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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品卿相-第18章

小说: 上品卿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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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局面已经非常清晰,虽说王凝之多次表示自己哪边都不站,表示中立,但一句“反咬狗一口”却将上清派道人的一个中流砥柱逼走,一时间,栖霞观这边的气势大盛。上清派道人自然内心不忿,但有被称为杨公的老字辈道人在前面拦着,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却肆无忌惮地将仇视、厌恶、好奇等等不同程度情绪的目光停滞在王凝之的脸上倒是栖霞观这边,对王凝之的好感度大大上升。

    尤其是郑青峰,作为东道主,作为此次辩论的举办者,代表自己一方的人一直被压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内心是不悦的,如今王凝之三言两语就帮了他,让他很是高兴,急忙开口打圆场,只是在劝解的过程中回答了王凝之的恭维:“尚阳、叔平怕也是无心之过,在激辩之中偶有出现在所难免,只是尚阳皮嫩,直接放弃辩论离去让诸位丧失一员大将,这样吧,我栖霞观这边,刘清你暂且出局,如此人数相同,便也公平至于说收留那群贫苦人士,既然是叔平求情,我可在此答应,收下了”

    那个被唤作刘清的小道人应答一声,起身离开。

    如此一来,双方人数再次相同只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栖霞观这边的这个刘清,在整个辩论之中并未发过几次言,能力比不过尚阳。但人家做出了解决方案,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接下来的辩论之中更加疯狂地打击栖霞观这边。

    王凝之算是作为客卿在此,亦可参与辩论。

    不得不说,就算尚阳离开了,栖霞观这边的整体实力依旧弱于上清派,不过既然他被对方记恨上了,到也不在乎记恨程度的高与低,往往会在栖霞观这边呈现弱势的时候说上一句巧话,便将栖霞观苦苦坚持的局面打开,如此一来,往年早早就能结束的辩论竟一直持续到中午,到了吃午餐的时间,只能暂停,由栖霞观提供吃食。

    王凝之也有些疲倦,他终究是小瞧古人的智慧,在一些问题中便是他也会被刁难,如果不打着十二分精神,怕也不能轻松帮助栖霞观挺到中午在接受栖霞观道人的感谢之后,王凝之挣脱开人群的簇拥,走向偏殿中的嫂子一群人,刚刚靠近,就看到黑七儿热切地冲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我就说公子很厉害,竟将上清派的道人说得哑口无言,他们一群人在那边吵来吵去吵不出个所以然,果然公子一去就变得不一样”

    “你就算恭维我也无法平息我的愤怒。”在黑七儿靠近之后,王凝之直接伸手敲打了他一番,假装恶狠狠地说道,“我会给郑观主提个建议,以后栖霞观的所有内务全都交给你一个人来做!”

    黑七儿立刻泄了气儿,哭丧着脸死死抱着怀里的大白鹅,惊得大白鹅扑腾起翅膀,羽毛四处乱飞,惹来小道人林长秀一番嘲笑:“叫你多嘴,叔平小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你那点小心思还能藏得住?”

    “我哪有小心思?”黑七儿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他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凡事向利益看齐,为了能在栖霞观过得好一点,也没考虑后果,直接将王凝之推出去,现在看来,是极为正确的选择,只是平白无故利用了人家,事后又有些惊恐王凝之没有怪罪他,让他松了口气,心中确实更加感激。

    何氏依旧不惊不喜地留在最后,在王凝之看向她的时候才报以赞赏的笑容,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送过来,轻言轻语说道:“二郎累了吧,这是栖霞观刚刚送来的吃食,你多少吃点,怕是稍后还要有一场论战。”语气与一开始对王凝之的担心不同,如今充满自信,显然王凝之刚才的表现与以往不同,非常潇洒,关键时刻的随口一句,就能让上清派哑火。

    王凝之却摆摆手:“不去了,与他们谈话太累了,还不如在家里与小厮丫鬟们斗斗嘴,顺便给学堂的孩子们讲讲课有意思每天生活在需要思前想后的各种算计中,太累了,没经历过的或许会向往,觉得那种人高高在上,看起来威风堂堂,却不知谁都有谁的苦楚,兴许他们的痛苦比咱们还要严重。”

    “说得头头是道,好想你经历过一样。”何氏促狭说道,眨眨眼,伸出纤纤玉手将他肩膀上一丝灰尘掸落,动作自然,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莫不成二郎的身体里住着个老妖怪?”

    王凝之叹了口气,很想告诉她确实如此,这个身体里真的住这个老妖怪,不过仅仅是幻想一下,说出来怕是惊世骇俗,比蹩脚版本的进化论都无法让人接受,不过对话还是要进行的,他脸色一变,严肃地对着众人说道:“说的没错,我身体里却是住着一个老妖怪,千万不要向我询问,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什么事情?”这下将周围的人也都吸引了过来。

    王凝之板着脸盯着何氏,让何氏有些不安,低下头去,不敢与之直视,心脏砰砰砰跳动,觉得自己好像说到了不该说的事情,内心里有些担忧。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王凝之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一直板着脸的王凝之却噗嗤一声笑起来,声音急促,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然后说道:“逗你们玩呢,亏的是都相信了老妖怪为什么要进我的身体,是因为我很俊逸、亦或是我很有才华吗?”

    何氏抬起头,脸蛋变得非常红润,看起来很窘迫,美丽的眼睛中渲染着羞意,娇嗔道:“坏二郎,开玩笑也不看看场景!”

    黑七儿咧嘴冷笑:“公子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怀中的白鹅配合着叫了半天,长长的脖子向上伸展,小小的脑袋从高处低头看着王凝之,豆大的眼睛里全是蔑视。

    这一家人的对话也让周围的人知道是玩笑,倒也没有责怪,他们的身份明显都是中低阶层,对能看到士子与女眷开玩笑到也算是乐事,甚至有些人还琢磨着回去给家里讲讲今日的见闻:那王家的小公子不但学识高超,便是连人也喜好开玩笑,平易近人,才是真名士风采

    只是,就在众人开心一笑,并没有将王凝之所言当真之后,一个突兀地声音响了起来:

    “叔平公子所言怕是不真吧,便是真心没个老妖怪,那也有个小妖怪。”

    王凝之差异地转过身看去,见是一穿着绿裙的美丽女子,正含笑看着自己,听语气不像是故意来找茬的,只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女人说这些有何用意:“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刚才叔平公子的风采,便像个小妖怪一般,在场也没有几人敢指教。”女子嗤嗤地笑着,指着窗外的一群锦衣之人说道,“叔平公子,我家郎君有请。”

    “你家郎君是谁?”王凝之问道。

    “琅琊王。”

第二十三章 来自郡守的威胁() 
中午的阳光并不强烈,慵懒的洒落下来,穿过并不算浓密的树木枝杈,落在地面上,勾勒出一种杂乱的斑驳美感。

    一大片斑驳光影之下,距离院落不远,算得上栖霞观向外延伸的亭台,两边环绕着一条狭窄的人工溪流,阔口身矮的小碗顺着溪流缓缓流淌,正是曲水流觞,一些打扮如绿裙女子一般的美姬不断地忙着给亭台的主人递送清冽可口的佳酿。亭台内的锦衣公子怕是自持身份,并不与院落周围零散而坐的士子同坐,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亭台里面的席子上,因为现在并不需要听辩论,正在下着围棋。

    王凝之被绿裙女子接引入座,还未坐稳,便被周边的人开玩笑调笑了刚才的“咬狗”趣闻,却并非故意找茬,这点他自然看得清楚,想来是真心想交朋友,便也相应地对答几句一番谈话下来,亭台里的人物身份他就有了准儿。

    人并不算多,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琅琊王司马奕以及栖霞观的郑青峰郑观主显然,今日参与此次辩论身份最高的便是这琅琊王司马奕,以至于连那些远道而来的上清派道人都被郑青峰甩到一边。

    司马奕是个年轻人,与王凝之年岁相仿,虽然品貌端正,却没有后世电视剧中那般帅气,倒也不怪他,想来拥有琅琊王这个封号的人不少,估计电视中演的并不是这个。

    手执一颗白子,悬在半空中犹豫不定,司马奕说道:“最近听闻不少有关叔平的传闻,本不以为真,我还估摸着是谁胡乱传闻,如若真有及冠之年便著书立说的,怕也是妖孽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着实让我吃惊。”

    郑青峰在对面带着笑意,却也不催促司马奕落子,反而帮衬着调笑着王凝之:“咬狗之说若流传出去,日后便要多一个骂人的趣话了。”

    “这才叫一骂成名。”那个绿裙女子名叫阮琴,是司马奕小妾,却也能插得上话。

    亭台中的人与前两次聚会之人不同,说话并没有盛气凌人之感,平易近人,就像是与身边亲近之人谈话,王凝之随口接过话头:“这名声可要不得,恶名,说实话还不如别人夸我长得好看。”

    阮琴就嗤嗤笑了起来,指着司马奕说道:“叔平公子不用怕,有郎君再次,还用担心传出去恶名?”

    “哦?”王凝之有些惊奇,司马家虽然贵为王族,实际上却连四大家族都比不上,王爵的名号怕并没有多大用处,但听阮琴的意思,这个司马奕很有能耐?

    司马奕是琅琊王,王凝之只熟悉“琅琊王”这个称号,但对司马奕这个人物并没有印象。

    郑青峰脸上带着一丝深意,小声说道:“叔平还不知道吧,延龄如今的身份,除了琅琊王爵位之外,还有便是会稽郡新任中正能得延龄看重,自然不必担心恶名。”

    司马奕啪嗒一下落子,对郑青峰泄露身份之举并无不满,却也是笑骂道:“拿针线给你嘴缝上,总是漏风。”

    中正官这个时代的选官制度是九品中正制,对于中正官这个官名王凝之并不陌生,在王家之时,他早就从丰收的碎碎念中听到过,王羲之曾经有意联系会稽郡的中正,好给自己做官铺铺路,只是前身并无为官之意,只能作罢。只是他现在也只想在家中做个清闲的教书先生,对于官场并不想向往如今不比曾经,曾经的他,为了过得好必须得奋斗,便是得到了一切也不能轻易松懈,上位者的脚下总是层层尸骨,仇人不多却也蛮有威慑力,逼得他时时刻刻将所有精力投入其中。

    现在却不同了,王家这么大的家族,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也不至于饿死。

    收租过日子多么潇洒。

    “我这不是给叔平走走后门得,算我白说,一看叔平的神色我就知道他对此并无兴趣,想来也是,大才之人必轻视庙堂。”

    王凝之急忙推脱:“我可没有轻视的意思,只是我一向懒散惯了,如果真被官职束缚,担心做不好的同时也弄的自身不痛快,其实我本身还是非常仰慕做官之人,尤其是真心为民的好官。”

    司马奕点头赞叹:“这才是正确的想法,如今很少有人能这样想了,真正有能力的人谈玄隐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出仕,在为如何安民,如何兴邦,如何北伐四处奔波我等便是不如庙堂,却也不必轻视他们。”说到这里,司马奕吃掉一颗黑子,停顿一下,然后抬头盯着王凝之,有些严肃,说道:“我虽然来此不久,却也听说了一些事,不知叔平可有所准备?”

    “何事?”王凝之问道。

    “在会稽郡边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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