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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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睦窬羰亢退奶概写硗诺夭恍以庥觥N俗约旱匕踩K蔷龆ǔ堑玫骄颖;ぁ7裨蛩蔷唤氡本5趗mbre11a雇佣军到达前总要找人向皇太后和皇帝传达伦敦和华盛顿地要求,因此莫里循先生和哈里曼被挑选出来,成为那只去给猫系上铃铛的老鼠。
只是那种预想中的可怕情形并没有出现,甚至没有任何迹象。北京的官员,不管是站在皇太后一边的、还是站在皇帝一边的,他们都很客气,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显然很害怕一不小心将联军吸引到北京。
很明显,就好像巴夏礼爵士和他的谈判代表团地遭遇时刻警告着西方外交官,英法联军在北京干的“好事”也时刻提醒着中国政府的官员——当然,这只是记先生的观点,军火推销员有另外的看法,只是他不想谈论它。
英国特使与美国特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莫里循是记,所以他志愿接受任务,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可以上头版头条的爆炸性新闻;哈特曼为大毒蛇武器公司工作。当易水命令他接受这个任务时。他只能接受。
所以,他们的表现完全不同,莫里循更加主动。遇到任何人都试图交谈几句,套取一点有价值地信息,或评论;哈特曼则像一位过度矜持地小姐,大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尽管他知道很多每个人都感兴趣的内幕消息。
莫里循仅仅知道他没有权力提出修改条件的建议,但哈特曼知道条件绝不可能修改——他知道他地老板曾经做过什么,也知道他在干涉行动中挥的部分作用,因此他可以猜到他准备做什么——当然,绝不准确,甚至几乎毫不沾边,但有一点永远不会出错,有一个计划正在进行着。
计划,庞大的计划,复杂的计划,阴险的计划……最关键的一点,是秦朗的计划,因此一定有许多财团参与进来,因此条件绝不可能修改。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哈特曼稍稍抬起头,中国皇帝仍在与记先生亲切交谈,但整个谈话已经被莫里循引到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因为他的职业毛病又作了。军火推销员想了想,觉得他有必要结束这种缺乏实际意义的对话。
但不能说出实情,而且他也不知道实情,只能用另外的办法。
“请原谅,尊敬的皇帝陛下,”哈特曼巧妙的插进光绪和莫里循的对话当中,“就我个人认为,我国政府和英国政府提出的要求十分合理,不需要修改。毫无疑问,您的皇帝宝座值这个价码。”
翻译很明智的没有转述后面一句话,莫里循也惊讶的看着他。“哈特曼先生,这不是你的军火生意。”
“不是军火生意,但还是生意。”
“上帝!”如果不是在中国皇帝面前,英国人一定会叫起来,“我们面对的是严肃的政治问题。”
“也符合经济原理。”美国人仍然坚持他的主张,“两条铁路换一个皇帝宝座,公平合理的交易。”
有那么一会儿,莫里循有一种将哈特曼掐死的冲动:在中国皇帝的面前,在一个严肃的外交场合,而他又是美国特使,他居然保持着生意人的本色。只是,“两条铁路换一个皇帝宝座,公平合理的交易”,这样的话能在一位陛下的面前说出来么?
糟糕的是,他不能阻止哈特曼先生胡言乱语,更糟糕的是,中国皇帝已对他的胡言乱语感兴趣了。
“他们在说什么?”光绪问他的翻译。
翻译恭敬的回答:“回皇上,两位特使先生正在讨论,如何向大英国政府和大美国政府转达皇上的要求。”
理论上说,这个回答无懈可击:皇帝既不懂英语也不懂法语,两位特使先生似乎也不懂中文,翻译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可以解决所有可能出现问题。但不幸的是,不管翻译、光绪还是记先生,他们都不知道,哈特曼有一位鼓励雇员学习外语的华人老板,还有一个中国搭档,王振,而且他在中国活动了接近三年,所以实际上,他懂汉语,不但能听,而且能说——只是音不标准,但西方人都是这样。
哈特曼先生现在就开始挥他的特长了。“不,尊贵的皇帝陛下,我刚才对莫里循先生说的是,用两条铁路换取一个皇帝的宝座,这是一笔很公平的交易,我认为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
莫里循彻底愣住了。
翻译跪了下去,不管重复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而光绪,他完全没有听到翻译在说什么,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国人,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凝固,最后,它就像玻璃一样裂开、破碎,然后落得满地都是。
如果伊斯特。哈特曼想让别人记住他,毫无疑问,他做到了。
。。。
第二百九十一节 动向'上'()
常,易水并不愿意用讥讽的语气评论某个人或某件有瑞切尔和秦朗那么尖刻,那么具有攻击性。不过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如果有人或事情让他非常生气,他也不介意稍稍讽刺一下。
“天才。”他将一封电报递给刚刚抵达天津的哈林顿,“看看,中校,我们公司里有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才,我应该让他一直留在我身边,而不是派他去北京面见皇帝。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哈林顿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很快,当中校看过电报以后,他的眉毛也皱起来,抬起头。“皇帝很生气?”
“当然。”
“但电报上没有提到这个问题。”
“这就是我们的麻烦。”
而且是大麻烦。光绪皇帝没有将他的愤怒展现出来——他肯定会被哈特曼的过于离谱的错误言激怒,“用两条铁路换取一个皇帝的宝座,这是一笔很公平的交易”,任何一位皇帝都会被这样的不敬言论弄得火冒三丈——这绝不是好事情。如果光绪大雷霆,虽然哈特曼不一定能够完全承担他的愤怒,但事情会很快过去;但是现在,他把怒火积蓄在心中,如果再用上一段时间酵,那么当它爆的时候,就会是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更加不幸的是,因为皇帝陛下没有任何表示,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弄清楚谁才是他怨恨的对象,是哈特曼、还是英国和美国政府?或他们全部?或。还要再加上在幕后策划一切地秦朗?
当然秦朗暴露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但易水担心自己成为一个替代品。现在,光绪还不知道正是他派遣哈特曼前往北京,担任美国的特使,但如果有人揭开这个秘密,他就会成为皇帝迁怒的对象,然后大毒蛇公司、umbre11a公司和联合纺织技术公司在中国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于是秦朗和瑞切尔就会怒不可遏了……
不。瑞切尔会怒不可遏。秦朗不会。他只会微笑,同时想出一千种方法惩罚犯了错误的人。
再仔细想想,虽然哈特曼是罪魁祸,但他也将承担一部分责任。易水觉得自己的未来有点灰暗。
如果光绪知道哈特曼是他派遣的人……
“伊斯特。哈特曼,我们地天才真是把我害惨了。”易水厌恶地摇着头,似乎想要把军火推销员从他地脑子里清除干净。
哈林顿看着他,一言不。哈特曼先生的问题与他没有太多关系。公司的生意也不需要他过分操心。他是职业军人,是umbre11a的军事顾问,只负责军事问题,而且政治和商业都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所以他没有再接下去,而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既然最后的结果还难以预料,为什么不把它放到一边,先考虑军事问题?”
“当然。”易水很乐意接受正确地建议。
“非常感谢,中校。”哈林顿笑了笑。接着问:“正好我有一个问题。部队要在天津驻扎多长时间?”
“驻扎到皇帝同意我们提出的要求为止。”
这是康格与英国公使讨论以后下达的命令,在光绪毫无保留的接受要求之前,干涉军会一直驻扎在天津。既向皇太后施加压力,同时也向皇帝施加压力——非常明确的警告,如果皇太后打算采取攻击性行动,雇佣军就会立刻进军北京;如果皇帝拒绝接受要求,他们也会撤退。
“当政治和生意混在一起时,情况就会变成这样。”易水解释到,“政治上,政府不同意中国出现皇权更迭,但为了财团的利益,又必须迫使皇帝接受我们的要求。所以,外交官们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只是这样?”哈林顿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然而事情就是只有这样简单,尽管的确还有另一个隐藏地因素。“外交官们担心,如果军队进入北京,可能会陷入重围之中无法撤退,驻扎在天津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海军可以提供有力地支援。”
但回答问题的不是易水,是另外一个人:与他的声音一起,马汉走进房间。
易水和哈林顿同时转过身。“上校。”
“中校,中校汉向他们打了招呼,接着说:“但我个人认为,我们地公使先生只是希望得到军队的严密保护。”
“我不认为中*队会进攻我们,或攻击外交人员。”哈林顿说。
“但外交官们认为他们会。而且在中国北方,平民对西方人的敌视情绪也很严重,我们必须认真防备平民武装的自攻击。”马汉做了个手势,“虽然华盛顿的消息表明,秦朗先生认为这种事情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这样。”易水表示同意。
“但我们还是要待在天津。”哈林顿皱着眉头。他不想一直驻扎在天津,并且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意见。事实上,中校先生提出这个问题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雇佣兵里有许多人想去北京,不管是白人、黑人还是华人。
他们想参观中国的都,特别是在广州湾招募的新兵,对于这些乡下人来说,能够游览北京绝对是一件值得向亲戚和邻居大肆夸耀的事情——当然,更重要的是,不管白人、黑人还是华人,都想利用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变成有钱人。
抢劫,对于一支雇佣军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想法。
易水知道他的雇佣兵在想什么,因此他很愿意让他们在天津待着,永远不去北京。而且他有充足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我们必须服从命令。”
“命令可以修改……”
“但不是现在,
歉地看着哈林顿。他到这里的目的并释问题,而是向易水传递新消息。“公使先生刚刚得到一个报告,因此任何修改命令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什么报告?”
“俄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和日本人,他们都对我们的行动有了兴趣。”马汉说,“而且日本人已经正式提议加入我们。”
“伦敦和华盛顿应该会阻止它们,我说得对吗?”易水问。
“是的。”当然,伦敦和华盛顿怎么可能允许其他国家分割自己的利益?而且俄国一直是英国的竞争对手和防范对象,美国与日本在太平洋上存在利益冲突。而德意志。因为它有一位脑子不正常地皇帝。伦敦与柏林地关系正变得越来越不融洽……当然就算它们地关系很融洽,美国和英国的财团也不会允许德国佬拿走自己的蛋糕,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任何时候,任何国家,任何民族,任何个人,一旦牵扯到利益问题。最好的朋友也会成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