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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德意志之剑-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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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洛高声通报战场的情况,我把目光从波兰轻骑兵身上收回来望向正面,波兰的混编步兵虽然人人负伤却愈发顽强,这群蛮子打得十分有血性,也不知道被波列斯瓦夫灌了什么变态汤药,战损超过六成还在硬扛,但凡四肢健全能动弹的,一个个注射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冲击鹿角障碍,颇有古斯拉夫人悍勇争先的遗风,震撼得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心里直犯嘀咕:万一敌人全这么玩命,就算吕布再世也得玩完啊!

    “你亲自过去,命令长枪兵保持阵型,千万不能提前出击!”

    我咬手指挣扎着做了决定:“剩下的两个步兵方阵统统压上去,别让波兰步兵破坏鹿角,给我把敌人死死的摁在阵地上!”说完这句话,我在心里告求所有已知的神灵保佑,祈祷他们让奈梅亨士兵个个变身打不死的解放军叔叔!

    (本章完)

第267章 维京传奇(上)() 
罗洛将手中的战旗交给身后的侍从,骑着马跑向步兵阵地。

    我长长的吸口气,让自己跳跃频率过快的小心脏平复下来,这种时候身为指挥官,绝对要稳坐中军帐,事情毕竟未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一旦坚持不住等待自己的,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士气迅速崩溃演变成大溃败,输光家底连翻身的机会都再没有。

    步兵方阵接到命令后马上出击,百十把刀添上去战局随即发生变化,已成强弩之末的波兰步兵再承受不住打击,丢下几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终于败下阵来。

    向后撤退的他们遇到自己的重步兵方阵,本来还抱着一线求生希望的逃兵,体会了瞬间跌入地狱的巨大落差,重步兵无情的将他们碾压,留下一地碎肉颤抖着述说凄凉,怪不得他们之前那么玩命,合着后面放头饿狼瘸子都能跑的比博尔特还快!

    “重步兵上来了,大人!”代罗洛传令的侍从举起战旗,汇报战场的情况。

    “看到了!”

    我语气沉稳的回答,心里却像揣进一只兔子似的慌张,默默地念叨着:“希望长枪兵能不让我失望,成功的阻止重步兵继续突进。”

    波列斯瓦夫的阵地上还有六个方阵作为预备队没有动用,贵族骑士是他们唯一的软肋,只有把精锐的近卫骑兵调动走,我们才有钻空子使用奇兵致胜的机会。

    公牛的敢死队身上绑着最后的百多个火油罐子,全都是留到关键时刻用的,所以眼下长枪兵能否成功把敌人的重步兵钉死在阵地上动弹不得,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战况依旧胶着,波兰人已经完全掌握战场的局面,逼得我不得不手忙脚乱的连续发出补救防线的命令,拆东墙补西墙以解一时之需,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对面隐于重兵之中波列斯瓦夫的脸,但我想稳操胜券的他一定正嘴角含着不屑地讥笑,气定神闲的准备再多折磨可怜的小白鼠一会。

    “不行,我得亲自去前方督战,总这么守在后面看着不放心。”

    我咬着牙犹豫很久,终于忍不住下定决心,对跟在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把科勒召回来接替指挥,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预备队。”

    传令兵张张嘴想阻止自己的大人只身涉险,但抿了抿嘴唇把话咽回去点头应下,我从马上下来,在侍从的帮助下重新整理着锁子甲的皮带,接过一面趁手的盾牌掂量两下,猛吸口气给自己鼓鼓劲,一旦事态紧急坚守不住肉搏战是在所难免的,多亏自己腰上的旧伤好得差不多了,一时半晌还能应付片刻。

    同骑兵厮杀在一起的奈梅亨步兵,虽然前期占尽优势,玩赖的打法弄得波兰人很是伤脑筋,稀里糊涂便栽倒不少,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以一敌十的他们被越聚越多的敌人慢慢分割包围,使出浑身解数奋勇杀敌,却没办法防住敌人的每次攻击,一个接一个的惨死,两翼阵地不幸沦陷。

    等到我拍马赶到长枪兵阵地的时候,兵荒马乱中敌人的重步兵,正在凶猛的撞击鹿角防线,负责防守的两个步兵方阵,隔着障碍忙不迭地还击,长枪短剑交错并举,双方你来我往各有损伤,不过人数和装备上的劣势掩盖不住,很快显现出来,即使依托层层叠叠的坚固鹿角,奈梅亨士兵的战损依旧迅速超过半数,就像一只和大鲨鱼周旋的小龙虾,速度再快也就折腾那么一小会,早晚免不了被吃掉的命运。

    “放弃鹿角防线,让他们马上撤回来。”目睹一个又一个士兵惨叫着死去,用自己卑微的力量来阻止敌人愈发猛烈地攻势,我决定立即停止无谓的牺牲,把所剩的兵力集中在一起,攥成拳头给波兰人好看,徐徐退守下一道防线。

    传令兵敲起撤退的鼓点,听到命令的步兵彼此掩护着,后撤到长枪兵组成的圆形方阵内,科勒的弓箭手也按照我的吩咐加入战团。

    此刻如果有人能从天空向下俯瞰,他一定会发现奈梅亨的三个长枪兵方阵,就像三团夹心的奶油蛋糕,最外层的长枪兵,仿佛包裹馅料的面包皮,中间的步兵是油腻的奶油层,而最里面的弓箭手密集的排列成阵,像是巧克力夹心,敌人若想一口将我们吞下,必将忍受面包皮的酥脆和奶油的起腻,以及甜蜜倒牙的巧克力夹心,不就点血水囫囵吞咽估计得噎得半死。

    我远远的盯着张牙舞爪,正拆除鹿角障碍的波兰重步兵,心里冷冷的一哼:“再让你们嚣张一会,过来之后有你们受的。”

    在武装到牙齿的重步兵面前,木头鹿角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轻轻松松便像积木一样被拆碎,面前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前进,也许在他们看起来绞杀人数,不过数百的杂牌长枪兵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所以波兰重步兵兴奋的敲击着铠甲,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然后杀气腾腾的拎着武器继续向前推进。

    “二十、十九、十八……”

    我从长枪兵刺向天空的密集枪阵中探出头,眯起眼睛倒数着:“五、四、三、二、一!”

    话音刚落,渐渐从有序进攻,改为漫步奔跑的波兰重步兵喊杀声忽然一滞,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身子已经陷入齐胸深的壕沟里,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埋在土里的锋利木桩,从铠甲最薄弱的下体刺进去,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云霄,甚至比刚才他们兴奋地欢呼还要高亢。

    后面看不清状况的重步兵依旧和着号令向前,把更多的前排战友挤进坑里,在后跌进来士兵沉重铠甲的压迫下,先陷在里面的倒霉蛋彻底没了生气,表情死不瞑目的凝滞,木刺深深地嵌进要害,轻易穿透了他们貌似坚不可摧的装甲,世间最坚固的防护,被最不起眼的武器击碎,冥冥之中的安排多么的讽刺和不可思议。

    “就是现在!”我大喝一声抽出宝剑,长枪兵压低身子,给后面早就引弓待发的弓箭手闪出空间,还在忙着手脚并用,狼狈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重步兵茫然的抬起头,瞅着反射出耀眼光芒的箭尖猛地缩紧瞳孔,将这生命中最后目视的惨象印进脑海。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穿着重甲,也很难百分百的屏蔽伤害,顿时倒地一片,受伤的士兵被自己死去的战友压着腿脚,一边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发疯的挣扎想要离开,但我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奈梅亨的步兵如同出笼的猛虎般扑上去,仿佛圣诞节前屠户给绑在木桩上的牲畜放血,一刀利索的切入咽喉,不带出一丁点飞溅的血污。

    敌人乱作一团,我赶忙抓住机会发出第二道命令:“合!”

    三个长枪兵方阵循着声音,首尾相接组成新的圆形方阵,更多的长枪支在地上,构成密不透风的防守,就在我们刚刚完成方阵的整合后,波兰骑兵从两翼包抄过来,保持一定的接触距离围着方阵奔跑。

    通向奈梅亨本阵的山坡上到处分布着鹿角和蒺藜,不利于骑兵的冲锋,另外谁知道阴险的德意志人,有没有也在看似平坦的缓坡上挖了陷坑,所以波兰人干脆舍远求近,先围过来帮助重步兵,吃掉奈梅亨最后的力量再说。

    在刺猬一样矛尖四出的长枪真面前,骑兵占不到丝毫便宜,快速奔驰的战马迎头撞上长枪,反而会惯性的将背上的骑士甩出好远,所以波兰骑兵只是尽可能的贴近我们,掩护弓骑兵试探的往这边射箭,同时也小心的躲避着奈梅亨弓箭手的冷箭。

    “盾牌上前!”

    针对眼下的情况我立即命令变阵,中间的士兵举着盾牌半蹲在地上,后面的士兵继续将盾牌顺次摞起,长矛从缝隙中刺出,依旧防守的滴水不漏。

    波兰弓骑兵松松垮垮的射了两轮之后,发现自己的箭矢全都钉在盾牌上,便放弃徒劳无用的射击,收缩着撤到重步兵侧面待命,以期能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轻骑兵依旧保持着对我们压迫式的包围,等待重步兵扯开长枪阵的防守,衔尾追杀溃败的逃兵向来是轻骑兵的拿手好戏。

    敌人的重步兵应变能力很强,他们稍稍停顿了一会整理队形,很快重新投入战斗,刚刚牺牲的战友为他们填平前进的障碍,踩着体温尚存的尸体越过陷坑,波兰人满眼报仇的愤怒快要冒出火来。

    “上来了!”我攥紧的手心里满是汗珠,紧张的屏住呼吸,说实话任谁亲身目睹变形金刚般高大的金属战士步步紧逼,都会觉得心跳加速,没被吓尿裤子已经说明自己的胆量锻炼的可以。

    重步兵整齐的和着号令踏步前进,就连战马都感觉到来自大地的震颤,纷纷不安的低嘶,它们的主人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坐骑往两边退让。

    蹲在前面的一个战士肩膀抖得很厉害,盾牌在他手中歪歪斜斜的搭着,露出一块防守的漏洞,我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莫害怕,我在你身后。”

    士兵回过头坚定地一笑,扶正自己的盾牌,我满意的点点头,盯住踏着整齐步子进攻的重步兵,他们裹挟着如山般沉重的压迫感,以不容置疑的姿态砸过来,但也就到此为止!

    埋伏在草地里的士兵猛地拉紧绳索,绊倒了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本来给骑兵准备的绊马索伺候在他们身上,这帮穿着重甲的家伙相仆倒地之后很难马上爬起,后面的踉跄着又接二连三的摔倒,整齐的方阵再次出现混乱。

    (本章完)

第268章 维京传奇(下)() 
“给我狠狠的打!”

    我的话还没说完,等得不耐烦的弓箭手便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弓弦,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重步兵只能眼睁睁看着羽箭在自己的视野里越变越大,顺滑的没入肌骨,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们歇斯底里的尖叫,但更多地箭支仿佛安了瞄准镜似的钻进张大的嘴里,活生生刺个对穿!

    波兰人怪叫着后撤,留下遍地尚在挣扎的伤者,轻骑兵于有戚戚不忍直视自己悲惨的战友,也跟着掩护重步兵缓缓后撤。

    我冷静的盯着一个双眼均插着羽箭的波兰人,满脸是血的攀过扭曲的尸体爬动,看不到东西的他,只是本能的想要离开这片修罗场,却慢慢耗尽体力,虚弱的蜷成一团等死。

    也许他直到见了上帝都不明白,为什么穿着东罗马人精心打造重甲的自己,会被如此轻易的杀掉,本来公认的最强兵,却屡屡受挫于装备破烂看似单薄的长枪兵方阵,他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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