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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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任务。西摩尔没有把他的最关键的一句话说出来,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英国和法国的主力部队,以及日本的增援部队都还没有赶到,而奥地利人和意大利人并不打算派遣更多军队,现在联军中最强大的一支力量就是李尼维奇的部队,那么理所当然的,那个任务当然应该由俄国陆军完成。
但李尼维奇并不打算接受这个任务:在中*队的美国式防御体系面前,他的士兵不会比日本士兵做得更好。当然,他有充足的把握占领那个阵地,但需要付出的代价会远远过他愿意付出的那一点,而这是李尼维奇不愿意承受的。
没有人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尤其是,最后得到好处的是俄罗斯的真正的敌人。
“我们必须更深入的讨论这个问题,或可以换一种方式……”李尼维奇慢慢的说,搜寻合适的用词,然后停下来,转过身,用快得令人无法辨别的俄语与他的参谋长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流,最后说:“我们可以这样,分出一部分兵力组成一支先遣队,把它派到北京去,而剩下的力量则负责攻击聂士成的部队和天津。”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但秦朗总是说,所有坏主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在人们现它们是坏主意之前,它们看起来都像好主意。而李尼维奇的主意也同样具备这个特征。幸运的是,在它付诸实施之前,西摩尔已经看到它的缺陷。
海军中将只用一句话就让他陷入了尴尬当中。“那么,应该由谁指挥留在这里的部队?对此我感到难以决定,需要你的建议,将军。”
李尼维奇被问题困住了。
事实上它很好回答,在所有人中,有资格指挥地面部队的将军只有两位,李尼维奇和乃木希典,但李尼维奇的目标是北京,他不会留下来,而乃木希典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报复,他不会去北京——表面上看,在指挥官的人选上根本不存在问题,在某种程度上说,这甚至可以称得上皆大欢喜。
但实际并非如此:在见识了乃木希典将军的顽固、死板和拙劣的指挥方式,以及他对士兵生命的漠视以后,没有哪一个指挥官还愿意将自己的部队交给他负责。几乎可以预料的是,如果将一支部队交给这位拥有花岗岩脑袋的将军,用不了几天它就所剩无几了。
相比眼睁睁的看着美国人占领北京,将部队交给乃木希典、从而导致它迅消耗殆尽更令指挥官们无法接受。
“好吧。”俄国将军极不情愿的放弃了他的主意,“我们先想个办法消灭聂士成的部队,再考虑北京。”
。。。
第三百八十七节 秦朗的Heo()
“我仍然认为,这次行动过于冒险了。”卡斯帕。范。迪恩指挥官皱着眉毛,向秦朗表达他的忧虑,“北京有十几万暴民,还有大量中国正规军,仅仅依靠我们的力量恐怕很难战胜他们,更不用说占领那座城市。”
但秦朗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又一次走神了,眼睛半闭着,右手捏成拳头靠在脸颊上,而左手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在这种时候,他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因此理所当然的,他也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时刻。
指挥官停止言,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但并不感到奇怪或恼怒。秦朗总是喜欢在与别人谈话的时候突然进入他的精神世界里,思考一些问题,寻找一些答案,制定一些计划。这段时间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只要想到他的那些计划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制定出来,任何人都愿意等着。
至于需要等待多长时间,耐心。就像秦朗常常说的。要有耐心。
当然,作为一名umbre11a公司的高级雇员,范。迪恩拥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的老板,可以像一座雕塑那样站在他的身边,一言不的等上几十分钟,甚至两个或三个小时。范。迪恩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件事情——但是,安静的等待并不代表他不会好奇,不会思考,不会猜测秦朗正在考虑的问题。
事实上,指挥官很想知道他的老板正在计划什么,尤其是在现在这样一个时刻:军团单独向着中国的都前进,没有掩护,没有增援,而在前方和两翼却有十几万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士兵和暴徒。可以肯定的说,处理这些情况才是最重要的工作。但还有什么比它更加重要、值得秦朗现在思考?
指挥官无法猜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等着他的老板完成思考,然后……当然,如果可能地话,再告诉他结果。
他等待着。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秦朗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和完成他的思考。只过了一会儿,大概几分钟,军事顾问团的谢泼德少校——他现在临时担任秦朗的参谋长——走进来将他地沉思打断了。
少校带来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侦察部队现,一支大约三千人的中国正规军正在向我们靠近,长官。除此之外,在我们的侧翼,还有另外一支中国的正规军,接近两千人,但它的目标似乎是天津或大沽。”
“谁的部队?”
“根据侦察分队现的军旗。正在向我们靠近的是董扶祥将军地部队,但另外一支部队的所属单位暂时无法确认,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不属于武卫军系统。”
秦朗扬了扬眉毛。“武卫后军?我还以为董扶祥会让他的部队继续待在北京攻击使馆区,而不是到这里拦截我们……或许,这只是因为他对使馆区的攻击过于激烈了,所以荣禄将他赶出了北京。不过……”
“这支部队有骑兵吗?”他突然问。
“没有,长官。”谢泼德回答,“也没有暴民配合。”
秦朗再次陷入沉思。认真考虑着,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作。“派出一个营,对这支部队进行一次攻击,确保将它彻底击溃,并且赶回北京。”终于,他向专心听着的指挥官和参谋长出了命令,“尽可能小心,没必要进行追击,即使在肯定四周没有埋伏的时候。”
当指挥官离开去执行他的命令之后,秦朗把他的目光转回到谢泼德身上。“另外那支还不能确认地部队。如果它的目标真是天津或大沽,而不是我们的后方,那就不要管它。”然后,他又补充到:“但必须查清楚它的身份。”
“我会立刻查清楚,长官。”谢泼德向他敬了个军礼,接着也离开了。
“击溃?”文德嗣为他听到的命令感到吃惊和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是消灭?”
“真是奇怪,这似乎一点也不像你的表现马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指挥军士——在指挥官的记忆里,文德嗣一直都很仁慈,只要目标投降或溃散就会停止攻击,而不喜欢彻底毁灭。他现在的表现是以前从来没有过地,怎么回事?
“你对你的北方同胞有敌意。或偏见?”指挥官猜测着。也许是这样。美国南方的白人也不喜欢北方佬,尤其痛恨德国移民——独立战争和内战的后遗症。而在一个像中国这样古老的国家。这种情况可能更加明显。
托马斯还是不够了解他的指挥军士。
“我对他们没有敌意和偏见,指挥官。但仅仅击溃他们并不合适。”文德嗣解释到,“溃败的士兵会洗劫他们见到的任何一个平民,会造成很严重地破坏……”
“但那与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指挥官反问。
“的确。”指挥军士极不情愿的承认到。
“我们的任务是解救使馆区的外交官和美国公民,以及中国皇帝。”托马斯继续说,“至于这里地平民,请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不断向我们动攻击地就是这些人。也许溃败的士兵会抢劫他们,但很遗憾,我不会帮助我地敌人。”“但如果我们在他们陷入危险的时候帮他们一把,也许会改变他们对我们的态度——”
“如果!”托马斯打断他,“如果太多了,我的朋友。这么多如果会让你把命丢掉。这里的平民恨我们每一个人,一次拯救并不足以改变他们的看法。”
“也许他们会。”文德嗣仍然坚持着。
“我可不会将安全寄托在也许上面。”指挥官摇了摇头,“我们的底线是不主动攻击这里的平民,但除此之外,不做任何事情,除非老板或某个级别比我更高的指挥官命令我们去做——而现在,伙计,我们的任务是打垮那支部队。”
文德嗣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回那个让他沮丧和头痛的命令上面。在他和托马斯谈话的时候,部队已经从行军状态转换为攻击状态,士兵全都散开了,用最快的度找到可以充当掩蔽的东西并且藏在后面,然后将枪口对准目标即将出现的方向,机枪和迫击炮也架了起来。
雇佣兵将他们受到的训练完美的挥出来。即使没有时间挖掘散兵坑或壕沟,但他们还是建起了一个极具威胁的阻击阵地。
然后,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这不需要太长时间——理论上如此。侦察分队一直密切的关注着那支部队,不时送回一个有关它的消息。根据这些消息中的最后一个,指挥官们推算,最多还有十五分钟他们就会与目标相遇——不过实际上,差不多经过了十五分钟的两倍,他们的动作迟缓的对手才出现在雇佣兵们的视线里。
在他隐蔽的位置,文德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目标,然后慢慢摇了摇头:那些正在走进战场的士兵对四周危险毫无察觉,不但步枪还挂在肩膀上,或横在脑袋后面,而且所有人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或仰望着天空,用懒洋洋的、如同乡间漫步的步伐缓慢向前走着,似乎根本没打算和什么人作战。
既然士兵上是这样,那么理所当然的,指挥这支部队的军官同样是这样。这些人与他们的士兵的唯一区别在于,他们都骑着马,给雇佣兵提供了一些明显的、易于夺取的靶子。
就像在靶场一样。
文德嗣做了两个深呼吸,将看上去级别最高的那个军官放进他的准星,手指放到扳机护圈上面,最后再等了几秒。
“开火!”托马斯喊到,随即文德嗣把子弹射进了靶心。
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但更重要的是战斗一开始就失去了大部分军官让董扶祥派出的这支部队陷入了混乱当中,没有人可以反击或组织反击。甚至在最初的几分钟里,惊慌失措的士兵竟然没有找出攻击来自什么方向——即使机枪的扫射声是如此明显,而且还有曳光弹的轨迹作为指示。
当然,既然他们现在找不到,那么当他们找到的时候,一切也都太晚了。
既然秦朗的命令只是击溃,战斗刚刚开始就已进行到最后一部分。
“上刺刀!”某个叫做弗鲁豪夫、总是以为自己还在海军陆战队的家伙站起来,挥舞着一支步枪,对着雇佣兵大叫:“陆战队员们,跟我来!”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真的冲了上去。
“我们是陆军。”文德嗣一边叹气,一边将他的短得如同匕一样的——实际上那就是一把匕——刺刀摸出来,挂到枪口下,和其他士兵一起跟在营指挥官的后面,向着那支正试图摆脱混乱的部队,冲锋。
它一下就崩溃了。
。。。
第三百八十八节 说完heo之后()
范。迪恩突然现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