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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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观众仅仅只是中国民众,康格先生还不至于感到尴尬,但糟糕的是,现在所有各个国家的公使都在丰台车站,准备旁观换约仪式,现在他们都在笑,甚至麦克唐纳也是如此。
在所有人中,笑得最开心的是德国公使冯。海靖男爵'注',一也没有顾忌自己的贵族和外交官身份。大家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新军聘请的德*事顾问先后在兵棋推演和演习红输给umbre11a公司派遣的美*事顾问,最后不得不黯然返回德国,这是德意志的耻辱,公使先生早就想报复了。
而且冯。海靖本身就是一个傲慢和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成那位不怎么正常的威廉二世皇帝的翻版——这种毛病在第二帝国的贵族当中似乎极其普遍,冯。海靖的继任克林德男爵也是这样一个蠢货,在义和团暴动的紧张时期居然不断主动挑衅和攻击拳民,所以他的死亡是必然的结果,即使端郡王没有派遣刺客,因为他的疯狂举动而担惊受怕的西方公使们也会想办法把他终结掉——总之,冯。海靖不停的笑,笑了又笑,把康格弄得异常恼怒。
还有受到嘲笑的直接对象,雇佣兵,他们同样火冒三丈了。
只有易水,尽管他现在是美*人,尽管正被嘲笑的是他的部队,然而他依旧保持着平静,还能面带微笑向他的一位熟人打招呼。
“黑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中校先生。”黑岛仁转向他,脸上全是诧异和困惑——都是装出来的,“真令人难以置信,阁下竟然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易水明白他的意思,但伪装成不明白。“有什么问题,黑岛先生?”
“阁下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很敏感吗?”
“敏感?为什么?”他继续装傻。
黑岛仁有点恼火了。他就是想嘲弄易水,想看他变得尴尬,意思很明显,即使傻瓜都可以看出来,但易水却装着不明白。同样糟糕的是,他也不能将意图直截了当的公开——不但会失去原有的乐趣,还会引起外交纠纷:日本使馆的一等秘书嘲弄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位华裔中校是卖国贼或假洋鬼子,足以让美国政府向日本帝国提出强烈抗议了。而且最后,他还得承担责任。
黑岛仁不想把自己陷进去,他已经有不少麻烦,没有必要再增加一个。“没什么,”他为自己解释到,“只是看到一位华裔军官指挥军队进入中国都,稍微有点惊讶。”
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耸了耸肩,“黑岛先生,你知道,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所以,就算出现一位日裔舰队司令率领战列舰编队进入东京湾的情景,也绝不会使人感到惊讶和困惑。”
反击起了他期待的效果——尽管只是短暂的一会儿,但黑岛仁的脸还是涨红了,肌肉也绷紧了。
他很想命令部下寻找机会刺杀易水,或就是现在,为了日本帝国的荣耀和帝国武士的尊严与他决斗。不过最后,黑岛仁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视线从易水身上转移到其他地方——如果还看着他,或许他的情绪又会失控。
值得庆幸的是,笑料百出的“齐步走”已宣告结束,雇佣兵都站在警戒的位置上,而换约仪式终于开始了,他的举动没有引起易水注意——或,他注意到了,但伪装成没有现。
毕竟他已经实现他的目的,嘲弄黑岛仁;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换约仪式。
易水明白,他的旧使命即将结束,不过,他也有了一个全新的使命。
秦朗赋予他的新使命。另一个计划。
。。。
第二百九十六节 秦朗要办学校'上'()
约过程进行得很顺利,让康格和麦克唐纳都有点惊讶人、俄国人和日本人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一点花招也没有,并不像他们一贯的风格。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
在新的条约上签署名字,盖章,交换文本,问题顺利解决。剩下的就只是将条约文本送回华盛顿和伦敦,不过这项工作与两位公使没有关系,他们的任务结束了。
康格与麦克唐纳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在太平洋的另外一边,在圣迭戈,秦朗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计划可以进入下一个步骤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头稍稍抬起,眼睛盯着屋顶,一动不动,看上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瑞切尔问。
“我正在考虑,我们的铁路公司应该叫什么名字。”
答案是,“四国铁路公司”,当他还在纽约完善计划时就已经确定了——这个显然缺乏想象力的名字来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某位先生的大脑,不过没有人表示反对——尽管有人并不赞同。毕竟,对于一家用于诈骗的公司而言,名字只是次要问题,只是为了避免引起争论,他们决定使用它。
“他们”当然也包括秦朗,所以他给予瑞切尔的仅仅是一个敷衍了事的回答——在他考虑问题时,总会如此。
秦朗在考虑他的另外一个计划,一个因为易水地强烈要求制定出来的计划。颠覆满清政府的计划。几年之前,陆战队中校还满脑子都是推翻腐朽封建王朝、拯救中国、使国家变得富强……等等等等想法,那时易水曾经要求他出面承担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使命,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因为他拒绝将自己放到一堆大火上面。秦朗是一个极端冷静的现实主义,不是富有革命**的理想主义,他不愿意亲自承担领导革命的责任,只愿意暗中扶植代理人——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愿意制定一些颠覆计划;而且。既然他决定隐藏幕后。通过代理人完成工作。那么计划就必不可少。
秦朗制定了一些计划,现在其中地一个已经扶助实施了:在铁路诈骗地第三阶段,当清政府按照财团地“友善建议”,宣布收回民众从财团手中购买的路权,它的统治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但这依旧不够。尽管在已经知道的历史里,“保路运动”是压断清政府这头骆驼的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它只是最后一根稻草。为了实现最终目标。秦朗还需要一些更加沉重的东西。
比如,“皇族内阁”。
这是一件非常有用地工具,也非常好用。正如一个世纪后的中国学生在教科书上可以看到的那样,“皇族内阁”成功的使中国的改良主义对清政府的最后一点信心也荡然无存了,然后,彻底推翻这个过度腐朽的政府就成了基本共识。
而且这件工具几乎不用浪费秦朗或他的代理人地宝贵精力。“皇族内阁”是一个必然结果,一张注定打出地牌,只要条件成熟。清王朝的贵族们就会自己完成它。完全不需要引诱或强迫。
对于秦朗来说,唯一的问题仅仅在于,让成立“皇族内阁”地条件变得成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他需要铲除一些必须铲除的目标:极端保守的大臣,维新派成员,光绪皇帝,慈禧……同时还要保护另外一些人。
更加麻烦的是,为了避免自己陷入某种困境,他需要借助另一个力量。尽管这个力量不足以实现他的目标,甚至会妨碍他实现目标,但它可以引起混乱,给他创造机会,并且充当替罪羊。
山东和直隶的人民可以开始行动了。
秦朗结束他的沉思,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然后,他注意到几双眼睛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怎么?”他问。
“你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秦?”伊丽莎白有点迫不及待。
“或新式武器?新战术?”奥康纳完全沉迷于他的将军游戏中,总是犹如条件反射般想起军事方面的问题。
两个人的猜测都不正确,都只注意到秦朗的某一方面特长。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只有瑞切尔更了解他。“一个新的阴险计划?”
矢口否认。尽管他们都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以及想做什么,但秦朗还是决定保守一点秘密。当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向他们透露一点信息,但绝对不是现在。“我只是在考虑”,他半开玩笑的说,“我们在湛江开办一所学校,怎么样?”
“湛江?”伊丽莎白很迷惑,“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湛江是广州湾租界的一部分。”瑞切尔为她解释到,“财团和商人与华盛顿反复讨价还价的结果。”
“我不明白。”
伊丽莎白是纯粹的学,她不懂政治,也不关心政治,否则她就很容易猜出原因——华盛顿与金融家和商人的权力斗争。
“华盛顿一直将广州湾租界定义为联邦政府委任总督统治的联邦直辖领地,但广州湾的金融家和商人却希望将租界变成自治城市。”瑞切尔继续解释,“他们的争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关心这件事。”
她在说谎。秦朗和奥康纳或许从没有关心这件事,但瑞切尔一直密切关注着广州湾的各种消息,因为易水就在那里。但她总是装出漠不关心的姿态,特别是华盛顿与金融家和商人的权力斗争。
在这个问题上,瑞切尔有一种相当尴尬的矛盾心理。一方面。按照美国地传统,以及更重要的,利益联系,她选择支持金融家和商人,但另一方
广州湾租界代理副总督”依旧是易水的诸多头衔中的她又希望增强总督的地位和权力……
当然现在,她不用再感到尴尬了。问题解决了。华盛顿与金融家和商人的妥协结果是租界分成了两部分。由联邦政府委任的总督管辖的广州湾联邦直辖领地。以及由民选议会和市长管理地湛江市。
“是邓肯取地名字。”奥康纳接着补充。
实际上,这是秦朗取地名字,邓肯仅仅扮演了一个传声筒,同时稍稍利用了一下他的公爵身份——虽然是阿比西尼亚帝国的公爵,但地位依旧值得重视,而且,不管怎样。他只是取了一个名字,只是小意思,没人会在乎。
“但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伊丽莎白继续追问。
“十二个小时之前。”秦朗说,“但还没有公布。”
“什么时候会公布……”
“与其关心这个问题,伊丽莎白,我们不如关心另外一个。”瑞切尔打断她,把头转向秦朗,“你为什么想在湛江建立一所学校?因为你又有一个阴险的计划?”她总是能够想到“阴险的计划”。有些时候正确。有些时候错误,但是这次,她肯定猜对了……至少猜对了方向。“为了培养你的代理人?”
摇头。“为了挑选代理人。”
“差不多。”她说。
“始终存在差别。而且你应该明白,在易水和伊丽莎白之后,我不会担任第三个人地老师。”但“培养代理人”就需要他扮演老师的角色,所以秦朗只想挑选。
“随便你怎么解释。”瑞切尔显然不打算讨论这个问题,她有别的问题,“你准备开办一所什么学校?”
“我打算……”
“军事院校,怎么样?”奥康纳突然插进来,看起来有点过于兴奋。秦朗、瑞切尔和伊丽莎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他很快揭示了答案。“我们可以联合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在湛江开办一个分校。”
秦朗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