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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上品卿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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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黄显和冯玄,他们二人怎么也死了?”有官员惊叫道。

    “还有那个叫做许琏的。”

    “不是来劫狱的吗,怎么会将人杀掉?”

    王凝之也有些吃惊,本以为那伙人是为了救黄显和冯玄,却不曾想这二人竟死在这里,甚至许琏也给死了,便问道“郡狱损失了什么?”

    “除了这些人死了,其他人都没事,无人消失,也未曾丢东西。”狱卒急忙回复,脑门子上一层汗水,也是很焦急的样子,似乎担心王凝之怪罪,毕竟是他守护不力。

    王凝之却直接将他忽视,也不管外面那些官员,从旁边的武卒手中拿起一把刀,直接钻了进去,顺着小路转了几个弯儿,看到哭嚎的许琏之母,以及有些发怔的许恒,走过去,眯起双眼“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可曾听到或者见到?”

    许恒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

    “蠢货,你锒铛入狱,却无死刑,终究能放出来,难道就不想给你儿子报仇?”王凝之冷哼,手中的长刀用力地砍在铁栏杆上,发出当的声响,将身边的人吓了一跳。

    同样的,这么一骂,许恒抬起头,无力地看了王凝之一眼,沉默片刻说道“昨日有一群人闯进来,蒙着面,我也是睡梦之中听见的,不真切,不过”他看向牢房深处“里面关着的是普祥真人吧,我记得昨晚有一人单独过去过,看样子那个普祥真人却未曾死掉。”

    “很好你入狱是你跟错了人,当然,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如今你儿子死了,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配合,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你听我的,我也能给你儿子报仇毕竟现在看起来,你我也算暂时有相同的敌人。”丢下这么一段话,王凝之转身冲着身后之人说道,“谁都不准跟进来。”

    言罢,一个人走向普祥真人的囚房。

第八十七章 上天的庇佑() 
各个囚房之间的通路上,还有些血脚印,光线昏暗,王凝之缓缓地走着,最终来到普祥真人的关押地点。

    满身污渍的道人端坐在囚房之中,闭着双眼,双手掐诀,嘴唇一张一合,念经一般。

    王凝之并未打扰,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知道这是道人们的早课,若是在山之巅水之畔,吐纳真气,目视东方,据说有利于一整日神清气爽,宠辱不惊。或许前身也曾如此做过,但现在却被每日晨起的跑步替代。

    没等上多久,普祥真人双肩抖了抖,睁开双眼,道“有我的人。”

    “如今已不是你的人了。”王凝之笑笑。

    普祥真人盯着王凝之,突然站起来,身材高大,却犹显细腻,做了个造型,似乎在打五禽戏,嘴上却不停“我不出去就不是我的人,我若出去便是我的人,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还用我来教导你王二郎不成?”

    “你倒是霸道。”手中的刀在地面上点来点去,点出一个个坑洞,王凝之道,“这么说你猜出前因后果了?”

    “不就是许珍还有孙泰吗?”动作不紧不慢,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与初次见面时那个将姬妾全部斩杀的普祥真人不同,却都孕育着某种危险的气息,“两个小辈而已,也就只能在人背后使些手段,上不得台面”

    他抬起头,盯着王凝之“用我帮你解决他们吗?”

    王凝之并未急着回答,沉思片刻,摇头道“一般人绝想不到,办事大大咧咧的普祥真人却是个极顶聪明之人,可奈何,聪明人我用的不舒服,我还是喜欢笨一点的。”

    “啧那还真是可惜呢。”普祥真人摆摆手,“你赶快走吧,记得告诉狱卒,别忘了我的早餐,正饿着呢。”

    从昏暗的郡狱中走出来,仿佛突兀从黑暗走向光明,让王凝之的视线变得模糊,伸出手遮在前方,过了片刻,才看到围聚在周围的管理、狱卒,只是除了眼前的人,其他人的目光却大多飘向远方。

    奇特的乐声从远方传来,声音逐渐变大,节奏变化频繁,吹奏乐器的人走在最前面,穿着缟素,后面则是一群穿白衣与道袍的人混合着,一支几十个人的队伍,缓缓的走来,举旗的、引路的、吹奏的,犹如滑稽的小丑,在出现的那一刹那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去。

    “什么人?”王凝之疑问道。

    旁边的李咏惊疑地摇摇头,默然无声地盯着那支队伍,似乎还在不断地壮大中,一群农户跟在后方,越来越近,才听到队伍中间似乎有个人正在宣讲着什么。

    “人灾已到,天灾将至”

    声音有些熟悉,王凝之扯开人群走到前头,微眯着双眼,看到人群中不断讲话的那个道人孙襄?

    “来人,去将他们拦下。”抬起手中的长刀指了指前方的那伙人,说完后回过身子,看着亟待处理的尸体与死亡现场,皱起眉头,“将这里封锁了,别把现场破坏掉”

    他这边说着,后面喧哗声越来越大,甚至出现了“郡守无能”这样的字眼,以及一群人相互的怒骂,动静很大,很快,一个武卒跑过来,脸上一层汗水,指着那边说道“府君,他们,他们说是死去的黄显、冯玄他们的家人,不仅仅这边死了人,便是他们的家族都被人袭击,死伤无数!”

    武卒根本拦不住那群人,外围穿白衣的很快和武卒们厮打起来,人群蠕动着,化作一条巨大的蠕虫,片刻之后,分散开来,穿着道袍的孙襄从中走出。

    背后是阴沉的天,风挂起来了,呼呼地吹来,犹如一头巨兽落脚,强大的气场压制住郡守府的官吏。

    唢呐在吹着,节奏多变。

    道人们跟在孙襄身后,唱着晦涩的歌谣。

    “郡守无能,逆天而行人灾已到,天灾将至”雄浑的声音响起,孙襄大声地吟诵着,竟不似初次见面那般荒唐,反而目光凌厉地划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王凝之身上,片刻后,停下吟诵,指着王凝之说道,“昨日老君托梦,说这人行逆天之事,必殃及全郡之民,两位督邮全家之死以及这郡狱前的死人便是凶兆,诸位啊,看看这天,这是天谴的前奏啊”

    声音凄厉,仿佛饱含冤屈,以至于让不明真相的农户们对着王凝之指指点点,谈论的声音多了,逐渐变大,扩散,甚至站在王凝之身后的人也退了退,不清楚真假,但大多都是信道的,这人说又与人灾天气吻合

    王凝之咧嘴一笑,掐着下巴看着孙襄在这里诉说,直到孙襄停下来,也没说去打断人家,这才走到孙襄跟前,近距离地盯着孙襄的双眼,不说话,就是盯着他。

    孙襄的眼睛眨了眨,退后一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想作甚?”

    “你这样做很没意思,干嘛要装神弄鬼呢?”王凝之眯着双眼,举起手中的长刀,声音突然提高说道,“将天气与我联系在一起,这种行为,和魏文侯时巫婆将大旱与河神娶妻联系在一起有何区别?且不说我身后都是有名之士,便是你随意拉出一个世族子弟,他也能告诉你那个巫婆的下场是什么装神弄鬼会有何下场,你想知道吗?”

    孙襄身体一颤,显然对于王凝之是害怕的,却依旧挺起胸膛,厉声道“你休要挣扎狡辩,是不是与你有关,老君早已托梦与我,你说的话做的事有违天道,昊天不容你”

    “老君托梦与你?”王凝之打断他的话,冲着旁边的人摆摆手,笑道,“你说老君托梦与你,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极有慧根,上天庇佑?”

    “自然!”

    “上天真的会庇佑你吗?”

    “多说无益。”

    “真的会庇佑你吗?”

    “你果然呃”话音戛然而止,孙襄瞳孔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前的血口,一柄雪白的刀刃没入其中,鲜血汩汩的流出。

    砰

    尸体倒下去,还在不断地抽搐着。

    王凝之冲着孙襄倒下后露出的那人眨眨眼,微笑道“你看,上天并未庇佑他,否则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凡铁刺穿身体上天的庇佑,不该这么弱吧?”

第八十八章 杀心() 
风大了。

    白旗被吹起来,发出呼啦的声响,遮掩住一群人惊恐的目光。

    李咏吞咽了一口口水,手伸了伸,想制止王凝之。

    倒在地上的孙襄身体依旧无意识地抽搐。

    王凝之走上前去,将插在孙襄胸口的长刀拔出来,连带着一道血线喷射,用力地甩了甩刀上沾染的血液,皱着眉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即便亲手杀了人,却好像心中仅仅觉得厌恶,并无其他的情绪。

    那人没有回答。

    王凝之叹了口气,用刀指了指那人继续追问“还是说上天庇佑得不是他,而是你?”

    “不是我,别杀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那人打了个激灵,急忙摇头,身后向后退去。

    “那是你吗?”只想旁边的人。

    “也不是我”

    “你?”

    “不是!”

    此起彼伏,长刀指向谁,无论是穿缟素的还是穿道袍的,似乎都被吓到,显然王凝之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怜悯,仿佛一旦回答“是”,下一刻胸口就会出现个血口,和孙襄一般倒在地上。

    “这就奇怪了,既然上天未曾庇佑,那么何来的托梦之说?你们跟着他走过来口诛我,总得有证据吧,你们有证据吗?”

    方才被第一个指点的人犹豫片刻突然跳出来跪在地上,痛声道“府君明鉴,都是这个妖道妖言惑众,我等是被迷惑的,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编排的,他答应我等事成之后赏赐银钱府君,我,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惩罚”

    身后人一愣,紧跟着也都跪了下去“还请府君惩罚!”

    李咏伸出去的手眼看就要拉住王凝之的衣袖,听到这些人的话,动作一滞,便又收了回去,很快冲着旁边的武卒摆了摆手“鬼迷心窍就能污蔑府君?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全给我抓起来!”

    王凝之回头看看他,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长刀递到他手里,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却环视了一眼周围表情不一的官吏,笑道“做的不错,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郡守府。

    婢女端来一盆兑过的热水。

    王凝之将双手放进去,浸泡着,片刻之后,捏起旁边碗里放着的澡豆搓手,涤洗干净,用手绢擦擦手,抬起头“再换一盆水进来。”

    婢女依言照办。

    随手将手绢丢到案几两只已经被用过的手绢上。

    没有生存压力下的同类相残,即人杀死人,是一种罪孽性的行为,王凝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方才杀死孙襄的那一瞬间,仿佛是习惯性动作,甚至杀人之后心中并没有罪恶感,这让他感到不妥,哪怕内心十分强大的他,也不得不动容他是不畏惧死人的,因为性情淡漠,很多事情即便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可以做到换位,用客观角度来打量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在他看来有些不妥自己杀完人之后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是因为近些时间发生的诸多事情将自己所影响,还是说自己已经完全与这个时代所融合他不清楚,也有点钻牛角尖,想不明白,才会下意识地反复麻烦婢女。

    走路声传来,婢女将热水盆放在他面前“府君,请净手。”

    王凝之盯眼前的婢女,鹅蛋脸,年虽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还有些稚嫩,又透着一丝天真,他把手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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