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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鬼夫娇宠,夫人万福-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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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突然传来男人的骂声:“杨帆,你个杀千刀的,送水都送一个小时了,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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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怪物附身() 
然而,此时的杨帆已经是一具干尸,哪里还会应楼下叫骂孩子的父亲。

    屋子里弥漫着新死之人的腥甜气息,角落里呕吐物的恶心味道,还有床底下愈发浓烈的尘封于泥土中的腐朽之气。

    眼前这个据说是我亲妹妹的女鬼灵儿,转身手掌朝前一伸,暗红色木门开的同时,泛黄的白色茶壶掉地打碎,清脆声划破了寂静的潜龙村,惊得窗前黄角树上的几只乌鸦扑腾翅膀飞过房檐,不知去了何方。

    木楼梯上有拖鞋‘啪嗒’急促的声音,显然是老板慌忙上来看个究竟。灵儿消失了,走时终于穿上了被丢在一旁的灰色长衫。

    我就像个木偶,躺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未知命运的降临,更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老板跑进来,眼光从地上的碎片移动到床上时,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面色煞白,嘴唇哆嗦,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约一分钟后,他才‘啊’地一声仰天痛呼,撕心裂肺的捶打地面,哭喊道:“叫你今天离开,你不走,叫你别上来,你偏不信,从小到大,我说什么你都不听,都跟我唱反调”

    他悲戚的哭着,说着埋怨叛逆儿子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忘记了我的存在,甚至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我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男人,从小就听爸爸教育哥,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不流泪,所以男人的眼泪对我来说,杀伤力更大。更何况,杨帆的死,是因为女鬼灵儿对我的报复,我的到来,便是直接导致他惨死的原因。自责、愧疚,泪流满面,哽咽道:“大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我不该住在这里的,对不起。”

    他猛然清醒过来,“我要杀了你,给帆儿报仇。”抹了把泪,踉跄着起身,抓起梳妆台前的凳子举过头顶,又踉跄着朝我奔来,眼看凳子就要砸到脸上,一团黑雾从床底下飘起,钻入杨帆的身体,杨帆从床上飞起来,抓住老板的脖子,连同他手上的凳子一起举在半空。

    杨帆依然是具干尸的样子,裸在外的皮肤皱巴巴的,像开裂的树皮口子,粗糙而干枯,仿佛只要稍微一碰,就会像干柴一般被折成两截。就是这样一副完全没有生命力的躯体,却又像钢筋铁骨坚硬冰冷,冷酷如石,将处于极度恐惧中的老人提起,将他的脖子用手硬生生的箍成只剩下皮囊,把原本属于喉咙的东西挤到嘴里,再流出来,这个刚失去儿子的老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变成一具尸体,被‘复活’的儿子残忍杀死甩出窗外。

    窗外,从湖里传来巨大的重物落水声,我想象着老人落水时刻激起的水花,四溅于空中,又再落回湖中的画面。一群乌鸦从窗外掠过,令人陷入极度恐慌的‘呱——呱——’声此起彼伏,和黯淡无光的灰白天空相呼应,格外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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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蔷薇花中的少年() 
‘杨帆’再回头面对我时,已然变成了活生生的人,眼睛炯炯有神,皮肤恢复正常,四肢不再僵硬,与活人的区别只在于走路无声,地上无影。

    他咧嘴一笑,说:“柳儿,你终于回来了。”他手指一伸,隔空解了我的穴道。

    这声音,这眼神,好熟悉,好像一了个人。不,不是像,就是他的声音。

    我费力的翻身下床,惊得又是一身冷汗,“你是谁?你怎么也认识我?”

    他潋滟的眸中泛起氤氲,似欣喜又沉痛,“我将一魂长留于你的床踏之上,等你回来,等你躺到床上,将我唤醒,啊!老天有眼,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你。”他朝我扑过来,张开双臂,眼泪滑出眼眶,晶莹剔透。

    我弯腰侧身躲过他,捡起地上的铜钱剑,快速走到梳妆台前,剑指着他,说:“什么我的床底,她说在等我,你也说在等我,等了千年,你们等我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神瞬间得阴鸷,沉声问道:“柳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居然拿剑指我?”眼中划过一丝深沉的暗色,那是沉淀千年的极度痛苦之色,那是不敢相信的置疑之色,那是被背叛的沉痛之色。

    这种眼神,只有深爱过,爱而不得过,不得无悔时,才会有的复杂神色。只看一眼,便叫人心有不忍。

    我将剑提高一分,手腕用力,狠狠地瞪着他,说:“你再走进一步,我不光是用剑指着你,我还会杀了你。”

    他毅然决然的往前大步走来,无惧无畏的说:“能死在你的手里,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我的手和心肝一齐打了个抖。

    md,今天遇到的都是些病得没药治的神经病鬼。

    一连串发生的事更教我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随着他的逼近,脑子越来越混乱,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相继闪过,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我不去深想,提着最后一口气,紧紧握住剑柄,剑尖抵着他的胸堂,划破衣服,鲜红的血液随之浸出,他脸色苍白如纸,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像生无可恋的人一心求死。

    不知为何,本该一剑了结他的剑,在最后一刻放下,心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牵扯住,下不去手,“你是谁?能不能告诉我,前世,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

    一缕黑色烟雾从杨帆的身体里钻出来,杨帆倒地,‘嘭’——依然是一具干尸,睁着眼,咧着嘴,笑开的模样。

    烟雾在半空中凝聚,慢慢幻化成人型。粉紫色的蔷薇花海中,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轻衫的少年,五官立体,星眉朗目,唇红齿白,乌黑长发不系不束,衬得如雪的、半透明的肌肤更加莹白如玉, 妖娆中偏又带着与之不相融的出尘气质, 身体有型而无实,像是存在于幻镜中的人。

    他轻浅一笑,目光灼灼,说:“柳儿,我终于等到你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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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前世的沐千秋() 
沐千秋!他是沐千秋,前世的沐千秋!

    我双腿发软,反手抓住梳妆台的台面棱角,以此来支撑着越来越散乱的意识,“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飞过来抱着我,很紧,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低沉暗哑,“柳儿,我等得你好苦!”

    他是有型无实的身体,我试图推开他的手穿过他的肩膀,这种感觉就像是鬼穿墙一样,看到的明明是一堵厚墙,穿过时墙却像虚无的空气,如无物。

    碰不到他,只能试图跟他讲道理,“喂,你先放开我,我叫杨柳没错,样子或许也还跟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一样,但我已经轮回不知道几次了,身体心灵都不是你等的那个杨柳,所以你别再执着于过去了,人得向前看。”

    他没说话,抱着的手松了些,我接着又说:“这一世,我已经结婚了,我有很爱我的老公,并且我也很爱他,我们还有”孩子了,这个话他却没等我说完。

    他放开手,退后两步,神色冷凝,眼眸猩红,眸光里透出狠绝杀伐的光芒,宛若地狱的索命修罗,他又再走近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咆哮道:“我不准你爱他,我不准,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我比他更爱你,比他更爱你”

    我被他晃香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心口闷闷的疼,看到他的脸开始模糊,我看到了第一次见到沐千秋的情景,他笑得倾国倾城,我揪他的脸,他蹲下帮我治伤,他跟着我回到妙木山,他帮我做功德,他穿着复古的花衬衫和喇叭牛仔裤,他痛苦的说我心里没有他半点的位置

    “千秋”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忽然低头,吻了上来,清凉柔软的唇瓣摩挲着我的,气息温热,清新如兰。

    我的意识已经处于晕倒的临界点,身体软弱无力,虽然能感觉到他的吻,却是无法触碰到他虚无的身体,更别说咬他的舌头了。

    没办法对付他,但还能用最后的一口气对付自己,因为除了叶庭深,谁也不能碰我。

    孩子,对不起,如果妈妈今天真的害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是逼不得已的,原谅我。

    我张开嘴巴,舌头伸直,狠狠的咬下来——一股腥甜的血腥之气直冲鼻腔,血却是顺着口腔滑出,热热的,粘稠的。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欣慰的笑了,这一次,终于没再丢人,一次成功了,不过是真tm的痛啊!

    再醒来时,我躺在床上,还是客栈的这间房,不过没了恶心的臭味,萦绕鼻端的是淡淡的檀香味,被子是全新的,我喜欢的白底棉料加淡绿色浅花纹。

    门吱呀一声推开,叶庭深端着药碗走进来,他穿着白色锦袍,金丝裹边,下摆绣鲜艳梅花,头发用白玉冠束起,款款走来,儒雅的装束却藏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我说:“你唔,好痛!”舌头的痛瞬间蔓延至整个大脑,痛得眼泪簌簌直流。

    他眉毛一拢,快走两步来到床前,却不咸不淡的问:“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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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发誓绝不自残() 
‘咳咳咳咳’,一口口水来不及咽下,呛得我咳嗽不止,说话都痛得要命,这剧烈咳嗽的痛简直超出我能忍耐的极限。

    叶庭深慌忙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汤汁溅了他一手,他顾不得擦,手掌透出白光,缓缓流入我的口中,清凉的光顿时战胜了疼痛,额头的冷汗这才停止渗出。

    我不敢再说话,只能用眼神剜他,心想你早给我治,我至于遭这份罪吗?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咬破舌头吗?老娘刚才可是连咬手指头都咬不破的人啊。

    他坐在边上,拿手帕帮我擦口水,额头的汗,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我有些搞不懂了,他独自出去,又悄没声息的回来,明明还紧张我,却突然用那种口气说话,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沐千秋,他又去了哪?我晕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庭深端着碗,舀一勺黄亮亮的鸡汤递过嘴前,我本应该气得转过头,鼻子朝天冷哼一声不理他才对,奈何肚子‘咕咕噜噜’地嚣叫,饥饿难耐。

    算了,我算是看透了,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辜负,唯有肚子不行。先吃饱了,才有力气讨伐他。

    一翻思想工作后,我张开嘴,含住白色勺子,吸进黄亮的鸡汤,不油腻,鲜香味浓郁,温度刚刚好,最关键的是舌头好像一点也不疼了。

    他突然开口:“柳儿,我要你永远记住这种痛。”

    ‘噗——’刚要吞下的鸡汤华丽丽的喷洒而出,就算他反应再超然,也避不及这迫在眉睫的鸡汤。

    滴答——滴答——黄而清亮的汤汁自他白皙柔滑的脸庞上落下,玷污了他高贵的白色锦袍。

    他眉毛紧拢,无奈的叹息一声后,不慌不忙地掏出手帕擦试。他越是淡定,我就越来气。

    我‘蹭’地跪在床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鬼鬼”话到嘴边,还是骂不出太难听的话,憋了好一会才接着骂:“你也忒没良心了,亏得我还笨得想用命来保全你的名声咧,不想让你戴帽子咧,你不感激涕零帮我治伤也就算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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