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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一八九三-第427章

小说: 一八九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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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选中的就是《共和国战歌》——只是它的调子。新军的士兵从来没有唱过或者听过它的原曲,他们听到的只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美国伞兵用它改编的那充满黑色风味的《n。the。risers》,而唱的是它的修改了部分歌词但是味道没变的中文版——秦朗将它教给雇佣兵,雇佣兵又把它传授给了新军的士兵。

    必须说,礼部的官员们不喜欢改编歌曲的歌词,他们看上的是它的曲调,不幸的是他们对这歌曲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中国是一个不信仰基督教的国家,而且是一个封建帝国,在它的皇帝的登基阅兵仪式上演奏一名叫《共和国战歌》同时歌词内容几乎就是赞美主的歌曲,而且用它充当的是帝国国歌,如果这件事情被捅出来,礼部的官员全都会因此倒霉——所以,公使与嘉宾才会如此莫名惊诧。

    很快,他们开始猜测,这些倒霉的中国官僚到底是自己太愚蠢,还是被协助筹备阅兵的军事顾问陷害了。

    他们思考着,低声议论着,而旗手和两名护旗手就在这个时候“唰唰唰”的把那面黄色龙旗升了上去,接着用比来的时候更快的度离开,于是阅兵也就进入了第三个阶段。

    皇帝走下中央观礼台,乘坐一辆镀金的豪华马车检阅参加阅兵的三个国家的士兵。乐团演奏了第三乐曲——礼部的官员们总算做了正确的选择,不过也有可能,那是乐队自己的决定,它是《拉德斯基进行曲》——这曲子被反复演奏了三次,直到皇帝的马车经过最后一列士兵。

    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沉寂,没有音乐,空气中只剩下人们议论时出的声音。马车慢慢的兜了一个圈子返回出的位置。又过了几分钟,等载沣重新坐上他的御座,最重要的分列式也就开始了。

    奥地利乐队左侧列队的、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一支皇家海军的军乐队开始演奏。

    步兵的方队走了过来。最前方是连续八个旗队,每一个都由两百人组成,都是最健壮的士兵,所有人都高举着一面旗帜。在他们后面是英**队的五个连,先是穿着红色军服的陆战队连,接着是水兵连,骑兵连和廓尔喀连,最后是那个英印步兵连。

    包着头的印度士兵给人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他们的旗手前方有三名好像玩杂耍的士兵,都很瘦,打着赤膊,不时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而在这个连队的末尾,是两辆自行车,每一辆都像叠罗汉一样堆上了六个士兵,让人感觉它随时都会倒下。

    但是两叠罗汉都没有倒下,就那么摇摇晃晃的从观礼台前方开了过去。

    接着三个美国连队跟了上来。

    在这一刻,奥地利乐队右侧的umBRe11a的乐队接替了英国同行,开始演奏一没有人听过的乐曲。《arch》,秦朗用了四年时间——实际上没有那么长,这件工作是断断续续进行的——通过他哼唱调子、专业作者谱曲的方式把它翻刻了,正好在这次阅兵中派上用场。

    这是一个折中的方案:三个方队只需要一军乐伴奏,但是陆军拒绝使用海军陆战队的军歌,海军陆战队同样反对使用陆军找来的曲子,于是最后让秦朗又得到一个机会满足他的小小嗜好。

    即使他并不在现场。

    那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秦朗不在现场,但是能够猜出现场的大多数变化,因为阅兵的许多细节事实上是他提出的主意:除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与《arch》,他还给接受检阅的部队设计了一些动作。

    当然,不是给陆军和陆战队的两个连队设计动作,也不是给雇佣军,它们就像英国人的连队那样平淡无奇的从观礼台前方走了过去。然后近卫军的四个方队走了过去,再接下去是张绍曾的部队跟了上来,扣除最初的那个旗队,它还有十四个方队,每一个做了同样的事情。

    当它们接触到观礼台边缘延伸出来的那条看不见的横线时,这些方队的旗手立即将旗帜放低了,而带队的军官高呼:“向皇帝陛下致敬!”

    所有士兵听到这个命令以后立即整齐一致的将他们的头转向载沣,向他行持枪礼,并且用最大的音量喊到:“皇帝陛下万岁!”

    “万岁!”这是第二次。

    以及第三次。“万岁!”

    张绍曾派出的方队全都做了这一件事,然后是蓝天蔚的部队,而当吴禄贞的部队也开始这么做的时候,袁世凯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

    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完成于1896年

    。。。

第五百一十九节 观礼台的对话'上'() 
袁世凯不是没有想过,让北洋军方阵通过观礼台时以相同的方式向皇帝致敬,几名军事顾问也非常热心和诚恳的向他提出了这个建议,一副想要和负责训练三个独立步兵旅的同僚比赛的姿态——他们的解释是,“西点的精英绝对不能输给弗吉尼亚的野鸡和安纳波利斯的水獭”,不过袁世凯始终没有弄清这句话的含义——不幸的是,这个要求对于许多士兵来说实在太困难了,他们要么不能立即对命令做出反应,要么就是反应得太早,或者就是行礼的时候不能继续保持队列的整齐。

    军事顾问最后只能承认,没有几个月时间进行严格训练,那个设想的唯一用处就是降低皇帝对北洋军的评价,然而阅兵迫在眉睫,没有那么多时间准备,于是它就被放弃了,没有真正实施。

    袁世凯原本以为他的竞争对手的情况也是如此。毕竟,同一个公司的军事顾问,相同的训练方式和准备时间,他们不会比他做得更好。在张绍曾的方队经过皇帝面前之前,他还很放心,很淡定,然后就是沉重的打击。

    他已经没有机会重新获得皇帝的赏识了。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看出了这一点,而且这些看出来的人还有更深远的见解——王振,把头偏向章炳麟,低声说:“我可以和你打赌,章先生,北洋军很快就会变成一支靠不住的军队。”

    章炳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问:“北洋军什么时候是一支靠得住的军队?”

    王振愣住了,然后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会儿,最后挤出一副赞同的表情。“你是对的,章先生。”

    北洋军不是一支靠得住的军队,。事实上这也是皇帝、皇族成员和满族大臣,还有一部分仍然忠于满清政权的汉人官僚的看法,因为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袁世凯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参加了“东南互保”,仅仅这一件事情就足够证明他对皇帝和帝国的忠诚存在严重的问题。

    不过没有人把这种看法公开。表达出来。先它会得罪外国人,其次会得罪那些起那个运动但现在仍然身居高位的官员、比如担任辅政大臣的几位,最后,袁世凯是北洋军的最高长官,指挥着四万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个一目了然的事实本身就能让企图公开声讨他的官员三思而后行。

    他们只能做到一件事情、而且确实那么做了:当美。**事顾问压制北洋军的时候,默许他们的行为,藏在暗处推波助澜,然后用幸灾乐祸的眼光去看袁世凯。其实这不是一个好的做法,只会让他和他的军队变得越来越不可靠,但这些小心眼的、又认为自己很忠诚的官员就是忍不住要那么做。

    于是袁世凯和北洋军就真的变得不可靠了。

    但这不是章炳麟的意思——当然王振也很清楚。umBRe11a的军。事顾问才是北洋军变得不可靠的主要因素。不知道是秦朗的授意还是一种自行为,军事顾问把他们在美**队和雇佣军养成的看法传授给了北洋军的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军人只是一个危险的、有时需要玩命因此死亡率很高的职业,既不崇高也不低贱,“勇气、使命、荣誉”只是口号,忠君和爱国只是旗帜,军人服务的真正对象是每个月的薪金、战时的津贴、退伍金和阵亡抚恤……等等等等。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公开宣称,如果国家。不能按时放薪金、没有按照标准放或者制定的标准太低,就应该用刺刀逼迫它做出改变。为了证明这种观点的正确性他们举了美**队的例子,从一七九零年的斯普林菲尔德兵变开始,没有落下过去一百年生的任何一次,只是没有提到这些兵变的结局。

    如此过激的言。论最终引了清政府的抗议,康格公使和华盛顿也感到不满,于是顾问团团长召集所有军事顾问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要求他们“稍微”收敛一点,然后它就从表面消失了。

    而在私底下,这些言论仍然存在;而且不只是北洋军,同样的问题也在三个独立步兵旅出现了。

    它们造成了严重影响。尽管,并非所有人都会接受那些言论,但是绝大多数人会。清军原本就是那个样子,只是没有公开宣称也没有军事顾问主张的那么激烈,又被一些传统观念约束着——而军事顾问正在做的就是摧毁那些传统观念,企图把他们训练的军队变成纯粹的雇佣军。

    现在,他们还没有完全获得成功,但当他们最终实现目标,大清帝国最精锐的部队就会变成极不稳定的因素。

    因为按照它的财政状况,它迟早会承担不起不断增长的军费。

    然后……就是革命者们一直期待着的时刻。

    “章先生,”王振又把头偏向章炳麟,“你认为,这些不可靠的军队什么时候才会成为革命的导火索呢?”

    章炳麟警惕起来:王振的表现很像执行钓鱼战术的政府密探。再想想他和李鸿章的私人关系,那么就更相似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先生。”他回答。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章先生,你正在进行推翻政府的秘密活动……请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王振笑起来,“这是李中堂告诉我的。不用惊讶,军机处知道你的事情。”

    “噢,是吗?那么朝廷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呢?”章炳麟反问,“你看,我就在这儿。”

    “因为你的头上有一顶保护伞。”一个语带双关的说法,他们都知道它的意思,“再说伦敦生的那件事情已经让诸位大人难堪过了,他们不想再有第二次。”

    “只是这样?”

    王振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而且诸位辅政大臣的共同意见是,你的活动没有危险性。”

    没有危险性?章炳麟冷笑。看上去清政府的中枢机构的看法倒是与它的敌人保持了一致——许多人认为他的革命倾向是虚假的,因为他和他领导的团队既没有制造热血沸腾的武装暴动,没有动声势浩大的宣传攻势,最后也没有与保守的保皇党集团进行慷慨激昂的辩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对于那些出于各种目的打算推翻清政府的人来说,那位正在四处奔走、呼吁、并且贩卖革命公债的医生才是合格的革命者。

    章炳麟理解那些针对他的看法和评论,当然,它们都很肤浅和幼稚。

    不过,既然清政府的高级官员也这么认为,那么这些评论和看法就变得有利了,变成了一种迷惑人的烟雾。

    他露出微笑。“也许他们的看法是正确的。”

    王振摇了摇头。“我认为你是一个伪装得不像革命党的革命党。我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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