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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德意志之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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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他的一名侍从在听到自己主人的决斗请求之后,举着一根弓箭上折下来的白色尾羽跑到我面前。

    “上帝啊!这是至死方休的决斗邀请,罗贝尔骑士真的准备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的贵族尊严了!”

    看清侍从手里拿的东西,教士们发出惊恐的喊叫声,周围的侍从骑兵们也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目不转睛的注视我的下一步反应,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如果我不接受罗贝尔骑士的决斗邀请,那就无异于被人骑在头上拉了泡屎而不敢吱声,无论是对于整个伯国,还是我个人的名誉都将造成致命的打击,无疑会让效忠我的人,对自己的誓言产生怀疑从而动摇主从关系。

    “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定于明日午时,在城堡外的空地决战。如果你战败,就必须做出悔改并赔偿这户农奴的损失。”我命令身后的侍从接过白色尾羽,应下决斗的挑战。

    “难道您认为我会放弃骑士的荣耀,而怯懦逃走吗?”

    罗贝尔骑士须发倒竖,内心的愤怒,再加上年轻气盛,一下子全部都发泄出来,手中的长剑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在剑鞘里咚咚作响,看上去就像一只翎羽支棱的大公鸡,滑稽的趁着自己的脖子尖声鸣叫。

    一旁已经被吓傻的农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位平时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会因为自己而如此愤怒,以至于发展到决斗的地步,由于害怕自己成为牺牲品,而战战兢兢地在嘴里念叨:“上帝!快点来救救我吧!”

    我冲着快要燃烧起来的罗贝尔骑士,轻佻的耸耸肩,转身带着一众人等绝尘而去,只留给他一个尘烟中华丽丽的背影,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自己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所作所为并无有失偏颇之嫌。

    等到我回到城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给听闻此事而匆匆赶来的德约科维奇神父和公牛以后,两个人几乎都做了同样的动作……

    满脸的纠结和无奈,拧巴在一起的眉头,差不多可以挤出水来,使得滚圆的脸盘看上去也显得细溜了不少。

    (本章完)

第124章 内战(1)() 
“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伯爵大人?”

    德约科维奇神父现在似乎越来越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宫廷成员,也许是临行时教皇霓下特意吩咐的,又或许是他本人,被我的个人魅力和创造力所深深的折服,总之他早就已经开始,设身处地的为我谋划大局,忠实的履行一个家臣的职责。

    “做什么?我在惩罚一个敢于顶撞封君的骑士,有错吗?”

    见到神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火气消了大半,剩下的只是被不知天高地厚的罗贝尔骑士,竟然敢跟自己决斗的事情弄得不平静的小心情,神父就好像灭火器一样,熄灭刚刚还旺盛燃烧的火苗。

    “众所周知我早就下达保护耕地的命令,作为依仗领民产出供养的领主,难道不知道田乃民生之本吗?”

    一着急我又脱口而出中国式的俗语,德约科维奇神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随后又轻轻的摇摇头,看起来似乎不太认同我的观点。

    “大人,您说错了,骑士才是立国之本,牢固的封建关系,才是国家能长治久安的关键所在,拱卫您统治的并不是辛辛苦苦生产粮食的农民,而是那些为维护您统治,而挥舞刀剑的武士们。”

    神父语重心长的教育我,还在试图把我从他认为危险的边缘拉回安全的岸边。

    “拿起武器的农民虽然数量众多,但是不堪征战,而自小琢磨武技的骑士,则能在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两者有着天壤之别,绝不能同日而语。”

    “您爱护领民的心是善良的,上帝已经看到您的这份仁慈,但是封君绝不干涉封臣的权力,才是更为神圣的契约,破坏它的人必然会失去封臣的拥戴,以及上帝的祝福,没有圆桌骑士,纵然是英武的亚瑟王,也没办法成就一番霸业!”

    “您是不是说的过于严重,神父?”

    听完神父的话,我才稍微有些清醒,刚才当着众多侍从和农民的面,呵斥罗贝尔骑士确实是有些过分,让他下不来台,但是难道我在自己的领地上,不能教训手下的封臣吗?只是因为现在成为了罗贝尔的骑士领,而让我失去了干涉他行为的权力?

    “您当然有权力训斥自己的臣下,并且在您所有的领地里为所欲为,但是那里已经是罗贝尔骑士的领地,连同上面耕作的农民,一起成为罗贝尔家的私人财产,虽然不是世袭的封地,但是他有权力教训、处罚、甚至杀死任何一名他认为有罪的农民,因为在那片不大的领地上,他就是法律和秩序的代表,至高无上的主宰。”

    神父走到我面前的椅子坐下,亮光光的头顶凑到我眼皮底下,就像照明的珠子一般,嘴里连珠炮似的继续说道:

    “您破坏他的封建权力,要求一名骄傲的骑士,当众认错并且向卑贱的农民赔偿损失,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您不是在惩罚他的行为,而是在给自己的家族抹黑,罗贝尔骑士要求决斗,并不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耀,同时也是在维护您在整个贵族圈里的威望,通过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符合一贯的逻辑,无论最终谁胜利,对双方的名誉都不会造成损失,可见他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我靠!搞半天还全都是我的错?

    奇怪操蛋的中世纪,不仅借口传播上帝荣光的教士们寄生虫般的无孔不入,敲骨吸髓的聚敛着民脂民膏,小小骑士竟敢要求堂堂伯爵大人决斗,放在我大中华,早就满门抄斩夷灭十族万劫不复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下我是真的被弄火了,狠狠拍桌子吼道:“难道让我感恩一个小骑士对自己的思虑周全?即使是上帝也不能忍受如此的侮辱!”

    “您这是在和整个贵族阶层为敌,我的伯爵大人!这样会颠覆您自己的统治的,那些刀剑都拿不起来的农民根本没办法保卫您的领国!”

    德约科维奇神父也被我的冥顽不灵惹怒,言语间已经顾不得应有的尊敬和得体了,飞溅的吐沫星子差点喷到我的脸上。

    我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似的,扑向捧着长剑的侍从,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铁匠们反复锻造的锋利剑刃,反射着如寒霜般冷冽的光芒:

    “他要战我便战!如果骑士们联合起来反对我,那我就把他们像田地里的野草一样连根拔起,重新创造属于我的新骑士!”

    言罢,我手起剑落砍断了面前的长桌,整齐的茬口透出树木清晰的年轮,就像这个在我看来存在了许久的迂腐制度,虽然死了,却还拼命的想要留下纠缠尘世的痕迹。

    “大人!”

    “请不要一意孤行下去了!”

    “请您三思啊,伯爵大人!”

    “……………………………”

    第二天正午,我全副武装的站在城堡前的空地上,等待罗贝尔骑士的到来,周围侍立的全是自己最亲近的嫡系。

    公牛、科勒、汉斯,还有最近几个月,经过严格训练的领地少年们,他们全部获得亲兵的资格,成为我最倚重的新生力量,被命名为新卫军,打着左上角饰有飞龙纹章的红色战旗,威风凛凛的排成整齐的队列,鲜衣怒马刀枪锋芒,隐隐有一种吞食天地的蓬勃朝气。

    他们不用于以往的城堡守卫或者近卫军,是完全封闭输灌忠君思想培养起来的新型武士,由我的城堡提供全套装备和战马,每月的十五、月底、按时从我的府库支取薪水,而不是通过宣誓效忠获得封地的传统骑士,相较而言,忠诚度更高,思想更易操控,指挥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不一会,罗贝尔骑士便带着自己的侍从,以及周边几个领地与他有姻亲关系的领主,骑着马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这里,只见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堆满苦大仇深的样子,特别是罗贝尔骑士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似乎已经稳操胜券,弄得我更加火冒三丈。

    “罗贝尔骑士,我将派出领下第一大将,赫鲁斯贝克男爵代替我与你决斗,他使用的武器是战斧,下马步战。”

    等到对方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挥挥手让公牛拿着战斧走到场地中央,露在外面肌肉虬结的上身,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般古铜色的亮泽,高大的身躯恍如战神再世。

    “那么谁来当今天决斗的判定官?”罗贝尔骑士选择长剑和盾牌作为自己的武器,也下马走到公牛对面,行完礼后张口问道。

    德约科维奇神父依旧穿着一身朴素的深色麻布长袍,头上的兜帽遮挡下的阴影,笼罩着看不清楚表情的脸庞,语气沉稳的说道:“上帝保佑,如果双方没有异议,我愿意做此次决斗的评定官。”

    决斗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精彩绝伦和血脉喷张。

    一个是根正苗红,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正统骑士。

    一个是出身低贱,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新晋骑士。

    两个人无论是出身还是人生阅历,都有着天壤之别,这种差别也反映在武技上,甚至连十个回合都没有打到,罗贝尔骑士就被公牛卸下武器,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公牛抬起头看着我,寻求下一步的命令。

    边上围着的所有人,也像向日葵一样,齐刷刷的扭头盯着我,数不清的眼睛里包含着戏谑、嘲弄、期待、怜悯、嗜血、兴奋、

    事情的决定权再一次交到我的手里,就像当初我决定让罗贝尔骑士,向一个卑贱的农奴赔偿损失时一模一样。

    我知道众人在期待着什么,德约科维奇神父害怕不懂规矩的我,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傻事,昨天晚上特意交代过,按照约定俗成的决斗规则,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获胜的封君一方,都会选择留下战败的封臣一条性命,因为一名正直骑士的手上不能沾染另一名骑士鲜血的,接下来封君应该当众赦免他,以获得仁慈的名声和战败方的衷心投效,同时也笼络了所有封臣的人心,宾主相拥而泣把酒言欢,此事按照流程不了了之。

    听起来不像是传说中你死我活的决斗,更像是一场早就写好剧本的表演,各自扮演好每个人的角色,然后虚假的念出对白,最后落幕散场皆大欢喜。

    我觉得喉咙里仿佛含着鱼刺似的,就像此刻站在风口浪尖的自己一样,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答案,仿佛在等待老师宣布下课的小学生,因为我正在操控生死。

    午后让人熨帖舒适的阳光,忽然变成上帝手中惩罚人间的剧烈火焰,毒辣的炙烤着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我。

    不远处被士兵拦开看热闹的农民们,开始不耐烦的喧哗,一只乌鸦扑棱棱的掠过我的头顶,故意似的张开嘴发出难听的鸣叫,像是催促又像是丧钟,却不知道为谁而鸣。

    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正不正确,我心里没有着落,因为从小到大,早已习惯按照被各种人安排的人生轨迹走下去的自己,总以为是被迫的上学、考试、求职、相亲、结婚生子,可是却没意识到,也许自己正享受着按部就班坐享其成的舒适,笼中金丝雀的悲哀就在于,一边渴望自由的对空鸣叫,一边心甘情愿的啄食小米。

    我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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