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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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
“你觉得,”银行家仔细挑选着每一个词。谨慎的询问到:“如果我们给那位将军一笔钱。他会不会放我们走?”
“也许。”托雷格罗萨耸耸肩。如果能用钱买到自由,他当然不介意那么做,然而事情不会只有那么简单。“你觉得,多少钱才能买通那位将军?”
“也许我们应该找个人试一下。*书院”巴里奥说。当然,这个人不会是他——银行家总是习惯于用别人的钱做自己地事、顺便赚取一点利润。然而问题在于。种植园主同样不是笨蛋。“你觉得谁适合做这件事?”
“我觉得……让我仔细想想。”问题可能有点麻烦。巴里奥有不少熟人和朋友。而且大多数在马尼拉,是战俘。但这些人都是官员、律师、商人。或另一个银行家。
他们都具有一个共同特点:狡猾,喜欢说谎,因此不值得信任。他们不会充当一块探路用地石头,而且也不能让他们负责这种工作。
他需要进行更多考虑,仔细搜索并且确定一个值得信任并且有能力承担使命的家伙,但这会用掉很多时间。
然而时间,不管怎么看,它已经越来越少了。
而且秦朗的人也没有闲着——秦朗并不准备等着西班牙人找到他、并
他、主动提出他想要的条件;即使已经采取了各种手牙人自愿交出他们掌握的财富,他还是让跟随他行动地几名内务部调查员积极地行动起来,继续施加压力。
当然,按照他的要求,这些行动都是文明、礼貌和非暴力地,不像询问而像一次亲切友好的茶话会——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秦朗的确让负责询问的调查员为受到邀请的西班牙人准备了茶和点心,显示他确实只是请他们喝茶。
“你看,我的确只是请你喝茶,巴里奥先生。”内务部调查员雅各布。凯斯指着桌上的茶具和点心,示意银行家坐下。但巴里奥刚从接到邀请时产生的担惊受怕中恢复过来,就注意到,那套茶具似乎是他遗弃在家里、没有来得及转移的那一套。
“卑鄙的美国人。”他在肚子里咕哝着,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然后凯斯也坐下来,亲自倒了两杯茶并将其中一杯递给巴里奥,然后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杯。但他没有喝它,而是装着随意的问到:“巴里奥先生,据说你最近的睡眠很糟糕。”
“是的,糟透了。”巴里奥皱起眉毛,“我已经连续四天没有睡觉。”
“真糟糕。”调查员放下茶杯,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们的士兵影响了你的睡眠,或有人故意捣乱?”
“并非如此,凯斯先生。”巴里奥摇头。实际上他觉得凯斯的问题很可笑:作为美*队的一员,一名宪兵军官,凯斯肯定知道他睡眠糟糕的原因,现在却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滑稽的了。
当然,既然凯斯先生想玩游戏,他可以奉陪。“你知道,”银行家将茶杯放到桌上,接着摊开双手,“最近一段时间有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正困扰着我——这场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战争带来的问题。”
“对于你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也许。”巴里奥不置可否的说。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请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凯斯先生?只是喝茶?”
凯斯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会儿。“有一件事我不得不通知你,巴里奥先生,你被逮捕了。”
“什么!”
“有人指控你伪造文件、私吞储户财产。秦将军已经授权我们对你进行全面调查,并将很快进行审判。”调查员神情异常严肃,一副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模样。
当然,就算他的确是在开玩笑,巴里奥也会认为他没有开玩笑。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巴里奥没有想到菲律宾人的报复竟然会如此迅和突然。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想出应该由谁出面试探收买秦朗的可能性了。
形势很紧迫,他不得不亲自出面。
“我要求见你们的将军。”直到这一刻,巴里奥仍然很平静,但下一刻他就开始惊慌失措了。
“很遗憾,巴里奥先生,但那绝不可能。”凯斯拒绝到。接着他站起来,开始宣读巴里奥的权力。“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法庭上的证据;你可以请一名律师,如果你没有钱请律师,我们会给你指派一位……”
“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做!”银行家尖叫着,然而调查员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凯斯机械的背诵完那一大段台词——同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大声笑出来,叫来两名雇佣兵拿走茶具和点心,然后将一本看上去很厚的档案放到桌子上。“巴里奥先生,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巴里奥不是唯一接受询问的人,还有另一些人得到邀请,但他们的处境并不相同。就在相邻的审讯室,银行家的仆人被几根绳子固定在一张椅子上,并享受着迎面射来的由一百瓦白炽灯泡出的耀眼亮光——那些亮光几乎让他失明了,而他却没有一点机会将视线转开,也不能将眼睛闭上。
毫无疑问,他的眼睛迟早会出问题。幸好负责审讯的调查员并不需要他看见什么,只需要他认真听着。“洛佩斯先生,我相信你非常清楚你的主人的财产总数,以及他私吞储户存款时做过的手脚。我建议,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你最好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
第三百五十八节 获得战争红利的正确方式'续'()
正如你们所见,这种方法具有明显的效果。*书院”秦朗房门,转向他的军事顾问和指挥官们,“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在犯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让他休息几天之后即使最好的法医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完全满足海军少将的要求。”
杜威没有反对秦朗搜刮西班牙俘虏的计划——事实上海军少将对于战争红利同样存在一些期待。但他要求秦朗不能留下任何足够西班牙政府指控美国政府证据,也不能让被俘的西班牙人永久消失——尽管西班牙只是一个二流国家,但毕竟是欧洲主流社会的成员,它的指控具有很重的分量,绝不能等闲视之。
而且美国国内还有一大群反帝国主义份子、人道主义和西班牙裔公民,如果秦朗在马尼拉搞出一场惨剧,事情将会变得很难收场,在菲律宾的每一个人都会倒霉,华盛顿也会陷入尴尬的困境。
所以秦朗必须非常小心。幸运的是,他有足够多的方法解决问题。
“除了你们看到的强光照射,我们还可以使用噪音。这边。”他示意到,带着军事顾问和指挥官们走向下一间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隔得有点远,显然是为了防止其他审讯室里的犯人听见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巨大响声——即使房门禁闭,这些声音依旧给人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而当卫兵打开房门时,它立刻演变成了山崩地裂。
几位军事顾问和指挥官立即皱起眉毛,但还是认真观看里面的情形。里面有六台留声机,在一个脑袋套着黑色袋子的犯人旁边围成一圈,喇叭对着他的耳朵,正在用最大音量播放一段……噪音——不管留声机播放的是什么音乐、不管它曾经多么美妙,现在它只是噪音,唯一的作用是使人头痛。*书院
幸运的是,一旦军事顾问和指挥官们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两个卫兵立即将门关上了。
“这是第二种方法。但效果稍微有点差。”秦朗解释着,有些遗憾:这个时代的音乐都过于温和了,音响设备也很差。即使使用六台留声机播放最激昂的音乐也很难达到最佳效果。如果在一百年后。只需要一套环绕立体声音响和一张重金属音乐光碟就能让犯人把他知道地每一件事情都说出来。
当然。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和意志坚定的恐怖份子不会,不过任何一种可能非常有效地方法对这两种人地效果都很差,所以没什么值得抱怨地。
他耸了耸肩。
“准将。”一个军事顾问突然说,“我担心,这种方法会严重损害犯人的听力。”
“毫无疑问,缪勒先生,不过那并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问题。”秦朗轻描淡写的说到,“除非西班牙人知道寻找造成犯人听力衰退的原因的方法。”
“但我担心的是,”缪勒说。“如果犯人的听力受到严重损害。他可能听不清楚调查员提出的问题,准将。而且,我必须强调一个事实,考虑到西班牙地基础教育水准,这些下等人很有可能不认识字。既不会读。也不会写。”
“那么他最好在听力彻底丧失前开始回答调查员地问题。”秦朗笑了笑,“不用担心。内务部的调查员知道应该怎么做。”
“准将……”
“到此为止吧,缪勒先生,给我们的调查员保留一点秘密。”他显然不打算深入谈论内务部掌握的更高明的审讯技巧——军事顾问们没有必要知道它们,也不能知道。秦朗不希望那些技巧迅普及。*书院
他做了个手势。“现在,让我们参观第三种方法……”
调查员凯斯正在摆弄一支。44马格南口径地“水蟒”转轮手开弹巢,倒出里面所有子弹,拨动它,再挑出一颗子弹装进去。做完这一切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刚刚送进审讯室地犯人——巴里奥已被送走了,新来的这位是种植园主托雷格罗萨地管家,一个身材瘦小的、守财奴似的中年人,脸上的表情使人觉得他倔强而顽固。但对于凯斯来说,如何让这个家伙开口并非值得担忧的问题。
他换上一副凶狠而冷酷的面孔,声音也从严肃刻板变成了冷漠残忍。“瓦拉达雷斯先生,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回答。”调查员转动着手枪,站到管家身后,俯下身体在他耳边说,“你的主人有多少财产,以及它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理所当然的回答。
“
知道,管家先生。”凯斯冷笑,“不过我没有时间上。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他慢慢转回瓦拉达雷斯前方,举起手枪,“俄罗斯轮盘。也许你没听说过它,但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瓦拉达雷斯的确不太了解俄罗斯轮盘,因此凯斯用了一点时间向他解释游戏规则,而管家的脸色立刻变白了。不过他仍然拒绝回答调查员的问题。对托雷格罗萨的忠诚和西班牙人的坚毅使瓦拉达雷斯认为自己有足够勇气面对死亡。而且,不管眼前的美国人打算怎么做,一个人只能被杀死一次,所以根本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遗憾的是,瓦拉达雷斯过高的估计了他的勇气,也低估了俄罗斯轮盘游戏。凯斯第一次扣动扳机而击锤出击空的声音时,他还能露出一点笑容掩饰他的惊慌,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就只剩下满头大汗,而调查员第三次开枪并且再次落空的时候,他已恐慌得不知所措了。
除了疯子和真正的勇士,没有人可以将死亡当作一场使人哈哈大笑的游戏,然而瓦拉达雷斯既不够疯狂,也不够勇敢。
“那么,”调查员以胜利的姿态注视着他的犯人,而口吻则是戏谑的,“亲爱的瓦拉达雷斯先生,你仍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么?”
还有三次机会……但实际上,他可能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瓦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