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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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如此对待自己的男人,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可面对这个曾是自己最信任最熟悉的丈夫,现在却是无比陌生无比令她憎恨的男人,她也快要崩溃了,哪里还坚强的起来?
自然,之所以这般多愁善感,有着身孕也是其中一项原因。
看见她的眼泪,燕楚就觉得心被人揪了起来,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立刻松了她的下巴,开始去不断擦她的眼泪。
可是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一串又一串,怎么也擦不完。
“不要哭了……。”燕楚开口安慰,声音沉闷而带着一丝嘶哑。
可胭脂雪根本就止不住,也不想止住,仍然不听话的继续无声的流着眼泪。
燕楚看着她的一张小脸因为自己手指擦泪后而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心头顿时无名火起,不由的冲她怒吼,“让你不要哭了听见没有!”
胭脂雪毫不理会他,干脆又把眼睛闭了上,眼不见心不烦,自顾自的无声淌泪。
燕楚没想到那个向来冷静自持从容不迫的女人,现在居然这么任性又不可理喻,简直就像个闹性子的小女孩一样,心疼是一方面,生气更是一方面,怕自己一生气又作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只得甩了手里的汤碗,再度拂袖而去。
当石室的门打开又合上的轰隆声响彻整间石室,最后终于归于了彻底的平静之后,榻上的胭脂雪,这才缓缓睁开了一双朦胧泪眼,视线,渐渐从紧闭的石门,转到了案几上的食物上。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早就已经在不断打鼓的小腹……
看到又是怒气冲冲从密室里出来的燕楚,秦管家悄悄叹了一口气,指着桌子上那一盘盘明显被挑拣过的残羹剩菜,好言规劝道:“王爷,您自己也用一点儿吧。”
燕楚瞥了那一桌子尽是她以前爱吃的东西,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一抽,大跨步走了过去,将桌子泄愤的掀翻在地。
这么大的动静,令刚走到书房外的明了和林大夫都面面相觑,然后纷纷默契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啊,今天天气不错,明大人可否有兴趣和老友一道去钓个鱼游个船?”林大夫捋着胡须,一本正经,眼角斜睨一侧的明了,开始发出诚挚的邀请。
明了望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空,撇了一下嘴,但是下一刻就对林大夫作出受寵若惊的笑脸,“难得林老友邀约,老夫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说着,还哥俩好的拍了拍林大夫的肩膀,大有要勾肩搭背的准备离开这里,一同去游湖钓鱼。
“你们两个准备去作何。”刚从书房里出来的秦管家,目光不善的落在了明了搭在林大夫的那只爪子上,本就令人害怕的棺材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介于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热烈’,明了几乎一下子就乖乖的把手抽了回去,就像被刺了一刀一样,疼得他在身上擦了擦,瞧着秦管家不善的脸色,咽了一口唾沫性星子,“这个老秦啊,我们俩是看燕王忙得很,所以才打算一道去……。”
“啊哈哈,我们本来是打算一块畅谈一下医理而已!”林大夫一把捂住了明了的嘴,笑呵呵的回答道。
“真的?”秦管家双手抱臂,明显不信,挑眉好整以暇的瞧着林大夫那只捂住明了嘴的手。
林大夫赶紧将手缩回,点头如捣蒜,“真,比珍珠还真!!”
一旁的明了瞪大了双眼,偏头不敢置信的去看睁眼说瞎话的林大夫,正要张嘴反驳,却被林大夫狠狠瞪了一眼。
明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都晕乎了,完全不知道林大夫这老小子在耍什么把戏,明明自己邀约他,现在居然还要他一起撒谎,还拿眼瞪他,到底是搞什么鬼?逗他玩呢是吧!
秦管家不知何时走到了明了的身后,阴恻恻的说,“明大人,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明了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跳。
这旁边是林大夫,他这么一跳,自然是要跳到林大夫身上去的。
可眼看他就要挨到林大夫时,那秦管家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功夫,步法精妙迅捷,下一刻,就拉着林大夫闪到了一边。
害的明了没险些一下栽倒到了地上。
明了顾不得站稳,有些生气的扭头就要去和秦管家对峙,哪知,秦管家正对他露出完全大反转的笑脸。
“明大人,王爷已经在书房里恭候您多时了。”秦管家微笑,说话时露出八颗整齐的大白牙。
也不知道是秦管家这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微笑,还是因为秦管家的话来的太渗人,总之是让明了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欲哭无泪,“真,真的……?”
就刚才那动静,他竖着进去,不非得横着出来啊!
秦管家郑重其事的点头,对他伸出请的手势。
明了立刻焉了下去,只得一步三颤的转身往书房那里走去。
可等走到门口时,他才觉得不对。
王爷昨儿不是吩咐了,今天要一早他和林大夫一块来吗?为什么现在是他一个人进去!
可愤愤扭头往后看去,就见林大夫焉了吧唧跟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跟在秦管家的屁股后面已经出了月洞门……
明了顿时虎躯一颤,他怎么就觉得,这林大夫就算不进燕王的书房,下场貌似也不会比自己好得到哪里去呢……?
书房里,现下已经是一片狼藉,除了扑鼻而来的饭菜混合味道,就是一阵刺鼻酒香。
循着酒香一望,刚进来的明了就看到了侧卧在长椅上不断灌酒的燕楚。
明了蹙了蹙眉,他对燕楚现在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明明都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现在还这么喝酒,莫不是嫌自己活腻了?
他燕王想死,可他还没想让他死呢!
想到这,明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夺过燕楚手里的酒坛,猛地砸在了地上。
燕楚气的一下子就从长椅上弹了起来,一把揪住了明了的衣领,“找死?!”
明了其实真心有些怕燕楚这个明明比他小好几十岁的毛头小子,可放在平素还行,今天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偌大勇气,不但敢回瞪近在咫尺的暴怒燕王,还敢大声的反驳回去,“找死的人是燕王你,不是老夫!”
说着,还用力抬手戳着完全比他高一个头的燕楚的额头。
许是他戳中了重点,许是他不露怯的表现有些稀奇,燕楚就这么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揪在他衣襟上的手一边松开一边推了他一把,继而背过了身去,冷冷道:“你先进去看看她的情况。”
明了抖了抖衣领,瞥了一眼燕楚孤寂的高大背影,心有余悸的翻了翻白眼,然后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便自动的走到了那架书柜前,按照昨天的记忆,扳动了一只青花瓷瓶,打开了密室的门,自己踱步进了去。
石门的突然打开,让石室里正在进食的胭脂雪骇了一跳,差点被刚吃进嘴里的一口菜给噎到了,一边捶打着胸口,一边又把自己整个人紧裹了绒毯。
“……别装了,老子都已经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明了无语了一阵,边踱步走了进来,边皮笑肉不笑道。
他还以为这丫头会不吃东西呢,现在看来,她果然不是一个矫情软弱的小女子,为了和燕王置气,而对自己腹中的孩子于不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裹进绒毯里的胭脂雪,这才探出了脑袋,见明了正笑盈盈的站在榻边,蓝眸顿时一深,“怎么,现在你已经做了他的狗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问,却根本就是在笃定。
明了跳脚,“你这死妮子,说话要不要每次都这么难听,啊?!”
胭脂雪不理他,紧裹着绒毯从榻上坐了起来,开始继续从容优雅的吃起了案几上那搁着的已经所剩不多的饭菜,“我要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是要求,而是命令的语气。
她手里有明了最大的把柄,她不怕明了不听话,也无需给明了卖面子。
明了自知自己不是这妮子的对手,也不打算和她再较真下去,往榻前的那张燕楚坐过的椅子上一坐,就开始没好气的给胭脂雪讲起了她所不知道的这三个多月发生的后续事件。
等在外面的燕楚脱掉了脸上的青铜面具,不断在密室门前徘徊,每每想要进去,可是一想到她泪流满面的脸,就生生把这个冲动给压了下去。
他听明了说过,孕妇的心情不能总是大起大落,否则会对胎儿不利。
那孩子的死活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在意的,只有她会不会有事,所以他有再多的情绪,都已经算是极力的克制,不在她的面前发作。
故而,才有了他现在想进却不敢进的一通纠结。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疾呼声。
“王爷!王爷!!”
燕楚一愣,这声音他不陌生,这是小雨身边的那个叫小瑶的丫鬟声音。
辨别出来之后,他的面色就是一沉,瞥了眼仍旧紧闭的石室大门,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故而,选择了置若罔闻。
然而。
“王爷不好了!我们小姐又晕过去了!!”外面的小瑶见燕王似乎丝毫没有要走出书房的意思,心里恨恨把胭脂雪骂了一遍,狠狠的剜了一眼挡住自己进去的几个士兵之后,又高声的喊道。
书房里的燕楚一怔,再望了一眼紧闭的石门,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脚下一动,还是踱步出了书房。
自从截去了一条腿,又因上一次陪同他在着火的灵堂里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小雨的身体就已经差到了极点,肺腑也是不好了。
若不是三个月前,他巡视京都重建状况的那天撞见了被乞丐欺负的她,她怕是早就要病死在肮脏的街道小巷子里了。
一想到这,燕楚根本过不了内心的自责,不得不出了书房,不等为那女人把脉出来的明了,先去过问小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会突然昏倒?”人还未出门,声音就已经先着急的出口,问向了外面被士兵拦下的小瑶。
小瑶听罢,眼睛一亮,旋即两眼落泪的看向已经从门内走了出来的燕王,“王爷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她现在很不好,还……还吐血了啊!”
“什么!”燕楚一惊,脚步加快了节奏,到了小瑶身前厉声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瑶与别人一样,都对眼前的燕王怀有敬畏之心的,现在被这么极近的质问,本能的骇了一跳,身子一抖,便垂着头揉起了眼睛,“昨儿半夜的时候小姐的身子就有些不大好了,本来奴婢是要去请大夫为她瞧瞧的,可小姐却说不想惊动府里的人,所以……所以才……。”
“这个小雨,怎么又这样不听话……。”拧着眉,燕楚责备的低喃了一句,脚步一动,打算随小瑶一道去看看。
可前脚刚一踏出去,他的后脚就僵住了,脑海里顿时涌起了一个声音。
他现在若是去小雨那儿,那那个女人怎么办,他还要等明了出来,问她的身子状况的……
念头一起,他便犹豫了,没有再继续走动的打算。
小瑶在一边看的分明,原见燕王如此焦急小姐,必定是要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