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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德意志之剑-第167章

小说: 德意志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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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这种气势如虹大举反击的时刻,一旦停止冲锋,不仅会损伤刚刚涨起的士气,也会让追随的贵族和士兵们发现,自己并不是皇帝陛下本人,到那时问题将更加棘手!

    胜负悬于一线之际,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上去,我咬咬牙抽出腰间挂着的小匕首,在颠簸的马背上开始割着用来系紧铠甲的牛皮绳,同时命令诺曼底重骑兵,也都学我抓紧时间卸下铠甲,重骑兵愣是被改造成轻骑兵!

    “奶奶的,给我追!”

    剥去束缚一身轻松的我,狠狠的踢了下马肚子,奔驰的速度明显快了,弓骑兵发现我们的异常慌慌张张的收起弓箭催马跑开,但紧紧咬住他们的诺曼底人不会放弃,一场精彩的追逐大戏正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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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像是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尖叫着从耳边呼啸而过,这时候满耳全是被风灌满的轰鸣,根本听不见战场上嘈杂的声音,和战友之间的交流,只能依靠用长矛敲打对方的头盔,提醒彼此保持一定的追击距离。

    卸甲之后的重骑兵速度有明显的提升,我们这一百人渐渐脱离后面跟随的队伍,仿佛猎手撒出去的金雕,死死地缀在猎物后面,慢慢消磨他们的耐力。

    西西里弓骑兵一面拼命催着战马往前跑,一面使出马上回身射箭的看家本领,虽说剧烈的颠簸让他们在射击的准确度上大打折扣,但多少对我们这些没有穿戴盔甲的骑手构成一定的威胁,不得不刻意的放缓追击速度,若即若离的游走在敌人的射程范围边缘。

    眼看着萨拉森人要趁机将距离拉开,我心急如焚的用长矛敲了敲自己右前方诺曼底骑兵的头盔,在后者转过头来的时候,摆手做了个包抄的动作,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举起长矛给身边的战友一个信号,拉紧马缰带着人向右侧包抄过去,我也带着剩下的骑兵从左侧迂回追击。

    两翼受到包抄的敌人发现自己正身处险境,不得不放弃松散的漫射阵型,将队伍收拢成线形,大大减少我们面向敌人那面的防守压力,我抓住时机让战马提起速度,跑到同敌人相等的水平线上。

    “嘿嘿!等死吧异教徒!”

    看到自己的队伍距离敌人越来越近,我不由得意的勾起嘴角,不信教的自己话语中,竟出现如此浓烈的宗教噱头,现在只要从侧面猛虎下山的冲过去,这些弓骑兵基本上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但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这么点蛋糕都不让我轻轻松松吃到肚子里,就在我勾起的嘴角尚未合拢的时候,敌人突然向内侧来个急转弯,露出刚刚掩在他们扬起尘土背后的步兵方阵,数不清的新月旗猎猎的随风招展,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像是在嘲笑我们吃瘪的窘样。

    弓骑兵消失在步兵的阵列里,放眼望去前几排士兵,明晃晃的长矛仿佛刺猬身上的装甲,恐吓着一切想要挑战的不知天高地厚者,我看看自己的装备,现在重骑兵全变成轻骑兵,为减轻负重甚至连挂在战马胸前的马甲和手中的盾牌都舍弃,以这样一种状态去冲击敌人严阵以待的步兵,无异于将自己打包成肥肉送到饿狼的嘴边,后面的大部队又离得尚远,情况十分棘手。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将骑兵们拉回来,和大部队会合的时候,敌人的方阵忽然闪开一条通道,不少整装待发的萨拉森骑手包裹着脑门的头巾,随风飞舞汇成一片白色的海洋。

    “该死!”

    我爆句粗口急急的拉住战马,二话不说就带着骑兵们往回狂奔,心里面犯嘀咕:

    “看来这就是敌人的预备队,他们的指挥官一定在里面,MD,全线进攻局势大好的时候都舍不得投放预备队,还真沉得住气。”

    (本章完)

第233章 饥饿营销() 
不停的急速奔袭,我感觉自己胯下的战马有些吃不消,现在之所以还能没命的奔跑,纯粹是因为已成惯性,我抬起头看着前面跟上来遥遥可望的德意志大军,决定再加把力。

    但战马却很不争气的开始翻着舌头吐白沫,飞溅的口水都沾到我脸上,长时间处于肌肉紧绷的状态,让它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好像一架蒸汽指数报表的锅炉,时刻有炸得机毁人亡的致命危险。

    “老伯爵,你可害苦我了!”

    看着战马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肌肉抽搐,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抱怨赠马给自己的汉诺威伯爵。

    一念未平,战马蹄子绊到一起,终于踉跄着栽倒在地,脖子狠狠地杵进泥土里,屁股一撅跷跷板似的把我弹出好远,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不动,脏东西灌得满嘴都是,鼻子里也塞着尘土,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地方,咳嗽起来简直要了亲命,估计十有八九断了几根肋骨。

    “咳咳……真疼!”

    我漱漱血流如注的嘴吐出两颗摔掉的门牙,眼睛里似乎也进了沙子,模模糊糊的睁不开,只能隐约看见有许多黑影正往自己这边跑过来,我尝试着动动腿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腿根本不听使唤,像个破布袋子一样瘫在那里,麻布的裤子被鲜红的血迹殷开一大片。

    几个诺曼底骑兵跑到我身边,跳下马围上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伤情。

    “您的左腿肯定是断了,情况不妙啊大人。”

    一个骑兵轻轻按了按我的伤腿,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里没有医生能接骨,只有暂时先将伤腿固定住,防止再次骨折。”

    说着他就开始动手从自己身上撕扯布条,让两个同伴按住我防止乱动,然后取下腰间的匕首当做支架作势要上前包扎。

    “等等!”

    我伸手制止他的动作,累得大汗淋漓,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胸口闷得难受,气管里全是腥辣的血味,呛得鼻子不通气。

    “不能让后面的大部队发现我不是皇帝陛下,否则对士气会是个极大地打击,快把我扶起来,在和他们会合之前重新上马,继续攻击萨拉森人的阵地。”

    “可是您的腿根本不能再骑马,这样会落下残疾的,三思啊,大人!”

    诺曼底骑兵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心疼我:“况且马背颠簸,很有可能让您肺里的伤口再次扩大成难愈的内伤。”

    我艹!不是在吓我吧?

    听到这里,我确实有点后怕,要说地位低下不招人待见也就罢了,至少还能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反正也没什么能关心的东西,但如果现在为出人头地下这么大的血本,以后落个跛子的残疾,说不了两句话咔咔的吐血,岂不是成九品芝麻官里的戚家大少爷,不仅卖相难看,老婆也在背地里给自己戴绿帽子!

    等等,貌似现在我头上已经绿油油的了……

    也罢!也罢!赔上后半辈子幸福,确实有点不值得,想到这我抬起头正准备让骑兵继续给自己包扎,却正好迎面撞上他们投过来的灼灼目光,那里面的成分很复杂。

    额……简单点说有崇拜也有鼓励!

    总之就是一个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怂恿我范虎装大尾巴狼,估计这时候就算让他们给自己当小受,也绝对没问题,看来追星脑残粉的祸害不是韩国专利,从中世纪的欧洲就开始了,误人不浅啊!

    “按照我说的做,来,谁匀给我一匹马,用绳子把我固定在马鞍上。”

    我咬着牙对自己这群脑残粉摆出伟光正的高大形象:“把皇帝帅旗给我找过来,所有人重新上马,一举踏平萨拉森人的阵地!”

    诺曼底骑兵们双眼满含着对英雄崇敬的热泪,七手八脚的把我扶上战马,然后争先恐后的从自己身上撕下脏衣服上的破布条子拧成绳,也不怕我嫌恶心就牢牢将我固定在马鞍上,一个骑兵激动地扛着帅旗,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物件,献宝似的送到我手里,还不忘动情的对我说:“大人,您真不愧是骑士精神的典范!”

    “呵呵……”

    我五味杂陈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对他恭维的回答,接过皇帝的帅旗,在众人的簇拥之中打马而去,留给世界一骑绝尘的潇洒背影,身后的大部队看到帅旗重新飘扬,皇帝陛下安然无恙,爆发出如雷霆般的欢呼,继续跟在后面冲锋。

    “上帝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苦涩的撇撇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喉咙里翻涌着的血水差点吐出来。

    冲不过一里,我们迎面又撞上追杀上来的萨拉森骑兵,双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不少人在搏斗中落马,随即被马蹄踏为肉泥,但由于两边的速度都很快,这只是眨眼间发生的事情,诺曼底骑兵的阵型,就像是被梳理过一股一股的头发,许多人在刚才的交锋中做了马下冤魂,敌人的损失人数难以估量,因为他们还来不及转身,就被后面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步兵包围,片刻便湮没于无形。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由得深感振奋,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将帅旗单手擎住,高高的举过头顶,奔驰的风一下子就把它招展开来,以期让后面的所有士兵都能看见,果然没一会功夫,他们便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吼叫,重新焕发德意志战士应有的骄傲,旺盛的士气甚至连太阳都心虚的躲进云里,不敢夺其锋芒。

    又向前跑了不知道多远,敌人的步兵方阵终于又出现在视野里,许多萨拉森骑兵正在从四面八方撤回阵地。

    在雷焦卡拉布里亚城下的战场上,局部零星的战斗基本都已经结束,德意志止住溃败开始转入反攻,萨拉森人也紧急收缩兵力,重新布置防线,但是仍旧有不少刚刚杀得兴起,切入我方战线过深的骑士和黑奴骆驼骑兵来不及后撤,不得不忍痛舍弃。

    虽然人数上我们仍处劣势,至少现在在场面上,德意志并不落于萨拉森人的下风,而且隐隐有要盖过他们的气势。

    由于我没有戴头盔,一名诺曼底骑兵从侧面跑进我的视野,指着城市的方向大声喊道:“大人您快看,那是公爵大人已经攻克城墙的信号!”

    果然,城墙笼罩着黑烟,掩住城头飘扬的萨拉森战旗,异教徒在发现情况异常以后,阵地也有些微微不稳,许多士兵惊恐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被无所不能的真主放弃,变成捕蝉的螳螂,真正构成威胁的黄雀,终于利用他们最薄弱的软肋轻松将自己踏在爪下。

    想到这里我也恍然大悟的明白,诺曼底人的悄悄离开,不是因为惧怕面前的敌人,也不是想隔岸观火保存实力以便瞅准机会下山摘桃子,是为了让萨拉森人因轻敌而放松警惕。

    环环相扣的疑问全都顺理成章,此时我才想通为什么舰队几日前突然驶向西西里本岛,他们的任务是引开一直在雷焦卡拉布里亚海域游荡的萨拉森海军,为诺曼底人悄然从海上发起登陆,清理可操作的安全空间!

    “陛下啊!陛下……这就是您的惊天大计吗?”

    我握紧手中的皇帝帅旗,喃喃自语道:

    “可惜您却没办法亲自收获这场图尔战役之后,基督徒最辉煌的胜利,享受民众对护教英雄的山呼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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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艰苦的战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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