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之剑-第2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通过此战奈梅亨基本完成战前计划,控制两个兵源充足的公国,获得当地贵族的效忠,还顺带搞了一次联姻,肃清后方和通往意大利的道路,将奈梅亨、汉诺威、萨克森、德累斯顿、巴伐利亚和卡林西亚连成一片,形成了针对法兰克尼亚、洛林同士瓦本的包围圈,不仅牢牢掌握商路,同时也等于威胁教廷。
办妥纷纷扰扰的事情,我自然还要去德累斯顿,当面向皇帝陛下解释来龙去脉,作为君臣一些必须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况且在内战濒于爆发之前相互透透底也是应该,我可不希望战事打响之后,双方再因为协同和沟通的问题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家里攒了些瓶瓶罐罐,自己愈发的害怕赔掉老本。
5月1日……
在欢庆热闹非常的五朔节,并按照习俗当众赞美评选出来的五月女王之后,我率领奈梅亨一行人收拾行装上路,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滑稽臃肿的侍从团,经过时人群比过节还要兴奋地欢呼,显然奈梅亨成了私生子的垃圾回收站。
德累斯顿……
皇帝行宫所在地!
相比于柏林的政治宗教意义,它几十年来成为德意志帝国实际上的权力中心,前后三位皇帝都在这里遥控着整个国家的运作。
如果亨利皇帝也算掌控德意志帝国的话,德累斯顿大主教至少获得比驻跸柏林的帝国大主教更多的权威和出场机会。
参考法兰克人尚武的传统,你可以想见为什么皇帝们都喜欢这里,因为城北沿着易北河谷地,有一片平坦的草原,正好与东南方向高耸的山地遥相呼应,构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田园画卷。
虽说是行宫,但其富丽堂皇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柏林的帝国皇宫,奥托三世陛下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次从意大利返回时,总爱顺手敲掉些精美绝伦的雕塑或者漂亮**的廊柱,然后经过石匠们叮叮当当的一顿整修,这些异国的舶来品,立刻拥有了浓郁的法兰克风情,珠联璧合的融入到德累斯顿的环境之中,瞬间提升整个宫廷的文化品位,以至于曾经因求亲而回访的东罗马使节,游历行宫目睹奥托陛下骚包的暴发户杰作时,归国后立即禀报本国皇帝,终止这次荒唐婚事。
亨利皇帝和库尼贡德皇后实际上分居已久,两人平日里并不见面,只是偶尔通过侍从传递书信进行交流。
据说曾经因为皇帝要离婚而悲痛欲绝的皇后近来心情大好,性格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反倒不再排斥抛头露面和离婚传闻。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某位来自君士坦丁堡的阉人,正是在他的鼓励和陪伴下,皇后才得以重新振作,暗中联系权贵增强自己的背景和实力。
(本章完)
第327章 夜半秘密()
传说这位最近宫廷的大红人,是出身于小亚细亚特拉比松的贵族,他的家族搅合进伪皇瓦尔达…佛卡同巴西尔二世皇帝之间的争斗,被取得内战胜利的皇帝夷族。
当时负责行刑的军官,对年幼的他动了恻隐之心,阉割后托人送入宫廷,也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
就这样一个失去男人尊严的男童,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里摸爬滚打,逐渐站稳脚跟。
可惜好景不长,他因为拒绝随从安娜公主出嫁蛮族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而遭到无限期流放,后来逃脱监控辗转来到奥托三世身边,成为贵族们猎奇似的玩物和取笑的对象。
但他忍辱负重的坚持,直到获得库尼贡德皇后的赏识而获得今日的地位。
在罗马的庆功宴会上,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我还是个刚刚起步的子爵,他只是茶余饭后讲荤段子逗贵族们开心的小丑,但谁都不会想到今时今日,两人的身份和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成为拥兵自重的地方军阀,一个是祸乱闱墙的权阉,像极了清宫戏的狗血桥段。
亨利皇帝在他的寝宫安排接见,以此显示对奈梅亨公爵的倚重,我在侍从的引路下,穿过重重叠叠的楼梯和走廊,毫不意外地在房间里见到了波兰的菲古拉公主。
她现在是皇帝的情人和宠妃,也是这座后宫的半个主人。
我嗅着房间里弥漫的名贵东方香料味道,却觉得没有战场上的血腥味好闻,亨利陛下正坐在桌子后面审阅文件,菲古拉小鸟依人的趴在他身边装饰有毛皮的躺椅上,对于我的到来只是浅浅的瞥了一眼。
“愿上帝保佑您,伟大的皇帝陛下!”
由于好久未见,我必须在一开始就表现出足够的谦恭,即使自己已经是手握半壁江山,不用再仰人鼻息的权臣。
“结束在巴伐利亚的战事,我特来向您复命。”
“复命?”
亨利陛下微微抬起头,看我一眼又很快落下。
“公爵大人,这场战争又不是我动员发起的,谈不上复命吧,嗯?”
他闪开身子,让侍从往签署好的文件倒上火漆,然后拿起皇帝印玺用力盖下去,在袅袅升起的淡淡烟雾中轻轻地吹了吹封口,将它递到一边早已恭候多时的侍从手里。
“是我唐突了!”
冲着菲古拉公主象征性的点点头,我走到侍从搬过来的椅子坐下继续说道:
“卡林西亚公爵的灵柩按照他的遗愿,已经派人送往斯特拉斯堡的威廉主教,现在巴伐利亚和卡林西亚政局平稳,贵族们也都衷心拥戴您的统治,从此后顾无忧可以一力向前。”
皇帝笑着显然听懂后顾无忧的意思,满意的点点头,他现在的处境极为尴尬,举手投足都有人别有用心的揣度和曲解,全世界都知道离婚和由此引发的内战已是板上钉钉,各怀鬼胎的等着看好戏。
“挺长时间没去罗马,没想到教皇霓下还是那么的喜欢瞎鼓捣,哪哪都乐意插一杠子。”
陛下吩咐侍从给我倒满酒,晃着杯子悠悠说道: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最终会和你成为并肩作战的盟友,但自打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番茄俗,一定会在日后变成战友或者敌人,所以便时刻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我许改变不了什么,但你想要的都可以自己拿走,只要帮我击败所有的敌人,是的,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敌人,我的帝国的敌人!”
亨利陛下有些激动,倾斜的杯子里酒浆快要洒出来,我报以一个得体的微笑,却缄口不言……
热情的陛下或者说巴结的有点神经质的皇帝,又留我在房间里聊了很久,扯些有的没的闲嗑,关注关注奈梅亨生产的卷纸和玻璃,和我探讨给自己居住的城堡应该怎么安装才显得亮堂。
后来天色渐晚,亨利陛下安排吃了顿便饭,在他的盛情邀请之下,面对满桌鸡鸭鱼肉的我纠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拣些干果肉脯之类的垫吧垫吧,别别扭扭的熬到结束,逃也似的跑出来。
“呵呵,现在知道拉拢我了?切……”
我走在城堡长长的走廊里,这幽深的走道里潮湿阴暗常年见不到太阳,哪怕是正午时分,也必须点着火把驱寒和照明,两名侍从一个捧着盛装油脂的陶罐,一个拿着引火的松香,正忙着给快燃尽的灯座里添油,看到我过来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毕恭毕敬的靠墙站着弯腰行礼,得体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果然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世面见得多啊。
“嗯!”
我背着手让过刚添满油旺盛燃烧的火盆,它散发出的淡淡松香,不禁令人神清气爽,不过灼热的火焰却烤得我受不了,就像皇帝陛下突然地殷勤,虽然受宠若惊,可惜太过灼热,谁也不敢全身心的靠过去。
亨利陛下居住的城堡出来,是一片循着山形变化而修建的花园,由请自君士坦丁堡的皇室设计师亲自操刀,罗马和威尼斯征调的工匠严格修造,使得这里高低错落有致。
处处鸟语花香,再加上春日万物复苏的勃勃生机,着实引人流连。
我借着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蒙蒙的微光,漫步在颇具情趣的花园里,嗅着早开迎春花的馥郁香气,悠悠然的迷离起来,不知不觉逗留了很久。
转过一丛修剪整齐的灌木,前面石砌的亭子边站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我疑惑的放慢脚步,悄悄地走近,这才发现对方是背对着自己,而且留着刮得锃亮的光头,矮壮的身材裹在一件及地的肥大长袍里,散发出沉郁阴仄的气质,仿佛开心的走在大街上忽然瞥见路边角落的一泡****,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这个光头我再熟悉不过,在宫廷里几乎是标志性的存在。
最近贵族圈子里声名鹊起的金手指瓦里斯大人,一个来自君士坦丁堡的阉人,终于在家乡千里之外的德意志宫廷,实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梦想。
当然指的是在皇后那一系里的地位,趋炎附势的贵族们争先恐后的同他攀交情送礼物,巴不得整个人跪在地上舔他的脚趾,只求这位手眼通天的大宦官,能在主子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
说也奇怪,在皇后身边红得发紫的瓦里斯大人并不招皇帝的讨厌,反而也很受隐形皇后菲古拉的待见,两面都能说上话,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伺候女人的功夫了得。
围着金手指恭维卖好的贵族不少,可惜我却不买他的账,也许是因为从小看过太多的清宫戏,对这些说话阴阳怪气搬弄是非的无根之人很是厌恶,甚至感觉远远地就能闻到他身上撒多少香水都盖不住的尿骚味,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所以平时有多远躲多远,同他的交往不多。
“晦气!”
我低低的骂了一句,蹑手蹑脚的猫着腰想悄悄逃开,却不防瓦里斯突然转过身来,冷不丁的同我打招呼。
“兰迪大人,好久不见!”
金手指熟络的对我微笑,亲切的就像你二大爷家的小胖,反倒是还保持着逃跑姿势的我略显尴尬的愣在原地,跟被人捉奸在床的淫棍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机智如我脑子转得飞快,分分钟自然的顺势俯身,托着迎春花暖黄色的花瓣,装作玩赏的样子喃喃自语:“真是上帝的奇迹,如此美丽的花朵竟然凌寒怒放,实在惹人怜惜。”
“想不到铁血铿锵的兰迪大人,还有如此温暖的一面,常言道铁汉柔情,在您身上得到极好的应验。”
阉人瓦里斯把两只手收在袖筒里,微微冲我弯腰行礼表示礼貌,那张白皙的大脸皱成朵烂放的菊花,笑眯眯的细长眼睛挤作一线,完全陷在脸蛋层叠的肥肉中间,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总有种想穿双钉子鞋在他脸上狠狠地踹一脚,然后继续拧两下的冲动,无他,厌恶而已。
骚味!我猛地收住鼻翼,熏得直翻白眼,憋着的脸比上蒸笼的螃蟹还红,瓦里斯不明就里的上前几步搀住我,关切的问道:“大人,您哪里不舒服吗?”
而我早已口吐白沫不能自理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刚刚酒水喝多了。”
即使讨厌但必须的礼节还是要的,俗话说宁负君子不负小人,天知道这孙子会不会在背后给你穿小鞋,还是小心点好,我笑嘻嘻的敬回去:
“呦,瓦里斯大人,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怪我眼拙,一开始没认出您来,该死该死!”
“您正是春风得意,哪会把我这种小人物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