中,上天在利用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作为当年在那场战争里,最收获不小,赚得盆满钵满的司马大官人,司马流云当然花了不少的钱,才得以了解过那场大燕有史以来最大的内战。
也正是因为那场战争,他才对她这个昔日的燕王妃胭脂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关于这个地道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听到她自顾说的话,自然就转眼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不由得,也有些愕然的说不出了话,心中只道,命运弄人。
水玉心情不好的时候,比起旁人的安慰,她更喜欢清静一点儿,让自己来抚平自己的心情。
这一点,司马做的很好,他没有再说话,给予了她足够的时间空间,来平复自己由于当年的记忆,而起了波澜的心绪。
水玉略有感激,但她并不道谢,对于在足够了解自己的人面前,很多枝梢末节,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何况她现在,确实要抓紧时间,来平复自己纷乱的情绪,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她知道,很快,将会有一件更令她心潮澎湃的事——还在等着她!
彼时,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