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油门到三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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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耷拉着头进入了梦乡。嘴角的口水垂的长长的,他也毫无所觉。
梦中,大战已结束,阮芳因为作战有功,升为了领军千人的校尉。然后,他就过上了良田千顷、妻妾成群的幸福生活。
“站住,什么人?”
忽然,箭楼上面的士兵一声大喊,惊醒了阮芳的美梦。
阮芳睁开眼,眨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梦中的小美人消失了,他也还是那个小小的什长,面前也不是自家的良田,而是军营。
“小六子,你鬼吼什么!”阮芳用满是油渍的衣袖擦掉嘴角的哈喇子,抬起头朝着箭楼顶上怒吼。
“头儿,有个人过来了。”箭楼顶端回答道。
阮芳站起身,朝辕门外看去。
离着辕门二三十米,一个文士打扮的人长身而立。
这人身穿蓝袍,头戴纶巾。只是,那一身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有好几处裂开了口子,衣服上也满是枯草尘土,这人的脸上同样脏兮兮的,显得非常狼狈。
见这人没带兵器,也不似有武力之人,阮芳心中毫无警惕,他直接走出辕门,向着那人走近。
待走到这人身前三四米,他才看清,眼前这人大约二十出头,虽然脸上很脏,但却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要是洗干净脸的话,应是一俊俏后生。
“这位将军请了,请问,此处可是大都护徐荣徐将军的军营?”那人朝阮芳一拱手,态度极为恭谨的问道。
被人称呼为将军,阮芳虚荣心暴涨,对这人的印象也一下变得极好。他两手叉腰,使劲挺起肚子,努力做出一副将军的派头,大咧咧的说道:“对啊,此处就是徐将军的军营,你是何人啊?”
“回这位将军的话,在下名叫秦羽,是辽东太守公孙度明府衙下督邮。今奉我家公孙太守之命,前往雒阳拜会徐将军。途中听闻徐将军进军梁县,这才寻到此处。”那人说话慢慢悠悠的,态度仍然很恭谨。
阮芳一愣,听说这人是位督邮,他的气势不自觉的就低了,肚子也不挺着了,叉腰的两手也垂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那你怎么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还闹成这副模样?”
阮芳还是有脑子的,他并没有立即相信那人的话。
“唉——”那人长叹一口气,脸上现出满满的苦色,继续说道:“本来,某是带着百名护卫随从,还押运着几车重礼从辽东出发的。谁知内地乱得很,途中几次遇上山贼乱兵,几番交战,随从折损、逃散殆尽,那几车礼物也被抢光了。在下本想回转辽东,可又惦念主公所托,只得继续西进。一路上吃尽苦头,这才到得此处。”
“噢,先生倒是忠义之人,受苦了。”阮芳对这人的遭遇大感同情,“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禀报我家将军。”
“劳烦了!”那人朝阮芳拱了拱手。
阮芳回了一礼,回转身进入军营。
这个自称是辽东督邮的来者,自然是秦翼了。
他从基地车提供的资料得知,徐荣有一同乡名叫公孙度,受徐荣保举,被朝廷任命为辽东太守。他是想假冒公孙度的属官,混入徐荣的军营。
之所以将自己的假冒身份定为督邮,是因为秦翼知道,东汉时一郡太守的属官,都是自行任命的,徐荣定然不熟悉公孙度的属官。
督邮这个官职不算大,不引人注意,但也是一郡中层官员,一般都是由太守的心腹之人担任。恰好适合秦翼编出的理由。
此刻,他身上没带任何兵器。天狼弩被他埋在了军营背面的山丘上。他的身上,只带着那瓶隐身粉,被他藏在了靴子里。
站在辕门外,秦翼往军营纵深观察,但见营内井然有序,军帐排列错落有致,一队队士兵来往巡逻。军营四周,以圆木并列成寨墙,每隔四五十米,便立有箭楼。寨墙外,还挖掘了壕沟。
徐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单看这营寨的布置,就比曹操他们强多了。也难怪老曹会吃败仗了。
唉,徐荣越厉害,刺杀他的难度就越大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编出的话,实在不行,我就赶紧逃跑,再想办法弄死他。
辕门外,秦翼百般心思缠绕纠结,一颗心噗通直跳。
等了好大一会儿,阮芳回来了。
“让先生久等了,徐将军命小的领您去见他。”阮芳隔着大老远就冲秦翼抱拳,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小心。
看来徐荣暂时相信我说的话了。
秦翼暗松一口气,朝阮芳一抱拳:“烦请头前带路。”
进入军营,秦翼跟着阮芳七拐八绕,经过一个个帐篷,到达一个大帐前。想必,这就是中军帐了。
徐荣的中军帐竟然不是直通辕门的,这人扎营很谨慎啊!
秦翼在心里对徐荣暗暗赞了一句。
阮芳对着帐门外的卫兵小声说了几句,一名卫兵让秦翼稍等,转身进了中军帐。
随即,秦翼就听到帐内传出一声粗犷的吩咐:“让他进来吧!”
那名卫兵出帐,请秦翼入内。阮芳返回了辕门。
秦翼拱手谢过卫兵后,上下整理了一下衣袍,昂首阔步迈入中军帐。别看他表现的从容淡定,实际上他此时已然非常紧张。
进入中军帐,秦翼稍稍观察,但见里侧迎门处,一个身穿武将戎袍的大汉端坐于帅案后面。帅案下方,留出通道直达帐门,通道两侧,各摆放着一排矮几,此时那些矮几后面并没有人在座;矮几后方,各有一队卫兵,手按腰间剑柄而立。
“某便是徐荣,听说先生来自辽东?”
一见秦翼入内,帅案后面的大汉主动开口。
他就是徐荣啊!嗯,长得很粗狂,一看便知是名猛将。
虽然,秦翼已经跟徐荣交战过一回了,但今日却是第一次照面。
秦翼强压心头紧张,朝徐荣拱手便拜:“辽东太守衙下督邮秦羽拜见徐大都护。”
第38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原来你是升济的僚属。”
听秦翼自报家门,徐荣会意的点了下头,然后问秦翼:“升济派你来,找某家何事?”
秦翼再施一礼,道:“我家太守于辽东赴任,安顿下来后,感念于徐将军您的举荐之恩,特命秦某携带重礼,至雒阳拜谢将军。除此别无他事。”
“哈哈哈,升济太过见外了,我与他乃是同乡,自小玩到大的交情,堪比手足。举荐之事,徐某举手之劳而!”
徐荣似乎很愉悦,眉开眼笑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然眉头一皱,冷下脸就问秦翼:“某家听说,你把升济送给某的礼物给弄丢了?”
徐荣的目光中隐隐有杀气流露,秦翼心头狂震:肉戏来了,能不能糊弄住徐荣,就看接下来的表演了。
“扑通”一声,秦翼一下跪倒在地,接着就放声大嚎:“秦羽死罪,死罪啊愧对我家主公与徐将军您啊——”
这一出太突然了,不但徐荣毫无思想准备,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帐内的那些亲卫也都被秦翼吓得一哆嗦。
“秦督邮,莫激动,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了,堂堂男儿,何故垂泪啊?”徐荣看着嚎啕大哭的秦翼,不免有些动容,放缓语气劝解道。
秦翼一边干嚎,一边以左手大袖遮脸,右手藏在衣袖后,手指偷偷蘸着唾沫,一个劲的往两个眼皮底下擦。
进营之前他的脸就已经被他自己抹了很多尘土,这会儿再用口水一擦,一张脸更加让人无法直视了。
“将军,都怪秦羽办事不利,把我家主公给您准备的礼物给弄丢了秦羽死罪,死罪啊”
秦翼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的,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在辕门时对阮芳说的那番话再次叙述一遍。
“唉,世道不太平,秦督邮虽然丢失了礼物,却仍然不忘使命,历尽艰险寻找到徐某,这番忠义之心,令徐某感佩”
说着话,徐荣竟站了起来,从帅案后走出来,几步走到秦翼面前,伸出双手扶起秦翼,又道:“秦督邮快快请起,徐某已知升济心意,至于礼物,乃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吧。”
“多谢徐将军体谅,秦某实在汗颜唉!”
虽然不像刚才那般嚎叫了,但秦翼仍然不停的抹眼泪,两个眼珠也红的跟兔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入了戏,以致哭红了眼睛,还是被他用手指揉红的。
“来来来,秦督邮快快请坐!”
徐荣搀扶着秦翼,将他引到挨近帅案的一张矮几后面。
被徐荣搀扶着,秦翼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看来哥的演技还行。这个徐荣也是耿直人啊,竟然亲自搀扶我,我要不要躺倒地上撒泼打滚,讹他一下下?
不靠谱的念头也仅仅在秦翼心中一闪而过。他双腿跪在软垫上,正襟危坐。心里却是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以便继续应对徐荣。
徐荣走回帅案后方,重新坐下。
“秦督邮,升济可有书信给某?”徐荣问道。
秦翼似乎仍然陷在愧疚之中,声音哽咽道:“原本是有书信的,可秦某有一次被山贼紧追不放,情急之下跳进一条河中逃命,被河水一冲,书信也遗落了。”
“唉,苦了秦督邮了。”徐荣叹气道,“那升济近来可好?”
秦翼可不认为徐荣是在跟他闲谈,说不定人家这还是在试探他呢。
假装继续擦眼泪作为掩饰,秦翼心思电转,很快想好了应对之言,他强装出一副笑容,说道:“劳徐将军挂怀,我家主公身体康健,只是刚刚上任,政务千头万绪,却是一刻也不得闲。”
“秦督邮做官多久了?”徐荣忽然问起秦翼的情况。
这个问题秦翼早有准备,从容地回答道:“秦某也是初入官场。辽东那块因为挨近边境,情况极为复杂,民情政务也纷乱之至。公孙太守上任后,贴出招贤榜招才纳贤,秦某不才,应招面见公孙太守,与太守一番畅谈,便被太守聘为督邮。”
“哦,如此说来,秦督邮定有大才了,升济能得督邮相助,我这个老友也替他感到高兴啊!”
秦翼轻轻摆手,故作谦虚道:“秦某无甚才干,侥幸入得太守法眼罢了。”
“督邮过谦了,升济识人的眼光某还是知道的。”徐荣随口说了一句,又似是无意的问道:“升济家中老夫人可好?说起来,我也几年未见婶娘了,倒是想念的紧。”
“哦,老夫人”秦翼刚想说老夫人挺好的,忽然发现徐荣看他的眼神似乎比刚才锐利了一些,他心中警意大生,立刻改口道:“说来惭愧,秦某一直未见过老夫人,也未听太守提及,实在不知老夫人近况。”
徐荣闻言,稍稍点头,忽地一手扶额做恍悟之态:“瞧我这记性,升济的母亲去年就过世了,我竟然还挂念着她唉,天人两隔,今后再也见不到我那婶娘了呀!”
秦翼心头突突直跳:这货果然是在试探我,亏得我反应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未听太守提及老夫人呢。”秦翼也立刻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便安慰徐荣:“徐将军,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你也不必太过感怀了!”
徐荣点点头,转为正常表情,说道:“秦督邮远来辛苦,徐某此刻又即将与孙坚交战,军务繁忙,倒是顾不上与督邮久叙”
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