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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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胭脂雨这个女儿不一样,她身上不光流着胭家的血,还流着一半窦箫岚的血。
虽然雨儿这个女儿确实很孝顺听话,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完全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尤其在听到胭脂雨一进来就替窦箫玥这个小荡妇求情,胭博渊更加对此深以为然。
“雨儿,这是长辈之间的事,你做为一个晚辈,就不要插手了。”胭博渊有些不耐烦的冲胭脂雨摆了摆手,“回去吧!”
“女儿不回去!”平日素来柔弱温和的胭脂雨,此刻态度显得异常坚决,跪在地上纹丝未动,“除非父亲肯答应放了小姨!”
“混账!”胭博渊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你的规矩,你的忠孝礼制都到哪里去了,连父亲的话也要当成耳旁风了?!”
“女儿不敢,女儿只求父亲能放过小姨。”胭脂雨没有丝毫的惧怕和退让的样子,与平素那个对胭博渊言听计从的乖女儿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一旁看戏的胭家旁支们,甚感唏嘘。
看着这样的胭脂雨,胭博渊忽然就联想到了在百花宴上的那日,小女胭脂香也是这样跟自己作对,也是对自己这样胆大妄为的,而最后,他的好女儿,他的好香儿,却给他招来了极致的灾祸!
终究还是从窦箫岚那个贱妇肚子里出来的种……胭博渊冷笑,脸上的肌肉有些许的抽搐,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放过她?你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胭脂雨一怔,默然,“女儿……不知。”
关于这个原因,来的路上胭脂雨一再的追问小瑶,可是小瑶吱吱唔唔的,就是不肯告诉她。
“本来这长辈之间的事,为父是不想告诉你的,以免污了你的耳朵。可现在我的好女儿既然如此咄咄逼人,为父也只能将你这好小姨的丑行,揭露给你看了。”重新坐回主位上,胭博渊似笑非笑的抬手指着猪笼里不断在瑟瑟发抖的窦箫玥,“本来三天后,你的小姨就会正式成为你的继母,成为我胭博渊的继室夫人,可她根本就不配,你知道么?她居然怀着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种来欺骗为父,还用肚子里的野。种冒充为父的骨肉,哈哈,真是好一个老来得子啊!!”
胭脂雨眼皮一跳,无比震惊的转眼看向了猪笼里的窦箫玥,完全就没有想过,一向在家教甚严中的定国后顾长大的小姨,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猪笼里的窦箫玥虽然被吓得不轻,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胭脂雨朝自己投来视线时,她一个劲儿的拼命摇头,眼里全是泪水。
接收到窦箫玥如此强烈否认的动作,胭脂雨相信了,因为虽然两个人是姨母跟侄女的关系,实际年龄相当的两个人更是情同姐妹,所以胭脂雨相信窦箫玥。
“女儿相信小姨不是这样的人,还请父亲明察!”胭脂雨毫不犹豫的替窦箫玥辩白据理力争。
胭博渊笑了,哈哈大笑,“明察?京里最好的大夫,宫里最好的御医都已经断定,你还要为父怎么明察?是不是还要将你的皇后好姨母请来亲自查看查看,才能算是真正的明察秋毫?!”
胭脂雨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只都在皇后和定国侯府的威严下抬不起头来,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所以在这个时候搬出皇后和定国侯府,无疑只会更加刺激父亲,所以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女儿没有这个意思,还请父亲……。”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胭博渊不耐的打断胭脂雨,满是戾气的目光再度回到了猪笼中的窦箫玥身上,“行刑!”
窦箫玥一骇,瞳孔一缩,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壮实有力小厮们听令,摩拳擦掌的就往猪笼走去,将插在了猪笼外的绳套上的棍棒抬上了肩膀。
眼见小厮们已经将猪笼抬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胭脂雨连忙站起身,大喝一声,“慢着!”
“大胆!”胭博渊见状,将手里刚端起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目光锐利阴沉的落在胭脂雨身上,“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女儿不想造。反,女儿只想说句公道话。”胭脂雨不卑不亢的转过身来面向高堂之上的胭博渊,就那么笔直的站在祠堂门前,似乎没有要再跪下去的意思,“根本族规的三十一条,是为人妇者必须执此刑,可小姨根本就还没有过门,根本就还不是父亲你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
“哈!我的好女儿这意思是,为父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处置她窦箫玥了?”胭博渊笑了,可额头上的青筋一直跳着,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也因为拳头握的太紧,而在咯咯作响。
胭脂雨不假思索的点头,“是!”
曾经她就是这样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这一次,她胭脂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软弱下去,一定要救出自己最好的姐妹,最亲的小姨!
“二小姐,快别说了,赶紧给你父亲磕头认错吧!”这时,六姨娘从人堆里跳了出来,一面好声好气的劝说着胭脂雨,一面又对高堂之上的胭博渊下跪求情,“老爷,二小姐年纪小不懂事儿,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我糊涂?”对于六姨娘突然出现给自己求情,胭脂雨不但没有感激,反倒冷笑相对,讥讽的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六姨娘,“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六姨娘眼皮子一跳,好像瞬间有种被胭脂雨剥了皮的感觉,连忙别开了眼睛,“贱妾……贱妾不知道二小姐在说什么……。”
“老调重弹的把戏有意思么六姨娘?你之前有这样的招数害死了我的生母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死我的亲姨母,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是毒蛇,还是蝎子?”此时此刻,昔日那个端庄有礼,大方得体,心性纯良的连句大声说话都没有的胭脂雨,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六姨娘咄咄逼人,步步逼近,那号称京都第一美的天仙姿容,此刻竟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扭曲。
看着这样的胭脂雨,众人更添唏嘘。
唯独燕楚,似乎事不关己,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人在这,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够了!”胭博渊怒喝,因为提及窦箫岚,而绝对扭曲起来的面目十足的骇人,“当初窦箫岚那个贱妇是罪有应得,而今窦箫玥更是不可饶恕!一切因果都是她们自己下贱,自己咎由自取,你休怪旁人!”
“你的眼真的好瞎啊父亲!”胭脂雨仰头长笑一声,似感叹又似抱怨,双眼充满怨毒的望着那位自己尊敬了十几年的所谓的父亲大人,“你在朝堂上的睿智都到哪里去了?在偌大的太傅府,你却对一个低贱的姨娘言听计从,你简直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你,你……你这个逆女!逆女!!”在全族人的面前,被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当众指责谩骂,那是怎样的羞辱,胭博渊全身的颤抖和青黑的面色,就已经诠释了一切。
三步并两步,胭博渊边说着边往堂口冲,扬起手就要去打胭脂雨。
“老爷,不能啊,二小姐可是您与夫人仅有的亲骨肉了啊!!”六姨娘突然站起身,伸臂挡在了胭脂雨的面前。
“我不用你假惺惺,滚开!”胭脂雨毫不客气的将六姨娘一把推了开。
六姨娘虽然身量都与胭脂雨差不多,可大概是刚才跪着的关系,双脚还在发麻,所以胭脂雨这么一推,轻而易举就将六姨娘推倒在了地上。
原本只是这么一跌,看起来似乎不打紧,可六姨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却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团,身子在剧烈的发抖。
也不知道是旁支的哪个婆娘惊叫了一声,“哎呀不好了!六姨娘见红了!!”
来不及扶住六姨娘的胭博渊听到这一声惊呼,立即大惊失色,连忙到了六姨娘跟前,蹲下了身,将六姨娘扶起,却见六姨娘的裙摆处,确实有血花一朵朵晕开。
“仙儿,仙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胭博渊又惊又急,扳着六姨娘的肩膀问。
六姨娘低低的哭了起来,手指紧紧拽住了胭博渊的袖子,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的唯一依靠,“老爷对不起……都是贱妾不好……贱妾为了不冲撞了新夫人之喜这才没有告诉老爷有了身孕……才会……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啊……。”
“为夫会的,一定会的!”紧握了握六姨娘的手,胭博渊一脸动容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随后,便将六姨娘打横抱起。
当抱起六姨娘后,胭博渊双目赤红的瞪着胭脂雨,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最疼爱最良善最引以为傲的乖顺女儿骨子里竟然如此蛇蝎恶毒,“不管怎么说,六姨娘肚子里的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六姨娘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就下的去这个手?!
本来还被吓到了的胭脂雨见胭博渊如此质问自己,反倒一下子就镇定了,还轻蔑的冷笑了起来,“我的姐妹就只有香儿一个,她们这些姨娘这些庶出不过都是贱种,都该死!父亲不知道吧,这句话,女儿早就想说好久了!”
要是没有这些该死的姨娘,她的母亲就不会惨死,她就不会明知道母亲死的蹊跷,却还要软弱窝囊曲意逢迎的对这些该死的低贱姨娘笑脸相迎,要是没有这些贱种,她就会是府里唯一的小姐,唯一能嫁给楚大哥的胭家千金,也不会白白便宜胭脂雪为自己代嫁!
“你……为父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胭博渊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完全陌生了的女儿,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别说胭博渊,就连周围幸灾乐祸的胭家旁支们都错愕不已,还有站在角角落落里默不作声的太傅府的下人们俱是一脸震惊。
在胭家,有谁不知道胭家长女二小姐彬彬有礼,娴雅端庄,更是一个难得菩萨心肠的美妙女子?
别说是对庶出和旁支所出的姊妹兄弟,就连对待下人,他们的二小姐也是一视同仁从来就没有瞧不起过,所以,在胭家的很多人眼里,胭脂雨这位二小姐说好听了是心地善良,说难听了,就是软弱温吞,是个实心的窝囊人,跟她爹一样。
可今儿这一出,胭家人这才是真的终于大开眼界,终于知道了这俩父女,那副温和良善的表面下,隐藏的都是怎样的狠角色!
突然,胭博渊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喊了一声,“来人!上碗清水,老夫要滴血认亲!!”
在发生窦箫岚那件事时,胭博渊曾经起疑过,毕竟像窦箫岚那样的荡妇,连绿帽子连堂而皇之的金屋藏娇都敢做了,恐怕其它也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但是想归想,胭博渊并没有采取行动,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再追究下去,毕竟女儿养了那么大不容易,感情也颇深,他不想让这份怀疑破坏这份亲情,也更不想结果让自己更愤怒受伤。
可是现在,这两个被他如珠如宝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个要反自己骂自己差点害死自己,一个暗藏歹毒心肠巴不得所有庶出全都死掉,都让胭博渊觉得好陌生,让胭博渊再也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女儿是不是就像当初的田婆子临死前说的那样,她们都是听了窦箫岚这个贱妇的唆使,要想尽办法害死自己,弄垮整个胭家!
而倘若这两个女儿是他胭博渊的亲骨肉,又怎么会作出这样有违人伦之事?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